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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来归梦满清山-第7章

小说: 春来归梦满清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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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编创了《驾辩》乐曲,供弹唱。
后来,王母娘娘在天宫瑶池宴请天神,为了欢娱,特调来伏羲创造的乐器当场演奏。因是第一次在天宫瑶池见到这新物件,便将伏羲所创的乐器称为瑶琴。”
她的声音温婉动人,似对这美丽的传说充满了向往,见我没有说话,便又问道:“那你可知我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我对音律一窍不通,诚实的摇了摇头。
“凤兮凤兮归故乡,翱游四海求其凰。当年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引得卓文君一见倾心,便是此曲了。”
原来这就是那首大名鼎鼎的《凤求凰》,心下不禁有些诧异,即是司马相如求爱之曲,为何会是如此的哀伤呢?
她又继续说道:“卓文君虽生于大富之家,却甘愿为了心爱的人抛弃一切,随他浪迹天涯。即使当垆卖酒,也不言其苦,而自得其乐。而我们贵为大清的公主,虽然生在天家,锦衣玉食,却有多少的事情不能自主,只不过外表光鲜,悲苦自知罢了。”
我突然明白了自出京到现在婉晶如此反常的原因,记得以前看过一本记述清朝公主生平的书,清朝初期大多数的公主都成为了父兄们笼络蒙古王公的砝码,被迫远嫁朔漠。想来婉晶自然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而那琴声中的幽怨也就不言自明了。
“也许事情并不一定像公主想得这么糟,当年的王昭君,和亲匈奴,做了王廷里的阏氏。谁能肯定她与呼韩邪单于不是郎情妾意,举案齐眉?”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例子不太有说服力,但总希望能淡化一点她的哀伤。
“千载琵琶作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不仅仅是后人的猜测吧?且不论明妃,单是荣宪姐姐,端静姐姐,纯悫姐姐,哪一个是真的愿意阔别故土,远嫁塞北?只不过是生为大清的公主,不得不全了这个名份罢了。这次出来时十三哥给我透了口风,皇阿玛已经答应了杜楞郡王仓津的求婚,估计过不了两年,这茫茫草原就要成为我的第二个家了。”
我又一次看到她那孤独而又无助的目光,心中一丝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可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劝慰她成全皇帝的心意,做个循规蹈矩的公主典范;还是帮助她逃离这里,独自撑起自己的一片天空…唉,其实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她深陷于悲伤之中不能自拔,所有的劝导、安慰都是徒劳的,因为什么都改变不了帝王无情的决定。

出了格格的寝帐,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把郁结于胸中的浊气一扫而净,可心中的烦闷又该如何排解呢?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恰好看见十三阿哥正向这边走来,便迎了上去道:“十三爷吉祥!”
“婉晶怎么样了?我听说她不舒服,连晚宴都辞了。”
“格格她,她也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婉晶的忧愁告诉他。
“没什么,怎么不去赴宴?你这丫头平时说话挺爽利的,怎么今天变得吞吞吐吐的?”
看来这位爷今天是一定要刨根问底了,索性把心一横,实话实说,也许凭他这个得宠的皇子还能想些办法出来。
可听了我的一番述说,十三沉吟了很久,看着他紧锁的双眉,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轻声叹道:“十三爷,是奴婢逾矩了,奴婢实在不忍心看见格格那么伤心的样子,可又实在没有办法给主子排解呀!”
“我是他的亲哥哥,难道愿意看着她不请不愿的远嫁他乡?可满蒙和亲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皇阿玛又怎么会为了婉晶一个而破例呢?”
“可格格和那个什么杜楞郡王从来都没见过面,过两年嫁了他,便要孤独一人,远赴塞外。要是万一受了委屈,连找个诉苦的人都不能呀!”
“小丫头不要混讲,你又没见过仓津?”十三的口气变得有些严肃,“皇阿玛选的额父,自然是百里挑一的。不论人品才貌,这仓津在蒙古诸部的郡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但弓马骑射娴熟,而且还通晓汉语音律,年纪轻轻就把他的整个部落治理得井井有条,因而未到而立之年就封了郡王。这样的人物,是不会委屈了婉晶的。”
看来这个仓津还是优点蛮多的嘛!其他的我倒是不太在意,不过这个通宵音律倒是与格格有些相通,也许……
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十三以为我还在为了格格的事担心,又继续说道:“仓津的翁牛特部临近此地,当年木兰围场就是仓津的阿玛连同喀喇沁部落的老郡王敬献的。皇阿玛这次带婉晶来出巡,也是想让她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再当众宣布她与仓津的婚事。可现在她赌气一个人怄在屋子里,也真是拿她没办法!”
“那十三爷想不想让格格高高兴兴的嫁给仓津?”我带着一丝神秘的口气问道。
“又混讲,仓津也是你叫的?”十三脸上的笑容已经绽出,却又假装严肃的收了回去, “不过你要是真有办法,本阿哥还是愿闻其详的。”
“十三爷可与那杜楞郡王相熟?”
“见过几次,也算有些交情。”
“那好,咱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只要这杜楞郡王是一心一意想娶格格为妻,山人自有妙计让他如愿。”说罢,我一脸得意地望着十三,心想这位爷追女生的经验还真是差得远哪!

五天后,格格的寝帐。

“我说格格,您也不能整天就闷在屋子里呀!好歹出去走走,不然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没的积了食!”
“你要是想存心骂我是猪的话,就直说,不用绕这么大弯子!”格格凌厉的眼神差点把我劈成两半。
“嘻嘻,奴婢哪敢呀!”看来这招不行,就只能改走温柔路线了,“奴婢是看格格来了这几天,也没出去见识一下这塞外的美景,回去太后娘娘、德妃娘娘要是问起来,格格总不能就只背两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应景了不是?”
“就你这丫头嘴巧,那你倒说说,这茫茫草原,除了围猎,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奴婢可说不上,不过格格出去转悠一圈,保不准能看见什么奇景。再不济,只是这草原上牛羊成群,余晖遍野,也是京城里见不到的景致呀!”
“好了好了,就依了你,要不今儿晚上的的耳根子也别想清静了!”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出了营帐,趁格格不备,先向早已等在门口的小顺子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这小子倒也伶俐,冲我点点头,一溜烟儿就没影了。我侧身挡住格格的视线,陪着她向早已布置好的方向走去。
盛夏的节气并没有给围场带来太多的暑热,而黄昏的时分则更添了几分凉爽惬意。格格没有骑马,只是随着我缓缓步行,远处散布着一些跟我们一样正在遛弯的牛羊,我兴奋的指给格格看,可她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远处一阵悠扬的马头琴声传来,虽然那曲子我已听过无数次,但当那琴声与茫茫草原融为一体,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与神秘。
不出所料,婉晶也被这琴声吸引,不禁放眼望去。
在落日的余晖之下,一人一马,伴着歌声,正向着我们的方向缓缓而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哟,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一个英俊挺拔的蒙古汉子,一匹通体如雪的骏马,一把来自草原的马头琴,一曲情深似海的歌儿。时间已停止,世间的万物都已悄无声息,只剩下这梦中的白马王子和那首动人的情歌伫立于天地之间,用火热、用赤诚、用承诺、用期待包围着他所爱的姑娘。
我悄悄退到了后面,好让婉晶一个人充分享受这份属于她的“意外”。没想到这个仓津还真是孺子可教,不但歌儿教了一遍就会,还把这整个过程演出的像天神下凡一般。这要是放到现代,保准一夜之间就能红遍全国,到时我这个经纪人就可以大把大把地装钞票了!哈哈……不过可惜了,不但仓津做不成当红明星,我也只能在古代过过当导演的瘾了!
这时,英俊的男主角已到了格格跟前,他把马头琴交到左手,一边微笑,一边把右手伸向了她。想来婉晶早已陶醉在这白马王子的老套情节中了,拉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跳上了马背……
(画外音:从此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
真是太成功了!我洋洋自得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由衷赞叹着自己助人为乐、心灵手巧、聪明智慧、胆大心细等等等等诸多的优秀品质。一不留神,一个大脑袋从肩头探了出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狗头军师的主意还真是不赖嘛!”
“切!竟然如此藐视我的聪明才智!要不你也想个主意出来比比!”我就知道一定是十三阿哥。
“这样的主意,只有你们这些小丫头才能想得出来!”
“小丫头想出来的主意未必不是好主意,再说,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的心思,这样的人儿,这样的歌儿,再配上这样的景儿,我就不信有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十三听了我的话不禁一阵大笑,笑罢却突然几分认真地问道:“那如果是你,会不会动心?”
冷不丁被他一问,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想了想道:“不一定,既然主意是我出的,那就得看那个人是否对了我的心思。”
“那什么人才对了你的心思呀?”这位爷又一次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我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乌黑的眸子,微微翘起的嘴角,淡淡的笑容。我的阿真,或者说我的四爷,只有他,才是我的情之所钟,让我魂牵梦绕,让我不能自已。
“如玉,你在想什么呢?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打动你?”
没等我答话,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影闪过,回头一看,那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已出现在了眼前。但我的心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因为他的身边,正伴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四哥四嫂好兴致呀!”恍惚中,十三已快步迎了上去。
“静宜是头一次来这儿,我带她四处转转。”这淡淡的话语一字一句的砸在我的心坎儿上,阵阵刺痛。
“奴婢如玉,给四阿哥四福晋请安!”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么平静的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
“起来吧。”一丝微微的诧异从他的眼中闪过,而他的语调仍是波澜不惊。
“呦,这就是婉晶身边的如玉姑娘呀,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上次芙嘉随爷进宫,尝了你孝敬的克食,回来一直赞不绝口呢!”
“承蒙福晋太爱,回头如玉再做上几样,给福晋送过去。”
“瞧瞧,真是个可人儿。赶明儿个谁要是讨了你去,定是有福的。”她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却没有察觉出旁边两个男人脸上变幻的神色。
“天不早了,我们该回了。老十三,你也早点安置吧,明儿个一早还要陪皇阿玛接见克什克腾的老王爷呢!”那清冷的语气中似有了些不耐。
“四哥说的是,我们寻着婉晶,也就回了。”

微风拂面,冰凉的泪水划过脸颊。 又一次目送他和另一个女人离去的背影,我只是静静地站着,却感觉所有的精力都已消耗殆尽,只剩下旷野中一具疲惫的躯壳。老天真是会开玩笑,既是让我们挣脱了时间的桎梏彼此相见,却为什么偏要在我和他之间,横上这么多的女人?埋上这么多的心痛呢?还是上天存心要考验我的意志,希望用一次次的磨难、一道道的伤痕,让我所有的脆弱都钝化出坚硬的外壳?
“你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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