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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木兰,不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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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智的做法便是装傻。在这宫里,会装傻也是本事。”

冯清点点头说:“还好,她是我们的人,不然,还真是让我担忧啊。”

冯太后冷笑了一声,说:“那日我听说,林如玉在她宫中闹事。她不惜伤了自己保全了林如玉。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如何来的这样的身手?我们且放松对她的监视,让她心生松懈,定会露出真心来。她是高丽皇族之人,与我冯家素有渊源,我倒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这女人啊,一旦遇上了爱情便失去了理智和良心,没有了自己,不得不防啊”

冯清一听不由得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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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站在湖边的亭子里,静静的听侍卫长禀报从凤栖宫中的内线传来的消息。内线说,高照容在冯太后面前一个字也未提。拓跋宏听完后,朝侍卫长点头道:“你去忙吧。我一人站一站。”侍卫长告退了。

拓跋宏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宁静湖水,此时已是黄昏,艳丽的夕阳将湖水染成了橘红色,连湖中的原本枯瘦的残荷,也重新焕发生机了一般,披着金色的外衣。他在暗暗的思索着:若不是高照容城府太深,那么她就并非完全是冯太后的人。看来自己要想看透她,还真需要花些时日。

高照容从冯太后处出来,便在自己房中枯坐了一日,到了傍晚才出来走走。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个冯澜曾经搭台办端午夜宴的荷花池旁,心中不由得有些感伤。于是她屏退了旁人,一人沿着湖慢慢的走着。冬日里的荷花池,与那日夏夜里的荷花池截然不同。一个是萧瑟的枯叶干支,满眼的败落;一个是无穷的碧色与俏媚,说不尽的繁华。

高照容走到一个偏僻处,站在池边看着湖中通红的湖水。她忽然在不远处微微荡漾的湖水中看见了一个人的倒影。那个人穿着他最爱的淡青色袍子,孤零零的站在湖边的亭子里。他微微蹙眉,看着远处,似是满腹的心事。拓跋宏与高照容正好站在一个拐角的两边,树木和廊柱挡在了他们之间,他们看不见彼此,只有低下头才能从水中看见对方的倒影。

高照容盯着水中拓跋宏的倒影。他的身影在水中摇摇晃晃,若隐若现,像是在梦中一般的不真实和迷惘。高照容在这无人之处,才敢静静的仔细的看着他。这一年多不见,他似是又沉默了许多,不爱说话,人前总是淡淡的。他是不是也只有在无人之时,才能像现在这般,毫不掩饰的显露出他的心事。

想起夜里欢好时,他的霸道和强硬,高照容的心似被人轻轻的捏了一下,微微的痛了起来。他的霸道和强硬总带着一丝绝望和哀伤,好像他若不这样,便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好几次,高照容都忍不住想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对他说说:“我还在,我还在。”可是她却又狠下心的逼着自己放任他,由得他放纵了**,却依旧无法解脱悲伤。

高照容红了眼,低声的喃喃的说:曾经,我站在你这边,所有人都站在我对面。如今我想站在所有人的这边,却又不得不站到了你的对面。

拓跋宏似是感应到了高照容的目光一般,猛然低头看着水中。他看见不远处水中的一个人影。此人的身形和姿势却如此的像那个人。他虽没有看清楚脸,却独独看见了这人的眼睛。这双眼睛与那人的一样,满是哀伤和痴迷。这双眼睛,让他每当梦见她或无意想起她时,都揪着心不能呼吸。待拓跋宏想再细看时,那个人影便一闪,从湖中消失了。

拓跋宏立刻从亭子中退了出来,快步的向高照容这边走来。

高照容只顾痴痴的看着水中的拓跋宏,却没有防备拓跋宏忽然低头,看见了她。高照容在湖面的倒影中与他忽然四目相对,不由得心狂跳起来。她立刻揪着胸襟后退,从湖边躲开。她听见拓跋宏从远处快步的向她走来,那急切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像是在她心上擂鼓一般,让她慌乱无比。她转着圈的打量着周围,却找不到地方来躲藏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只是她觉得,若是拓跋宏现在过来,看见了她,他便一定会认出她来。

正在高照容着急之时,拓跋宏却停住了脚步,似是有人拦住了他。那人低声的说了句什么;拓跋宏带着几分不甘的看着高照容站着的位置,迟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高照容背靠着树后站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她的心还在狂跳,似是劫后余生一般,脚下发软。只是听着拓跋宏渐渐远去的脚步,她的心上不知为何又浮上了几分失落。她倚在湖边的石头上略坐了坐,一刻也不敢再多呆了,立刻回到了漱兰宫中。

拓跋宏回到御书房中。原来是他派去高照容的家中,查问高照容脑后之伤的人回来了。那人说,根绝高照容的父亲说法,高照容曾在小时候,因为冬天地上结冰地滑,下台阶时不慎滑倒,磕伤了后脑勺,所以在后脑勺上有个小伤疤。拓跋宏神色淡淡的听完禀报,心中有些失望。虽然于成的回信还没有到,至少不能凭着这个疤便断定高照容就是花木兰了。

拓跋宏将信放下,忽然有内侍来问:“皇上今夜临幸哪一位娘娘?”

拓跋宏用手托着腮,想了想说:“去漱兰宫。”

拓跋宏进了漱兰宫,高照容却跪着说:“臣妾今日身体不适,请皇上移驾别处。”

拓跋宏屏退了下人,走到高照容身边扶起了她来说:“朕真是不明白,你为何总与其他妃子不同?别的妃子巴不得朕日日临幸,你却总想推开朕?”

高照容微微一笑说:“皇上,这不过是臣妾的一点小心思。欲拒还迎才能让皇上多新鲜几日。臣妾不过是贪心的想皇上多宠臣妾几日。”

拓跋宏冷笑着,猛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把她扯进了房中,一把掼在床上,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高照容不敢用全力挣扎,害怕被他察觉,可是今日却又实在不想与他欢愉,害怕自己会因为今日湖边之事,忍不住又让他攻占了自己的心。她咬着牙死命的用手抵着他的膛,急得快要落泪了。

拓跋宏看见了她咬着唇,双眼中水雾氤氲,不敢挣扎却又不肯求饶的样子。拓跋宏忽然心软了下来。他松了手,抱住了她,替她掩好了衣服说:“别哭,我今日不要你便是。其实我原本只是想抱抱你。”

高照容在他怀里,眼泪反而忍不住了,似那断了线的珠子,成串的掉了下来。她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哭出来声来。拓跋宏在她的头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第七十五章 围猎(上)

在与拓跋宏一年多未联系之后,于成忽然收到了拓跋宏的一封加急信件。信件上面是拓跋宏向于成询问,花木兰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时,头上的伤疤在何处。于成心中有些诧异,莫非拓跋宏对花木兰的死起了疑心,要去验尸?他心中犹豫着,迟迟的拖延,没有给拓跋宏回信,而是,立刻飞鸽传书给了自己在宫中的内线,询问宫中最近有何异动。

内线几日后回话说:“北魏皇帝宏最近有个新宠,是个高丽进献的女子,名高照容。高照容几日前摔伤了后脑,拓跋宏衣不解带的守了一夜。这情形很像那日花木兰娘娘摔伤之时。”

于成心中一惊,立刻派人去高照容的家中暗查。查得的结果是,高照容小时候摔伤过后脑勺,所有脑后有个疤痕。于成揣摩良久,才回了封信给拓跋宏。他把花木兰小时候的伤疤细细描述了一番,还问拓跋宏为何忽然问这个。同时他又给内线发了个命令:试探高照容,如似花木兰,则待高照容如待花木兰,定要尽全力助她。

于成将信送出后,叹了口气,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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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几日后收到了于成的回信。看了于成的信之后,拓跋宏反而更迷糊了,更无法确定高照容的身份。

高照容一日从冯太后处出来,带着宫女往漱兰宫走,走到在拐角处,忽然被一个低着头匆匆转弯的内侍撞了一下。花木兰被撞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边的宫女气得朝内侍大声的说道:“怎么走路的?要是撞伤了娘娘你担得起吗?”

那个内侍被吓得身子如筛糠一般的抖了起来,他立刻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向高照容磕着头。

高照容见他年纪尚小,被吓得够呛,心中有些不忍,便对他说:“不用害怕,我也没有伤到,你便继续做你的事去吧。”

那个内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抬头谢恩。高照容一见他的脸,立刻如晴天霹雳般的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分明就是那个在冷宫中喂她吃下毒药的内侍,那双狭长的眼睛,她死也会不忘记。只是这次她进宫之后,却再没有见过他,没想到今日在这里撞见了他。

如今高照容再看见他,心中不由的寒意顿生,捏紧了袖子中的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内侍立刻低下了头,却又不小心从怀里掉了一把短刀的刀鞘。高照容盯着那刀鞘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了。她低着头红了眼,那把刀是她第一次去柔然人营地时,送与那个小卫兵的。原来是他换掉了冯太后的毒药。原来他就是于成的内线,他竟然不惜将自己废了,进到北魏宫中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内侍,那个内侍还靠墙低头站着,他轻抚着手里的刀鞘,似是毫不在意身边这冰天雪地和呼啸的北风。

过了几日,林贵人给拓跋宏生了个儿子。这让林贵人又跋扈了一阵。只是儿子生了,林贵人还是林贵人,拓跋宏也没有见把她提升做昭仪,也不见常来林贵人这里,而是依旧常去高照容处。林贵人心中虽然极不满,对高照容嫉恨无比,但是经过上次漱兰宫中的事之后,她却也不敢再闹事,所以也只能暗暗的在心中咒骂着高照容。

冯太后和冯清似是对高照容慢慢的放下心来。漱兰宫中对高照容的监视也少了许多。这时,高照容才敢着手悄悄地去查一些事情。只是单凭着她一个人所有不便。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问。所以进展极慢,查了许多天,她也没有能查到关键的线索。

拓跋宏忽然放下话来,说要去围猎。北魏原本就尚武,宫中也有许多女子会一点骑马射箭的功夫,于是拓跋宏便宣布后宫的妃嫔一律同往,皇亲国戚们也一同去。

高照容接到旨意之时,总觉得十分不安。她原想告病,不与拓跋宏一同前去,可是冯太后和拓跋宏却不约而同的派人来传话,说让高照容准备行装一同前往。

高照容趁着请安时向冯太后告假,说她从小喜静不喜动,不会骑马射箭,去了怕是败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兴。冯太后却笑笑说:“不怕,不怕,这宫中不喜欢这些的女子多得去了,你便与她们同坐,看看便是,不妨事。我叫你一同前去,是因为皇上喜欢这个,你若是想皇上对你圣爱不倦,便多学学这些吧。”

高照容见冯太后这里说不通,又趁着在御书房中给拓跋宏磨墨之时,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难得的向拓跋宏撒娇。她说她身体不适,不想去做那跑来跑去,弄得头发衣裳凌乱不堪的事情。

拓跋宏淡淡的瞟了一眼高照容撅着的嘴和哀求的眼神,心中似被温柔的小手轻轻揉了一下,几乎要软下心来。他却咬牙硬着心肠,逼着自己转开头笑笑说:“你便坐在马车中看着我射箭吧。我不会逼着你,硬要你学那男子般去射箭骑马的。”

高照容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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