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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爱上我的女学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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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一盒德芙巧克力,包装和那年的一样,心形的。我记得过再10天就是她的生日,那时候她已经在西子大学了,我也没有机会祝贺了,就又到文具柜挑了一支钢笔。
我出了超市,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街对面,我又想起她那年考试失利,一个人站在师院围墙边的样子,忍不住心酸了。为什么美丽总是轻易从我身边溜走,我却无能为力?
我站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等自己的表情恢复了,才过了马路。她看见我回来了,嫣然一笑:“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
我把包装得很精美得礼品递给她:“你马上就过生日了,提前给你祝贺。”我没有说巧克力的事,怕她难堪。
“哦。谢谢。”她大大方方地接了过去。
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你去上学时,我就不来送你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我说。
“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会的。你到学校以后,给我发个短信。保持联系。”
“我知道。”
半个小时后,我在家里收到她的短信,只有3个字:“谢谢你!”
我想,这是她最真诚的感谢吧!

第十四章 贻情山水

1. 浪漫三峡
如果我说石榴青陪我乘游船畅游长江三峡,可能没有人相信。然而,事实是,她的确陪我在“云绣”号游船上度过了三天两夜。这段美丽的经历过去好长时间了,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千真万确,它是真的。
暑假又到了,我又不知不觉地惦记起两个前女学生(真是命苦)。我知道石榴青回来了。她不是朝烟,不必勤工俭学挣几个钱去旅游。只要她的精力充沛,她想去哪儿都行,除了月球。而且,我在网上遇见一个学生,说她到江南走了一趟,和石榴青一起回来的。至于朝烟,我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在武汉做家教,一个是回到宜昌她父母那儿;当然也有第三个可能:和男朋友到某个地方去了——不过,这个猜测很让我心酸。
在石榴青回来的第七天,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假装问她回来没有。
她自然说她已经回来了,接着就大诉其苦,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我心里暗暗高兴,至少说明她还没有男朋友。
我的两个拇指飞快地跳着舞,慢慢地将她朝我的方向上引导。
其实,在平常我们还是保持短信联系。一般是她先发来,我再发回去。她发给我的短信,有好多我还保存在手机里。有几条我最喜欢:
不懂无锡冬天的我们,还以为冻死只是古老的传言,冻得手有多红,脚有多痛,当梦被冻在无锡雨雪中,冻醒了才懂。
忙碌中别忘了给心灵一点空间,让喜悦与平静自然滋长;随时给生命来个深呼吸,就会发现美好无处不再,快乐随手可得。衷心祝福你充实精彩每一天。
方寸间,历数世上桑田沧海;时空里,细问人间暑往寒来;是朋友,星斗转移心不改;是知音,天涯海角记心怀。
……有事没事的时候,我常掏出手机,翻看这几条短信,细细地品味着。我知道,她不是在表达她曾经在笔记本上表达的那种信息,她只是对过去的岁月很怀念,但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所以,我仅仅是品味而已,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甜蜜。
携着石榴青旅游,是我人生的伟大理想之一。我知道,相知的人并不一定要长期厮守。如果有了甜蜜的回忆,即使短暂,也不必遗憾。
当然,这个愿望必须在近年完成。再过几年,她有了真正的朋友,甚至谈婚论嫁了,我总不能提出这个建议吧!即使她愿意,我也不想啊!
所以,我小心地建议:想不想出去转转?
她问:去哪里?
我看似漫不经心说:三峡,怎么样?据说现在可以登上大坝坝顶了。
她犹豫了,没有给我回复。
我觉得好难堪,她肯定觉得我居心叵测。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不良想法。
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回复了:咱们什么时候去?
我欣喜若狂——她终于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车站见面。
半年没有见,现在不但见了面,而且还可以多相处几天,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奇怪的是,在车站门口见面时,我们一点也不觉得陌生,都很自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也没有一丝的不适应。我很欣慰。接着,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的头发染红了!
“呵呵,时髦了!”我笑着说。
“这叫挑染,只染一部分。好看吗?” 她很自然地问,没有半点羞涩。
“好看好看,你现在也与时代同步了。”我边说边看她的脸,比过年时黑了不少。手臂也晒黑了,我偷偷与我的手臂比了一下,竟比我还要黑一些。这个丫头,在无锡怎么生活的,怎么这样黑?
“我是不是晒黑了?”她问。
“嗯,差不多吧!”我模棱两可。
“黑就黑,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地说。呵呵,这丫头,再不患得患失了,有长进。
买了车票,我们上了开往宜昌的汽车。
“你怕不怕遇见熟人?”我小声地问。
“怕什么?”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唉,不知道也是真的觉得很正常,还是装出来的。
我有些难堪,人家只是和你结伴旅游,怕什么呢?
她拿出几张大票子,递了过来,笑道:“咱们实行AA制,我先交点钱给你,回来再算账。”
我脸胀红了,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啊?这样看不起我!这点钱我也出不起吗?”
她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放置那几张票子。{奇。书。网}硬塞过来,我一定不要;缩回去,又不甘心。我知道,她有钱,她的零花钱比我的收入还高。但我毕竟是一个有劳动收入的人,而她的钱都是她父母的啊!
“你不要急,咱们回来再说,好不好?”我给她一个台阶下。
“好吧,我就不给了,回来也不给。算你请客!”
我很高兴,她没有把我当外人。
汽车出了城,很快上了沪蓉高速公路。
“我们上学也走这条路。”她说。
“我知道,不过方向与我们现在相反。你是朝东,我们现在是朝西。”我说。
她侧脸白了我一眼:“你总喜欢找出不同点。难道就没有共同点吗?”
我知道她不高兴了,忙说:“有啊,都是同一条公路上嘛!”
“我希望你不要老是说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她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我之所以挑出自己与她的不同,完全是一种心虚。
“好凉,受不了。”过了一会儿,她说。
我忙举手调了调她头顶上冷气孔的方向。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柔和。我忽然很悲伤,不知道能永远享有这么温柔的眼光;而且,这个幸运的人会不会珍惜。我知道,很多人在拥有她朝思暮想的东西之后,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珍惜,而是暴殄天物。
车上的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什么,无非是国际局势和台海局势,这些人具有男人的共同特点:以天下大事为自己家的小事。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听他们高谈阔论,有时会心地笑一下。
汽车过了荆州,高速公路两边的山开始高起来,甚至有些陡峭了。在此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行进在平坦而富饶的江汉平原上,现在呢,开始进入山地了。这一片区域,在三国时,常常是金戈铁马,烽火连天。
我忽然悲怆起来。我不是为了逝去的英雄,因为他们虽然逝去了,但那些壮丽的故事却在流传着,而且还会流传下去,所以,他们是不死的。我是为自己悲怆。陆逊火烧夷陵,建立不朽功勋的时候,大概和我现在的年龄差不多。而我,唉!
还有,我想起了朝烟,根据我的推测,她可能在宜昌。她父母都在宜昌,她暑假也会在宜昌度过。已经半年多不闻音讯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她的消息了吧!看来,成不了终身伴侣的人,不能太轻率,否则那些轻率,就是感情滑坡的开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石榴青双目微闭,睫毛高翘,鼻子笔挺,发出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我忍不住凑了过去,近距离感受她的气息。我发誓,永远不让我们的感情有滑坡的可能。
她大概感受到了一种视觉的压力,就慢慢睁开眼,对我嫣然一笑:“干什么呀,这样鬼鬼祟祟的?”
“没有干什么,看看你睡觉的样子。”我坏坏地说。
“睡觉,有什么好看啊!”她嗔怪道。
“好看啊!”我仍是嬉皮笑脸的。
她不理,又闭上了眼睛。
我甚觉扫兴,也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觉得我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它很光滑,很温暖是石榴青的手。我装做睡得很香,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睁开眼睛,她就会松开手。我愿意长眠不醒,就为了这温柔的握手。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她也像触了电一样,猛地松开了我的手。我非常失望,不,是愤怒,是谁承建的这段高速公路?让我知道一定打个电话骂他一顿。
但我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如果我睁开了眼睛,她会难堪的。再说,闭上眼睛,更容易回味刚才的幸福时刻呀!
4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了宜昌大公桥长途汽车站。
真见鬼,一踏上宜昌的土地,我竟然又想起了朝烟。去年春节,她就是从这里出发回来,和我相会的。也许,她曾在某一张长椅上坐过吧!为什么我的身边有了石榴青,我还会想着朝烟?哦,在我生命里的有些位置,是朝烟独占的,谁也代替不了,永远。
我们坐在候车室里,等待旅行社的专车。
石榴青坐在我身边,东张西望。她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现在精神饱满。我说:“你看着,我眯一会儿。”
她却说:“不要睡,我一个人没有意思。”
我笑了,睡意也就没有了。
晚上7点,汽车行驶在通往茅坪港的公路上,我们要在那里登上“云绣”号旅游船游览三峡。这条高速公路也是三峡工程专用路,修筑在西陵峡边的大山里,所以隧道特别多,而且很长,有一条隧道足有4千多米长。汽车行进在隧道时,乘客的感觉就是压抑,总希望早点见到天空,见到月亮或者星星。石榴青瞪着眼,看着两边单调的石壁,总是问:“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哪?”
我说:“快了,快了。”
我知道,她没有受过苦,经不起一点儿磨难。上次攀登红石峰,恐怕是她目前为止最严峻的挑战了。看来,我还得设法让她吃点苦头。
“如果,突然有恐怖分子将隧道炸了,你说我们怎么办?”她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没有看见吗?两条隧道之间有安全通道,我们可以进入那边,从那里出去啊!”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
“如果那边也炸了呢?”她又问。
“也不用急,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我是说,如果在他们到达之前,我们都有生命危险,你该怎么办?”她仍在问。
我揣摩着,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是想知道我在这样的时候会如何对待她吧?女人哪,就喜欢问这类问题。一般人会说,自己会如何如何保护女性。不过,这类浪漫故事,只是在电影《泰坦尼克号》里上演过,事实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啊!
“我也不知道,因为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而且,它发生的概率太低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哦。”她淡淡地回答,有些失望。而这时,汽车已驶出了隧道。唉,又失去了一次当虚拟英雄的机会。
其实,在关键时刻,我愿意为她献出生命,这倒不是我多么爱她,而是人的本能是这样决定的。
9点钟,登上了“云绣”号。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不过,随即我又发愁了。我们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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