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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砂满园-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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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有没有很感动?”

赵琪琪依旧明艳动人,一脸孩子气的活泼开朗,说起话来叽叽喳喳又长又快,令人都有些听不清楚。

%文%苏铮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心地看看门外:“外面都有人呢,小声点。”

%人%赵琪琪却不当回事地摆摆手:“你放心,那些人里有自己人,不要紧的。”

%书%苏铮大感吃惊,在皇子钦差身边埋了暗桩?这是多大的手笔啊。

%屋%赵琪琪吐吐舌头:“别这么崇拜地看着我,可不是我布置的,都是那位漂亮公子的人。”

“漂亮公子?”苏铮想了想,试探着问,“姓颜的?”

赵琪琪点头。

苏铮有些震惊,一会儿又问:“你们和他怎么有联系的?”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归现在我们给他办事来着。”赵琪琪往景卓做过的那张奢华椅子上一靠,笑着说,“如今姐姐也在镇上,差不多要做事了,今天晚会出点事,好处是可能没人来理你了,坏处是你要在这里呆上一整夜。”

她从怀里拽出了一个小包:“白斩鸡腿和馒头,都还热乎着,没有气味却好吃得紧,漂亮公子特意叫我给你带来的。这里还有一只贡梨,可甜了,你快吃,吃了我把残渣带走。”

第166章 受伤

苏铮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以为自己惹得颜独步生气了的,虽然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那天马车上他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确实让她有些纠结。

没想到转头还给她捎带食物,其实正常饿一晚上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她还有一个系统。

她捧着暖融融的纸包,问赵琪琪:“他有没有说其它的,比如叮嘱我什么。”

赵琪琪道:“漂亮公子叫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顾虑。”

“就这样?”苏铮心里有些失望。

赵琪琪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来前,那个金闪闪的公子偷偷叫住我说,徐老头的事最好别透出去。”

金闪闪的公子……

说的应该是秦孤阳吧。徐老头应该就是徐飞,她可不认识其他姓徐的人。

秦孤阳要她对徐飞的事守口如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必这样做对他们有益,苏铮点点头,心情莫名愉快起来,感觉有了斗志一样,坐下来专心地吃东西。

赵琪琪一边跟她聊天,苏铮从她口中得知,与杨花子、肖筱两案有关的人都被带到这里来问话了,尹琪及其母亲、永年掌柜的小厮阿吉,还有云歌等人,都聚集在隔壁几间屋子里。

苏铮再三犹豫,依旧忍不住问她:“秦孤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他那个废太子的身份啊?”赵琪琪没怎么当回事地说,“听说他一生下来就被立为云朝的储君。云景两国彼此征战不断,后来为了求一时的安定,就互相交换太子作为质子,秦孤阳从小就是在大都长大的。”

“大概十年前。他得了一种怪病,景朝太医束手无策,云朝就派了一个神医过来,后来病是治得七七八八,那个劳什子神医回国之后却说秦孤阳危在旦夕药石无治。”

“云朝就马上办了丧礼,还立了个新太子,消息传到大都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秦孤阳说什么也没用了。景朝皇帝想杀了他泄愤,但想到自己的太子还在云朝,就没敢下手。只好偷偷地将秦孤阳弄到桃溪镇这么个小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苏铮吃惊:“这样也行?没证实他的死亡就另立太子。简直如儿戏一般!”

“可不是!一定是预谋好的,牺牲一个质子,却能将整个国家从投鼠忌器的窘境里解救出来。多划算啊。”赵琪琪翘着二郎腿摊摊手,“其实我们景朝也想这么干来着,可皇后娘娘硬扛着,毕竟太子是她唯一的亲儿子,太子没了,她这个皇后也到头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景朝一直不敢对南用兵,哪怕是七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也只是自己关起门来逮着那些落水狗打。”

说着,她嘴边露出一丝讥讽,如果苏铮没有看错。那里面还包含着恨意,凉森森得如同剔骨锥刀。

苏铮寻思着七年前的事,赵琪琪自家的人只怕也受到什么牵连。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她不好贸贸然过问。

她想了一下转而问道:“那为什么,秦孤阳好像很恨颜独……颜公子似的?”

赵琪琪弯起一个俏皮的笑:“有一句话叫能者多劳来着,据我所知当时漂亮公子和金闪闪的那位感情非常好,同入同出的,闹得大都里的人看到他都点头哈腰。出事的时候正是漂亮公子将景朝兵权一把抓的时候,秦就求他发兵还是什么来着,总之对云朝施压,要他们吧太子之位还给他。”

“他没那么做?”苏铮说。

赵琪琪点头,又说:“可秦也不想想,因为他的事,连当时作为其老师的梅甲鹤都被连累,一同流放到这个小地方,漂亮公子损失够大了。而且这么多年,要不是漂亮公子派人护着,他早被他那个新太子弟弟杀了千八百回了,还好意思怨恨人家!”

苏铮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

听起来确实是秦孤阳不对,但苏铮以自己的眼光看去,其实秦孤阳未必是怨恨颜独步的,倒更像失败者的难为情,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就使劲闹别扭,想想也挺有意思。

这两个人能站在同一阵营互相合作,并不是意外的事,也难怪那个二皇子会这么紧张。

这个晚上果然没人来找苏铮,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小房间里,等到蜡烛都燃尽了,正好是黎明时分,天冷得厉害,她就从系统里兑换出一套衣服,将样式弄得又薄又贴身,就穿在里层,就如同高档保暖内衣,人一下子暖和起来,而且外表完全看不出异样。

她不禁想,像她这样的,是关不怕关,饿不怕饿,冷不怕冷,换一个人,真是要被折腾惨了。

一直又到正午的时候,昨日那个做笔录的人才又出现,就着景卓留下来的问题继续讯问苏铮。

苏铮早就打好腹稿,做出有些害怕的表情,配合地一一道来。

她将和徐飞有关的事都屏蔽掉,其他事情基本是如实地说,不连贯处就撒点小谎,说得倒也有模有样。对方好像心不在焉,整个过程中都没说什么话,问完了也没多做为难,直接放她走了,景卓则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走在大街上,苏铮才慢慢了解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卓等人宴会的地点,东风酒楼昨晚闯进一群黑衣刺客,对着出席的人就是一群乱砍,而首当其冲的正是钦差大人。

“那些黑衣蒙面的凶徒多啊,多得数都数不清,里头三两个绝顶厉害的啊,那招式快得看都看不清。没打几个照面,钦差大人的护卫倒得七七八八,钦差大人就自己刷的一把抽出佩刀,大喝一声与其中一人缠斗起来。”

街头茶馆大楼,一老者捧着盅茶坐在门槛上就滔滔不绝有声有色地讲述起来,就跟讲戏文一样,茶馆内外、来往行人都凑过去听得专注,连出来轰人的小二也杵那儿不动了。

老者故意在精彩处停顿,听客被吊得心痒痒,忙哄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啊,钦差大人原来是个……”老者拇指在小指上掐了一小截,当地这种手势往往代表着不中用,瞧不起的意思,老者压着声音说,“是个怂的,没两下趴下了,凶徒的长剑眼看要落下,说时迟那时快,旁刺里闪出一个人影,挡下了那夺命一剑!”

“什么人是什么人!”

苏铮听到这一段,也停下脚步,只是朝前望去,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往这里赶来,她心中一动,掩着嘴喊道:“官兵来啦!”

众人都慌了神,见那官兵气息不善,赶紧作鸟兽散,而那老者本抚了抚长须正待接着说高潮,被这么一打岔,只好急急地对逃散的人们喊:“那人影可了不得,身手矫健龙腾虎跃一般,一出手就将凶徒打得大退。那可是个俊美的王孙,人长得好,功夫也好,被刺中还越战越猛,看得老头子我啊……”

叫着,他到底也不敢再做逗留,提着茶盅迅速逃窜走,待官兵赶到之时现场鸡飞狗跳,最终只抓到一些闲人。

苏铮想追上那个老者,可惜街上太乱她不敢妄动,在原地等了一会,看了会闹剧,也悄悄离开了。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句“被刺中”,不祥的感觉在心头起起伏伏。

下午,她安抚了留在家里等她的婉约和苏觉,又来到梅府,只是这次在大门前看到许多往日不曾见过的车马,都是极显贵的阵仗。

护院早已认识她,直接将她放进去,还好心提醒:“今日来了钦差大人还有一些贵客,苏姑娘你仔细些别到处走,免得触了霉头。”

“怎么?他们来者不善?”

这护院是聘请过来的当地人,可不是那些藏在暗处的心腹,所以对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被问了就摇摇头:“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颜公子伤得极重,大家都是来看他的。”

苏铮微微一愣,有一个短暂的片刻脑海里一片空白,随即整颗心脏都不可遏止地焦躁起来,无意识点着头跨过门槛进去。

颜独步在梅府是有完整独立的院子的,苏铮来了几天对这点是摸清楚的。听说他平时不常来,可一旦来了就是呆在那个院子里,寻常的人都不能靠近那里,打扫之事也只有梅丽梅雨两人可以做。

那天早上,苏铮特意跟着她们过去看了看,是个不大但是很清雅的院子,摆设简单随意,完全不能从中看出主人的喜好,因而令人觉得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今日她从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

苏铮远远地就看见梅甲鹤送一位大夫模样的人出来,两人一边说话,梅甲鹤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脸色苍白阴沉且挂着浓浓担忧,完全不像是作假。

苏铮的心也跟着发沉。

知道昨晚的事大概是颜独步这些人故意策划,她一直告诉自己受伤可能是假的,是苦肉计或者什么,但梅甲鹤这幅模样实在令人不得不担心。

第167章 扼杀情意

苏铮正想过去,却看到两个人跟着从院子里出来,一个是昨日才见过的景卓。他一身干练,神情冷冽,丝毫不见受伤过的迹象。另一个则是琅开翠,她脸色发白,眉间染着愁虑,急切地向大夫询问着什么。

苏铮咬咬牙,悄悄转身绕了一大圈,来到小院的后面轻轻一跃攀上不算高的墙头,再轻轻巧巧地跳进去。

坚持打太极果然是有好处的,爬起墙来简直如惯做此道的小贼一般。

这个小院庭院相对很大,房间就少得很,就三间正屋带东侧两间厢房。苏铮知道颜独步是住哪间的,一边小心瞧瞧院口,一边绕到屋子后面挠窗。

窗户关得实实的,她敲了敲,一点动静也无,心想里面的人不会睡实了吧,可就这么离开又不大甘心,想了想,就兑换出水果刀来撬窗。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她很容易弄脱窗栓,小心翼翼地打开,脑袋贼兮兮地往里面探,结果第一眼就被纱屏后面一对漆黑乌雅的眸子震住了。

被发现了……

苏铮往后缩了缩,嚅嗫了一下才说:“对不起啊,我听说你受伤了,忍不住来看看,无意冒犯的。”停了一下她问,“你伤得厉害吗?”

颜独步看了她一会,道:“进来吧。”

苏铮大喜过望,撑手跳进去,落地灵巧,又将窗子轻轻关上,才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颜独步半靠在床头。长发披散,外袍半敞,露出内里虚掩的雪白衣襟,再往里就是一圈圈纱布。上头正渗着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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