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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俏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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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再过两年,早有人排着队儿想要娶阿莲呢。阿莲模样儿好,性子也好,既聪明又能干,这样的好闺女儿,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阿虎他娘跟着自家丈夫的话头道,“若不是阿虎还太小,我还真希望,咱家有这福分呢。”

“呵呵,阿虎这孩子也很好,以后,肯定能说房好媳妇儿。”听人家这么夸自己女儿,妇人脸上笑开了花,心里也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阿嫂,”大汉犹豫了一下,四周打量了会儿,听到外面哗哗的水声,这才压低了声音,“阿莲也不小了,我看她也是个有见识的,你真的不打算把事儿都告诉她吗?”

屋内静了会儿,才听到一声长叹:“告诉她,不是平白让她伤心吗?”

“那总不能瞒她一辈子吧?”

“我这身子,怕是熬不了太久了,等到时候,再告诉她吧。哎,真是对不住这孩子啊,当初要是……”

“你那时也是没法子啊,要是不答应,怕是老爹他们就活不成了。只是,哎,到最后,老爹他还是去了。”

“你说,如果阿莲知道了,会怎么样?”

大叔想了想,轻声道:“阿莲是个聪明孩子,不会办糊涂事的,你别瞎想了。”只是,这语气十二分的不确定,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

水声依旧哗啦啦地,还称着轻轻的刷碗声。那张清秀如玉的稚嫩脸庞,依旧带着笑意,只是,分外的寒。阿莲从未同人说过,她的六识,要比常人敏锐许多,虽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但这屋里屋外的细微声响都瞒不了她。屋内的声音虽是压低了的,但在阿莲耳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听这话里话外的,似乎,阿娘嫁给爹,是被逼的,甚至说,阿娘这边的亲戚都是被爹逼死的。那么,爹娘既然是仇人,又怎么会成亲呢?这其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第七章 药童

天空微微泛着些许鱼肚白,启明星还垂着空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默默地指引着人们前行的方向。

矮矮的黄土房子里,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地压抑着动作,生怕惊醒什么似的。在那沉沉的黑暗里,依稀可见一个纤瘦的身子,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破落的木门,半猫着身子往屋外走去。

当少女的脚步隐没在这片静谧之中后,屋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个沙沙的声音,虚弱而低哑,像是一根草鞭甩在身上,压抑着几分痛楚。

阿莲走出屋子,掩好院子的木栅栏,看着微微发亮的天空,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与她年龄全然不符的深沉表情,有些苍凉,有些落寞。

阿娘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了。虽然阿莲从未治过病医过人,但阿娘的病,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分明。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眶,还有萎黄无光的脸,瘦骨嶙峋的身子,无不昭示着,她那病入沉疴的状态。

只是,自己又能如何呢?

家中无银,自己又没有医治的能力,除了小心地照顾着,做些她喜欢的饭菜,不让她为自己担心,还能怎样?

阿莲不由苦笑了一声,便踩着微亮的泥路,往山外的小镇走去。

清晨的小镇还在沉睡之中,只有那潺潺的河流仍是不停歇地奔跑着。那静静的宽敞的青石板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这空空的街道里,却显得格外分明。

阿莲打工的药坊紧挨着街面,挑着一面方方的蓝布旗子,上面用白色的颜料印染着“保安堂”的字眼,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轻车熟路地掀下一块不算很厚的门板,阿莲踮着脚,抱着将门板搁在一旁,一块一块地,都垒到一旁。此时,屋子才露出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小厅子,厅子深处有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后,便是密密麻麻的木格子,格子外贴着小小的标签,写着柜子里摆放的药材名字。

药柜的左侧,有一道竹帘,黄黄的颜色,虽然发着亮光,但不知怎的,看上去却有几分沧桑的感觉。

似是听到了帘外的动静,帘内传来一个寻常的苍老声音:“是阿莲么?”

“恩,许大夫,是我。”阿莲应了一声,便寻了一块毛巾,开始擦起药柜台子,和屋内的几张桌椅。擦完以后,又从门背后取出一把笤帚,唰唰地扫起地来。

等到阿莲把屋子清扫得差不多的时候,竹帘晃了晃,走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一身洗得发白的玄色长袍,顺滑笔直,便是一丝褶皱都不易看到;那镶着几根银丝的头发缠成了一个髻,用一方灰色的素布裹着,垂着两条灰色的长带子,在脑后晃来晃去的;两鬓的碎发,熨帖地顺到了耳后,便是眼角的鱼纹,也一道一道的,排着队伍整齐地朝两边蔓延开去。

这便是药坊的主人,穿戴得一丝不苟的许大夫,性子也跟他的外表一般,带着几分迂腐刻板气儿,给人一种酸腐书生的感觉。

只是,阿莲的反应却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样。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装扮时,阿莲便想起了小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时,许仙的装扮来,也是灰色的衣衫,也是保安堂,也是许大夫,惟一不同的,便是眼前这个许大夫的年纪,似乎偏大了一些,而且身边也没有白娘子这样的女人。

既然没有白娘子,那眼前的许大夫,医术平平,便也很可以理解了;而这保安堂,也就成了小小的云洛城里,一处寻常的小诊堂,小药坊了。

“阿莲,今天好像来得早了一些吧。”许大夫看了眼柜台上搁着的沙漏,“都打扫好了?”

“今儿醒得早了点,便过来了。”阿莲弯着秀气的眉,露出青莲般的笑容,“刚才走过羊儿街时,还看到挑着豆浆子货担的王老爹,他还硬塞给我一碗豆浆子喝呢。”

“他们家的豆浆子味儿倒还真是不错。”许大夫点点头,“本来还想着要多买一碗给你当早点呢,可你已经吃过了,还是改天吧。”

说着,许大夫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惋惜,不能请阿莲喝浆子一样,“昨儿新进了些药,搁在后院,你待会儿替我晾晒一下,顺便挑拣挑拣,将类分好。”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又回了竹帘里面。

“知道啦。”阿莲应了一声,忍不住揉着眉角笑了笑。这个许大夫,别的都好,就是有些说话不算话。每次都说下次请自己吃早点,喝浆子,结果,都过去小半年了,自己还是一次都没吃上过。

不过,年纪大的人,大多都这样吧。想起记忆深处那个苍老的影子,沙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肉疼:“喏喏喏,你这是做什么?”

“菜要细细地切,刀尖先碰到砧板,然后才是刀身,瞧你这样儿,切得满桌子都是,好好的菜,可都给你浪费了。”

“你这写的是什么字?鬼画符么?这纸,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贵着呢,你看你,就写了这么些烂字给我,怎么对得起哟……”

“唉,你到底懂不懂啊,节约,节约……”

阿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怀念:爷爷,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能听得到你的唠叨呢?

只是,眼下的自己,早已没了那样的机会。阿莲摇了摇头,将这样的思绪硬是从脑海里抛开,转身往后院走去。

既然已经成了虚幻的梦,何必再执着于过去呢。既来之则安之,阿莲从小就很看得开,也很能适应。

后院里,高高低低,垒着大大小小的竹筛子,上面堆着一大摞的药材,有粗粗的根茎,也有纤柔的枝叶,不一而同。

阿莲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许大夫,似乎越来越懒了呢。以前,他还会将药材按药用部位分为根茎类、枝叶类、花果类;如今,却是满满地堆在了一块儿,乱糟糟地摊在那里。

唉,谁让自己跟着许大夫这么久了,把这些药材都认识了呢?而且,那时候为了能弄懂这些药材,还费了好大的力气,硬是把学习的时间给缩短了一半,结果,这么干活的日子,也长了好长一段时间。

阿莲今天的叹气似乎特别频繁,可叹气归叹气,该干的活儿,还是一样也不能少的,不然,若是被因此扣了工钱,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那叮咚响的铜钱,还有卧病的娘,和家里那只缺了角的药罐子,阿莲连忙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情,抖落了抖落精神,挽起了衣袖,便走到其中最大的一堆药材跟前,开始干活。

第八章 拣药的能力

满目的药材,高高低低,纷纷乱乱。阿莲一面伸手取过药材,一面按着印象中的方法将它们分门别类:解表药,清热药,理气药,补益药……

每当此时,阿莲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那是前世,她最尊敬,也是最亲近的人。有人叫他古董陈,有人叫他老顽固,但是,在阿莲的心里,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自己的爷爷。

阿莲曾经的童年是怎样的,她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从自己懂事起,身边就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只有年纪大得有些迂腐顽固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很懒,总喜欢躺在黄黄的摇椅上,叼着大烟袋,唠唠叨叨地催着自己做饭,逼着自己练字,外加认药学医理。

想起那位懒散又古怪的爷爷,阿莲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怅然,自己是他惟一的亲人,却……

罢了,罢了,来到这里,自己明明跟自己说好的,好好地生活,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又开始感伤了?

这般安慰着自己,阿莲摇了摇头,将药材搁在筛子上,细细地平铺开来,甚至,将那些有些卷起来的叶子,也一片一片地展开。

这样的活,阿莲并不是第一次干,但每一次,她都干得十分认真。只是,今天的她,神情似乎格外的专注。

而她却是不知,在她触及药材的那一刻,眉心的花瓣却是微微亮了亮,只是,那光芒太过微弱,如果不盯着它看,怕是觉察不出来。

突然,那理药的手停了下来,清秀的小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干净,指节分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突然,脑中一亮,那迷惑的视线便落在了眼前的药材上。

难道是药材的问题?

伸手拿起刚才最后整理的那一株,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好一会儿,阿莲脸上的不解更加浓重了:也不是药材的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眉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脑子里不住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似乎要从先前的动作里找出什么端倪来。

对了!流水!

刚才自己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清凉,就像是浸在流淌的小溪里,甚至,指尖还能触摸到流水的动态。

突然,眉心轻轻一跳:难道是——它?

猛地伸手抚上了眉心,那个从河边回来就沉寂下来的湄心印,这会儿却带着一种温温的感觉,当自己的手触及时,更带着几分亲近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的!阿莲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猜测。

只是,闭着眼睛感觉了好半天,那流水没有感觉到,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烦躁。

沉住气,凝神,凝神,这么浮躁的性子,能干成什么事呢?

阿莲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鼓劲,渐渐地,那有些浮越的心平静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她缓缓地伸出右手,指尖跳跃着,在排成一列的药材上慢慢地划过,突然,指尖滑过一道清凉,她的脑中更是一片清明,慢慢的,竟然浮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那药材里,仿佛有一股细小的水流缓缓地流淌着,整株药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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