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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俏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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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抱怨,莲母拍了拍她的肩,取笑道,“那是因为,我们家阿莲是小神医,他们不懂得,你懂啊。”

“阿娘,你笑话我。”阿莲瘪了瘪嘴,轻声地撒起娇来,“是运气好碰的对,又不是真的抖动。”

“好,好,好,我们阿莲说得都对,是他们年纪大了犯糊涂了,成不成?”莲母小呵呵地应着话,拉着阿莲往回家的路走去。

蜿蜒的小径上,少女挽着夫人的手,回头看看地上拖曳出长长的投影,阿莲弯了弯眉,轻笑莞尔,清亮的声音和着徐徐的夜风,显得格外空灵和婉转:“阿娘,我们也开个医堂怎么样?”

莲母的脚步微微一滞,笑着问道:“你还记得上回出诊的事么?”

阿莲的脸色变得很是尴尬,垂着脑袋,闷闷地哼了两声,犹不甘心地反驳道:“那天我运气不好。”

“真的是运气?”莲母乐了,好笑地看着她,“要不要,明儿再去试试?或者,我们找个算命先生算一卦,拣个黄道吉日再出门?”

阿莲跺了跺脚,嗔道:“阿娘,你今天怎么净笑话人家!”

莲母一滞,眉角轻柔地舒展开来,眼中满是宽慰和欣喜,“那是因为,阿娘今儿才知道,阿莲真的长大了。”

听到阿娘的夸奖,阿莲的柳眉儿弯成了小月牙,脆生生的声音里满是开心,嘴上却还是犟着抱怨道:“怎么才发现呀,我老早就长大了。”说着,转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阿娘,你别担心,我能养活你的。我们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莲母的心中一颤,险些落下泪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道:“阿娘一直都相信的。”只是,真的苦了你了,孩子。

阿莲松开了挽着她的手,展开双臂,豪气地朝着天空喊道:“米饭会有的,大鱼大肉也会有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过的很好的——”

即使没有爹,我们母女也能生活得很好。

第六十三章 云岚山

顺着曲曲折折的泥路一路蜿蜒,一座矮矮的木栅栏围成的小院俨然入目。阿莲的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快步跑上前去,准备去开门,“阿娘,晚上我们吃肉饼子炖蛋好不好?恩,要不,再煮丝瓜蛋汤吧,记得阿娘最爱喝这个的,苏三好像喜欢吃白灼菜心,待会儿去田里掐点菜来……”

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话语,莲母的脸上也跟着带上了笑,笼着月色,显得格外安详慈爱,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上前去,刚要开口提醒她小心地上的石子,便听到她“啊”了一声,不由紧跟了上去。

只见阿莲猛地用力推开了门,眸子在院子里一扫,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蹬蹬蹬地往里快步走了进去,指着院子里正举起斧头要往下劈的苏三,怒斥道:“你干什么?”

冷不丁地被她这么一打岔,苏三险些要松了手把斧头砸脚板上,幸亏他见机快,抓紧了斧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放下斧头,两手在身上搓了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往前移了两步,顺便把跟前竖着的圆木柱子踢到一边,讨好地笑着道:“那个,阿莲,你来了啊。”

说着,看到院门口站着笑看自己两人的莲母,脸色一喜,跟看到救世主似的,连忙往门口小跑了过去。“伯母,您也回来了啊,我扶您进屋吧。”

“苏三,你别给我打岔!”看到他这么油滑地要开溜,阿莲气得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怒哄哄地道。“谁叫你劈柴来着?我跟你说得花呢都当耳边风是不是?你还跑,赶紧给我站回来!”

“那个,你别生气啊,我站回来,站回来还不成么。”见她动怒,苏三讪讪地笑着,慢腾腾地往回挪步子,刚走了两步,便看到她气结地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撒开了腿,跟阵风似的跑回先前的位置,还很小心地把你木柱子又捡了回来。

莲母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顾苏三求助的眼神,摇了摇头,笑道:“你们接着说,不用顾虑我,我先去屋里看看。”说着,转头进了屋子。

苏三的脸顿时又垮了大半,那般惨兮兮的样子,好像要下地狱了似的。

阿莲气得哼了哼,快步走到他跟前,看了眼那块又立了起来的木柱子,用力地一脚把它踢得老远,脚上的力度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潜意识地弯腰去揉脚板。

没想到,苏三的动作比她还快,她刚弯了腰,苏三已经蹲了下来:“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又乱踢,这下又弄疼了吧,上两天崴了脚刚好,这会儿又……”

还没等他说完,阿莲就直起了腰,往后退了一步,劈头盖脸地指责道:“说我倒是挺顺口的!那你怎么不听我的?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你就敢挥斧头了,是不是等手断了你才乐意啊?”

“这个……”苏三挠了挠头,被她训的没了脾气,用力地挥了挥手臂,又抖了抖脚踝,“那个,你看,我真的都好了。”

阿莲把眼一瞪:“你还乱动?”

“行行行,我不动了,不动了。”苏三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地,抬起一只脚夸张地往另一只上一靠,做出了立正的姿势,嘴上还不停地卖乖赔小心,“你看,这样行了吗?”

“别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阿莲撇了撇嘴,很是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你要我跟你说几遍,眼下关节骨头刚刚愈合,如果再一用力,万一又脱开了,到时候再矫正就麻烦了,你也遭罪不是?我也没叫你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可是,你也要自己注意点,别这么没轻没重的啊。”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劈柴了,行不行?”苏三连连点头,见阿莲的火气有点消了,小心地解释道:“我是男人。总不好看你忙来忙去的,还要干这些粗活累活吧。”

“贫嘴。”阿莲丢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一扭头,就往厨房走去,“一边呆着去。”

“我来帮你吧。”话刚出口,便看到阿莲回头看他,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道,“我想,洗菜什么的,不会伤到骨头吧。”

“随你的便。”丢下一句话,便冲进了厨房。

苏三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时不时地问着“阿莲,这个丝瓜要不要削皮?”“那个菜心洗好了要不要切开”之类的,即使得到的是一记白眼,一声“白痴”,他也是笑呵呵的,丝毫没有生气。

听到厨房笑融融的打闹,里屋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阿娘,开饭啦——”

将小菜端上桌,阿莲一边朝屋里喊着,一边伸手去拿饭勺盛饭。

苏三布好了筷子,连忙从她手里抢过饭勺,将满满的白米饭双手捧到阿莲那个位子前,刚咧着嘴回过头去看她,却被她拿眼一瞪,连忙把饭搁到莲母的座位前,嘴里小声地咕哝着:“搁哪里还不都一样。”

阿莲耳尖,柳眉儿一挑:“你说什么?”

“没什么。”苏三连忙摇了摇头,坚决地予以否认,又怕她接着较真,连忙换了个话题,道,“你真的打算跟他们进山采药去?”

阿莲楞了一下,这才想起他说得是谁,用力地点点头,满脸期待地道:“是啊,我早就想去山里采药了,可是阿娘一直不许我去,说那里危险。那山路早就被人踩出来了,还有什么危险地。”本来只是希翼一下,可说到后面,语气却变得酸溜溜的,成了抱怨话。

恰好,莲母从里屋挑帘出来,淡淡地扫了阿莲一眼:“你随便找个山头倒也没事,云岚山神秘得很,里头到底有些什么,谁也说不好。别的不说,遇到头野狼,就能要了你的命。”

莲母本想断了她的念想,没想到,阿莲一听神秘两个字,两眼就放起了光,一脸的跃跃欲试:“那里面有什么?会不会有藏宝库?神仙的墓地?”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脑袋又耷拉了下来,很郁闷的叹了口气,“吐过,我有张地图就好了,还能去探宝呢。”

“瞎想些什么?里面危险得很,想当年,十几个机关大师一起进山,结果还不是灰头土脸地回来?”说道云岚山,莲母的神情变得慎重了许多,认真严肃地提醒道,“你可别给我打这个主意。那些采药的,不过是再外围走走,也经常出些意外。”

费了半天口舌,见阿莲还是一脸好奇的样子,莲母不禁揉了揉额角,放弃了劝告的心思,直接定论道,“那里,不不许你去。”

“哦,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阿莲撇了撇嘴,趁她不注意朝苏三眨了眨眼睛。

两人会心一笑,饶有默契地低头开始扒饭。

苏三啃了两口饭,突然好奇地开口问道,“那个,伯母,你怎么知道十几个机关大师去过云岚山的?”

莲母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语气显得很随意,“以前听人说起过,也不太清楚是真假的。”

“哦,这样啊。”苏三闷闷地夹了筷菜心,低声嘟囔道,“听你说的这么肯定,原来当不了真的。”

莲母微微一笑,道:“呵呵,无风不起浪,小心点总是好的。”说着,又稍稍倾斜了视线看了阿莲一眼,见她低头吃饭,似乎松了口气,又道,“那地方,不知道在那里多少年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说不定,踩到什么骨头也不好说。”

苏三脸色一僵,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呐呐地道,“该不会是私人骨头吧?”

莲母正色道:“这可不好说,毕竟,进山出了事的人可不少,而且,深山老林的,有些野兽也是正常的不是。”

“伯母,你别说了,听着怪渗人的。”苏三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了碗里,“我们还是吃饭吧。”说着,偷偷看了阿莲一眼。

他的小动作自然被一直留心着的莲母看得分明,舀了勺热热的丝瓜汤,随口道:“阿莲,你真的要跟采药的进山去?那地方可不好玩啊。”

阿莲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脸平静的娘亲,蹙眉略微一想,说出的话却有点答非所问的味道,“阿娘,你有心事?”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莲母笑了笑,“阿娘能有什么事 ,阿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那么危险地地方,就算当不了真,阿娘也不放心你去。”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当心的。”阿莲弯了弯眉,夹了筷肉饼子放进阿娘的碗里,“阿娘,你多吃点。”待莲母低头吃饭,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阿莲低下头,暗自寻思着,总觉得阿娘的笑有点勉强,或许,真的有心事吧。

摇了摇头,把这些猜测丢到脑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云岚山呢上。

云岚山在云洛的东北方向,绵延八百里,那里有望不尽的林海,郁郁苍苍,终年碧意盎然,如此茂盛的森林,自然也少不了无数的珍贵药材,甚至,还有采药队曾经捕获道一头野麋鹿。

如果说,洛河是云洛城的母亲河,那么,云岚山就是它成长的福地。一代一代的云洛人,守着这片古老的山脉,辛勤耕耘,这才慢慢有了今天的城镇。

当她得思绪沉浸在云岚山里时,心跳似乎也加快了些,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些分辨不出,究竟是因为跃跃欲试的兴奋,还是其他

第六十四章 不若同行

第二天,阿莲早早地起了床,一个人寻了僻静角落,从湄心印里把成熟的药材挑拣着拿了些出来,清点了依次搁到竹背篓里,使喊了苏三一起出门。

沿着玉带一样的洛水,两人慢慢腾腾地朝着日出的方向走着。穿过长长的弄堂,青石街道越变越宽,路上也渐渐有了各色马车呼啸,不似北城,多的是手推车和货郎担。

苏三第N次拉过阿莲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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