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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花未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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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死后,散布谣言,将罪都推在他人身上。这样的人,竟还掌管了三生门十年,她的信念中,对与错的概念已越来越模糊。难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竟是如此不可相信?

叶白宣知江篱心中难过,只觉不忍,策马上前,拉着她那一丝秀发,放在手中把玩一番,笑道:“当年你还小,看不清一个人,很正常。”

江篱转过头,眼里竟有了泪光,她将头发扯了回来,语带哀伤道:“师父,我爹,真的不是你杀的?告诉我实话。”

叶白宣听得那二字,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十年来,你第一次叫我师父,便冲这两个字,我也会告诉你实情,你爹,确实不是我杀的。江篱,师父何时骗过你?若我真为夺那掌门之位而杀了你爹,又何必临阵退缩,将那位子让予颜碧槐?我能割下他那小指,又怎会惧怕于他,不敢与他一决生死?”

江篱听他提起那小指,好奇道:“那根断指,你后来真的带去的梨潇谷?”

叶白宣甩甩手,闲散道:“怎么会,那又不是种子,栽在泥中便能长出另一个颜碧槐来。我要那手指做什么,只不过当日看不惯他那惺惺作态的模样,才想着出手教训他一番罢了。那手指,早已被我扔在了三生门外,怕是被哪只野狗给刁去了吧。”

江篱想着叶白宣的性格,深知他必是这样的人,若颜碧槐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手指竟是喂了狗,怕是要气得跳上来,与叶白宣一战。

“你这个人,十年未见,还是与当年一样,小的时候,我可是没少被你戏弄过。”江篱被他逗乐,“那一日,我去梨潇谷找你,初时还不确定,等进了那秘道,看到你在岩壁顶上刻的那十字,‘入得梨潇谷,生死不由天’,我便知,自己必定没找错地方。”

叶白宣趁江篱不备,一鞭子抽上夜雪身上,那马儿便嘶啼一声,带着江篱向前跑去。叶白宣紧随其后,大笑道:“不是我托大,那十字,并非我胡乱刻上的。你若不是托师父的福,此刻也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江篱勒住马,一把挥出剑,拦在叶白宣面前,叶白宣不料她突然半路停住,赶忙收住缰绳,笑骂道:“你这丫头,又搞什么?”

“那十个字,究竟是何意思?”

叶白宣像个孩子,抓抓头,眯着一双凤眼,笑道:“那一日,你进得谷中,见到那一片梨花林了吧?若非你已服过梨花香的解药,又怎敌得过那迷人的香气?”

江篱恍然,那一日在那林中,自己闻嗅到的香气,并非那梨花所散发而出,这个叶白宣,竟在谷中散布毒药。这天下,即使再高明的神人,进了那谷中,也必定逃不开那阵香气。若想活命,真是千难万难。

“你的心,未免太狠。”江篱出言责怪道。

叶白宣却不已为然,恨道:“这天下,谁的心又不狠。若是心存善意,便会有好下场吗?”

江篱答不出来,她想起了颜夫人,那个温顺的女子,待她便如一家人般的美丽女子,最后的下场竟是如此凄惨。

“好了,别再为他人而伤感,江篱,想想自己,接下来,你要去何处?”

“你真将我问住了,何去何从,我无丝毫头绪。”江篱道。

竹林突然沙沙作响,像是雨点落下的声音,一条黑影猛然间蹿了出来,长剑一闪,划过江篱左肩,直刺向叶白宣而去。

叶白宣早已识破那人的计谋,纵身一跳,从马背上飞起,一脚踏在那剑尖上,两指并拢,冲那偷袭之人的招子挖去。那人大惊,身体向后仰去,却不料江篱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之上,他便向前冲去,直直地撞上叶白宣那两指。叶白宣见他向自己扑来,两指一勾,未曾伤他眼睛,只是打在他的鼻子上,顿时那人鼻血横流,煞是狼狈。

“姑娘真是好身手。”林中突然钻出乌压压一堆人,皆为士兵打扮。为首一男子,见自己手下被打得如此惨,非但不怒,反倒笑着鼓掌,称赞起来。

叶白宣瞄他一眼,一看便知是个公子哥,锦衣华服,护卫成群,心下鄙夷,酸道:“明明是我将这位仁兄打成这样,兄台却只赞姑娘身手,对这位仁兄便是看都未看一眼,真是见色忘义之典范也。”

那男子确是身份尊贵,从未有人如此对自己说过话,心中怒意渐生,但一想所要办之事,又将怒气压回,只是对江篱道:“未曾想,在此处遇上姑娘,真乃三生有幸。”

江篱看着那男子,只觉面熟,半晌才想起,他便是那日在街头强拦她之人,又想到他曾派人去那客栈,想要将她活抓,只觉此人面目可憎,冷言道:“只怕你早已跟踪上我,又何必在此装做偶遇?”

那男子一连两次说话,皆被人用话顶回,心中不是滋味,也不愿再装那谦谦君子,脸色一沉,道:“姑娘莫怪,今日非得请姑娘回府一趟不可。”说罢,手一挥,那些士兵便提着枪,慢慢围了上来。

叶白宣抓起方才那偷袭男子,想也未想,便将他朝那华服男子扔去。众人不知他的用意,只想着保护主人,一时间,目光都落至主人身上,奋不顾身,要将那飞来之人拦下。

江篱本以为叶白宣扔出此人,为的是转移众人视线,以借此脱身,却不料他竟拔剑而起,直冲那华服公子而去。那公子显然功夫并不高明,不过是仗着人多,方敢站于此与江篱纠缠。此时见叶白宣出剑如风,扫过之处士兵尽皆倒下,全无还手之力,眼看瞬间便要近身,吓得连连后退,两眼圆睁,几欲叫喊出声。

战鼓鸣

叶白宣剑在手中,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便要刺中那华服男子的身体。却不料此时,他剑锋一转,回身上马,嘴里发出一张嘶鸣,夜雪听得,随着叶白宣那黑马,带着江篱,一同往林中跑去。

那些护卫只顾着查看主子是否安好,竟无一人上前追赶,将这二人生生放掉。

两人一路策马狂奔,直奔入林中深处,见身后无人追来,这才放慢速度,歇息一阵。

“这男人,是否便是上次在客栈中,围堵你之人?”

“是。”

“他究竟是何人,为何总与你为敌?莫非,你在外面惹了仇家?”叶白宣有些担心。此人虽功夫不强,手下护卫却是众多,若是有一天招来更多人与他俩为敌,难保次次都有今日之好运气。

江篱却也是一肚子烦心事,不悦道:“我与他素不相识。那一日,我上街为你抓药,便被他缠住,说要让我去他府上说话。我不肯,便与他们打了起来,逃回客栈,这之后的事情,你便也知晓了。”

“你从未见过此人?”

“从未见过,看他那样子,像是官家之人,我向来只行走江湖,何时会惹上这样的人物?”江篱自问从未与他为敌,却不知那人为何总是抓着自己不放。

叶白宣深知江篱脾性,断不会有所隐瞒,她都敢从身后刺他一剑,以示与他誓不两立,又怎会隐瞒与那男子的关系。叶白宣想起方才那男子无用的模样,甚觉好笑,放下一颗心来,这样软弱的男子,空有其表,江篱对他绝无动心的可能。

江篱见他莫名微笑,皱眉道:“何事如此好笑?”

叶白宣摆手道:“无事无事,只是想起方才那男子无用的样子,免不了高兴一场。”

江篱也跟着笑了起来,叶白宣看着她那笑意,只觉心中暖意阵阵,轻声道:“江篱,你还记得,上一次,自己是何时笑的吗?”

江篱听得他的话,又起笑容,在竹林里四处游荡,不敢直视叶白宣的问题。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西下,只留霞光点点,洒在竹叶之上,远远望去,整片竹林便如水波般粼粼发光,起伏荡漾。

江篱看得如神,只觉那翠绿竹叶已看不分明,渐渐连成一片,耳边似乎响起万马奔腾之声,如巨浪般向自己涌来。

江篱心神不定,转头问叶白宣道:“你可曾听到什么?”

“鼓声雷雷,杀声震天,好似到了战场一般。”未曾想,叶白宣竟也与自己同样感觉。

江篱更觉奇怪,再次转头去看,那连成一片的竹叶此时却又变了模样,慢慢散了开来,竟又变成一个个人影,如乌云一般,笼罩而来,那点点霞光,在此刻看来,竟又成了斑斑血色,洒在那些人影之上。

江篱的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说的压抑之感,只觉头发沉眼发晕,呼吸难以控制。叶白宣也有同样之感,但他毕竟经验比江篱丰富,内力修为更趋上乘,勉强稳住心境,用力一拍江篱后背,直将她打出几米远,跌落地上,嘴中吐出血来。

江篱只觉身体瞬间变轻,整个人又清醒过来,再睁眼看四周,竹林又恢复原来的模样,迷人景色依旧,与方才那骇人模样相差甚远。

江篱擦掉嘴边血迹,爬起身来,走至叶白宣身边。但见他盘腿而坐,运功调息片刻,方才睁开双眼,恢复平静。

“这林子甚为古怪,你我还是莫要久留为好。”江篱拉起叶白宣,两人各自上马,飞快逃离了那竹林。

江篱对此情景,只道是中了奇门遁甲之术,过得几日,便已抛至脑后,并未放在心上。叶白宣却在心中起了疙瘩,那林中所见之景,竟时时出现在自己眼前,隐隐间,他竟见到,那些战场上的人影中,竟有了他与江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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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逃出竹林,找了家乡野客栈住了下来,江篱拿着叶白宣那份地图,沿着那条由南往北的线一路看上去,跳过普云寺,目光便落在了更往北去的青元帮。这青元帮也算是个江湖大派,帮内弟子众多,名头十分之响亮。所做之买卖却三生门大为不同,这青元帮内的人个个都是江湖探秘高手,寻常小门小派若想知道些秘闻,便可花银两去向它买。便连三生门,也是与之交好,借着它在九省十八洲内的哨点,搜集各种消息。

“莫非那人嫌普云寺内的和尚功夫太弱,不屑杀之?”江篱猜测道。

叶白宣点头附和:“或许真是如此,那贤真大师竟是个不懂武功之人,想来那杀人魔必定不会挑其下手。若真是如此,这青元帮怕是难逃一劫,你我即使赶去了,也未必救得了人。”

江篱难掩沮丧之情,敌在暗她在明,自己便如人偶般只能让他人牵着跑。

“算了,先睡吧,明日便去青元帮,尽力而为,能救便救。”

叶白宣收起地图回房,一夜睡至天亮,却不知江篱却是辗转难眠,几乎未曾合眼。

第二日一早,鸡才叫头遍,两人便已起身下楼,只见那店小二也是睡眼迷蒙,哈欠连天,一见他们二人,赶忙上前招待,将那早点端上桌来。

江篱咬着个馒头,心思却不知飘去了何处。叶白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门外走进来两名男子,竟是长得一模一样,身上所穿的布衣,手中所拿的砍刀,便是眼角处那一颗黑痣,都是丝毫不差。只那头上,一个扎蓝巾,一个扎红巾,方能将这二人区别开来。

那两人胡子拉搭,大口喘着粗气,一见店小二,便将手中大刀往桌上一放,“啪”“啪”两声,将那小二惊得没了睡意,扔下江篱二人,忙上去招呼他们。

江篱只道又来两个寻事之辈,静坐原处,只待那二人稍有不轨之举,便要出剑。却不料那二人虽面相凶恶,行事招摇,脾气却并不火爆,只是要了些吃食与茶水,自放那小二去了。

吃食端上来后,那两人便如饿了几日般,一手各抓两个馒头,往那嘴里塞去,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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