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医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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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宁只是作笑,并无责怪唐纤纤的意思,“哪里,五妹妹客气了。”
“四姐,你成天躲在屋子里做甚,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不给小薇吃?”唐薇板着一张脸跟唐玉宁说着话,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样。
唐玉宁闻言,也只当是唐薇撒娇的话语,好好哄着,“是啊,小薇若是乖乖地听话,四姐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唐薇一听有好吃的,转眼笑逐颜开,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向下弯起,露出好看的弧线,“好嘞好嘞,小薇最喜欢吃好吃的了。”
见唐薇一系列举止神情,唐纤纤也跟着笑开,不过是个五六来岁的贪吃小滑头罢了。
三姐妹聚在一起,说过一些话,倒也热闹。尤是唐薇,话最多,不过多是些童言无忌之类的话,逗得满室主仆笑声不断。
唐纤纤从晴烟阁出来,刚出了院子,折了只海棠花放在手心里把玩。今日一见唐玉宁之后,她才觉察出自己与唐玉宁的差距,这般差距,并不是读不读书这般的差距,而是一种气质。唐玉宁高贵出尘,如一朵冰山雪莲,带着幽幽的香气,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上好绝佳的画卷,令人赏心悦目。唐纤纤自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达到那种境界。这般佳人,若是因着自己的计谋而毁掉了她的前程,无论如何,唐纤纤也觉得于心不忍。当初害她惨死之人并非唐玉宁,再则前世唐玉宁从不曾为难她,如今却要断她前程,正所谓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为而死,她心头如何能跟先前那般坦然?饶是她刻意在夫子面前卖弄,也不过是为了进学堂,虽说行为有些欠妥,但终究不是通过损人利己的方法达成目的的,她又何错之有?
唐纤纤忽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的,若是不来,便不会想到这么许多,或许明日见了夫子,她便顺利进了学堂。现如今,她心头已然有了一丝地动摇。想必这番心思并不是唐玉宁一时兴起才有的,唐玉宁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恐怕做这个打算,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她要硬生生毁掉唐玉宁的念想,她心头如何能安?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惊变
第三十六章惊变
是夜,唐纤纤心头一直牵挂着入学之事,躺在床榻之上没有半分的睡意。迷迷糊糊睡着,也是噩梦连连,吓得她当即下了床,不敢再睡了。
披了件薄衫推开了闺门,守门丫头被吱呀开门声吓到,从打盹儿中惊醒,猫一般探了头四下张望。见着是自家小姐推门出来,面色一缓,赶忙迎了上去,“小姐。”守门丫头在她后面怯生生唤了一句。
唐纤纤朝她望了一眼,吩咐道:“我自己走会儿,不必跟来。”
守门丫头垂眸,落定在原处。唐纤纤拖了步子往院子里行去。月凉似水,照在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寒意,院子前的两个榆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摆着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更显得周遭的宁静了。行了几步,看着榆树的倒影在地上如水藻般摇曳,唐纤纤颇觉无趣,合着亵衣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之上,双手托了下巴,望着天上闪闪发亮的星星发着愣。
如此良辰美景,只是她却无心欣赏。四姐跟她无仇无怨,本不应该如此对待四姐的,只是她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只得得罪四姐了。她心头有千万不愿意,但眼下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除非她还想让前世的悲剧重演,她还想继续生活在唐月的阴影之下。
理了理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她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次日,去给祖母请安之时,发现多日不曾谋面的父亲亦在其列,唐纤纤心下打了个突,随后平复下来,只怕是今日沐休在家。“给父亲请安。”唐纤纤乖乖垂了眸,在唐正轩面前福了一礼。
不知怎的,唐纤纤觉得眼前的父亲眼神一直落定在自己身上,唐纤纤犹若芒刺在背,暗想自己并没做甚损害唐府名誉之事,不知父亲此番是为何?
“你昨日见过温夫子了?”半响之后,唐正轩终于出了声。
温夫子?唐纤纤回忆一阵,她昨日只在学堂里见着堂弟跟一名学生,并不曾见过温夫子。唐纤纤抬眸,不知父亲如何这般问。“纤纤昨日只见过一名身穿白衣绣青竹的学生,并不曾见过温夫子,那学生只说温夫子不在,纤纤便离开了。”
唐正轩眯了眯眼,眼里溜出一丝精光,“这么说你并不曾见过温夫子?”
唐纤纤奇了,父亲揪着这个问做甚,莫不是昨日那白衣男子跟父亲告了状,这会儿父亲对着她刨根究底?思及此,唐纤纤心慌了一下子,“未曾。”她如实道来。
唐正轩冷声道:“既如此,今温夫子怎会向我说起你小小年纪才华横溢,现如今,举荐你进学堂入学?”
唐纤纤努力捕捉着从父亲嘴里冒出的字眼,瞬间脑袋跟浆糊一样糊掉。自己明明准备今日请安之后再去学堂请教夫子的,可是现如今父亲怎么如此说来?还有那温夫子,自己根本没见过这等人物,想必自己深居内宅,温夫子定然不认识自己,这会子有何来推举一说。唐纤纤纳了闷,不知怎的就想起昨日那翩翩白衣少年,连想起昨日堂弟似乎是见了这人才溜走的,莫不是这白衣少年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回话!”唐正轩声音又冷了几分。
唐老夫人在一旁看不过眼,帮了两句,“纤纤不过是九岁的娃,你别太吓着她了,小孩子怎么会撒谎呢,纤纤说没见过定是没见过。”
唐正轩见母亲帮了腔,声音稍稍缓和了下来,只是面色不善,“母亲不必帮着,正轩只不过问几句话而已,并不会为难的一个九岁的女娃的,说到底,她也是正轩的女儿。”
唐纤纤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唐正轩撒了手,“罢了,既如此,有温夫子举荐,如今又有你祖母帮着,你且进学堂跟着众姐妹一同学习罢,不要整出些幺蛾子便得了。”
眼见着自家老爷要同意一个低微卑贱的庶女进学堂,箫氏如何肯依?当即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对着此事指手画脚,“老爷,这温夫子能同意纤纤进学堂,那是欣赏她的才情。只是那学堂乃高雅之地,并非普通的庶女便是能进的。这温夫子糊涂,老爷可不要跟着犯浑,这说出去,可是会被高门大院里的夫人小姐耻笑的。”
唐老夫人闻言,嗤嗤冷笑一声,“耻笑?咱家的脸不是都给你家大女儿给丢光了?如今有哪家正正经经按着祖上的规矩不准庶出读书的?那许家不就个个女儿才情了得,就连庶出也不例外?你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一想着前些时候唐若兰惹上的那笔糊涂账,唐老夫人如今都还头疼得很。她本就对箫氏不满,如今见着箫氏自己说甚耻笑不耻笑的,心下更是来气,忍不住反唇相讥。
箫氏当着丈夫、女儿和底下丫鬟婆子的面被婆婆斥责了一番,心中自然不好受,现如今又不好发作,只好将这笔账通通记在了唐纤纤的头上。不动声色地瞥眼朝唐纤纤望去,只见她一脸无辜地跪在地上,箫氏瞧着她这般模样更是来气。这唐纤纤不过一介庶女,就算能得温夫子赏识,有老祖宗给撑着,她还能翻天不成?思及此,箫氏在心中冷笑一阵,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是,母亲教训的是。”做媳妇的,若不是不顺着婆婆的意,便是犯了七出之条,便会被夫家赶出。箫氏如是想来,不由得叹了口气,等这媳妇熬成了婆,便会好的。
“你如今也是要进学堂跟着众姐姐妹妹一同学习的人了,今日便过去给温夫子见了礼,也好让温夫子做一番安排,明日只消跟这众姐妹一起便得了。请安之事便跟着众姐妹一同来。”众人陆陆续续散了,唐老夫人拉了唐纤纤的手,温声细语地交代唐纤纤诸事。
面对如此护她、怜她的祖母,唐纤纤心头无一不是感动的。含着泪给祖母磕了两个响头,抽噎道:“纤儿能得祖母怜恤,就是现下死去也是甘愿的。”
唐老夫人当即捂了她嘴,淬道:“别说这般不吉利的话,祖母不爱听。”
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伊始
第三十七章伊始
唐纤纤原是打算捡学生们下学堂之后再来学堂找温夫子的,只是又怕跟昨日一般,又谋不上面,只好顶着众人嫌弃厌恶的目光进了学堂。这会儿正值夫子授课的时辰,整个学堂里乍一闻全是书声琅琅。唐纤纤隐约能听懂他们所读之句,脑海中浮想着明日自己也便是他们这里的一分子了,心头激荡起微微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夫子,屋外有人!”有调皮小鬼发现了唐纤纤的踪迹,赶忙屁颠屁颠回禀夫子。
那教书夫子将摊开的竹牍搁下,顺着那小鬼手指放下遥遥望去。但见一九岁小娃立于中庭之中,双手交于胸前不断搓着,神色带着几分喜庆,隐约之中带着点不安。温系玉眉骨一跳,这小丫头不正是昨日在学堂遇见的那女娃子。今日他向唐府大老爷举荐了这名小丫头,赞她才思敏捷、出口不凡,多加深造,日后才情也是不错的。昨日这小丫头专程隔开了学生进学堂的时间来,想必是为了避开众人的不善的眼光和奚落之语。如今能当着学生的面过来,想来唐大老爷那边已然同意让这丫头入学一事。
温系玉抬眸,不消多望了两眼,见着昨日那丫头也循着朝他这边递过一个眼神,那眼神清冽,恍若冰雪寒潭,犹如青松古树,令人浑身一颤、精神抖擞。温系玉不急不缓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手里的竹牍继续展开,慢条斯理跟着学堂之中的学生讲诉着其中的道理。
唐纤纤见学堂这会儿还在教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学,又怕自己错过了时辰,于是只好在中庭之中等候。甫进学堂,心境自然跟前几次有天壤之别,这次她的心中多了几分期待和好奇。
唐府的学堂并不只是唐府本家的人在此就读,还有地位不及唐家的破落公子也在唐府附学。学堂分内堂跟外堂,内堂是女儿家学习的场所,外堂则是男子学习的场所,这样的布置正体现了男女有别。内堂和外堂仅隔了一道暗门,不过咫尺距离。学堂里的夫子便只有温夫子一人,通常是温夫子在外堂授课,就吩咐内堂的小姐们照着写几个字;在内堂教小姐们学字之时便吩咐外堂的公子们背书。如此错开,却不至于耽搁学生学习。温夫子教学的重心自然是放在外堂里的公子哥们身上,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教她们的目的也只是让她们认识几个字而已。所以温夫子对待小姐们一般很宽松,而对待公子们则是十分之严厉。
唐纤纤来之前早已将学堂规矩摸了个透彻,这会儿只消等下了课,温夫子将座位于她安排好,如此,她明日来只管进内堂学习便好。祖母之前的意思便是如此的。饶是来过几次学堂,唐纤纤却没有今日瞧得这般细致,朱红色雕花大门,匾额上龙飞凤舞着“学堂”两个镂金大字,颇有一飞冲天之气势,却不知是何人提笔。乍进门,便是一座敞亮的院子,三面环屋,唯独中间留下一大块空地,收掇整齐,连落叶都是见不到的。日光映在上面,盈盈生辉。
正对大门的便是公子们学习之处,后面略走一步,便见一道暗门,推开了去,便是内堂了。学堂中其余屋子里各是关了门窗,却不知作甚。唐纤纤正费着思量,陡然觉得一道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没由来的,她抬起了头,一双水眸朝着那处望去,果见一人正用眸子端着她,神色祥和。唐纤纤颇觉此人眼熟,这人不就是昨日在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