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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被撕裂的缠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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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东方墨用手捶着头,“我也记不起来了,就觉得当时一阵阴风袭来,然后就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还得感谢您,要不是您把我从箱子里拉出来,我很可能就憋死在里面,或者被野狗吃了。我……我要是能活着,以后一定报答您!”说着,东方墨感激得落下泪来。

“唉!”姥爷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能活不能活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你我相见两次也是有缘,我想帮你,可是也不知道如何去帮。对了!”姥爷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给东方墨,“这个电话在皮箱里,就压在你身下,我怕淋湿了就装在口袋里了。”

东方墨接过手机和电池,屏幕摔裂了,电池后盖也没了,不知还能不能用,他没心情管这个,还是一个劲儿追问道:“昨夜的经历我真的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丢到这里来。您经得多见得广,您说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姥爷垂下头,皱着眉迟疑半天,才说,“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害怕……”他翻着眼珠儿看向东方墨。东方墨一听他那样说,心里又一颤。此刻的东方墨再也经不起哪怕一点点微弱的刺激,可他没有妥协的资本,他只能咬紧牙硬挺。

“箱子被抛下的那个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姥爷脸上也是颇为担心的表情。

“什么地方?”东方墨挤出几个字来,“不就是荒地?”

姥爷的脸立刻拉下来,转动着眼珠儿凑到东方墨耳边低声说:“那块荒地,就是我埋骨灰的地方……”东方墨不太理解,姥爷咳嗽了一声,似乎是用来驱赶什么,“公安局送来的那具无主的女尸,我烧了,就把骨灰埋在了那个地方。我还清楚地记得,离那不远处,就有一棵歪脖子老树,我想,你也看见那棵枯树了。”

东方墨的头一晕,险些从床上栽下去,姥爷慌忙跳下来扶住他,说:“别害怕,别害怕,这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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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空心人(2)

“怎么可能,怎么……”东方墨有气无力地说,“我明明进入的是肠道酒吧,怎么可能会在那里?肠道酒吧与火葬场本来就不是一个方向,怎么可能!朵朵花她一个女鬼,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法力,看来我非得被她带到地狱去了……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姥爷把东方墨的身体扶正。

“好办法?怎么说?”东方墨依旧有气无力。

“首先声明,我说的都是我自己的推测。只是推测,你还要不要听?”姥爷龇了龇牙,更像老鼠了。

“听!”东方墨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已经没有了自主能力,只要谁朝哪个方向指一指,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即便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据你所说,昨天夜里你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遇见了被你害死的女人,或者说,那女人经常出入那种地方,她对那里十分熟悉,那地方也遗留着她大量的气息,或者叫能量,所以,她才把你约到那地方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东方墨点点头,好像真的明白了。

“因为她熟悉那里,所以她才能施展足够大的力量,所以你和箱子,才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被她带回她的坟地里。我想,那女人并不想让你真的去死……”

“这话怎么讲?”东方墨呼吸急促。

“她既然能把你弄到这里来,也能把你弄到别的地方去,害死一个人其实也不难,比如把箱子丢进河水里、放在马路中央被车轧死或者直接丢进火葬炉子里……”

“不要说这些了,您直截了当一些好不好!”东方墨央求道。

“呃,好,刚才说到哪了?哦,对!”姥爷顿了顿,才说,“你想一下,她特意把你带到她的坟地上,是不是就是在暗示你一个地点?而且,她还在箱子里留下了一部手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东方墨觉得脑袋和凝固的水泥一样,他闭上眼睛拼命地想,“您是说,她在暗示我一些重要信息?”

“对!”姥爷重重地点点头,“肯定是,我想,她就是暗示你一个地点,也就是她的坟地……”

“假如我把钱放在坟地上,那她会不会收到?”东方墨很认真地问。

姥爷低下头,把一根烟放进嘴里,不点也不抽,良久,他抬起头,说:“你可以试一试,呃,反正钱在那里也不会丢,如果我是你,我就试一试……”

“怎么试?”东方墨问。

姥爷终于点燃那根烟,“夜里,鬼魂只能出现在夜里。”姥爷挥动着手,带动烟卷上的灰烬慢慢脱落,“你可以用那个大皮箱装上钱,放在她的坟地上。那女鬼既然可以挪动箱子里的你,那么也可以处置箱子里的钱。不过你尽管放心,这片荒地除了野狗根本就没有人来,如果此法不成,你也不用担心钱被偷走,白天你再来看看,如果皮箱和钱还在,那么再想其他的方法。我这样说,你觉得合理吗?”

“对对对!”东方墨连连点头,他完全信任了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您说得对,我就得这么做,朵朵花肯定能拿到里面的钱。可我怎么回家取钱呢?”

“你也别那么急。”姥爷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酒,“喝口酒吧,要不你肯定会生病的,别急,别急!”

“不!真的很急,我记得她说只有三天时间。对,现在仅剩下一天多了,她说三天后她就走了,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不能让她空着手离开,我欠她的一定要还,我……我……”说着,东方墨跳到地上。姥爷赶紧拦住他,说:“你光着身子,既没有车,也没有钱,怎么回市里啊?”

东方墨站在地上,棉被从身体上滑落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时之间也蒙了。还是姥爷思维活跃,他猛地一拍脑门,说:“对了,你不是还有手机吗,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打出去,你可以把上次那个脸上有胎记的人叫过来接你!”

红霉素到达火葬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进屋,红霉素就抓住东方墨的胳膊,语气急促地问:“我的天,姐夫,你可把我急死了,我找了你一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你,这是怎么了?!”红霉素带来几件衣服,是他自己的,东方墨穿在身上,有点瘦小,红霉素又继续追问:“你衣服呢?衣服怎么都不穿?你说话啊?”东方墨没回答他,他只得向姥爷询问。

姥爷是个大烟鬼,地上早已聚集了一堆烟屁股,红霉素走进屋子时,感觉烟雾缭绕得不真实。

说话间,东方墨已经穿上了衣服,没等红霉素多说什么,就拉着他朝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东方墨停下来,和姥爷点点头,姥爷吐出一口烟,说:“别忘了带上那个皮箱!”

皮箱被装在后备箱里,还是那辆红色二手车,车子起初很颠簸,东方墨又听见了后备箱发出的撞击声,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红霉素好似觉察出了什么,特意把车子放慢速度,他问东方墨:“姐夫,昨天夜里你究竟去了哪里?我在车里接到你电话,就去了肠道酒吧。酒吧还是那么热闹,我找了一大圈,还问那个小胖子经理,可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你。我当时急死了,还好接到了你的电话,但很快,电话就断掉了,以后怎么打,都不在服务区。姐夫,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东方墨靠在坐椅里,双眼通红,嘴唇干裂,“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啊?!”红霉素瞄了东方墨一眼,从方向盘上移开一只手,摸了摸东方墨的额头,额头就像一团火,“姐夫,你发烧了,你……你还行吧,要不要先去医院?”

“不!你只管开车,我还好!”

……

车子停在那幢老楼门口,短短的一夜,东方墨却觉得自己的家竟如此陌生。

红霉素搀着东方墨上到三楼,没有钥匙,红霉素不敲门,他喜欢转动门把手。东方墨觉得那声音异常熟悉,但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没有多余的能量去供给大脑进行思考。

门开了一道缝,锁链后面露出小花那张瘦弱的脸,她只跟东方墨对视了一眼,就迅速地垂下了头。小花把门打开,手脚有些慌乱,她什么也没说。东方墨一进门就摔倒在了沙发上,他看了小花一眼,小花的眼睛还是藏在黑发后面。

红霉素说:“姐夫,要不你把卡和身份证给我吧,我替你把钱取来。”

东方墨摇摇头,“钱的数额太大,我想,不是我本人去,银行不一定提给你。”

“哦,这样啊,那你歇一会儿。”红霉素转过脸对小花说,“你还不去冲碗姜汤,傻愣着干什么!”小花走进厨房,不多时,一碗冒着热气的姜糖水摆在了茶几上。东方墨没有胃口,但他必须喝下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银行卡锁在学校的保险柜里,但身份证还在家里,东方墨换了自己的衣服,二人开车去银行,又是费了一番周折,钱真的取出来了,同时天也暗了。

钱装进皮箱里,只占用了一半的空间,盖箱子的同时,东方墨看了一眼剩余的空间,心想,事情结束时,朵朵花会不会把他的灵魂装在那里,和钱一起带到地狱去。

红霉素用力关上了后备箱盖子,说:“姐夫,你还跟着我去吗?”

“去。”东方墨义无反顾地上了车。

开到火葬场门口天已经很黑了。

东方墨把大皮箱拎出来,里面的钱倒到另一边,他从没想到一百万会有这么重。红霉素想上前搭把手,却被东方墨制止了。因为自己犯下的罪,得自己去偿还,东方墨是男人,他懂得这一点。

白天下过雨,土路湿滑而泥泞,被雨水打湿的荆棘像无数锋利的小刀划破了东方墨的手背和脚踝。突然,脚下一滑,他重重地摔了一跤,挣扎着站起来时,脸颊也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不知是钱太沉重,还是他的身体过于虚弱,他的双臂发着抖,一步一步接近埋葬朵朵花骨灰的坟地。渐渐地,他回想起了抛尸的那个可怕夜晚,那一夜,他杀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女人是如此无辜,然而他却亲手杀死了她。

一念之错,他担心自己名声有染,他太自私了,就为了那一点点浮夸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荣,他就亲手结束了一个女人的生命!

他是罪人,罪大恶极的罪人。

月光刻印下鬼魅般的树影,错综的林木枝杈交杂在一起影影绰绰。

东方墨觉得他欠朵朵花太多了,不只是一条命,还有她的青春和美好的将来,再多的钱也永远补偿不了失去的东西。他哭了,东方墨真的发自内心地哭了,他要认罪,要去公安局自首,就算朵朵花放过自己一条性命,他也要去认罪。

借着清冷的光,东方墨看见前面影影绰绰地立着一棵歪脖老树,他朝那棵树走过去,草叶划过箱子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音,衬托得这个夜更沉静了。

他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那个地方,因为地上的草被箱子压平了,而且附近还残留有很多脚印。东方墨把箱子放在原来的地方,他跪了下来。垂下头,脸上的泥土混合着眼泪流下来。他觉得身体很重,很重,头越来越低,一直垂在了大皮箱上。

意识就在这一刻恍惚了。

东方墨的肉体越来越重,灵魂却越来越轻,逐渐地,灵魂浮出了臭皮囊,浮游在距离头顶三寸高的空气中。这是一个灵魂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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