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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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爸爸的卧室床下,有一只箱子,箱子的密码是你的生日。箱子里面有些东西。爸爸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希望你可以用这些东西好好的生活。
不要因为爸爸的离开而松懈,也不要因为爸爸的离开而懊恼。
人这一辈子,各有各的活法,每个父母,对自己的儿子要求不同。我不奢望你成为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爸爸只希望,你会成为最好的自己,那就足够了。
信的内容就是这些了,我的情绪随着这封信而不断波动着。这是一封什么样的信?爸爸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干什么了?
联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我突然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那座古墓,那具干尸身上的小本子……
事情和我爸有直接的关系,尽管我不明白有什么样的关系。到了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生活中,到底是什么在改变。
“这信是谁送来的?”
“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我身上一直起鸡皮疙瘩,因为觉得非常不安,尤其是张桥问我的这个问题,更让我感觉不安:“不过,送信的人犯了个错误。”
第003章 赖叔
尽管这封信让我的情绪波澜起伏,不过当我看完它的时候,就迅速分析出了一点信背后的事情。而且,这种感觉让我心头的不安嗖嗖的蹿着,很快就达到了顶峰。
信确实是我爸写的,但信送到我手里的方式太不正常了。送信人采取这种方式,显然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可最重要的是,这封信是怎么送到屋子里来的?防盗门外有一道门槛,不可能顺着门缝什么的塞进来。我想了半天,唯一能想出的答案就是:这个人,有我家的钥匙,他想给我造成一种假象,所以悄悄打开了门,把信丢在了屋子里。
我觉得不安全,如果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可以随时无声无息的进入到自己的家里,那样的感觉相当不好。
更让我忐忑的是,我爸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他这次出去显然不是出差,他去做别的事了。这封信里的一言一语,都有一种诀别和遗言的意思。
我沉默着坐了很久,就站起身,走向了我爸的卧室。如果在平时,我不敢随便出入他的房间,其实我是个家教很严的人,我在心底畏惧自己的父亲。
按照信里的提示,我找到了床下的那只箱子。很大的一只密码箱,我拖动箱子出来时,感觉有点分量,不过如果不打开,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这是我爸给我留的东西,我想不出他这样一个严肃又古板的人,会给我留下什么。
我用密码打开了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我和张桥的眼睛就仿佛被一片光给照射的睁不开了,猛的抽了一口冷气。
“你爸真阔气。”张桥咂咂嘴,喃喃的说了一句话。
满满一皮箱的现金,全部都是百元钞,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我根本估算不出这些钱的具体数目。随之,我爸的身影瞬间就变的很模糊,让我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很多猜测。
可以说,他的形象,猛然间发生了变化。他对我不能说吝啬,但却非常的仔细,从小到大,我的零花钱都是按时间精准发放的。钱肯定不够花,尤其是我大了以后,不过我知道他的艰辛,我一直认为,家里都是靠他那点微薄的工资度日的,所以我不找他乱要钱,真没辙的时候自己会想办法。
一个不怎么说话,生活朴素到极点的老地质队员,他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钱?
“必须找到他。”我啪的合上箱子,刚一起身,就又想起了那封信,他留下了信,就表示我不可能再找到他了,但我被这些问题困扰着,心里像好几只爪子在不停地挠动。我想着,即便找不到他,至少也要弄清楚,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干什么去了。
之后,我就什么都没做,定上了表,强迫自己睡觉。我打算到我爸的单位去问一下,从小到大,我没有去单位找过他,因为他上班的地方是在省城,而且他不允许我来回乱跑。
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合眼,各种想法不断冲击着脑海。到了天亮,我匆匆忙忙就把张桥给喊起来,坐最早的一班车,朝省城赶。我隐约记得我爸过去和我说过,他上班的地方是第四矿产地质调查院。
我和张桥在省城打听了很久,七绕八绕的找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还没有进门,就被看门的大爷给拦住了,我说我找郑立夫,他就用哪种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告诉我,这个地方没这个人。
“别开玩笑了。”我有点急:“大爷,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看门的,郑立夫是我爸,我找他有事。”
“我在这儿二十一年了。”这大爷愈发的怀疑我是想朝里面混,把我和张桥堵在外面。我们交涉了很久,到了最后,我终于相信了,我爸不在这里。
无法形容这一刻我的心情,有一种孤独从我内心的最深处电流一般的流过全身,侵袭着每一个细胞。
和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爸爸,他骗了我?他根本就不在这里上班?
张桥把我拉走了,因为他看出这个大爷也急眼了,为了不惹麻烦,不得不退避一下。在回去的车上,我不停的在回想过去的一些事,如果用冷静的心态去看待这些,那么就会发现一个问题。很多东西,其实早已经无形中渗入了我的生活,只需要一个偶然或者必然的事情,这些东西就会被催化。
也就是说,有的东西是注定的,即便现在不出现,过上若干时间,它也会改变我的生活。
张桥问我怎么办,因为他一直觉得我的脑子比他的好用,可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回到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脚步很沉重,身体乏力。但当我打开房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地面上,又躺着一封信。我的心怦怦跳动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就在屋内扫视。
这个送信的人,又来了。
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异常,我反手就关上了门,张桥的表情也变得有点怪异,到了此刻,连他也能看出这些不正常的情况。
这封信比之前的那封要薄,可能只有一张纸。我拆开之后,那张纸上又显出了几个很熟悉的字迹。
真有事,可以去找赖叔叔。
字迹后面是个电话号码,我能看出这依然是我爸的笔迹。我迟疑了,如果昨天的那封信还算情理之中,那么今天这封信就很奇怪。我爸究竟在什么地方?估计不会太远,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时间就托人把信给送到?
“赖叔叔是谁?”
“我爸的一个朋友。”
当张桥问起赖叔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和蔼中年人的影子。他叫赖卫国,是我爸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我家的常客,每次我爸出差回来休息时,赖叔会经常上门,两个人仿佛有永远都聊不完的话题。我跟赖叔说不上非常熟,但见过很多面,对这个人,我还算了解的。
这估计是我目前唯一可以追寻的线索了,我没有半分钟迟疑,马上就拿起电话给赖叔打了过去,我说我有事,但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说事儿非常严重,已经到了要命的地步。
赖叔在电话那边考虑了一下,他说他有点事走不开,让我到碧海云天1012去找他。而且他特地嘱咐我,只能我一个人去。
我赶到碧海云天的时候,赖叔就一个人呆着。虽然在我来之前,他已经尽力收拾了房间,但我还是能看出,他在整理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几乎把房间的所有角落都给塞满了。如果在平时,我可能不会想那么多,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些事情已经让我的神经有点过敏了,我觉得赖叔的动机比较怪,家里不能呆着,非要到宾馆里来?
赖叔的脾气很温和,他给我倒了茶,问我有什么事。其实在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不用拐弯抹角,可以直接问他。因为那封信上写的明明白白的,如果赖叔不知道一些事情,我爸不可能让我有事来找他。
“赖叔。”我尽力让自己装的很自然,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我爸到哪儿去了?”
“怎么了,手头紧了?”赖叔笑了笑:“你爸爸有些事情要办,暂时离家一段时间,事情办好以后会回来。你要是缺钱用,我这里给你拿一些。”
“不不不,赖叔。”我使劲的摇着头,攥着茶杯:“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这句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赖叔,我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事,没有必要再跟我打马虎。
不出所料,赖叔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低头喝了口茶,又抬眼看看我,我对着他歪了歪头,催促他回答。
“你爸爸到哪里去,这个我确实不清楚,真不清楚。”
赖叔没有回答我的诚意,我来回套问了几遍,他一句痛快话都不肯说。我心里已经急了,却暂时没有流露出来,放下手里的杯子,踱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
赖叔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直到我拉开窗帘时,他才飞快的起身,想拉住我。但我的动作也很快,翻身就跳上窗台,一条腿跨出窗户,朝下面看了看。宾馆在十一楼,一眼看下去就有点头晕。
“赖叔。”我回头看着赖叔,另条腿也跨了出去,两手抓着窗户框:“你知道我是个败家子,没我爸养着,我迟早得饿死,早死早托生,你要是真不肯说实话,我也不怪你,等我爸办完事回来以后,你告诉他,说我先走一步。”
第004章 事情的严重性
“小童!下来!不要胡闹!”赖叔的语气加重了。
“赖叔,你就说说吧,我打听的不是别的事,就是我爸的去向。”我死顶着不下去,就隔着窗户和赖叔交涉。
“别再胡闹了!这不是闹着玩的!”赖叔明知道我是在耍无赖吓唬他,可这是十一楼,如果我一失手,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看着他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赖叔很在意我的安危。随之,我就猜测着,我爸要去办事之前,一定跟赖叔打过招呼,赖叔此刻是受了嘱托,他要为我的安全负责。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更踏实了,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逼着赖叔,也要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赖叔,我有恐高症,万一时间长了手一松,后果你知道。”我依然扒着窗户框,显得一点都不着急:“我想问的事一点都不过分吧,赖叔你真要逼死我?”
赖叔不说话了,站在原地,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我抓住机会,又进逼了几下,最后,赖叔叹了口气,可能有妥协的意思。
“下来吧,有话慢慢说。”
“别。”我马上摇头:“我就在这等着,免得下去了你又变卦,还有,赖叔,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要靠谱,我知道一些事儿,你别蒙我。”
“你知道什么?先说说?”
“赖叔啊,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问开了?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我也觉得一直吊在外面很不安全,就从窗户外跨进来,坐在窗台上:“孔雀河南岸,大概二十来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古墓,你知道吗?”
我问着问题,一边仔细的观察赖叔的表情,尽力分辨他有没有隐瞒什么。不过赖叔听完我的话后有些迷茫,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可能真的不知道有这座古墓。我认为没有什么可欺骗他的,为了得到他的实话,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赖叔一直很平静,就算听到了那个小本子的事之后,还是没有太多的表示。不过当我顺带着把张桥眼睛的事情说出来时,他就猛然皱皱眉头。
“你的这个朋友,很危险。”赖叔接着我的话头。
“他眼睛里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