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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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哼!不行!只要参与了这个行动,任何人都不能中途退出,这是死命令!我想,你不用我给你重复一下咱们的纪律吧!”大齐依然背对着楚风,但看他肩头耸动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我就是不公平了,怎么着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楚风没想到大齐居然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指着他,手指发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3。 争执
“我需要一个解释!”是桑布,他从楚风身后站出来,对着大齐的背影说道。
楚风听了心中一动,确实,这次行动连他也有很多地方感到莫名其妙,比如说如果仅仅是考察遗迹,为什么大齐他们一路上都很警惕?似乎有什么危险!如果是为了救援那不幸被砍头的战士,为什么要把他们这些局外人牵扯进来。尤其是他们五人据说还是上边指定必须参加此次活动的。其实他心中早已充满疑惑,只是他信任自己跟大齐多年的战友情分,他觉得大齐不说肯定有不说的理由,他不愿意为难这位昔日曾同生共死的战友。
可桑布就没这么些顾忌,桑布这一路很沉默,他的沉默其实就表明了他的态度——这个行动处处透着诡异。说是考察,其实却有着别的目的。这一点,他从大齐不让楚风和自己考察那些巨石堆就明了了。
眼前的新鲜“人头桩”更让他明白此行目的绝不会简单,执行这么个有可能让自己丧命的任务,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桑布觉得大齐欠他和其他人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大齐的口气有点儿色厉内荏。
“此行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被卷进来?我们只是考古工作人员,不是特种兵!”桑布很不客气地说,“我们需要知道此次行动的真实意图。这一路走来,我觉得你对我们隐瞒了很多。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威胁大家生命安全的可能出现了,你还要隐瞒我们吗?”
“是啊,大齐,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是什么军事机密,不能说也就罢了,可这个行动既然让我们参加了,你总得把实情告诉我们吧!”楚风调整了自己说话的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
“好吧。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前面我所说的这个遗迹的发现,我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当日那位摄影家在此拍摄时,巧遇一队手持全副武装的人进入这里。这个摄影家一回来,就找到我们提供这个情况。据他描述的特征判断,那些手持武器的武装人员,正好是我们一个失踪的小分队,他们因追击逃犯进入那片区域,与指挥部失去联系的日期恰恰就在那天!”听大齐一口气说完,大家一时陷入了沉默。
“这么说,你早知道这个行动有危险?”桑布说话的语气更差了。
“大齐,这样的行动你还坚持让凌宁这样的小丫头参加,我真不知说你什么了!唉!”楚风得知真情后,也有些气恼!
“怎么?害怕了?早知道有危险你们就不来了?哼!胆小鬼!”大齐说话越来越偏激。
“你!”桑布眼一瞪,就要发怒,被楚风伸手拦住:“大齐,话不是这么说!你是知道的,当年我跟你一块上过战场,咱什么时候怕过!但是,你得分清楚,历史遗迹考察和救援行动是两回事。咱们这些人里头大多数都不是能救援别人的,事到临头搞不好还需要别人救援,你说,你带着这么些人来不是耽误事嘛?”楚风语气诚恳地说着。
“你也知道你的人耽误事,要不是你们的人拖后腿,我们早就到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人头,我敢肯定他被砍下来不超过两天,要不是——要不是……说不定我们能救得了他!”说着,大齐的语气哽咽了,心中的遗憾浓得足以淹没他的思绪!
“你!”楚风还没说什么,桑布倒是一口气被噎住了。这当初谁也没非求着来啊,明明是他要求这么些人来的,如今竟赖着人家拖后腿了!这一路行来,除了凌宁这个女孩子,他的手下王聪是最慢的,此语有直接打他脸的嫌疑。
楚风见桑布脸都黑了,赶紧向前一步把他拦住:“大齐,话不是这么说,既然你要我们一起参加这个行动,就得信任我们,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们怎么知道你要赶路救人?我承认,凌宁是拖累了队伍的速度,但我一开始就不同意让她来,是你非要她参加的,既然你让她参加这样高强度的危险行动,就应该把一切都考虑到!说实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危险的行动,非要凌宁这么个小姑娘参加?”
大齐先头听着脸上还有怒气,随着楚风最后那个问题问出口,他的脸色青了又白,变换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唉!你们也别问了,这次行动非要你们五人参加是上面的意思,有些话我不能说,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说着,他转过身来,面对楚风二人。
听了这话,桑布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回营地去了。楚风目光幽深地看着大齐的双眼,而大齐不闪不避地直直与他对上,半晌,楚风一笑:“好,大齐,这回我们不逼你。希望在能说的时候,你能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们!”
“小疯子!你放心,一定!”大齐没笑,却一口应下了这个要求。他一说完,又回过身去盯着那人头桩看,似乎要把那根木桩盯出花儿来。
“对了,这儿新立的人头桩有两根,除去这根上边的人头是你的手下,另一根木桩上的人头是谁?”楚风觉得大齐他们不止失踪了一个人,其他人呢?为什么不来救援自己的战友?难道他们全小队的人都遇难了?
“不知道!认不出来了”大齐闻言抬眼向那边望了望,随即摇了摇头。那颗人头已然腐化,辨认不出本来面目,从它的腐化程度看,人至少被害半年了。由此可见,就是这两根木桩,也不是同时立上去的。
楚风得了这个回答,却没表现出意外,他在大齐身后站了一会儿,回头看见凌宁和威廉等人正在准备晚餐,也不再说话,一猫腰,就进入了右手边一片密密的林子里。
这片林子与那人头桩深入的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从这边走不会惹怒那些立人头桩的人——不管他们是谁,楚风觉得现在不适宜马上跟他们打交道。
很快,他手捧着一堆散发着清香的野生蘑菇回来。把这些东西交给凌宁:“好好洗干净,添到锅里,这可是这里的特产高山松树菇!别的地方吃不上的!”
“啊!真好闻!”女孩子很难拒绝这样清新的香味,“这野蘑菇能不能吃?不是说大多有毒吗?”
“放心吧!”威廉在旁边表示了他对楚风的盲目崇拜,“楚大哥采回来的蘑菇一定不会有毒!”
“哼!”凌宁不屑地冲他撅了撅嘴,“就会拍马屁!”威廉扮了个鬼脸,不以为然。
“好了,没有毒的,你快洗去!”楚风打断他们,很晚了,大家都饿了。
尽管这里离那人头桩已经很远,至少看不到那恐怖的人头,可刚才那一幕还是给凌宁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一旁就有一条浅浅的小溪,离营地不过十几步路的距离,她就是不敢一个人去:“楚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小溪边洗蘑菇?”
“嗯!走吧!”楚风也顾及到了这一点,听她提这个要求,一口应下!
这里的山溪,全是冰川融雪之后形成的,这条浅浅的不足2米宽的小溪也是如此。它的下游就是刚才让楚风等人艰难跋涉半天的那片沼泽湿地,上游是一个小冰川。吸取了上次被桑布骂的教训,这回凌宁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头试试水温。
“呀!”手指刚一沾水,凌宁就尖叫一声缩了回来。
“怎么了?”楚风刚才正出神想事,没注意,听她这么一叫,回过神来,看她捧着一根通红手指,忙问道。
“没事,就是这水太凉了!”尽管已经小心了,凌宁试水温的那根手指头还是一下子冻了个通红。
楚风当年也在雪域高原值过勤,如何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赶紧凑过去,将她那根通红的手指握住,“不是告诉过你这高山的溪水温度很低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楚大哥的手好温暖!凌宁任由他把自己的那根手指握着,忍不住心里想。一瞬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红地低下去,仅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留在楚风眼前。
楚风刚开始根本没注意到,他把凌宁的那根手指握了一阵后,又使劲哈气,揉搓起来,搓了好半晌:“好了,不会有事了,真是,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这要是冻伤了,在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儿给你找医院去?”边说着,楚风渐渐觉着有点儿不对劲。
这小姑娘怎么了?平日的伶牙俐齿哪儿去了?要是往常这么唠叨,她还不早就蹦起来了,今天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着这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楚风还真不适应。
溪水水温太低,但这难不倒众人,大家用带的工具把水打上来,酒精炉子一加热,水温就上去了。这回,楚风不让凌宁干活,自己把采回来的那些松树菇洗干净,放入清水里炖着,很快,水咕嘟咕嘟一开,那诱人的香味就开始止不住地往人鼻子里钻。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却久久地眷念着这片大地,迟迟不忍归去。这片林子被余晖一照,好像被染了一层金色,衬着天空那丝红云,一呼一吸之间,彼此呼应,形成一幅无法描绘的美丽画卷!
此处海拔大约3000米,还好队员们都没有高原反应,只是桑布、威廉和王聪几个,脸色不太好罢了。
威廉和王聪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残忍的事。王聪还好些,鲜活的尸体没见过,干尸见了不知道多少,骷髅头也敢深夜背了上路,只是这鲜血淋漓的人头,依然让他心里胃里很不舒服。威廉就更别说了,他是这些人里头脸色最白的,他尽管也爱好登山、喜欢探险,但毕竟那是玩,眼前这个可是活生生的人头!
说起来,几个年轻人当中倒是凌宁表现最好,她此时小脸还红润着呢,也不理那几个脸色苍白的家伙,跟在楚风身前身后忙乎着,张罗众人的晚饭。倒使得那几个对她刮目相看。
这几位本来没什么食欲的,可禁不住楚风采的松树菇的香味实在诱人,而且凌宁这个小丫头又在眼前当表率,不就是一颗新鲜人头吗?人家小姑娘都表现得满不在乎,自己这大老爷们如果在这儿被刺激得吃不下饭,岂不是很没面子?这么一想,威廉和王聪就挣扎着起来想要给楚风和凌宁帮忙。
至于“小和尚”、老邢他们几个,由于大齐的一声一级戒备,四面都布下了岗哨,却对这些琐事没了搭把手的能力。
就在野菇泡面刚好,凌宁才盛出第三碗,整个营地香飘四溢的时候,忽然响起了一声暴喝:“谁?站住!别过来!我要开枪啦!”
大齐这支小队里眼神最犀利的“老鹰”林宇祥守着的营地北边,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被他一声暴喝阻在了太阳下山后的黑影里。
“别、别开枪!我不是坏人!”这声音细细的,像个小女孩。
“出什么事了?”大齐阴沉着脸走过来,情绪还算稳定。
“报告队长,我发现一个可疑人试图接近我们营地!”“老鹰”也知道队长心情不好,报告得很简洁。
其实他们刚才看见那人头后心情都不好,只不过他们几个都仅仅是基于袍泽之情谊有些同仇敌忾的心理,倒还不太伤心,大齐却不同,那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伤心跟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