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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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只得接受这位老人做自己的向导。
被太阳晒得直发晕的徐闻已经开始后悔这次冲动的行为,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头脑发昏的探险旅游,后来竟然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风开始大起来,空气早就骚动了。徐闻坐在高高的骆驼背上,身体随着骆驼的前进前后摇晃着,感觉很不舒服,他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谁要是再跟他提骑骆驼,他就跟谁急。
老人完全不会讲汉语,徐闻雇的两名维吾尔族驼工倒是会一点蹩脚的汉语,勉强能够交流,但转译老人的话时,往往辞不达意。
刚进沙漠时还没有一丝风,这会子风沙却越来越大,沙子打得人满脸像针扎一样疼痛,小许真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出口抱怨。
徐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学着两位驼工,尽量向前倾斜着身子,此时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片朦胧的沙和灰。
不多一会儿,风沙已经转成沙暴,进沙漠之前徐闻看了天气预报,本来想着有沙暴绝不进去。没想到这却成了一个笑话,沙漠里的沙暴说来就来,绝不会提前打招呼。
就连小许也没有精力再抱怨,她害怕极了,此时她什么也看不见,又不敢停,停下怕被沙子埋上,继续走,更怕走散。她的心慌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嘴已是彻彻底底张不开了,哪怕只有一丝缝,那些沙也能灌满你一嘴。
那两名驼工还是很尽责的,他们有时会在徐闻和小许的身边偶尔显露一下身形,他们在风沙中尽量地看顾着自己的雇主,有时还冲着他们大喊着什么,但徐闻什么都听不见。
至于那位罗布老人,从进沙漠开始他就没骑骆驼,完全靠自己的双脚,此时那瘦弱干瘪的身影在前方时隐时现,很奇特地,在这令人心慌的沙暴之中,徐闻只要见到那单瘦的身影,心中竟会冒出一丝安定的感觉来。
风暴在半个小时后突然停歇,整个沙漠中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宁静得就好像刚才的风暴只不过是徐闻的错觉。
可徐闻知道,这绝不是错觉,因为他身上现在全身黄沙,这些沙子提醒他,刚刚自己确实曾经行走在沙暴中。
刚回过神来,就看见向导奥尔德克老人在前边很远的一个沙丘上喊大家,并招手。徐闻跟着驼队过去,驼工阿不力米提的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老人要求大家不得再往前走,就在此处宿营。
“什么?就宿营,还早呢,不是说一天就能到古楼兰么。我们明天还要回去呢,在这里耽搁不得!”徐闻耐住性子,反对老人的建议。
老人固执地摇头,不停地哇啦哇啦地对阿不力米提说着什么,阿不力米提被他说得连连点头,也不再给徐闻翻译,径直就去卸骆驼身上的东西,一副就在此处露营的神情。
徐闻实在忍无可忍:“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按商量好的行程走?耽误了我的事谁负责?再说,在这么高大的沙丘顶上露营,到底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阿不力米提被他拦住这么一通责问,一下子急得那本来就磕磕巴巴的汉语更不灵光了:“洪水……今天晚上……不能走了……”
最终徐闻也没能在驼工和老人面前摆出老板派头,因为他们都不吃这一套。他只得悻悻然地与小许待在一起。
两个小时后,阿不力米提把宿营的问题解决了,并生起一顿篝火,准备好了晚餐,大家匆匆吃了些,天色便暗了下来。所有人面对火堆坐着,那一跳一跳的火焰映着人的脸时明时暗!
老汉没有理会任何人,独自面对火堆唱起了歌。虽然听不懂歌词,但徐闻感受到了其中的沧桑和凄凉,老人唱着唱着,越来越忧伤,似乎都要哭出来了。徐闻很想让阿不力米提翻译一下歌词,可惜连阿不力米提也不知道歌词大意,因为老人是用罗布人的口语唱的,不是维吾尔语,他也一样听不懂。不过他倒是知道,这是一首古歌,这首歌是罗布人专门在回罗布泊的时候唱的。
已经坐了起来的小许撇了撇嘴:“不就是一个鸟不生蛋的‘死亡之海’嘛,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阿不力米提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塔克拉玛干可不是‘死亡之海’,它是我们的家园!在我们维吾尔语里,‘塔克拉玛干’是‘老家、过去的家’这个意思!请你们不要再说那个错的意思了!”
小许没想到他的方应会这么激烈,看着那张认真的脸,心中有点儿害怕:“好好!不说就是了嘛!”
这一晚,徐闻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可能是因为白天很劳累的关系,晚上睡得死死的,只是做的梦有点儿奇怪,他似乎在海上睡了一夜,耳边听了一夜的浪涛声。
第二天早上7点,徐闻被老汉在被窝里读《古兰经》的声音唤醒。他睁开眼时正看见两个驼工起床出去找骆驼。他也跟着一骨碌爬起来,站到了火堆旁边烤火,可把他冻坏了,觉着手脚都僵了呢!
就在这时,他听见阿不力米提的惊呼声:“啊!这儿有人!”
他快步走到沙丘的边缘一看,果然就在这座沙丘的半中腰上,一男一女浑身湿漉漉地匍匐在干燥得不见一丝水汽的沙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神秘罗布泊
为揭开罗布泊的真面目,古往今来,无数探险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不乏悲壮的故事,更为罗布泊披上神秘的面纱。有人称罗布泊地区是亚洲大陆上的一块“魔鬼三角区”,古丝绸之路就从中穿过,古往今来很多孤魂野鬼在此游荡,枯骨到处皆是。东晋高僧法显西行取经路过此地时,曾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许多人竟渴死在距泉水不远的地方,不可思议的事时有发生。
1949年,从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一架飞机,在鄯善县上空失踪。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
1950年,解放军剿匪部队一名警卫员失踪,事隔30余年后,地质队竟在远离出事地点百余公里的罗布泊南岸红柳沟中发现了他的遗体。
1980年6月17日,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考察时失踪,国家出动了飞机、军队、警犬,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地毯式搜索,却一无所获。
1990年,哈密有7人乘一辆客货小汽车去罗布泊找水晶矿,一去不返。两年后,人们在一陡坡下发现3具卧干尸。汽车距离死者30公里,其他人下落不明。
1995年夏,米兰农场职工3人乘一辆北京吉普车去罗布泊探宝而失踪。后来的探险家在距楼兰17公里处发现了其中2人的尸体,死因不明,另一人下落不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汽车完好,水、汽油都不缺。
1996年6月,中国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徒步孤身探险中失踪。当直升飞机发现他的尸体时,法医鉴定已死亡5天,原因是由于偏离原定轨迹15多公里,找不到水源,最终干渴而死。死后,人们发现他的头部朝着上海的方向。
1997年,一家3口在父亲的带领下,前往楼兰附近寻宝,结果一去不复返,最后3人尸体被人发现。
1997年,昌吉有4个人开着大卡车,到罗布泊南岸的红柳沟找金矿,结果没有了消息。1998年,有人在红柳沟附近找到了4具尸体和一部烂车。
2005年末,有人在罗布泊内发现一具无名男性尸体,当时据推测该男子是名“驴友”,法医鉴定其并未遇害。这具尸体被发现后,也引起了国内数十万名“驴友”的关注,更有人在互联网上发出了寻找其身份的倡议,最后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确定了该男子的身份,并最终使其遗骸归回故里。经查明,该男子是2005年自行到罗布泊内探险,但为何死亡,却一直是个谜……
2009年2月,鄯善县委的一个司机,开车载着三名客人进入罗布泊,结果三名客人完好无损的出来了,司机却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第一部完)
《大昆仑之新疆秘符》第二部
引 子
水,滔天的洪水,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危机关头,楚风拉起凌宁转身欲奔。
多年前的训练,让他本能地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以躲过第一波洪水的强烈冲击。他耳中怦怦的心跳声甚至盖过了洪水震耳欲聋的咆哮。
好在,不远处有一块岩石,半掩在沙下,这也许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不及多想,楚风拉起凌宁狂奔。
此刻的凌宁几乎动弹不得,面对这毁天灭地的巨大洪水,她的脑中只剩一片空白。洪水瞬息将至,而岩石也近在眼前,短短的几步路,楚风却觉得有一个世纪这么漫长。四五米高的滚滚巨浪,携带着飞沙走石,气势汹汹地当头罩下。
生死关头,楚风只觉万籁俱寂,眼前一片惨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好将凌宁紧紧地护在身前……
第一章 罗布人村寨
不种五谷,不知游牧,以鱼为食。织野麻为衣,取天鹅绒为裘,卧藉水禽之翼……
——清代·和宁《回疆通志》中记载罗布人
1。 沙漠中的海子
“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腻味了?”
“是啊,在这种地方待着,太不方便了。既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再这么下去我可受不了!再说,你不是还得打理公司吗?”
“我的公司可不用你操心!只是,这地方确实有些古怪。”
“是啊,这里居然没有一个年轻人,全是一群老头子。还有咱们雇的那两个人,这几天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现在语言又不通,天天只能待在这破地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真的很想回去!”
“怎么走?这四周全是沙漠,没有驼队和向导,我们恐怕一走出这里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的正是上海来的徐闻和他的小秘小许。
三天前正是他们从沙漠中救起了湿漉漉的楚风和凌宁。当时,楚风和凌宁昏迷不醒,而楚风身上又受了重伤,向导奥尔德克老人不由分说,指挥两个驼工,带着众人改变方向,七拐八弯之后,当天傍晚就到了这个村子。
刚开始,楚风时而昏睡不醒,时而梦话连篇,还发起高烧,看起来伤势很严重。徐闻他们想送楚风去医院,却被罗布老人拦下。
徐闻知道,楚风的伤势,恐怕还没走出村子,就会一命呜呼。无奈他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任由罗布人在楚风身上涂抹奇奇怪怪的药。
说来神奇,这些药一上去,楚风的烧渐渐退了,呼吸也均匀了许多。他慢慢安静下来,沉沉睡去。老人话不多,只是每天按时上药,期间楚风有几次恢复意识,大概因为疼痛又昏睡过去。不过→文·冇·人·冇·书·冇·屋←,他的气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好。
徐闻和小许的话断断续续传入楚风的耳中,他渐渐恢复意识,却头痛欲裂,身上也好像撕裂开来,除了痛,几乎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无奈,他只好先缓缓睁开眼睛。
好在光线不是很刺眼,让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一层层密密麻麻闪着银光的树叶微微摩挲,从树叶间隙还能看到点点星光闪烁!
这是在哪?
楚风觉得仍在梦中,他稍稍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痛!
“哟!醒了!”甜腻的女声传来,随后一个瓜子脸的女子凑到楚风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倒是女子脸上有一丝欣喜。
“这……”楚风的嗓子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