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里德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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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斯的火焰箭。”
黑女巫的骨杖甩出一道刃长的箭形火炎,没有射中奥列弗,插身而过落在他的身后。
“你的目光锁定也太……”话没说完,身后突然爆发一波高温热浪,即便有法师护甲,奥列弗也吃了大亏,整个人往前扑倒狠狠摔了一跤。
“呸呸呸。”衣服多处起火,狼狈不堪的奥列弗吐出一嘴的黑灰,刚才他一头撞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堆里,尝到了一股浓浓的失败的味道。
“钢雷破弹。”
磨盘大的魔法飞弹直线撞上黑女巫,却被她及时用萨迪·弗洛斯的利爪放在面前抵挡住大部分威力,剩余的小部分破坏力粉碎了树屋内一半以上的各种物品。
从手上的剧烈震动和周围余波蔓延范围,萨格拉迪娜发现眼前被她戏弄一把的年轻人具备水准以上的超越同龄人的破坏力,具备这种潜力的年轻施法者通常身后站着一个能力不俗的老师。
黑女巫发现萦绕鼻尖的危险味道再次浓郁,当机立断,舍弃一直赖以为生的骨杖,将它接续在萨迪·弗洛斯的利爪之上。
婴儿手臂的骨杖杖身立即延伸一倍长度,萨格拉迪娜调转新生的魔杖放在两腿之间,冷笑一声,整个人立即倒退撞开树屋的蛛网窗户,瞬间往深山方向逃走。
“懦弱的无胆匪类。”奥列弗没有飞行扫帚,无法继续追赶,只能遥望黑女巫狂笑着逃窜,无能为力地将愤怒发泄在树屋身上。
被迁怒的古老梨树瑟瑟发抖,树屋内部更是一片狼藉。
“你在干什么?奥列弗,停止你的愚蠢行为。”索密特的咆哮制止了事态恶化。
乌烟瘴气的树屋顿时平静下来,过了片刻,一个烟熏火燎后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奥列弗走出来,忏愧羞恼地坐在地上。
“不像话,太不像样子了。你这个脾气一点就爆的家伙什么时候能摆脱幼稚的报仇心里,真正成熟过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学院的柱石。嗯?’索密特是真的生气了,奥列弗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好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侥幸逃脱的黑女巫洋洋得意地借用恶魔的飞行术穿透包围圈往山脉的深处方向逃窜,当她飞越乌图斯山时,一个从云端走来的红袍巫师一巴掌把萨格拉迪娜打落尘寰。
萨迪·弗洛斯的利爪发出痛苦的嘶鸣,显然被这一击重创了,只剩下本能的恶魔的身体一部分自私地抛弃了牠的主人。岩石之心被魔素腐化后的血宝石从利爪上自动脱落,随机打开一条通往外层世界的时空走廊,立即跳跃逃走。
“不!你不能抛弃我。”萨格拉迪娜艰难地维系那一张古老契约,在签订契约的恶魔贵族死后,不甘心的黑女巫提取体内的一点恶魔血液培养复原出恶魔的左手,想不到关键时刻,一直忠心耿耿侍奉地自己落得弃子的下场。
“你会后悔的,萨迪·弗洛斯公爵大人。”在山坡上摔地七晕八素的黑女巫发觉刻印在灵魂深处的那张契约在迅速地变成一片空白,立即运用残留的恶魔之力恢复伤势。
‘没有唤醒你的狡猾和奸诈是我的过错,我以为只有本能的你应该像野性驯服的恶犬,很容易掌握控制,想不到,恶魔的自私自利天性让我吃了一个大亏。’萨格拉迪娜站起身,伤势还未彻底恢复的颤抖的双手握紧骨杖,因为明迪·巴拉多斯带着蛇藤杖从天而降,站在黑女巫的面前不远处。
“被幽黯森林养育,却自甘堕落与毒蛇、蜥蜴而居的萨格拉迪娜,还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吗?”明迪·巴拉多斯举起蛇藤杖对准黑女巫。
‘嚯嚯嚯,又是一个年轻地不像话的小家伙,身上还带有罕见的自然神恩。真想放干你的鲜血,吸走你的所有青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萨格拉迪娜故作无力地耷拉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遮蔽了她眼睛里的恶毒想法。
“咳咳咳,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垂首将朽的老太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和对不老不老的贪欲,选择和恶魔作交易。你问我有什么遗言,我希望有来世的话,能做个好人。”
“谎言连篇的黑女巫,死到临头还在说着连你都不相信的谎话,去冥河抖落你身上的罪恶吧,即便有来世,你也只能去深渊做恶魔。”明迪·巴拉多斯摊开手掌,右手掌心的侦测谎言呈现鲜艳的红色。
“转世成为恶魔,那正如我所愿。”黑女巫抬起头,凝聚所有的魔力,放出一个亵渎诅咒:“弗米图斯·格拉菲利徳卢姆。”
明迪·巴拉多斯手上的蛇藤杖变成一把精钢利剑,她用力甩出,将黑女巫钉在地上。
一阵头晕袭来,疲倦恶心的明迪·巴拉多斯接连干呕不已,她努力抵抗诅咒的效力,渐渐恢复平静。
萨格拉迪娜失望地放下重重的头颅,躺在地上,任由蛇藤杖净化的火焰焚烧掉身体的不洁。
滑腻腥臭的衣服在金黄色火焰中发出痛苦的诅咒变成灰烬,恶魔留在她体内的深渊本质渐渐消散,苍白的肤色恢复正常的红晕,干涸缺水仿佛久旱农田的满是扭曲裂纹的脸复原如初。
净化后的萨格拉迪娜是一位骨子里带有贵族气息的中年妇女,她艰难地举起自己的双手,目睹后欣慰地眨了眨眼睛,留下悔恨的泪水。
这时,胸膛的伤口痛楚袭来,重重地吐出最后一口气,前黑女巫闭上眼阖然而逝。
周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祝福,微弱的叹息渐渐远去,萨格拉迪娜的头顶眉心处盛开了一朵黑色百合花。
第六十一章 以列丹的阴影
随着黑女巫萨格拉迪娜的消逝,腐朽的树屋焕发了一丝生机,它的一条主根上萌发出细小的嫩芽,颜色淡绿泛青,巍颤颤地弹动,好像风中的烛火。
来到溪谷河床的里德勒绕着这棵古老的梨树漫步走了一圈,伸手扶住倾倒将折的树身。
“还有救吗?驯鹿之王殿下。”明迪·猎巫者·巴拉多斯束手恭立。
里德勒微微额首:“树芯被挖走,腐蚀成枯萎之手,树干几乎被掏空,常年被恶毒的魔药熏染,树皮全部崩开,所有脉络都断裂,还能保存一点生机长出芽胞,这非常难得。”
“生命是如此坚韧、如此顽强,实在是太神奇了。”
“大自然的造物,生命本身会自己寻找出路。”里德勒轻轻笑了:“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森罗万象的大自然没有长盛不衰的生命,生老病死也是一体至衡周期的一环。”
“树木腐朽而倾折倒地,新的生命会在枯死的树木边吐出新芽,这就是一个循环的过程。”
“死亡降临并不可怕,它对任何生命都是一视同仁,黑夜过后是崭新的朝阳,希望也会伴随而来。”
里德勒慢慢走进春末的阳光里,祂的身影渐渐消失,说话的声音却始终响亮,回荡在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回去吧,我们的新学院在夏末秋初就要完工,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明迪·猎巫者·巴拉多斯站直身体,开始发号司令。
“巴拉多斯主教,这个新生的生命如此脆弱,我无法置之不理,是不是应该找个花盆,将它移植到学院里,我会小心呵护它,让它茁壮成长。”奥列弗恳切地向明迪·猎巫者请求。
“你的要求我同意,不过我想确认,你是为了赎偿自己的过失,还是真心地只是养活它。”
“我无法对你说谎,应该说两样都有。”奥列弗个头比明迪·猎巫者高了一头,却无形地矮了一截。
“如果你只是想赎偿自己的过失,努力工作就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你想养活它,我认为还是让自然本身来做出选择。”
“明白了。”奥列弗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明白了巴拉多斯主教的话,他微微鞠躬致意,转身离开后,昂首挺胸地带领其他学徒们回到学院区开始努力工作。
‘总算有点成熟了。’
里德勒的自然化身回到寒冰要塞的蔚蓝法师塔的顶层,祂摩挲着萨迪·弗洛斯的利爪,对古老的梨树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
‘堕落的程度不算深,我的神火应该可以清除上面的混乱之力。’右手打了个响指,两三颗璀璨光芒的火星围绕里德勒的食指不断盘旋,互相碰撞过后,燃起柔和温驯的火焰。
金黄色的火花从里德勒的手指之间滑落,落在恶魔的利爪上,肮脏的元素,恶魔的血液,恶毒的诅咒瞬间清除一空,树芯恢复为枯萎之手,饱受摧残和折磨的懵懂的灵智总算恢复了一丝清醒。
“暂时还无法将你回复还原,不过转机很快就会到来,你暂时耐心等候。”
枯萎之手发出沙哑的略有些刺耳的嘶鸣,仿佛夏夜田地里的蛐蛐,许久过后,杂乱的噪音渐渐沉落。
“先是蔷薇长鞭,再来一个枯萎之手,以列丹阁下,您可真会给我出难题。”里德勒的目光穿透重重隔阻,降临在毁灭与绝望的荒芜之地。
早就等候多时的扭曲影子从地底缓缓升上来,荒野上所有蠕虫一样的痛苦之子发疯似的开始互相吞噬,渐渐地破碎的真理片段汇聚融合,当最后一头痛苦之子吞下所有的同伴后,它咬住自己的尾巴,幻化成一枚泪滴形的深黯宝石。
一顶王冠的虚影以宝石为核心渐渐充实饱满,扭曲影子带着愤怒的红色火焰升上地面。
犹如实体的火焰仿佛盔甲笼罩全身,王冠正好落在它的头上,不停扭曲的影子恢复堕落前的样子,一个深目高鼻,宽阔额头的中年人,他的脸上带着淡淡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对降临的里德勒,还是对自己。
“以列丹,堕落的圣德鲁伊,以愤怒和痛苦为食粮,一步步走进沉沦的深渊……”
通晓传奇只阅读了片刻就被突如其来的混乱之力搅乱了所有资料的排序,就好像渐渐澄清的深井即将露出水底的宝石,却被一只粗暴的大手强行将水弄浑浊。里德勒随手停止了这个法术,静静地注视着以列丹。
“还是那个纯粹的眼神,橡树之子,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那个光辉永耀的万神殿里的位置。”以列丹荆棘一样的浓密头发里燃起炽烈的青色怒火,它的嘴巴吐出每一个字,都会让遍布荒芜之地的滚烫的黑色热砂震荡不已。
“以列丹阁下,您是走在橡树之道的先行者,地位十分崇高,为什么会背负愤怒前行,又选择颓废的痛苦作为源泉,我不能理解。”里德勒犹自思索,推翻了之前的猜测,祂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圣阶的大德鲁伊会堕进深渊的原因。
“在橡树之父的大家庭里,你是排在最后的小弟弟。在我之上的只有森林之女,接下来是独角兽女神和黄金狮子,因此我应该是你的长兄。”以列丹故意避开话题,寻找掌握两者之间节奏。
里德勒没有上当,依旧执着地追寻刚才的问题的答案。
“你很敏锐,里德勒殿下,我的小弟弟,正如你猜测的那样,以橡树之道登上王座的唯有西凡纳斯,所有的真理归于祂,所有的荣耀归于祂,所有的自然的权柄全部归于他。”以列丹自嘲一笑:“至于我,尽管白手起家建立掌控圣树议会,所有的成员都支持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