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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满城春色宫墙柳-第63章

小说: 满城春色宫墙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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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恹恹的折了一枝兰花,捏着手中把玩,起了身,寒声道:“朕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自己好自为之罢。”又朝青橙道:“朕去趟景仁宫,瞧瞧娴妃,陆嫔就交由你处置!”

青橙从未管过六宫诸事,听了皇帝的话,不由大惊失色,追到廊下道:“我从未处置过宫里事务,还是你亲自审理罢。”皇帝四下望了望,随侍的宫人自觉踩着碎步后退了数十步,他用大拇指抚了抚她的泪痕,低声道:“总有一日,你要晋贵妃养皇子,即便不能协理六宫,也要学着处置一宫之事。若是连嫔位的后妃你都管束不住,往后怎么立威?”他的话意味深长,她愣愣想了半会,方转身回大殿。

皇帝走了,陆嫔气焰更盛,道:“别以为我会向你求饶,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是康熙雍正两朝的大学士,我姐姐是先帝爷的德妃娘娘。你要敢动我半根寒毛,我保管你。。。”

话犹未尽,却听青橙面色如常道:“后宫诸事,前朝哪敢议论,今儿我处置了你,是皇上授意,你父亲官职再高,敢说半个“不”字么?再有,寿康宫有太后老佛爷在,先帝爷的德妃娘娘算哪门子正经主子。”顿了一顿,放缓了语气道:“我在钟粹宫时,大大小小也受过你照拂,瞧着素日情分,便只以“以下犯上”之罪削去你的嫔位,降为贵人则是,望你今后能明晓是非,温恭淑顺。”

陆嫔气得浑身颤栗,仿佛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她双眼赤红痛声道:“你!敢!”青橙施施然往外走,道:“我为何不敢?明儿等着收内务府旨意罢。”陆嫔瘫坐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齿,许久都直不起身。夜已降临,宫灯潋滟燃至夹道尽头。这儿平日每隔百米方有宫灯,只因青橙要回宫,内务府特地多燃了数十盏。

海安见青橙失魂落魄,宽慰道:“皇上保不准晚点儿还会过来,主子别丧气。”远远望去,宫墙殿宇黑黢黢的威严耸立在星光璀璨之下,透着淡淡的阴冷凄凉。

青橙浅笑了一声,道:“皇上去景仁宫,自有道理,今儿是不会过来了。”海安不解,问:“主子如何知晓?”青橙道:“你无需知道这些,反徒添烦恼。”又道:“我倒有些饿了,不晓得厨房里预备了什么。”

说起吃食,海安也有了兴致,笑道:“尔绮早叫人传了话,说备了江宁府衙进贡的玫瑰露、黄黏米粉揉的枣泥汤圆、还有建莲红枣汤儿。”青橙笑道:“尔绮在吃食上越发上心了,玫瑰露吃了肌肤气色红润,用黄黏米粉揉的汤圆儿比糯米又要好消化些,再说建莲比湘莲要高贵,且有安心养神、健脾益肾之功效,我听着都有了胃口。”

海安暧昧笑道:“她一心想过两年出了宫,在家里当个“御厨”,给夫君做吃食呢。”青橙含笑点头,道:“想法儿倒是极好。”

用了晚点心,皇帝并未读书,宫人端上泡了药材的温水。娴妃坐在小杌几上,卷了衣袖,露出雪白的两截手臂,伸入水中伺候皇帝浴足。皇帝懒懒的坐着,含笑道:“你揉脚的手艺并不输当年。”所谓当年,自然就是娴妃刚入潜邸,极受恩宠的那几年。

娴妃温言道:“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愿意天天这样伺候。”她散了发髻,青丝满肩,散着淡幽的异香,皇帝闻着舒坦,伸手柔柔抚在她头上,一缕一缕的顺着发丝,竟有些神思恍然之意。他定了定神,道:“长春宫的事,想必你已经听闻了。”娴妃柔柔“嗯”了一声,皇帝接着道:“皇后为了六宫诸事,操劳过度,差点小产。太后看重你,朕也是一样。”他略微停了停,忽觉丹田处涌起一丝燥热,让他欲罢难忍。

他越说越快,只想快点说完了,抱她去床榻。他道:“朕有意让皇后安心养胎,不想再因着后宫之事而失了子嗣。你曾协理六宫,做事也妥当,皇后有孕这段时日,后宫诸事,还得由你多担待些。”娴妃低着头,皇帝看不清她的神色,禁不住勾起她的下巴,道:“你觉得如何?”娴妃颊上微红,唇角微微上扬,巧笑言兮道:“全凭皇上做主。”往常也未觉得有什么,今儿听起来,却如天籁之音。

皇帝忽而抬起脚,另有宫人持着干净的巾栉跪地擦拭。娴妃道:“因着以前皇后吃了臣妾送的点心,而导致小产之后,皇后对臣妾便存了戒心。臣妾只怕,皇后心里不乐意。”皇帝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伺候的宫人连忙却身而退。

皇帝道:“朕就是要给你机会证明,你是清白的。”

他急不可耐的扭开她胸前的锦扣,呼着滚热的气息,道:“朕不仅要将统摄六宫之权交由你,还要将皇后养胎的事宜也一并交由你全权处置,待皇后顺利产下皇子,她自然就知道了你的清白。”她被他扑倒在炕上,动作火热,肌肤滚烫相贴,她望着雕栏玉砌的房顶,心中思绪翻滚,纷纷杂杂如有千万情结。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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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皇帝寅时起身往上书房,娴妃恭送圣驾至景仁门,方折身回屋。 檐下燃着数盏明黄宫灯,淡薄的光辉如烟雾般笼着,长长的身影直落到宽广的庭院中,夹杂在横枝花影里,愈显孤寂寞寥。娴妃立在月台上,望着碧莹无波的天际,清爽的晨风拂面而过,心底却升起无以名状的愁绪,叫人惘然若失。

洛晴领着宫人端了面盆、巾帕、青盐等物上前,恭谨道:“主子,风里微凉,可别着了寒气。”娴妃恍然回神,嗯了一声,扶着洛晴往殿中坐下。洛晴拧了帕子伺候娴妃净了脸、漱了口,喝过清心茶,见她闷闷不乐,便笑道:“皇上赐主子协理六宫之权,主子当高兴才是。”娴妃隐隐露出笑意,怅然道:“是该高兴。”

早膳前,便有内务府的人过来禀事,接着是敬事房、慎刑司、辛者库…再有各宫总管太监、嬷嬷过来请安。用完早膳后,陆续有妃嫔前来说话,免不得寒暄一番。直至午膳时分,景仁宫才稍稍安静停当。

娴妃叫人关了宫门,只说自己午歇了,任何人都不见,才得以喘了口气。她实在累得慌,依着炕几看着看着账本,竟睡着了。洛晴不敢搅扰,往她身上盖了一层薄毯,守在旁侧仔细瞧着动静。

过了两柱香时辰,洛晴见她睁了眼,忙轻唤道:“主子,时辰还早,不如到榻上再躺一躺罢。”娴妃却已完全清醒,望着桌上厚厚的进出用度,摇了摇头,道:“你叫人去把顺妃接来。”洛晴并未多问,答应着出去吩咐。不过多久,顺妃便坐轿来了。娴妃已重新梳洗过,顺妃见她红光满面,喜笑逐颜道:“恭喜姐姐重得圣宠!”

娴妃莞尔,道:“亏你也玩笑。”

两人携手进屋,面对面往炕上坐了。顺妃望了望桌上堆积的账目,笑道:“皇上待皇后实在贴心,早上听宫人说,长春宫连庭院里都铺了毡毛毯子,就防着跌倒。”娴妃接过洛晴呈上的茶盏,端着手中轻轻吹着热气,道:“纯贵嫔怀三阿哥那会,不是将御花园的野猫都捉尽了么?”忽又扬起一丝嚼味的笑意,道:“皇上宠谁时,总是赴汤蹈火,竭尽所能,就算耗银百万,都不会眨一眨眼皮。”

顺妃怅惘一笑,道:“当年在潜邸,望月楼耗费百金,可不就是为了和您赏月么?那时候,不知羡煞多少人呢!”娴妃忆及往年,越发愁肠绕指,哂道:“平白提那些做什么。”顺妃道:“如今你复宠,虽不比当年,却也有了协理六宫之权,实在可喜可贺。”

娴妃道:“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你还不知道么?全是为了皇后罢!昨儿还跟我说,要将皇后生产之事全权交由我处置,如此一来,长春宫那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必是不能饶过我了,连着上回皇后小产之事,只怕要一并追究。”

顺妃倒未想到这一层,诧异道:“怎么会…”

娴妃凄然笑道:“皇上的性子…若他心里当真还有我,岂会舍得我日夜操劳,协理六宫?应当是和纯贵嫔那般,日日无所事事,与他厮混才是真。”

顺妃虽是后宫三妃之一,却从未得过盛宠,自从被皇后冷落,夺了协理之权,便再未单独见过圣驾。她道:“昨儿皇上还让纯贵嫔处置了陆嫔…陆贵人。有帝后在,竟让她区区嫔位处置,实是闻所未闻之事。”话到这儿,便静了下去。

缄默半响,娴妃开口道:“往后你每日早膳后便过来帮我清理账目罢,宫里除了你,任谁我都不信。”顺妃料到是为此事,便爽利的点点头,道:“好。”

青橙降陆嫔为贵人之事沸沸扬扬传开了,若说有违宫规,也实在是逾越。可偏偏有皇帝在后头撑腰,旁人也无法说什么。尔绮在外头办事越发顺心得手,谁撞见她都要客气三分,要什么给什么,天长日久的,便渐渐养得趾高气扬。青橙瞧着眼里,略有忧心,有时撞见了,就说她两句,她倒好,听着就听着,能收敛两三天,过后又是一样。

海安从外头掀起帘子,道:“主子,万岁爷来了。”话音才落,皇帝已进了屋。青橙穿着月白的莲花纹中衣,未施胭脂,乌丝垂腰,坐在梳妆台前绾髻,从镜子里望向皇帝,蹙眉嗔道:“怎么不叫人通传?”伺候的宫人皆请了双安,青橙欲起身,皇帝却压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坐着,笑道:“手上全好了么?”

青橙伸出手背给他瞧,道:“午时御医拆了纱布,又给了祛痕的药膏,说是抹了才不会留印子。”皇帝握住她的手,端详片刻,道:“还好。”青橙道:“什么叫“还好”,说不准要留疤痕,到时你又得嫌难看了。”

皇帝顺势揉了揉,触感温腻滑润,遂道:“不碍事。”停了停,睨眼笑道:“朕有样好东西赏你。”他朝吴书来扬了扬脸,吴书来会意,行至门槛打了手势,外头便有太监高举着朱漆桐木小盒进屋,递与吴书来。皇帝接过木盒,拧开银扣,却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石榴形怀表。怀表通身缀以石榴红半透明掐丝珐琅,不过核桃大小,上面却镶嵌了无数颗石榴模样的珍珠,修饰精致细腻,十分难得。

青橙瞧着喜欢,不禁伸手取了一只,拿在手中把玩。皇帝笑道:“知道怎么打开么?”青橙在养心殿见过康熙爷留下的怀表,自己却从未有过,她用力掰了掰,发现毫无动静,遂道:“你帮我打开。”皇帝难得当起了老师,他拿起另一只怀表,用大拇指扣住旁侧凹凸之处,道:“你按这里。”两人同时一按,那怀表便“嘭”的开了,里头镶着正蓝珐琅,绘有富贵花,中央有刻度与秒钟。

皇帝笑道:“咱俩一人一个。”稍顿即道:“此乃英皇乔治三世敬献之物,他们运了几船的东西来,朕瞧来瞧去,就属这个好。石榴有多子多福之意,又是成双成对,寓意不错。”

青橙极为认真的数着怀表上的珍珠,嫣然笑道:“实在有趣,皇上真要赏给我吗?”皇帝见她朱唇微启,气若幽兰,立在光下明艳动人,比深春吐蕊的花骨儿还要摇曳生姿,心里便软得像一汪秋水,宠溺道:“朕什么时候骗过你?矫情的小东西,非要明知故问。”

屋中众人瞧着情形,皆已躬身而退。两人额对额顺势坐在榻边玩怀表,皇帝又教她如何看时辰,青橙聪慧,只不过三言两语便学会了。他问:“你刚才数了上头的珍珠,数清楚了没?”青橙摇头,道:“太多了,数不过来。”皇帝故作神秘,道:“有一千二百颗!”他是天下最为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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