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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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义非常,巩清义心里不由得抽了抽,这块玉佩被那女子戴在脖子上,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是细心地放在枕头下仔细压好,那个时侯自己就猜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送的,想到孩子的父亲,那个时候的自己就会心里酸酸的,后来才知道,那是情根深种,已不可除。还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一个已经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可是这情缘方面的事情,又怎么解释的清?
莫婉看着巩清义哀伤无奈的表情,隐隐能够猜到一些巩清义的心事,若是真按自己所想,那巩清义前段时间的冷落和后来的照顾,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这身体的母亲一个怀了孕的女子,怎么会流落在外,还被一个男子所救?算算时间,那个时侯的巩清义应该还没有成亲吧?孤男寡女怎么没有引起人们的非议?就算是白水镇这样的小地方,对于男女大防之事也应该很重视吧?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一会儿,巩清义首先道:“夜深了,大妞早点休息。”
莫婉点点头:“爹爹也是,爹爹这样日日苦读,定能高中,可是爹爹要注意身子,京都之地遥远,还需要好的精神赶路。”
巩清义嗯了一声,摸了摸莫婉的头,“爹爹不在家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与你娘莫要闹得太僵。”
莫婉低头,“我知道的,爹爹放心就是。”
巩清义看着她还是有些枯黄的头发好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拉开门出去了。
莫婉听见门被关上了,才上前去把门栓上。
回到屋里,莫婉就着油灯仔细地看了玉佩好久,心里矛盾不已,这个玉佩自己应该拿吗?只是这世界上好像没有比自己更适合的人了吧?而且有了这傍身之物,自己出去了也有个心理依靠。只是自己能不能把这个玉佩当了呢?难道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体,还要卖了人家的娘不成?莫婉这样想着,又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玉佩硬硬的搁在胸前难受的很,可是这东西她也不知道放哪里好,在这个异界时空里,突然得了这么贵重的物品,有开心也有惶恐,但更多的不是滋味。
最后,莫婉还在是在书房里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放在身上很别扭,而且老担心掉了或者偷了,抑或者一不小心露了财被歹人盯上了。放在书房里,至少巩清义在家期间是安全的,莫婉这样想着。
可是在无人的时候,莫婉还是禁不住将玉佩拿出来瞧一瞧,摩挲一番,感觉自己都像阿里巴巴了,守着一份财富而小心翼翼地。
巩清义见她这副模样,倒没有笑话,只是叮嘱道:“这东西可能是你将来认祖归宗的关键,你可要好生收着。”
认祖归宗?莫婉没这个想法,只知道自己若是认祖归宗了,恐怕又是一番波折,波折之后也未必见得是坦途,与其受别人的约束,还不如潇洒地活着,只要能活下去,就不要做那作茧自缚的事情。
但是表面上仍旧认认真真地答应了巩清义的要求。
正文 第十二章 端倪
等到天气渐渐暖和,春花逐渐绽放的时候,巩家都在忙着巩清义赶考的事情。
巩清义这次外出便是大半年,若是考得好,就难以知道归期了,所以大家都很重视这件事,每日都有不同的人来巩家与巩清义说话道别。虽然很多人都不耐烦刻薄的柳氏,可是对于这位可能当官的巩家相公,大家还是愿意巴结一下的。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段日子,巩清义出发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柳氏这时露出难得的温柔,细细的叮嘱巩清义在外要注意的事,巩清义也认真地听着,毕竟以后至少大半年见不到娘子了。
巩文慧也知道她爹要出远门,抱着巩清义的腿一通哭,哭得巩清义差点也流眼泪了,最后巩清义许诺了带京都的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巩文慧才松开了巩清义的腿,站到柳氏身边抽抽噎噎地擦眼泪。
巩清义又抱着小儿子好一会儿,才松开,巩文聪这个时候刚学走路,还走不稳,见难得亲近的爹抱他,首先瑟缩了一下,又很快扑进了巩清义的怀里,巩清义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头,他便紧紧地箍住了巩清义的脖子,巩清义无法,只得转头和莫婉说话。
不待他开口,莫婉便首先绽开了笑脸道:“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巩清义看着她的笑脸首先一愣,又想到这个孩子平时也是那么懂事,这时怕是因为怕自己也舍不得,才装出言笑晏晏的样子来的,不由得心疼道:“恩,那就好,乖乖等爹爹回来。”
莫婉点点头,转了转眼珠子道:“爹爹出门在外万事小心,遇上争吵麻烦之类的一定要避得远一些,莫惹祸上身。”
巩清义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她这副小大人的样子实在好笑,却也装出认真的样子答道:“这个爹爹知道。”
“还有,爹爹尽可能的将衣服穿的旧一点,吃食也不要过于精细,千万不要露财,免得被歹人盯上,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巩清义听了首先是一惊,别人送别亲人都是叮嘱要吃好穿好的,可是这孩子怎么…但是转念想想莫婉的话,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便点点头,“这些我都省得了。”
柳氏在一旁听了本是又气愤又开心的,气愤的是莫婉竟然这么叮嘱相公,开心的是相公终于有机会认识到莫婉的外向心里了,以后这妮子就猖狂不起来了,可是听得巩清义的回答,不由得一阵气闷,竟然摇摇晃晃地有些站不住了,亏得后面的人扶了一把才站稳。
莫婉接着道:“等到了京都,爹爹就多吃些好吃的,咱们吃不到的,爹爹都要尝一遍,回来告诉我们什么味道。爹爹还要看尽京都景色,回来给我们讲讲。”
巩清义却是沉声道:“大妞放心,爹爹此去定然竭尽全力,到时把你们都接进京都,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不比爹爹回来告诉你们好得多?”
莫婉听了点点头道:“还是爹爹最厉害最有办法!”
这个时候巩文慧突然道:“爹爹,慧儿也要去!”
巩清义转过脸看着她:“那是自然的,到时候不仅慧儿可以去,娘和弟弟都会去呢。”
巩文慧听了高兴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哭得像个小哭包,脸上还挂着一道道泪痕。
瞧了瞧天色,巩清义把小儿子递给柳氏道:“为夫这就要去了,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到城里,错过了那帮好友了,娘子多保重,好好照顾三个孩子。”
柳氏擦了擦红红的眼睛,点点头,可是心里仍旧不畅快,想到相公竟然说的是照顾好三个孩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可是一想相公马上就走了,那小妮子还不是人自己拿捏,又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双目含泪道:“相公在外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莫婉在一旁看的惊奇。从来没见过柳氏这么温情柔软的一面呢,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是巩清义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一一告别之后,便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剩下的四个人直到巩清义的背影消失了好久好久才慢慢踱回家。
回到家里,少了一个人的小院子好像空了不少,莫婉没有理那娘三儿,直接进了书房,把门关上,气得柳氏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巩清义的余威还在,她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回到屋子里,莫婉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本来对于巩清义的离开没有很强烈的不舍和难过,可是面对空荡荡的书房,莫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要独自面对柳氏了,没有了巩清义的庇护,在柳氏面前自己不堪一击,毕竟柳氏才是这家的主母,怎么说自己也只是寄住在这里,若是柳氏喊赶人,自己也不能赖在这里。
莫婉腾地站了起来,把玉佩找了出来,挂在脖子上,然后把玉佩藏进衣服里,玉佩上磨出了毛边的带子也用衣服小心地遮起来。
做完这些事之后,莫婉才觉得悬得高高的心安稳了一些,若是自己被赶出去,至少不会马上饿死,至少还有得过渡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莫婉是尽量把活都干好,让柳氏挑不出刺来,可是柳氏是个鸡蛋挑骨头的主儿,尽管莫婉已经做得很好,可是每日还是挨上无数次骂。现在巩清义不在家,柳氏又慢慢地开始体罚莫婉,莫婉淡淡地提醒道:“您可瞧好力度下手,若是爹爹回来看我身上的伤口,您如何辩说?”
虽然柳氏被这话气得牙齿咯咯直响,却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这话的道理,最后柳氏采用了掐的方法,这样又能出气,又不留下伤痕。莫婉受了委屈,却只能往肚子里咽,每日盼着巩清义早点回来,想起以前对巩清义那无所谓的态度,莫婉不由得后悔。
好几次生出了离开的想法,却是被理智给打消了,没有希望的事,还是少做的好,这里虽然受委屈,可是至少有的吃穿,有的遮风躲雨。
日子在柳氏的咒骂声中晃晃悠悠地度过,很快就接近了科考的时间,可是白水镇闭塞,只知道这炎热的夏季算是过去了,秋日快要来了。
一天,梅子突然拉着莫婉神神秘秘地说道:“大妞,你知道咱们镇上来了什么人么?”
“什么人?”莫婉最近很少外出,每日在家做活儿,很少听说外面的事情,柳氏自然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梅子低声道:“是个牙婆!”
莫婉听了无所谓笑道:“那又怎么样?和咱两没关系啊。”
梅子却敲了她两下,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妮子,平时的机灵劲儿上哪儿去了?咱们镇子这么穷,没有几户人家用得上买奴买婢,自然是收好人家的儿女来了!你小心点罢,你那娘指不定在打你的主意呢!”
莫婉听得一个激灵,瞪着双眼看着梅子,梅子被她瞪得一个寒战:“这个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娘说的,本以为你心里有数,没想到是个没心眼子的。我和我娘高看你了!”
莫婉低低地道:“你容我想想。”
梅子在一旁噤了声,只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莫婉,莫婉却是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柳氏对莫婉确实有些不同,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不是笑脸迎人,打骂却是渐渐地少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拘着她的饭量了,有时候也会动手做一些家务了……刚开始莫婉也有些惊奇,但是想到自己是不是因为受虐待久了,成了受虐狂了,也就不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种这样的曲折。
“牙婆还在镇上吗?”莫婉嗓子有些干哑,可是心里却不觉得害怕,好像…好像知道命运如此一般。
梅子小心地答道:“据说那牙婆是住在城里的,每日坐着马车到各个镇上村里看哪家有女娃男娃养不起的,或者家里过不下去的,就上前去打听,还给人家时间想清楚,说是要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莫婉听了苦笑,看来命运已经来到跟前了。
这一日,莫婉早早地回了巩家,在院子里见到柳氏,柳氏也没有骂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自顾自得忙活了,莫婉却是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看看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既然自己不是巩清义的女儿,为什么还要那么恨自己。直到柳氏快有点坐不住了,才转身进了书房,嘭地关上门。
躺在床上,莫婉一时思绪纷纷,竟不知道从何想起。
晕晕的躺了一会儿,莫婉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被卖了会怎么样?自然是去人家为奴为婢了,不知道会进一个怎么样的宅门,遇到怎么样的主子,不知道是会被打杀掉还是被配了人。
捧着胀疼的脑袋,莫婉却是越来越相信柳氏已经存了把自己卖掉的心思了,在另方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