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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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却因为出事地点是一处饭店的停车场角落,黑洞洞的,一晚上也没人发现她,肇事司机更是早就逃之夭夭了,直到现在也没能抓住。因为是交通事故。所以警方的卷宗里没有太详细的内容。文沫联系了死者父母,希望能多了解一些情况。
周父周母是本市人,得知有警察上门了解女儿的死因,周父扶着周母没有说什么,周母却激动不已。她带着文沫来到女儿生前住的房间,示意文沫可以随便翻看。
“唉,敏敏去了这么多年,每到她的忌日我就会梦到她对我哭喊着‘妈,我好疼,我好冤。’我这心哪就跟被刀戳了一样难受。八年了,杀害我女儿的杀手仍然逍遥法外,这让我死了之后怎么有脸去见我那可怜的女儿,呜呜呜……”
周父听了周母的哭诉,脸上划过一丝黯然,周母年前被查出患了皮肤癌,已经到晚期,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想想三个月后他就要成孤家寡人一个了,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酸涩,略带希冀地望着文沫,也罢,即使这个警察到最后也没能抓住凶手,但至少在妻子死之前让她知道还有警察关心着他们女儿的案子,也是个安慰吧,或许有个念想,妻子的求生意志会更强一些,能让他多陪她一段时间呢?
文沫四处打量这间卧室,不足二十平的小卧室内到处堆放着毛茸玩具和各式各样女孩子喜爱的小饰品,房间内色调也以粉色为主,布置得温馨而可爱。
“你们知道周敏生前交往过男朋友吗?她去世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以前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呢?”
周母虽然不解文沫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但还是仔细地回想了下:“敏敏很乖的,从来都文文静静的,有什么事也愿意跟我说。考上大学之后因为学校离家也近,一直都没去学校住,可是在她出事前两个月她突然就搬学校去了,跟我们说想体验体验住校生活,独立自主。我想着孩子年纪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当老的的支持就好了,也没多问。可自那以后,她连周六日都得我们打好几遍电话才叫得回来,回来也不跟我们聊天看电视了,一个有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她躲在被窝里偷偷打电话。我也问过她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如果是有,带回来让爹妈看看,我们也不是那不开明的,如果男孩子品性真好,我们没意见的。可她却否认了,还让我们别乱想。”
“敏敏不记日记的,有什么事以前都是直接跟我们说的,后来我们却是不清楚了。警察同志,我们敏敏不是车祸去世的吗?你问她之前的事干什么?”周父忍不住问出了口,难道敏敏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她亲近的人所为吗?如果真是那样,当初女儿不再跟他们无话不说的时候他们多追问追问也许就问出原因,能及时帮助女儿,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悲剧发生了?
看着周父后悔地满脸痛苦,文沫却没有办法直接说明她确实怀疑周敏的死不是意外。她不想带给一个家庭不确定的希望,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痛苦自责。
“我不确定,只是希望能从别的角度入手,找到案件新的线索,毕竟周敏的案子间隔时间太长,很多证据已经找不到了。您也别难过,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周敏搬到宿舍的东西在她死后被父母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文沫仔细地翻看着,期待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不一会,文沫便从中找到了几样东西:
一张贺卡,上面的钢笔字写得很漂亮:祝我最亲爱的敏敏生日快乐,落款写的是爱你的dean。
一枚白金戒指,内里刻着mandyforever。
还有一本日记,本里记录的东西应该是周敏的随笔,每天都写几句,超不过一百字,全是对一名男子的爱慕和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越接近周敏死亡的日子,周敏的情绪波动越大,对那名男子爱得越深。
这名神秘男子是谁?文沫粗略翻看了下,周敏日记中记录的男子与送贺卡和戒指的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她并没有找到那名男子的具体姓名,周敏时而称之为dean,时而爱称阿yu,时而用哥哥,时而叫做猪猪。
周敏所有东西都翻看一遍后,文沫没有其它发现,她留下自己的手机号,希望周家父母如果想起什么线索随时联系她,便离开了周敏家。
回单位的路上,文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邓君打来的,她约文沫中午一起吃个饭,说有事要谈。
文沫没有拒绝,她真心爱秦鹏修,自然愿意与他的母亲和平共处,虽然邓君留给她的记忆一直都不算愉快,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文沫还是希望能努力扭转,得到邓君的好感。
b市某咖啡厅。邓君一边优雅地小口啜饮着咖啡,一边不耐烦地不时望向门口。这个文沫真是哪哪她都看不上,长辈约她居然半天都不来,根本没把她邓君放在眼里嘛!她从来都没想过,她约定的见面地点靠近市政府,却离文沫所在的地方打车还需要四十分钟,她挂了电话就来了,等了十分钟便不耐烦了,有没有想过文沫飞也不可能飞过来。所以说,内心不喜,看一个人看到的优点也成了缺点。邓君就是打从心眼里不喜欢文沫。
终于文沫赶到时,邓君的脸一拉三尺长,重重地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怎么才来?让长辈等你半天,真是够没家教的。”
文沫心里郁闷,本来抱着搞好关系的心思来的,刚来就被训斥,任谁也不可能完全心无芥蒂。她只得堆起笑,解释说她接完电话就赶来了,只不过当时离的地方有点远,所以才来迟了,希望伯母别生气云云。
邓君懒得跟文沫扯皮,连寒暄也省了,直奔主题:“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能放过鹏修,跟他分手。是希望再升升官,还是要点钱?”
第二死者李晴欢
文沫心下微微有些不快,邓君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
如果换随便另一个人,依文沫的脾气,就该甩袖子走人了。可是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秦鹏修的母亲,就算是为了秦鹏修,文沫也得忍,哪让她生的儿子是文沫的爱人呢?文沫必须给她足够的尊敬,当然,前提是别超出了文沫的底限。
“伯母,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从来没有缠着秦鹏修过,您可以不喜欢,我自认为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全中国人民都爱我,但是请您不要侮辱我跟秦鹏修的感情。”
听得文沫叫她一声伯母,邓君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挥挥手打断文沫的话:“感情?你也知道什么叫感情?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你是个什么东西?连爸妈都没有的小警察。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儿子以后有大好的光明前途等着他呢,你要是真爱他,就趁早离开他,你配得上他吗?那天晚上你也看见如眉了,出身干部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她才是我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无非是想一步登天麻雀变凤凰,我现在给你一条捷径,只要你离开我儿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尽快给我答复。”
邓君那一句连爸妈都没有彻底惹火了文沫,她的父母虽然没什么钱,更没有权,但他们给了她所有的爱。人都不在了,却还要受别人的辱骂,这让文沫怎么忍??她直接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用考虑了,您请回吧。秦鹏修如果要是不爱我了,让他自己来跟我说。我保证绝对不会缠着不让他走。您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邓君冷笑:“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居高临下地对长辈说话?”
“我们家的家教教我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邓伯母说话辱及先父母,是个为人子女的都忍不了。现在看来,我家的家教比您好太多了,至少我父母真心为我着想。全心全意地爱着我。而您,呵呵,爱的只有您自己一人而已。”
“想必伯母也知道,我是学心理学的,您这种人我也见得多了,以为自己天下第一。谁都应该捧着您奉承您,恨不得太阳都围着您打转。您儿子是您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一辈子都得把您放第一位,什么儿媳妇女朋友全部靠边站,我说的没错吧?”文沫看着邓君微微有些色变的脸,突然心情大好。
“最后劝您一句:地球离了谁都转,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这是病。得治。再见,伯母。”没等邓君再说什么,文沫果断地离开了咖啡馆。
得,这回估计把邓君得罪死了,看来她跟秦鹏修还有的磨啊。
算了,不想了,说都说了。文沫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她掏出手机联系了李晴欢的家人。约定好过一个小时去李晴欢家里之后。就近找了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餐馆要了份肉丝面解决掉午饭,便去了李晴欢家。
李晴欢家在的位置是b市的一片贫民区,里弄胡同七扭八拐,在文沫快要迷路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她敲了敲门,很快一位看起来很是苍老的女人开了门。
“您好。请问您是李晴欢的母亲孔阿姨吗?”
“对,我是,你是打电话说要过来的那个警察?”
“是的,阿姨您好,我叫文沫,想了解下李晴欢的意外事故。”
孔阿姨侧过身请文沫进来:“晴欢煤气中毒那是意外啊,而且死了都七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阿姨,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发现点别的线索,您女儿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但我们也不能确定,所以上门来跟你问点情况。”
“人为?那就是说我女儿是让人给害死的?”孔阿姨听了文沫的话后脸色微沉,“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不要瞎说!”
文沫微微一愣,听到自己女儿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当母亲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先悲伤后愤慨,最后问问凶手是谁吗?怎么孔阿姨好像根本不愿意提及女儿呢?
“案件还在调查,我们也不能说太多,只是可能,并不确定。阿姨,你女儿生前有男朋友或者来往密切的男人吗?”
孔阿姨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我那女儿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高中毕业不上学了找了份工作早早就搬出去住了,一个月都回不来一趟。一回来连三句话都说不上就跟我大吵大闹的。她出事前不久我们还大吵一架,我哪知道她的事。”
“那李晴欢出事后,她的个人物品都在哪呢?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孔阿姨不情愿地带着文沫来到其中一间卧室,指着靠窗的箱子让文沫自己去找了。两个箱子里东西不多,文沫翻看了下,没有发现类似日记本的东西,事实上,文沫什么都没有发现,箱子里只有几身衣服,两双鞋,几本杂志,哪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少的东西?
奇怪,一般人家如果有孩子去世,孩子的房间都会原封不动地保存得很好,可是李晴欢死了,她的母亲虽然表现得很伤心,却连孩子的房间也没准备,如果说没有房间是因为李晴欢已经搬出去不在这住了还有情可原,那么连死者随身东西都没有费心收拾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看来李晴欢和孔阿姨母女很不合啊,刚才她不是说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还发生激烈的争吵了吗?争吵的原因孔阿姨可没说出来呢。
“孔阿姨,李晴欢其他东西去了那里?”
“烧了,我怕她一个人太寂寞,跟那孩子一起去作伴了。”孔阿姨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文沫没再多问,告辞离开。刚才孔阿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