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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鉴宝-第4章

小说: 鉴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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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老王很熟吗?”

唐俊东耸了耸肩,“我这个工作可是很无聊的,不像大哥这样,可以坐在办公室里想想酒店经营的事。我总是要笑脸相迎形形色色的客人,所以有时烦了就爱跟别人聊天,这里的清洁工、厨师,还有外边的出租车司机我没事都跟他们聊聊,就这么的跟老王算是认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老家伙原来是个老上电视的大人物,小东后来跟我说他就是《鉴宝》上的那个老头,我还不信哩!”唐俊南看着弟弟说得眉飞色舞,也插了一句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大人物王大山的?”

“一开始时没注意,之后总有人到前台来询问说王大山老师在吗?我就渐渐注意了,开始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他就是《鉴宝》上那个专家。”唐俊东搔了搔头。

“看来还真是名人啊!他们都见到王大山了吗?”

“有的上楼去了,有的被直接拒了,都有,您是不是想要这些人的名字呢?我这里倒是有记录。”

“不用麻烦了,我也是个懒人,这么琐碎的工作还是交给刑警队去调查吧,你有司机老王的电话吗?”

唐俊东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找了好一会,说道:“就是这个,王林省。”

刘胜利没有掏出手机,而是找唐俊南要了张便签,自己拿出口袋中的钢笔,把名字和手机号码都记了下来。

“我今天来调查的事,不要告诉胡玉言,还有他问的问题你们实话实说,他没问的问题你们不用回答,明白吗?”刘胜利一脸严肃地说。

唐俊东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第三章

现在的中国,无论是娱乐业、传媒业,还是影视业都很怪异,不怕出大事,就怕没有事,很多人挖空心思搞出一些绯闻、爆料来吸引观众的眼球。

《鉴宝》节目虽然属于那种正统的节目配置,但是它多少也加入了一些娱乐的因素,也就是说一个专家的横死,很有可能更加吸引观众的视线也说不定,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如临大敌一样地防备。

“鉴定科已经把杀人手法还原了,凶手设置了一个行凶的小机关,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可思议。”邢振玉刚拿到鉴定报告就冲进屋来。

王勇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说道:“那个手法在没有鉴定前胡队就已经作出推测了,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王勇总是当面或在林玲面前称呼胡玉言做“老胡”,可是在手下面前还是用胡队这种敬称。

胡玉言此时没有在他那个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抽烟,而是坐在王勇对面看着眼前已经被各种颜色笔迹画满了的白画板。

“小邢,你把法医那里的科学鉴定报告给大家念念吧!也许和我说的有出入。”

“不、不、不,胡队,跟你的推测丝毫不差。凶手是在固定吊灯的拉绳上动了手脚,经物理报告显示,拉绳的断口处有明显被刀子割裂的痕迹,而绳子的断口正好磕在了一个高效照明灯的边缘上,凶手打开了照明灯,由于照明灯的温度过高,烤断了拉绳,从而使得吊灯滑落,正中被害人的头部。被害人头部遭到致命撞击,头骨破裂,当场死亡。”邢振玉说得很兴奋,大有在拍胡玉言马屁的嫌疑。

“小邢,你来说说,为什么你进来就说这个手法太不可思议了呢?”胡玉言的表情有点郁闷。

“因为有点像小说里的情节,很难想象,在现实中会用这么复杂的手法去杀人。”

胡玉言的食指和大拇指一错,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孺子可教!小邢说得没错,在一个这么大的会场中设计要杀死一个人有很多的方式。而凶手最后采用了这么复杂且没有任何保证的方式行凶,凶手之所以要这么做肯定有他特殊的原因。”

“是啊,很难想象,这样大胆和奇特的杀人方式,凶手的目的何在?如果吊灯没有砸下来呢?如果王大山正好离开了呢?”王勇接着邢振玉的话头接茬说了句没有什么用的废话,这是他后知后觉的一贯作风。

“其实,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有的,我现在就想到了一个。”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这位刑警队长的身上,胡玉言站了起来,走到王勇身边,用力弹了一下王勇的脑门,“你这家伙别老接现成的,也思考一下。”

王勇捂着脑袋,做痛苦状,逗得全屋的刑警哄堂大笑。“你下命令,我去抓人,这可是咱们有明确分工的,这问题你还是问小邢吧!这家伙脑子好使,适合你那种脑力劳动。”

胡玉言转头看看邢振玉,邢振玉摇了摇脑袋,道:“这个问题超出了我大脑承受的范围。”

“这样的话,嫌疑人的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胡玉言拍了拍邢振玉的肩膀,算是鼓励了这个还不到岁的青年刑警。

王勇搔了搔脑袋,“一直在等鉴定结果,到现在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呢!到底嫌疑人是谁呢?”

“如果单从作案的可能性来说,所有在会场内的人全部有可能犯案。”胡玉言作出了斩钉截铁的判断。

“为什么呢?”有四五个刑警发出了同样的质疑。

“因为那个烧断拉绳的照明灯开关在一个会场中所有的人都能去的地方,并且那个地方是一个死角,没有安装摄像头。”

“你已经都调查过了?”王勇依旧说着废话。

“在案发当日,我就已经做了调查,并且询问过了工作人员,那个肇事的照明灯的开关就在一层环绕走道的墙壁的电盒中,那个盒子中有密密麻麻六十多个开关。就连一般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些灯光的开关到底是哪个,后来我找到了负责的电工才最后确定。”

“这样的话,凶手的范围应该小了才对啊!”邢振玉脱口而出,对胡玉言的判断再次提出了质疑。

“哦,你是不是想说,一定是熟悉会馆场景的工作人员或者是摄制组人员做的,这个范围已经缩小到最小范围了,对吧?”

邢振玉点了点头。

“可惜,这个判断被无情地推翻了。”

“推翻了?”

“嗯,因为一个剧务的突然失踪。我当时就询问了负责这块照明的人是谁,他们给我的回答是一个临时招来的剧务。”

“这样的工作也有临时工吗?”谈话好像变成了邢振玉和胡玉言的对口相声。

“实际上这种专业的工作确实不太可能找临时工来做,但是,主办方想要把会展中心的《鉴宝》活动声势造大,就委托会展中心和T市电视台找来了很多技术方面的临时工,报酬很优厚,节目结束后付工资。”

“也就是说有人混入了剧务的工作中,早就策划好了要杀害王大山。”

“似乎不太可能,剧务是在节目录制前半个月才招来的,而那时,我想他确定要杀害王大山是有可能的,但是决定要以这种方式杀害王大山应该是这十几天才决定的事。”

“如果他只是确定了要杀害王大山,为什么要混入会展中心呢?难道他是先找到了会展中心的工作,才见到了和自己有仇恨的王大山,才想到要杀他吗?”

“小邢,你的这个推理也有其可能性,但是我个人觉得可能性仍旧较小。因为如果是偶然碰到了仇人,而想实施杀害的话,一般的情形是晚上约出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很干脆,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

王勇终于还是掺乎进了胡玉言和邢振玉两个人的讨论中来,“也就是说凶手就是那个剧务,现在就对他实施抓捕,应该不是个难事。抓住了再问他为什么干这么复杂的事!”

“剧务是在会展中心节目开始前一天失踪的,而到了晚上的时候,灯是全灭的。出入会场的工作证,是在剧务失踪后才下发的,也就是说剧务不太可能混入会场来,他没有机会打开那盏照明灯。”

“难道没有可能是他混入了观众的队伍吗?买票自己入场,然后偷偷跑到一楼的环形走廊中打开了开关。”邢振玉提出了新的假设。

胡玉言对邢振玉提出的每个假设都充满了欣喜,因为那都是他曾经思考并否定了的想法。

“我一开始确实这么想过,所以才叫王勇快速封锁了现场,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弄清楚这起案件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但是很明显,如果是谋杀的话,凶手逃掉的可能性会降低。后来我问了导演庄严,观众的来源是什么,他给我的答案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买票来的,一部分是T市的社会名流,还有一些是已经入围的收藏者的家属,剩下的观众都是常常在电视台里给晚会鼓掌助威的群众演员。”

胡玉言说得有点累,这两天烟抽得太多,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他喝了一大口水,扬起脖子,故意让喉咙多受到点甘泉的浸润。

放下水杯,胡玉言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排除有观众冒名顶替进场的可能性,好在那时我没有让摄影师停机,两个面对观众的摄影机把所有的观众全部拍摄下来了,有必要的话,我们必须逐一核对观众的身份。”

王勇吐了吐舌头,他深知这个工作量的巨大,而胡玉言很有可能把这个工作交给自己去办。

邢振玉此时若有所悟,对满屋子的刑警喊道:“我知道了,如果一切都按胡队所推测的那样的话,也就是说现场打开开关的行凶者是那个剧务的共犯,那样的话确实是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是这样的,只有这么一种解释,那就是剧务只是帮凶,他割裂了绳子,把拉绳磕到照明灯上,他的工作就此完成,然后他把开关的位置告诉了凶手,凶手在节目录制当天实施了犯罪。”

“可是还有一些疑问。”邢振玉越说越有精神。

“你说的是王大山的位置,凶手之前是如何确定的对吧?”

邢振玉点了点头。

“那就把这个疑问交由你去解决,导演庄严和主持人都在东郊宾馆,我昨天已经跟宾馆经理打过招呼了,说咱们会过去。”

邢振玉点点头,“那我马上就过去。”

胡玉言没有再对邢振玉有别的交代,而是转过头告诉王勇,“你不是想抓那个剧务吗,只知道他的姓名叫张大海,不过很可能是假名,抓人是你的特长,兄弟行动吧!”

王勇显得很得意,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胡玉言会把那个核对观众的任务交给他呢。

“警官,我叫王林省,那个省字在我的名字里念‘醒’,跟醒着的醒同音,省字在字典里是个多音字,你看过有个电视剧叫《十三省》吗?里边有个人叫耿三那个,他装成了土匪,去打日本鬼子,其实是个共产党,那里的省就是我这个字。”

刘胜利对出租车司机王林省的调查很不顺利,因为这是个不太会交流的人,平时他很少说话,遇到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要较起真来没个完。

“好、好、好,老王同志,我只想问您一些问题,不想耽误时间。”

“警官,是您在耽误我的时间好不好?”≮更多好书请访问:。 ≯

“好、好、好,是我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只想问问前两天您是不是一直在拉一个戴鸭舌帽和墨镜的人,就是每天早上都要从东郊宾馆坐您的车的那位老先生,您还有印象吗?”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得了健忘症!那个老头很奇怪,我记得半个多月前吧,他第一次坐我的车,上车之后就说了目的地。我知道他是外地人,但是我可没有给他故意绕弯,开的路线是最近的道。”

刘胜利哭笑不得,差点又被王林省搞得跑了题。

“他为什么每天坐你的车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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