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绮罗香-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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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玉太医撇了下嘴:“什么意思?心病,心病怎么医?她那是心病。本来一直隐忍、压抑着,忽然有一天受了刺激,一股脑就全爆发出来了。”说道这里,玉太医忽然皱紧了眉头看了屋子里已经忙碌起来的两个丫头,又转向躺在床上的易无忧,“小小年纪,怎么就有了这么重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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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玉太医,楚汶昊又踱回了东厢,脚步沉重。心里有着同玉太医一样的深深疑惑,她心里哪来压抑了那么久的心病呢?装在她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居然埋在了她心里这么深,深地用力一扯就撕下了一片心头血肉,似乎连带着灵魂都被扯地有些支离破碎。那个人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才会让她似乎是逃一般地来了西宁,却依旧那么深地用着情呢?
心里似乎有些牵引着的疼痛,楚汶昊刚进了屋门就听见诗画惊叫了起来:“如锦,如锦你怎么了?”
急跨两步走进去,就发现如锦已经站立不稳地倒在了诗画怀里,却依旧努力地想站直身子:“没……我没事儿,给小姐喂药吧!”
“你们俩都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看两个丫头都是双目通红,面色泛着暗暗的青灰,楚汶昊轻轻一笑,“我可不想你家小姐好了,你们俩却病倒了。”
“侯爷,可是……”如锦还欲说些什么,楚汶昊却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诗画,扶着她去休息吧!你们都累了一晚,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来照顾你家小姐,这里暂时有我呢!”口气平和,楚汶昊的脸上是对她们少有的和颜悦色。
扶着似乎随时就要倒下去的如锦,诗画自己的腿也有些发软:“是啊,侯爷说的不错。要是小姐醒了,咱们俩却没力气照顾了,那怎么办?”
无力地点点头,如锦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要没了力气,用那轻得连自己都觉得听不清楚的声音说着:“那……那就有劳侯爷了。”
两个丫头似乎真的是累了,一直睡到晚才醒。玉太医派人送了药来,楚汶昊让人熬好,分了几次才给易无忧喂下去,喂的时候也总是会溢出来。将她揽靠在怀里,慢慢喂着药,仔细地擦拭着那总是溢出来的汤药,楚汶昊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从来就不曾这么伺候过别人呢!第一次这么细心地照顾一个人,居然是这个被他抓回来的“俘虏”。一连发了几身的汗后,易无忧似乎好了许多,烧也退了下去,只是依旧昏迷不醒地睡着。
暮色降临的时候如锦和诗画醒了过来,楚汶昊回去休息了一阵子,天要亮的时候又过来跟如锦还有诗画换着照顾易无忧。看她还是那昏迷不醒的样子,楚汶昊除了叹息也说不出来其他的来,她的心病似乎真的已经重到了难以医治的地步了!
坐在左边看着依旧是黑乎乎的天,楚汶昊心里有些惆怅,埋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也悄悄地爬上了心头。当年叶紫过世的时候,他不也是那么地生不如死吗?若不是因为还有个忆儿,他不也厌弃了这世俗吗?
正自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微弱却柔情无限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心里一喜,楚汶昊笑着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走到易无忧近前的那一刻,却发现她那含着深深情意的水眸在一瞬间黯了下去。顷刻间散了满脸的柔情,就连声音也忽然间变得有些冷:“原来是你呀。”
卷四 第十七章 怎可直言语不讳
胀痛的感觉渐渐缓和了下去,脑子里也渐渐清醒了许多,可依旧还是有些糊涂。醒来的时候看见站在窗边人的背影,以为还是身在润硕王府的初荷院;还是躺在那张淡粉罗帐的雕花大床上,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站在床边的人就是夏侯沐。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踏实的甜蜜感,好像她生病的时候他就曾这么守着自己过。昏迷着时候也感觉到了身边有个人一直在照顾着自己,一直以为就是夏侯沐,所以也就放任自己那么睡着。心里只想着,若是就这么病着,他就一直陪在身边,若是醒来了或许就发现只不过一场虚梦而已。
醒过来后发现那依旧未曾的消失的身影,似是忽然就放下了那一直揪着的心,柔柔地唤了那么一声。可当那人转过身来,看清了那张脸的时候,那还有些糊涂地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原来终究还是如梦一场。本来还有些发烫的身子,顷刻之间似乎被一道冷风灌进,游走在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之间,让她全身忍不住地一阵战栗。
听了那忽然就冷了声的一句话,楚汶昊的脚步一顿、面色有些僵硬,可还是笑着脸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了手就抚上她的额头:“好了,烧退了就好。你若是再不醒,可真要把那两个丫头急死了。”
本想转了头让开他的手,可一怔之后易无忧却是一动不动,若是让开了反而觉得尴尬:“她们俩人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忙的累了,刚刚我让她们休息去了。”看着她依旧是很疲惫的样子,楚汶昊放轻了声音微微笑着跟她解释,“天就要亮了。你肚子饿吗?还是想要喝水?”
静静地看着就在眼前的那张写满关切的脸,易无忧心里却是渐渐地痛了起来,眸子里缓缓蒙了一层水雾。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口口声声叫她做俘虏的人,在她病的时候居然会这么照顾着她?而她心里牵着、挂着的人,却从不在她生病的时候出现呢?每次都是离地你那么远远的,像是怕染上了她身上的病一样。忽然间又想起来了那次魂附于了尘的佛珠里,受了那烈焰焚身之痛回来后,得到的却是他那冷如万年寒冰的一句“你回去吧”。念及此,泪已是无声无息地漫过眼角悄然而落,那点点愁绪随着滴滴热泪汹涌翻腾着袭上了整个心头。
就那么看着她那明明是望着自己的眼睛,可眼神似乎已是穿过了自己飘向了那远不知处的地方,楚汶昊的手缓缓地揉皱了床上的褥单。又想到了那个人吧?先前也是将自己当成了他,才那么轻柔地唤了那么一声吧?无奈地一笑,楚汶昊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给你倒些水吧!”
“不用。”听了这句话,易无忧忽然之间醒了过来,挣扎着就要坐起身子,“我自己来,总是麻烦你,那多不好意思。”
看着她倔强地撑着手臂,笑靥如花,楚汶昊又是无奈地一叹,扶着她坐了起来。刚刚还病得不省人事,才醒过来就已经倔的跟头牛似的。女人嬗变这话,似乎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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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床双腿又是一软差点摔了下去,幸好楚汶昊在一边急忙扶住了她。尴尬地笑笑,易无忧看着他忽然问:“我睡了多久了?”
“睡?”这一问到让楚汶昊有些哭笑不得,“你那是昏迷不醒近两日了,大家都担心的要死,你却说是睡?”
又是尴尬地朝他笑笑,易无忧由他扶着慢慢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不沾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一口下去之后才发现口干舌燥地难以忍受。管不了那么许多索性拿起茶壶,就着壶嘴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直到把壶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才满足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站在一边的楚汶昊也只有摇头轻笑,看着她缓缓地走到窗前推开了那道只被开了小半的窗户,张望了两下后忽然退回两步惊恐地望着自己:“外……外面有人。”
急跨两步走到窗前,看着那已是蒙蒙亮的院子的真的站了一个人。凝神望去,对上了那个人的眸子,楚汶昊心里是真的一惊:“您……您怎么来了?”
院子里的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不仅不走反而是缓缓地挪到了窗前,看着屋子里的楚汶昊一眼,接而转了眼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易无忧。
缓缓皱了眉头,易无忧也同样望着窗外的人,线条硬朗的轮廓、端正的五官,看样子许是有三十多岁。可从他的身上,易无忧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强烈的霸气。那眼神,与当日在云漠城上,夏侯沐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君临天下的霸气是一无二样。心里猛地一怔,易无忧似是已经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刚刚,楚汶昊不是那么恭敬地对他用了敬称吗?
细细地瞧了易无忧一阵子,窗外的人缓缓转了眼又看向楚汶昊,眸子里的冷冽一闪而过:“昨儿天不亮,就一阵风似的把玉太医硬架回了府里,连早朝也不曾去。我以为府里是谁得了不治之症,听玉太医回去一说才晓得只不过是一个偶感风寒的丫头。本是不信,如今一看还真是。”
“我……”听了着不疾不徐地一段话,楚汶昊面色一僵,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有些讨饶地叫了声,“表哥!”
一听这两个字,窗外的人忽然一挑眉有些惊讶,可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寒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一次你败阵而回,可已经有好几个人呈本参你了。你倒好,不仅一言不发,昨儿更是连早朝也不去上。怎么,就是为了这么个丫头?你要是想续弦……”
“表哥!”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楚汶昊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易无忧一眼,却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人。
窗外的人倒是一怔,没想到他居然打断了自己的话,面色也渐渐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回到了先前的寒凉:“有人说你在云漠城的时候,被人用一只羽箭就吓地不战而逃、撤军而回。你倒是给我个合理解释,说说是为什么。”
眉头是越皱越紧,楚汶昊缓缓地下了头:“我不是说过,南夏北军经过整顿以不可同日而语。败我先锋军,生擒先锋将领已是让士气大减;闯我军营毁我粮草,更是雪上加霜,久战无益。”
“哼!”冷哼一声甩了衣袖,窗外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似乎已经蒙上了一层清霜,“这话要是别人说了,我信。由你说出来,叫我如何信得?不要以为你叫我一声表哥,我就真的办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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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这几天心情真的是很不好,被抄袭的事情搞的头昏脑胀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到底想干嘛!原封不动地照抄了墨的文,发去了逐浪和潇湘,今天墨又发现了在聚星也有。要疯了!
白天上班,晚上码字,每天都到夜里面才睡,为这个文忙了半年多,忙得体质都变差了,居然引来了一帮子盗文的和抄袭的!真快要受不了了。
如果这几天更新发生了不正常,还请亲们原谅!谢谢你们一直支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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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表兄弟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易无忧微微一笑摇摇头。楚汶昊怎么会说出来他不战而退的原因呢?窗外的人许是也已经晓得了,就想逼着他自己把话交代清楚,可他却就是不说。
“这一仗你败了,自有其他人去赢回来。”见他半天不答话,窗外的人缓缓睁大了透着寒意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我西宁可不止你远督侯一个人会打仗。大不了……”
“为什么要打仗?”窗外人的话还未曾说完,易无忧已经忍不住打断了他,“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打来打去,苦的都是老百姓,有意思吗?”
一番话同时震住了两个人。窗外的人根本就不曾想到屋子里那个丫头居然会开口说话,而且一出口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楚汶昊更是吓得猛地抬起了头,惊恐地望了她一眼又望着窗外那个脸色已经发黑的人。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你说的?”跨了两步挡在她和窗外人的中间,楚汶昊皱紧了眉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
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