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变幻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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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取笑简洁:“简洁,你可不讲信用。指名说不要姚夜过来,自己却带来了许诺。”
简洁嘿嘿地干笑两声,嘴上不饶人:“许诺和你也算是熟人啊!我和姚夜可一点都不熟。”
“其实姚夜人很好的,你要是和他接触就会发现,他很好相处。”相思为姚夜辩护,却见许诺和简洁怪异地相视几眼,脱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许诺赶忙接了话。相思猜想他们是想取笑自己,也没再多说,首先向简洁道歉:“简洁,你和许诺的婚礼我不能去参加了。对不起!”
“要去姚夜那里吗?”简洁问,“你们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结婚?”
相思心里泛着苦意,实话实说:“我爸妈过年之后去世了,我现在在守孝……”
简洁一惊,已经握住相思的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相思苦笑,嘴角轻轻抽动,歉然道:“简洁,你们的婚礼我不能去了,对不起!”
“你傻了,为这事道什么歉!”简洁说着,已经做到了相思这边,搂着她,安慰道,“我们多年的朋友,用得着这么见外吗?你知道的,我只要看着你过得快乐就好。”
“嗯。”相思点头,“我会努力追求快乐和幸福的。”
“那现在呢?”简洁问,盯着相思,不容她有片刻的思考。
相思点头,知道她担心什么,回答道:“姚夜对我很好的。我去过他家,他父母人都很好。”见简洁不相信,补充道:“是真的好。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知道我生病了,为我找医生,比我还心急。我做完手术打电话给他们报平安,他妈妈都哭了。”相思娓娓道来,话语间都已动情。
“那就好。”简洁了然地点头,“女人啊,老公要好,婆婆也更要好。只有处好了婆媳关系才有好日子过。”
三人就这样闲聊着,时间也容易过。一般都是相思和简洁在一旁说话,许诺若有所思,甚少插嘴。眼看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多,她说:“简洁,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得走了。”
“你们家那位姚先生把你看得这么紧?还刚刚坐下聊了一会儿就催着你回去?”简洁问。她与相思多年朋友,率真的个性从未掩饰。
“哪有!”相思抗议道,却听到手机响。一看,是姚夜,脸不由得通红。姚夜询问她有没有随意减少衣服,她回答茶座有空调比较暖和,便把外套脱掉了。姚夜又嘱咐她出门前一定要穿上,问她晚上准备吃什么。相思刚想回答,简洁已经在一旁起高腔说她不回家吃饭。电话那端的姚夜听到了,也没强求,只是嘱咐她吃饭时忌辛辣。
“甜蜜蜜的电话真是恩爱啊!”简洁揶揄,相思赧然。久未出声的许诺踌躇许久,终于开口:“相思,蔡撷回来了。”
相思握着杯子的手一顿,她强忍住颤抖,低着头,只回答了一个字:“哦。”
“你不想去质问他为什么吗?”简洁快人快语,询问道。
“我去询问,结局也不可能更改了。”相思摇头,“既然无法更改,我去询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相思,你的想法是错误的。”简洁不认同,“不管结局怎样,你都应该去问他事情的真相。不然这个心结会一直存在于你心里。与其一辈子痛苦,倒不如做一个明白人来的痛快。”
“我……”她想说,她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他,没有勇气知道所谓的真相。
“相思,你太怯弱了。”简洁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问题所在,“你总是缩在自己的屏障之中,不敢面对事情的真相。这是不对的。”
“简洁。”许诺以目示意,要简洁不要过于激动。但蔡撷和相思之间,简洁肯定是站在相思这边的。她瞪了许诺一眼,反倒数落起许诺的不是:“蔡撷为何要这样对待相思,相思有权利知道。要你去打听一下事情的缘由,你又打探不到。难不成你还不许相思知道真相?如果蔡撷现在在我面前,我都要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把我们相思当成什么了!”
“简洁,别激动!”相思安慰,想着自己的事情让他们两人闹意见,心里除了忐忑更是不好意思。她望着许诺歉然地笑了笑,许诺也回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想必简洁的牙尖嘴利让许诺习以为常了。简洁正直且执拗,如果她认为是对的便会据理力争,对事不对人,事情过后又嘻嘻哈哈。随性的性格,已然如此,想要改变很难。她希望许诺不要介意。毕竟,她真心希望许诺和简洁能够陪伴各自,携手漫步人生。
许诺斟酌着开口,“蔡撷回来后去过医院,询问过你的病情。那时候,他看上去很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当时我以为你把他找回来了,也没多想。看到他一个人前来,便多嘴地询问你为什么没有一起。他低着头认真地看病例,只淡淡地说你旅游散心去了。我本就是一个粗神经,根本不会多揣测,还以为你们挺好的。随后蔡撷也请假没来上班。直到你手术之前,他约我出来,才告诉我你们分开了。他恳请我不要告诉你他回来的事实,但背地里一直在关注你的病情。也许你不知道——”
许诺抬头望着相思,似乎已经思量许久的话慢慢从他相碰的唇瓣中吐出,也不管相思此时的心情:“你做手术,我表面上是你的主治医生,但其实是他主刀。他为你做了手术之后已经递交了辞呈。”
精致的白色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倾斜,杯中积蓄的半杯水也随之流出,印染上淡绿色的桌布,顷刻间让桌布晕染成深绿。相思止不住战栗,连话语都带着抖意,牙齿相互碰撞,“你说什么?”
“相思,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许诺垂下眼帘,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简洁忙着安抚相思,生怕她过于激动伤了自己。许诺标准的普通话让三人听得分明,“本来我不相信蔡撷说的与你分手的事实,毕竟你们曾那么相爱,而蔡撷又是那么爱你。”
“如果蔡撷爱相思,就不会与他分手了!”简洁快人快语,嘴不输人。
“简洁,你别插嘴。”许诺无可奈何地望着简洁,显然不同意她的观点。他的目光又再次移到相思脸上,“你回来之后,我看到你弟弟和姚夜,不得不承认你与蔡撷分手的事实。蔡撷一个劲的在我面前说他对不起你,要我千万不要在你面前提及他。我虽然纳闷,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按照他说的做。我看你和那个姚夜关系也挺不错,加上你当时的病,更是不敢多说半句。可是,相思,你可知道蔡撷的痛苦。我那时候见他,从没见过他那么的伤心,失魂落魄又憔悴不堪,谁看着都心疼。从他为你做完手术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约他出来他也不出来。打电话给他,那声音毫无生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相思显得那么慌乱。她站起身,仓皇不已,“我和他已经没有瓜葛了。他的事我也不想再管。”
“相思,就算是朋友,你难道不关心他吗?他或许生病了,或许斗志全无,你也不关心吗?”
“不。我不关心。”相思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水。她强忍着不想再流泪,“我要回家了。”
“相思,去看看他,好不好?”许诺话语诚恳而动情,“今天约你出来是我的主意。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和姚夜。但是蔡撷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有事。你去看看他,也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若说他不爱你,我真的不相信。”
“我回家了。”相思忽略他的请求,握着简洁的手,再次道歉:“简洁,对不起了。日后我回来再来看你。”
“相思,我不管你的决定如何,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让自己有任何遗憾。有遗憾注定过得不开心。”简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是规劝她去看看蔡撷。他们两人的目的性不一样,但方向是相同的。
@奇@可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害怕与惶恐不安呢?她没有面对蔡撷的勇气,更没有做好这个准备。这样贸贸然,只会让她更加受伤。蔡撷也许有他的理由,可是她无法忘记他曾在电话那头说的话。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几日之别,他竟然如此说。而且,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如此伤害她。
@书@走在大街上,出风拂面,带着微微的温意。春天来了,一切欣欣然张开了眼。可她的心,还留在那寒风肆虐的冬天。
@网@蔡撷为什么还会想着回来给她做手术?为什么不和她见面?为什么会过得不好?难道他也同文雅一样,被别人迷惑了心智,如今清醒,忏悔地回来?不可能。蔡撷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做事绝对不会这样草率。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因为家庭的逼迫?当时在这里蔡撷都没有半点低头的意思,不可能到了那边就松口了吧!而且,分手也是好聚好散的事,他为什么要那样冷淡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是不是蔡撷误会了她?可是姚夜这个人,蔡撷是知道他存在的。怎么会突然就变脸了呢?
这样细细分析,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却能够让人胡思乱想。相思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漫步于大街上,周围的喧嚣慢慢沉寂。等她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蔡撷所在的小区。
也罢!既然来了,就去问问这其中的所以然吧!简洁的话是对的。不知道原因,自己心里的疙瘩永远都在,会搅乱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只是这周围太熟悉了,连楼梯间似乎都有蔡撷的味道。和煦的阳光照射在楼期间内,阴暗处和明亮处那样分明。若人与人的关系,也能够撇得如此之清,那该多好!
门铃轻响,依旧是悦耳的音乐。心里又滋长出逃离的情绪。这份紧张与不安,比上次去姚夜那儿更加剧烈。可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不甘的成分,脚定在原地,不肯挪动。她只有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待会儿看到蔡撷,一定要速战速决,然后不带任何遗憾离去。
久不见人开门。看来蔡撷不在家。相思几分怏怏扫兴,又有几分放松下的窃喜,个中滋味的复杂,只有自己品味得到。刚想离开,隔壁传来开门声。他看到相思,倒有几分愕然,随后笑容可掬,“回来了啊!”
他们平时并无过多的交集。因为常住在一栋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还是熟识的。相思也只能点头,讪讪而笑,口是心非的撒起谎来:“忘记带钥匙了。”面上的红晕还是有的。
他也不询问,只是说道:“你多敲敲门,小蔡应该在家呢!他昨晚似乎喝酒喝醉了,还是我给他开的门。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证明他出去了。”
他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好似已经窥探到他们吵架的事实而不敢当面直说。相思心头一惊,忙下到楼梯间,搬开那一排种了花的小花盆。她不确定这里是不是还有钥匙qi书+奇书…齐书。幸好,那片如白银般颜色的铜钥匙还在,安安静静地呆在那里!她也顾不上邻居的惊愕,哆嗦着手慌忙开门。
蔡撷算是会喝酒的,若是他喝醉,多半喝得太多。一天都没有动静,难道他沉睡不醒?陡然间,她心里十分害怕他出事。
钥匙费了好大的劲才插入到齿孔。邻居好心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相思直接地拒绝,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想他应该没事。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再找你的。”
话说完,门也打开了。她点头道谢,进入到这久违的房间。
熟悉却有陌生的感觉油然袭来。客厅的零乱是她前所未见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