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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每当变幻时-第40章

小说: 每当变幻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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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真是无所事事。相逢请了假,但总是会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人,有时候来了还好似发过脾气一样。平日相逢的脾气真是好,气急了也会压住。但相思毕竟了解相逢,他呼吸间带着的强忍的些许暴戾在进门时就可以感知。他怕她担心,她是知道的。在这手术的节骨眼,她也不想多生事端,也配合着压住不问。

幸好姚夜一直在陪她,让她不会觉得孤单。她在哪里,姚夜就会在哪里。她稍稍皱眉,姚夜也会细心的询问。对于相逢的反常,姚夜也单独过问,事后要她不要担心。她听了,放心许多。有他在,的确安心。

除了偶尔会出入病房的护士和许诺,房间内不会再出现别人。相逢定下了单间的病房,配套设施很好,环境也不错。护士亲切,都是她不认识的面孔。相思当时走入房间的时候觉得过于奢华,但是相逢说养病就是要清静,非坚持不可。要说这几天相逢最大的变化,莫过于态度的强硬。但相思也知他是为自己好,也就不再强求。

许诺来过几次,翻开病历细细查看,然后询问他相关问题。最后,他笑,静静地看着相思,平静地说:“相思,手术的希望很大。你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相思点头,带着喟叹。多少个夜里,她希望自己睡过醒来,惊喜地发现这先前的一切不过一场虚无缥缈的梦而已。自己虽是这梦中的主角,但可喜的是梦只是梦,与现实相差太远。但偏偏每日迎接朝霞,她终究在现实前清醒。即使不断给自己鼓劲,让自己充满信心,但却压力重重,身心俱疲。幸好有姚夜一直陪伴,分担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且不断给她以信心信念。不然,以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和现实的残酷的。

可喜可贺,她终于可以进行手术,让那在她身体里嚣张了多日的肿块病魔彻底从她身体里消失掉。只可惜,爸爸妈妈都无缘看到了。她有时候想,她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使身边深爱着自己的人深受其害。当年亲生妈妈就是这样,如今爸妈也是如此!他们生前是那样的担心她,她却任性地拒绝了他们在身边的陪伴。当初以为是为着他们好,但是他们临死之前会不会有遗憾呢?

想着,她不免泪眼蒙蒙。这一幕刚巧被打水回来的姚夜看到。姚夜有些不解,更多的是担心,忙询问许诺:“许医生,相思她……”现实是他承受不住的,他知道,所以他不敢轻易开口直接说出。

“别担心!”许诺忙制止姚夜的欲言又止,笑着取笑相思:“相思,金豆子可不能随便掉。你男朋友可会认为我在欺负你。”

他故意装出的夸张模样让相思破涕而笑。许诺笑着离开病房,留下两人相顾无言——一人不解一人唏嘘。许久,相思长吁一口气,终于展露笑颜,“姚夜,我的病就要好了,你高兴吗?”

答案自然毋庸置疑,但是她就是想问。她浅笑的模样,一个灿烂的眸光,姚夜自然是懂得的,也配合她,郑重而真诚地回答:“我高兴,我企盼了很久。”

“姚夜……”相思伸手搂住姚夜,靠在他宽阔的肩头,微笑,带着希冀,带着憧憬,“我也等了很久。”久到差点都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会成真。

姚夜轻轻拍抚着相思的背脊,再未多言。初春上午的阳光是那样的柔和,透过洁净的窗户照射进房间,撒落满地的金黄,给正坐在床上相拥的两人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相思白皙的手臂打露在外,都成了淡淡的金色。这场景,圣洁而清雅,让站在病房外的相逢都不忍发出丁点声音打扰。透过虚掩的木门,他看到的是两个人的幸福。他默默地站着,久久的凝视,两行热泪决堤而出,溃不成军。

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终于可以让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重获健康了,他激动得竟是无语。其实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姐姐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那时他刚读小学。那么偶然的一次,他放学回家便看到爸爸在整理物品。从那么多灰的阁楼里,爸爸拿出一个精致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拍去灰尘,打开,取出了一个相框。那时他小,不知道这是遗像,只知道爸爸在对着照片说话。内容哪里听得懂,只模模糊糊记得爸爸提到了姐姐的名字,“相思很好,现在读初中了,她很乖……”他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对着一张照片说话,向作汇报似的报告姐姐的事情。他呆呆地站在门边望着,非常不可思议。等爸爸回过神来,他还在自己的疑惑中徘徊。小小的好奇心从此就埋下了种子。他早熟,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看着妈妈如此疼爱姐姐,他猜想姐姐不知道实情。而姐姐平日粗枝大叶,但若对事情开始上心便会变得心细如尘,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露了马脚。那时,他终于明白真相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幸好后来繁重的学习压来,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太多事情。只是,在某个静谧的夜晚,想起姐姐若是知道这样的事情,他都会伤悲外溢。

太多的悲伤,在时光的长河中逐渐淡去,忽而回想,深深缅怀,总会让人唏嘘不已。相逢坐在医院长长走廊的座椅上,低着头,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心里又笑又哭,眼中的泪水却一直未干。

天堂里的爸爸妈妈,看到姐姐就要摆脱病魔的纠缠,会不会同他一样喜极而泣呢!

※※※

时间从指缝中溜走,谁也无法让它停留。相思已经被护士安排好,只等着进手术室打麻醉针实施手术了。

中午,简洁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过来看望她,同时也带来了杨毅的问候。相思心头暖暖的,为简洁,也为杨毅。这些年在杨毅手下做事,他对待下属还算不错。不管他与左秘书有怎样的纠葛,都与她无关。在她眼中,他就是上司。如今,这上司在她离职多月后还记得她,也不枉这些年共事的情分。

推入手术室前,姚夜和相逢都陪伴在她身边。相思明显感到他二人的紧张,想要取笑他们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这不是面对生死,却比生死更加受煎熬。姚夜紧握着她的手,稍稍施力,拉回了飘忽的相思。他望着相思,炯炯的目光中是坚定的鼓励,“相思,我在外面等你。你可不许忘了,你答应和我一起回去的。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怎么会忘!这些天的日子,虽然姚夜的父母没有陪伴在身边,他们的关怀和问候却时常通过无线电波传到耳边,传到心底。听闻她今天做手术,还特意请假去寺院拜菩萨,求得神灵的保佑。他们是真心疼爱自己,像自己的亲生父母,不带一丝的嫌厌。她浅浅地笑着,点头,“手术完了,我第一个给他们报平安。”

躺在手术台上,身边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和刺目的白,再无其他。她突然想到那个身穿白大褂、爱笑、说爱她会疼她的男子,莫名的泪涌心底。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美梦。他教会了她勇敢乐观,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和希望,却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可是她除了最初的痛恨,到现在竟然完全恨不起来。她爱他,爱到觉得恨她都会心疼。

许诺走到她身边,声音透过口罩闷闷地出来:“相思,我们现在给你进行麻醉,到时候你会昏睡,这是正常现象,你不要担心。”

相思点头。手术室内的医生各忙其职。相思的手脚上都被各种仪器包围测试,所有的身体功能都受到了严密的监控。突然有深深的倦怠感,眼皮不自觉地打架。她知道这是麻醉起到了效果。昏睡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听着身边的医生说着:“蔡医生,可以开始了。”

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相思轻笑,嘲弄自己的自作多情。就让自己在这美梦中除去那肿块,也带去关于蔡撷的一切记忆吧!

若是能够忘记他,她想她会活得很开心。可是,那段深藏在心底的情愫,岂是轻易能够割舍的又舍得割舍的?

※※※

手术进行了多久,相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从昏迷中苏醒,看到了灿烂的阳光,姚夜伏在床头,紧握着她的手。她想抬手却根本使不出劲,头重得厉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苏醒,已到了华灯初上。房间内开了一盏橘黄的灯,光线柔和,并不刺眼。周围的各种仪器种类繁多。身体比刚才稍稍有了力气,能够靠着手肘的力将手腕抬起。但终究抬不得太高,刚刚抬起几厘米又落了下去。头转动,看到姚夜坐在一侧看杂志。

她翕动嘴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这细微的声音却还是引起了姚夜的注意。姚夜惊喜万分,“相思,你醒了?”

相思笑着点头,看着他眼中竟隐藏着闪烁的泪光,大为感动,幸福漫溢,遍布全身。她的左手根本不能动弹,她只能借着力,挣扎着抬起右手,费力地将手抬到嘴边,指了指。

“渴了?”姚夜刚问完,马上就去倒水,都没看到她摇头的模样。姚夜把水端过来,用棉签先帮她润了润双唇。相思又开始摇头,抬放在胸前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制止了姚夜的动作。姚夜不解,问:“这样喝不好?你嫌太慢了?”他开始犯难,询问道,“可是你不适合起身呢!我先拿条小手帕过来帮你垫着,好不好?”

相思依旧摇头。姚夜更加费解,不知该怎么办。相思哑着嗓子,轻轻说道:“亲一个,好不好?”

这里远隔街道,又是晚上,病房里本就安静。而姚夜离她也不远,清清楚楚听到。姚夜呆呆了望了她几秒,倒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相思也没再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牵扯着嘴角微笑。

这一等实在太久。姚夜半晌没有清醒,相思干脆闭上眼睛不做指望。倒没有感到失望,只是觉得姚夜的表情着实好笑,闭上眼,她的笑意更大。嘴唇是有些干,若不是刚才姚夜用棉签帮她润了润唇,这会儿只怕会疼得厉害。还在想着要不要再喝点水时,突然嘴唇一热,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已经覆上了她的唇。相思睁开眼睛,看着姚夜。他闭着眼睛,唇落在她的唇上,未挪动半分,呼吸比刚才微微急促。他忽而睁开眼,四目相对。相思有种偷窥被抓的尴尬,赶忙闭上了眼睛,又觉得自己此地无银,遂又睁开眼。姚夜看着她的反应,原本微笑却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相思愈发尴尬,酡红的脸色在橘黄的白炽灯映衬下微微看不出来,却让姚夜的脸感受到这温度的变化。

“刚做完手术就想引诱我吗?”姚夜暗哑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蛊惑。也不要相思回答,他的双唇又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只是一个纯洁的吻。轻柔的,如羽毛轻覆其上又离开。相思却感到心头某名地一悸,电流瞬间刺到心房又快速地顺着血液延展到全身。她垂下眼眸躲闪,嘴上却不饶人:“哪有!我只是要喝水了!”

“是吗?”姚夜反问,端起口杯抿了一口水,低下头慢慢地渡给她。双唇的柔软和芬芳两人同时品尝,竟有些情难自控,久久不愿分开。直到姚夜手肘感到一阵酸麻,他才清醒此时在医院,而相思刚刚做完手术。

两人都感到莫名的尴尬。照理说两人很早就已经踏过楚河汉界,不应该还这样生疏见外,可为什么每当稍稍亲密之时就会觉得有丝丝缝隙不能达到完全密合的程度呢?心头似乎有声音在叫嚣,以致每次情形都会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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