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江湖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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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千里传音
夏璐所想到的就是那个有半面之缘的白衣少女,把她的话声跟前不久见过的白衣少女一对照,果然一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夏璐不得其解。
只听那个中年乞丐道:“皮长老不用跟她客气!把她打发了算了。” 白衣少女冷笑道:“就凭你这几下子?”那中年乞丐见白衣少女轻视自己,不由大怒道:“姑娘不妨试试!”说着,就要动手,
皮长老连忙道:“卫坛主稍安勿燥,”随即向白衣少女道:“‘丐帮’跟‘寒玉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必为了一个魔教余孽而伤了两派和气,何况……”
“什么?” 说这句话的至少有两个人,如此说法,还有待于解释一番。
那个卫坛主说得最响亮,先解释他的“什么?”的意思,他的“什么?”的意思就是“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是‘寒玉宫’的人,‘寒玉宫’可不是好惹的地方,你这个死老叫花子,该死的老乞丐何不早说,差点儿让我碰到了马蜂窝?”
白衣少女口中的“什么?”的意思是“不会吧,凭本姑娘的眼力还会看走眼吗?你这个臭老叫花子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危言耸听,人家小伙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毫无一点邪气,要不,凭着本姑娘的高贵身份,还会跟在他后面当保镖?不过,也说不一定,所谓‘人不可貌像’,万一他是什么魔教余孽,那本姑娘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毫无知人之明?”
那个“至少”二字的意思就是说,还不止此。还有一个人就是夏璐,不过,他不是在嘴上说,而是在心里说的,他说的“什么?”的意思就是说“你这个老叫花子老乞丐,怎么如此阴险,比那个离火岛的‘风里飞狐’还要阴险(他居然把‘风里飞狐’看成是最阴险的人,那不是井底之蛙吗?),不但拿毒药毒我,还要请帮手来杀我,现在还要在背后诽谤我,说我是什么‘魔教余孽’,一听这个‘魔’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来头!哼,老乞丐,不拿一点颜色给你瞧瞧,还以为我真的是好欺负的呢?”
夏璐想到这儿,大怒道:“老乞丐,你不要血口喷人!”他这句话是用的“千里传音”之法说出的。他突然想起了在峨眉山时那个如意金童作弄自己的事,也就“借花献佛”给皮长老。“千里传音”比“传音入密”要高级得多,它不但可以对一人说,也可以对多人说,而且没有方向性,让听的人感觉到声音是从四面八方来的。
果然,那个叫皮长老的老乞丐突然一惊,说道:“是谁?”打狗棒顺势向后打去。那个卫坛主和白衣少女他们听不到夏璐的说话声,以为皮长老发现了敌人,都向他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皮长老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嘴里不停的嚷道:“好小子,原来是你啊!你不要躲躲闪闪,有本事就出来跟小老儿面对面杀上三百回合。”
卫坛主和白衣少女可没有看到什么人,连影子也没有看到,如果说有,就是昏暗的月光下摇动的树影和皮长老自己的影子。
卫坛主诧异道:“皮长老,那小子出来了吗?你下的药失效了?” 皮长老边看边找,说道:“我也奇怪,这‘三更迷魂散’从来没有失灵过。”夏璐心道:“原来那个老乞丐用的‘三更迷魂散’,那是要让我灵魂被迷住,你们就好宰割,哼,真是恶毒!现在三更已过,我为什么没有被迷住呢?奇怪?”
皮长老在原地又转了几转,气得暴跳如雷,说道:“这小子躲在暗处跟我说话,却不出来!”
皮长老刚说完,就听到了夏璐的声音:“谁说我没有出来,我就在你前面一丈的地方。”因皮长老在侧耳倾听,辨别夏璐的位置,没有看到前面,这时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皮长老晃眼之间看见前面果然有一道人影,皮长老刚才被弄得团团转,此时陡然见了对方身影,他当然懂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于是大喝一声,他也不怕把客栈里的人惊醒,一招“棒打疯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人影横扫去。只听得一声惨叫传出,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接着又一声惊“啊”!
皮长老一愣之下,叫了一声“魔功!”抱起被击中的人,几个起落,跳出围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声惊“啊”是白衣少女发出的,她不明白皮长老刚才奇怪的表现,为什么要攻击他自己那方的人,还有那一声“魔功”,难道真是魔教余孽?于是她转过身,推开夏璐房间的窗户跳了进来,随手关闭窗户。
外面有几个店伙计打着灯笼走过来,那是查夜。他们有职责保护旅客的安全,所以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有几个胆大的客人推开窗户看了一下,又关上,然后躲进被窝里。几个店伙计搜查了一回,没有发现什么,也就撤了回去。
白衣少女一方面不想让店伙计看到自己,另一方面为了要查个究竟,听皮长老的口气,好象有人在暗中用“魔功”跟他捣乱,不知是不是那个青衫少年,于是也就跳入了夏璐的房
中。
她真是艺高胆大,走到夏璐床前,见夏璐睡得正酣,暗运功力,举起右掌,嘴里轻声呵斥道:“魔教余孽,看掌!”一掌向夏璐当胸拍去。掌到中途,突然停住,说道:“看你面相儒雅俊秀,眉间透出憨厚纯正之气,又不像坏人,但他们却说你是坏人。哎,那个知机子的东西怎么不实用啊!好,这一掌就暂时记着,以后有机会再用。‘三更迷魂散’并非什么毒药,两个时辰后自会醒来。”说罢,如一朵白云向窗外飘去,动作优美至极。
白衣少女走后,夏璐睁开眼睛。喃喃道:“这一掌就暂时记着?以后有机会再用?我欠了你的债吗?”说完,又闭上眼睛。
“岳东酒楼”是岳东镇最大的一家酒楼,在酒楼的二楼上,已有一些顾客,一张靠窗的桌子上正坐着一个青衫少年,象一个文弱书生,这少年就是夏璐。
此时,夏璐正在张望,看见了一个店小二,忙叫道:“小二哥,我点的饭菜弄好没有?”店小二道:“快了,公子稍等一会儿!”正当此时,从楼梯间走来了一个蓝衫少年,蓝衫少年跨进楼后,环顾了一周,径直向夏璐这桌走来,店小二连忙招呼。
蓝衫少年不理会店小二,向夏璐抱拳一揖,说道:“兄台请了!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蒙不弃,不如同桌共饮一杯!”他也不管夏璐答不答应,直接吩咐店小二道:“快去,酒菜要你们店里最好的!这位兄台的账也由我来付!” 店小二唯唯诺诺,赶紧下去安排。
夏璐见蓝衫少年主动邀请自己,并还要给他付钱,心里一阵嘀咕,他现在很怕跟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昨天就是被别人暗算,差点丢了一条小命。此时见蓝衫少年如此热情,心里冷笑道:“无事献殷情,必是居心不良。” 于是淡淡的说道:“多谢兄台美意,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看大可不必如此,我的嘛,自己付就行了!”
那蓝衫少年急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一见如故,若不痛饮三杯,实是憾事!” 夏璐虽然感觉对方言语真诚,但还是深怀戒心,于是说道:“谢谢兄台一番诚意,我……”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蓝衫少年打断了夏璐。夏璐本来是想说“谢谢兄台一番诚意,我看还是免了!”谁知被蓝衫少年打断,听上去就成了愿意接受的意思了。
夏璐见蓝衫少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是说,我看……” 话未说完,蓝衫少年又抢着道:“你是看我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我酒量有限是吧?没关系,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要不,就是喝上三大杯,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兄台说是吗?” 夏璐正要辩驳,店小二已端了酒菜及餐具上来。蓝衫少年站起来,帮着店小二给夏璐斟酒,夏璐已是骑虎难下,如果再要推辞,岂不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只好作罢。
蓝衫少年举起酒杯,说道:“小弟姓白名如玉,还没有请教兄台的尊姓大名呢?不知……”他故意拖长声音,只等着夏璐回答,夏璐只好接道:“白璧无暇,洁白如玉,好名字!我姓夏,单名一个璐字!”
蓝衫少年白如玉道:“但不知兄台的名字是‘露珠’之‘露’还是‘道路’之‘路’。” 夏璐道:“道路之‘路’旁边多了一个‘玉’字。”
“是路玉之璐?路玉,路遇……” 蓝衫少年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夏璐看得一呆,怎么这个蓝衫少年露出女儿之态呢?
第二十五章华山掌门
“女扮男装?”夏璐突然想到几天前“秦中三雄”的老二说的话,再仔细一看。因为他对这个蓝衫少年怀有戒心,所以看得很仔细,越看他越像女子,虽然他化过装,但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一处不象女子,没有喉结,耳朵虽有掩饰,但仍然可以隐隐看到戴耳环的耳孔,他这一特别注意,马上就想起一个人来,虽然他故意把声音变了一下。心里暗道:“她有什么目的呢?”于是加倍小心。
白如玉见夏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不禁一红,说道:“兄台请!” 夏璐也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夏璐以前没有饮过酒,喝下后,只感觉一股辛辣之味,直冲向胃里,怪不舒服,他又想到了老乞丐的“三更迷魂散”,于是,故意咳嗽几声,说道:“我不善饮酒,兄台你自己饮吧!”
白如玉其实也不善饮酒,她之所以来劝酒,不过是为了接近夏璐,现在听了夏璐之言,也就顺水推舟,说道:“既然兄台不善饮酒,那我们就以茶代酒好了!” 白如玉说着,转过头去向店小二道:“小二,上茶!”店小二手持茶壶走了过来,白如玉道:“茶壶就放这儿,我们自己来!” 夏璐道:“还是由我来吧!”接过茶壶,沏了两杯。
“店小二,添酒!”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过来,不过,夏璐听着他的口音很别扭,那是粤地口音,夏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只是奇怪罢了,于是顺着话声看去,只见屋子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有两个客人,一男一女。男的浓眉大眼,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深兰色衣服。女的头戴凤钗,面目娇好,三十出头,两人腰间都悬着宝剑,看上去像一对夫妇。
只听女的说道:“三师兄,你就少喝一点!”男的说道:“五师妹,不妨事,再喝几杯也没有问题!那小子受师傅宠爱,架子倒不小,等了几天还不见人?” 女的说道:“说不定上华山去了?”原来他们是师兄妹,在这里等人的。
白如玉见夏璐神态,说道:“兄台不用客气!” 夏璐赶紧收回目光,说道:“谢谢!”两人就这样以茶代酒吃了起来,这种情形,在酒楼上恐怕不多见,但他两人却不在意,因他们各有心事。正吃饭间,夏璐陡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间,赶忙仔细看去。
那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不久前,跟自己邂逅的有一面之缘的绿衣姑娘,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相貌威严,留着三寸美髯的中年人,一个是二十七八的青年。
夏璐想招呼一声绿衣姑娘,但却不知她姓甚名谁,正在犹豫,那绿衣姑娘看到了他,叫道:“啊!你……你在这儿?我们到处找你呢?” 绿衣姑娘也不知道他就什么名字,只能用“你”来代替了,却显得非常高兴,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何止是老朋友,两人还有肌肤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