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丹香-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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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即便是知道萧止在演戏的赐香也是诧异万分,却不得不抓紧他强势结实的胳膊,做出该死的亲密。这出子戏份几乎要赐香疯掉了,要不是萧止承诺的北冥国丹阁经营的垄断权还有那份难能可贵的自由,她是断然不肯这般吃亏的。
北冥皇宫的御花园赐香也是第一次来,如同北冥国整个苍凉阔大的气韵一样,广阔的没边没沿。不同于东昊国的那种优雅而是一种令人心动的辽阔,尽管进入秋季不知名的花草却是被特殊的栽培方式养在了园中。
便道边跪着几个身材高大的武将,为首的竟然是容庚容将军。紧挨着容将军的便是一片阴霾的摄政王,细长的眸子闪烁着烁利的光芒,给人极大的压力。
“臣容庚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
“起来吧。”萧止淡淡打断了容庚的请安,抱着赐香的手臂却是没有丝毫的懈怠,淡淡笑道。“今儿天色甚好,不妨容将军也来玩儿一局。看看容老将军的箭法厉害,还是朕的爱妃厉害。”
容庚瞅了一眼窝在萧止怀中脸色浸透了红晕的赐香一眼,眼眸中掠过一抹创痛。本来想到自家女儿的那般性子定然讨不到皇上的好,只盼着她不惹事生非平平安安度过宫中一生。谁知道这死妮子竟然不懂的明哲保身的道理,短短几天就张扬的成了皇上身边的第一宠妃。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身边不动声色的摄政王,心头焦灼难安,要是馨儿真的怀了龙种,加上这般的盛宠。摄政王一定会对这丫头出手的。到时容家即便是不想受此牵连也是不可能的了。
一向刚正忠勇的容将军虽然一生戎马,但是对于这愈来愈烈的宫廷争斗早已经敏感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容家本来不是北冥国历代世家,而是从南昭叛逃到北冥的武将。依着这个经历,他从来没有表现的过于张扬,也从不牵扯进宫廷争斗中。
但是容将军的实力在北冥也是不容小视的,接连的显赫战功,赢得了各方势力的觊觎。要么结盟,要么死敌,容将军的明哲保身似乎不可能长久推行下去了。只是没想到的是,打破这一微妙平衡的竟然是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女儿。
“爱妃。来!朕先教你射箭,”萧止全然不顾及脸色尴尬的容将军等武将,更没有顾及一边站立不动冷到了极致的摄政王。
赐香硬着头皮娇怯的拿过了萧止手中的弓箭。入手竟然甚是轻盈。整个弓箭包括箭袋中的箭簇都是银质的,哪里有一点儿锐气,分明就是给人把玩的玩具。
“爱妃!这是朕命人亲自给你打造的,用着还趁手吧?”
赐香咬着唇,暗道萧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今儿这形势分明是要将她引到那红颜祸水的角色上来。看着四周规规矩矩站立着的武将和摄政王,分明是有重要军国大事要处理,却陪着自己练箭法,这实在说不过去了。
不过依着这几天的观察,谁要是真的认为萧止是那种死狗扶不上墙的纨绔那就大错特错了。
“谢皇上。用着还好,”赐香怯怯的回道。感到脊背上一道道火辣辣的视线穿透而来。像是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她刺死。
“启禀皇上。”摄政王冷硬的声线听了令人感到极不舒服,“南昭国的使臣明天到达……”
“爱妃,来射一箭!”萧止将赐香猛地抱进怀中,大掌紧紧包裹着赐香冰凉的手掌,“看到前面的箭垛了吗?”
萧止小心翼翼指引着赐香上箭,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此时他笔挺的脊背微微向后仰,赐香的身子几乎仰躺在了他的怀中。一个飞鸿纤弱,一个强悍刚硬,两具身子倒是说不出来的契合,给人一种惊艳的美感。
摄政王眼眸滚动着一点微芒,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沉声道:“皇上请专心些,这一次南昭派来的使者可不是一般人。同我们商讨的也是戈雅沙漠西段的归属问题,这个已经在南昭同我国之间纠缠了太久了。明天太和殿举办欢迎宴会,规格会高一些……”
他喋喋不休,不是商议的口吻而是已经做出了安排只要皇上这个小孩子听他命令的口吻,嚣张冷漠的厉害。
“呵!南昭的谁啊这是?这么大面子?”萧止握着赐香的手轻轻一松,箭头直中靶心。
摄政王沉声道:“南昭桃花夫人亲自派人找回来,据说是流落在外很长时间的皇太子,也是下一任南昭皇帝。”(未完待续)
☆、第170章 分一杯羹
摄政王平淡冷峻的话语像一道道晴天霹雳直接击中赐香的心脏,她的身子狠狠震颤了一下。桃花夫人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流落在外面的儿子出现?心头不禁升腾起一股异样的紧张,随后又不免失笑异常。
皇家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什么样的秘辛没有?这从小被养在外面的孩子看来深得桃花夫人的喜爱,竟然一恢复了真身便被册封为太子,只是这太子的性子也古怪了些,头一桩事情竟然想得要来宿敌北冥国中拜会。
“爱妃,专心点儿,”萧止压低了声音在赐香的耳边呢喃。
赐香脸色一凛,忙凝神应付当下。
萧止神色平静的看了一眼怀中明显心不在焉的赐香,只是微微一顿便恢复之前的吊儿郎当缓缓念着:“身端体直,用力平和,前推后走,弓满式藏。这口诀爱妃可记清楚了?”
摄政王看着萧止丝毫没有给他面子,脸色更是黑了几分,刚要发作却想起来现如今还不是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撕破脸的时候。
他咳嗽了一声,强忍着脸上的不耐:“皇上,还请定夺明天南昭使节事宜。”
一边一直低头不语的容将军暗自摇头,这样对皇上说话的口气实在不应该,但是看着那边揽着自家女儿没有正样的君王眉头间的蹙纹更深了几分。哎!真是君不像君,臣不像臣。
一时间,整个御花园似乎冷了场,比那冬季的飞雪还要清冷几分。
“知道了,明日摆宴,朕亲自去会会,”萧止心头倒真的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身世经历极其传奇的南昭国皇太子。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萧止终于肯同摄政王说话,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要知道萧止虽然体弱多病,面色不佳。但是同一般的傀儡还不一样。最起码没有刻意讨好摄政王,非但不讨好摄政王。而且处处同摄政王对着干。这样千古未见的傀儡倒也与众不同的,却令天下人都知道这一桩子皇帝傀儡与摄政王的渊源,反而令摄政王不敢暗中下手毒杀萧止。
“老臣有事启奏,”容将军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跪了下来,南昭最近的军事行动越来越密集,调兵遣将直奔戈雅沙漠,不知道所为何意。戈雅沙漠又是容家一直驻守的地盘,但是此次南昭虎视眈眈必定另有所图。他不能不提醒皇上注意。
“还有什么说的?”萧止意兴阑珊的打了个哈欠,揽着赐香的肩头,好得看了一眼容将军算是给了容家一分薄面。
“戈雅沙漠南端最近多出了很多南昭的兵力,长渊山脉也传出了风声,魔教同东昊国的烈王之间争夺激烈,回来的线报上说公仪恪也参与其中,不知道所谓何事。只是东昊国与南昭国在戈雅沙漠这一系列的动向令人难以觉察真实意图,臣肯请皇上派兵加固戈雅防线……”
“知道了,”萧止淡淡应道,显得极其不在乎。转过身却看着赐香笑道:“爱妃!今夜朕教你画画可好?”
容将军的唇哆嗦了一下,皇上这个态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军国大事,岂是儿戏?
摄政王的唇角微微绽起一个弧度。不动声色看着容将军在自己女儿面前尴尬受辱。容庚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军功卓著向来不肯投身在自己麾下,现如今倒是看他如何应对。
“好了,朕的爱妃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今夜谁也不得打扰。朕要在爱妃的身上作画……”
“皇上!!”容将军猛地抬头,苍老的容颜中带着几许失望透顶的悲戚。
赐香心头微微酸楚,可是没法子,答应了萧止要保守秘密却也不能说出去。萧止这样给容庚难堪是为了帮他,不至于引起摄政王的过分猜测。若是现在萧止赏赐容家。或是重视容庚所说的每一句话,倒是将他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她将脸别了过去。故作娇羞,不敢看容庚脸上的惊怒交加和对自己深深的失望。现如今自己怕是在容庚的心中也冠上了妖妇祸乱宫廷的重罪了。
萧止带着赐香离开了御花园。将一脸落寞的容庚和唇角挂着淡淡讥讽的摄政王以及其他武将丢在了身后。
容庚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性子率性而为了些,但是绝不是那种不懂轻重魅惑后宫的女子。现如今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软弱,为了容家上下老小委曲求全将女儿送进了宫中。
一双白净有力的手探了过来,将容庚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摄政王,”容庚忙躬身行礼。
“哎!容将军也是北冥老臣,当年跟着先皇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他将话说了一半儿出去,留着一半儿却咽了回去,审视着容庚的脸色。
摄政王之前送容家的小姐进宫,着实是看不顺眼这个老家伙的耿直和不痛不痒的中立态度。借着选妃进宫的事儿给容家一个难看,但是谁知道这容家的小妞儿也太有魅力了些,竟然得宠至此。
这倒是微妙了,若是容家此番借着这势头平步青云之时也是他对容家大开杀戒之日。但是萧止的态度却越来越不将容老将军放在眼里,只顾着怀抱美人,肆意玩乐,看来真是的个酒囊饭袋。只要容庚这老家伙对萧止失望透顶,那么萧止这小子的皇帝位子也该是让一让了。
容庚羞愧难当,眼眸中已经微微发红。当年自己被南昭奸臣所害,深爱的妻女被人害死,最是绝望之际北冥先皇派人将他救到箜域城。从此随着先皇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二心,没想到先皇留下的大好基业如今变成了这番模样。
外有强敌环视,内有摄政王这个奸佞小人当道,偏偏先皇所剩下的这点儿唯一血脉也是这般荒淫无道。越想越心头气闷,心灰意冷,默默垂首道:“摄政王,容府还有些事要处理,恕不能奉陪了。”
“呵!”摄政王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阴冷,这老家伙果然还对先皇存着十分的忠心,“容老将军还是好好处理一下家务为妙,尤其是令爱,呵呵呵……”
容庚身子一颤,忍着一股子愤懑草草行礼转身离去。
“顾将军,”摄政王盯视着容庚苍老的身子缓缓消失在花丛中。
“摄政王,”一个中年武将缓缓走到了摄政王的身边,神态甚是恭敬。
“戈雅沙漠那一块儿实在是关键的很,不若你递一个折子请命前去可否?”摄政王微微笑了笑,“不过,顾将军也不必担心,云阳的七万大军倒是可以随着你一起去。”
那中年武将神色猛地一变,一抹狂喜袭来,摄政王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是要抬举自己吗?戈雅那边的兵力大多是容家的,自己这番过去便是要抗衡容家。而且是将容家在戈雅沙漠的势力分出一半儿来的架势,戈雅沙漠地处三国交通要道,商业利润甚多,这一桩子事儿实在是做得的。
“末将谢过摄政王!”
“顾将军我想你去了戈雅沙漠知道该怎么做,”摄政王微微摆了摆手,仰首走出了御花园。
夜色降临,清露池边依然是活色生香的景象。赐香斜靠在了锦塌的一角,挽起了宽松的缂丝素锦宽袖,露出了白玉般的粉臂。
萧止的衣襟微敞,锁骨上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擎着一管毛笔在赐香的胳膊上作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