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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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尔特点头道:「是的,希望他们会节节胜利。」
先王也点了点头。这时,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连鞘的长刀刀鞘与刀柄都是银色的,上面镶了大量的各式宝石。光芒在闪烁着,流光在转动着。他把它递向
韦尔特:「你记得它吗?」
这把刀,韦尔特觉得似曾相识。他边思索边问:「这把是……」
先王没回答,反而转脸各着艾班:「艾班,你会记得吧?」
艾班掩着脸,用微弱的声音回应道:「是陛下当年送给奥罗的宝刀。」
听到奥罗的名字,韦尔特的心猛地麻了一下。
艾班继续说:「他带着刀逃了。」
韦尔特大惊,一跃而起,脸色也顿时青了:「他的?那刀为何会在这儿的?」他的心「卜通卜通」的剧跳起来。声音很大,大得他仿佛听见了心跳的回音。
艾班没再说话,先王於是道:「他要回来了。」
第十五章荣华首都的罪恶
纵使第三军团在穆拉雷得到了一次胜利,为大普利奴斯计划踏下了坚实的第一步,韦尔特的喜悦并没维持了多久。都是因为那个梦,令他的心中像是多了一根刺。
「他要回来了。」梦中的父王是这样说奥罗的。
韦尔特边苦笑边想∶「只是一个梦罢了,又不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我这麽慌张干吗?」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敏感了,敏感得像个女人。他曾听人说过,女人会为一个恶梦而闷闷不乐上一整天。现在他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
但他对自己的反应也不感到惊讶。之前他就是因为发了个上断头台的梦,才毅然决定杀死艾班。而且他的恐慌也不没有来由,他到底是谁的儿子,是生死荣辱的关键。
在巡察各城市的路上,他大部份时间无事可做。检查地方政府帐目之类的事,有他带来的官员去做。他在首都的工作,现在由总理、菲哲文等人代管。在由一城到另一城的途中,他也只是坐在马车之中。因此可以让他思想的时间,比他在王宫时更加多。他想他究竟应不应该,继续当普利奴斯的国王。
如果他不是先王之子,那麽不再做国王就是理所当然的。冒充正统王室是罪行,甚至比公开强抢王位更加可耻。强抢王位的人,至少还有要力量才能成功。可是欺骗,却不用付出一分一毫。韦尔特不知自己是否欺骗了世人,在这不明确的情况下,他退位的话是比较稳健的。因为就算他是正统,不要王位也不是罪行。法律上或道德上,都没说过王室人员不可放弃自己的特权。
说起放弃特权,他又想起首都的民主份子。如果他放弃王位,依民主份子的愿望把国家的权力交与平民,那世界会变成怎样?这是他所想像不出来的景况,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民主份子的观念。如果这样做的话,贵族们一定会马上反对,把这当成是一场叛乱吧。他们也许会去镇压平民,把离经叛道的退位国王处死,然後另立新王。
这不是一个好的结局,除了新国王谁都不会怎得益。可是他知道弟弟菲哲文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已成年,但永远都像是一个纯纯的少年,并醉心於手上的工作。那麽贵族们会否因更换国王而得益呢?他们大概会觉得新王比较顺眼,但会否有实质利益的话则很难说了,因为这都要看新王的意向。
除此之外,事实上韦尔特也不想放弃王位。不是因为他贪恋权力,而是因为他不想被贵族官员瞧不起。这些人一向已不算很尊敬他,如果他不再是国王,只怕包括主战派也会加入嘲弄他的阵营。又或许有人怕旧国王会复位,而要把他杀死。他现在想做的是驾驭群臣,他要比他们高高在上,要他们不敢欺侮他。
为此,他必须保住王位。虽然他可能不是正统,但他要众人相信他是,并臣服於他之下。他不为自己的野心感到羞愧,因为群臣都是咎由自取的。若不是他们一直以来都看不起他,不肯与他合作,他今日就不会以这种态度回敬他们。
他向自己说∶「只要我继承父王的遗志,我就是正统继承者。」
由於要推行大普利奴斯计划,韦尔特决定扩军,扩军的方法就是募兵。身在首都之外的他,在没有和臣下商议过之下,就写了命令书给总理及第六军团处理。韦尔特知道群臣会不满,但他不打算理会。他觉得商议也是没用的,首都的政务官似乎都是老了,没有一点雄心,只希望世界没有半分改变。可是韦尔特不可以这样下去,他必须发动战争,然而他的计划并不顺利。
不久後总理回信了给他,说群臣总算勉强接受了国王的决定,可是募兵的成绩很不理想。第六军团现在仍在费沙附近,等候费沙的新最高长官到来,同时派了人到各地募兵,可是没甚麽人来应徵。
韦尔特这下真生气了,原来不止政务官贪图安逸,连平民也是一样!第六军团的人回报说,士兵的薪水不高,所以平民都不愿加入。之前还有人为第三军团攻下巴告夫里塔而欢呼,可是他们原来就只会看戏!
韦尔特回覆第六军团将军,说不可加士兵的薪金。因为随著大普利奴斯计划,招募会越来越多。这样一加,军费会大大拉高。将军表示赞同,他说军人是为国而战的,不应对薪金斤斤计较。但问题终得解决,薪金不能加,那麽士兵从何来?韦尔特於是下令今次改行徵兵,命令各城市在人民中选出年青力壮者参军,被选中者不得拒绝。首都的官员大概又是一大堆不满了,可是第六军团却很满意。他们讨厌像乞讨一般,请求胆小的人民加入。只有徵兵,才能保存军人们的尊严。
可是麻烦也在此时出现,谣言不知自何处传出,把徵兵的事和费沙暴动混起来了。说是因为徵兵,引致费沙平民不满而发起暴动。两件事的次序,竟然倒转了。韦尔特马上发命令,要求各地官员向人民解释清楚事件。但效果如何,则要等韦尔特亲自去到看看才知道。而此时,外国人登场了。
普利奴斯东南面有一个名叫安德威尔的国家,二国接壤的地方很少,保持著和平的关系。自久远的时代开始,安德威尔就没入侵过其他国家。但这并不是因为安德威尔人爱好和平,而是他们忙於内斗。普利奴斯现在已不再有领主,可是安德威尔仍然有,安德威尔王室和他们关系不怎和好,两者之间总是有麻烦的事发生。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无暇理其他国家的事。可是今次不知为甚麽,他们竟突然干涉起大普利奴斯计划来了。
「如果陛下不停止入侵穆拉雷,我国军队将踏上贵国的领土。」由安德威尔来的使者,就是这样结束他的说词,并向巡察各地中的韦尔特递上国书。
韦尔特没有回答使者他是否答应要求,只是叫对方回去安德威尔,并说∶「贵国国王有他的立场,我也有我自己的立场。」
就这样,使者回国去了。同时,韦尔特再下令第三军团停止攻击穆拉雷。但他并不是顺从安德威尔人的意思,而是决定给他们颜色看看。他命第三军团除留一批人马守住巴告夫里塔,其馀的都退出穆拉雷,改攻安德威尔。同样的,没有给首都官员插手的馀地。
十月二日,韦尔特去到城市多鲁劳。他收到御监卫的来信∶国王陛下∶我们写这封信的目的,是要向陛下你报告一下首都的状况。
陛下命令第三军团改攻攻德威尔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首都。如同之前陛下徵兵扩军的事一样,各位政务官都有很多怨言。他们要求总理纳雷安马上召开朝会,纳雷安也答应了。
纳雷安也对陛下的作发不满,朝会可说是不满者的批评会。可是陛下不用担心,因为他们就只有批评一番的力量,而没有权力改变事实。陛下毕竟拥有最终决定权,而他们没有。
可是我们认为,纳雷安既不满於陛下,陛下也是时候让他退下位置了。如果有一个支持国王的总理,陛下办起事来会比较顺利。我们明白陛下的苦心,可是如果可以不那麽强硬而又能达成目标,那是最好的情况。
关於这次朝会,支持陛下的人都没参加。这是王后的哥哥马文.沙尼亚,带领众人所做的。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对手不出现,反对者就是怎吵也吵不出甚麽风波。而这次朝会,正好让我们列出反对者的名单。对於御监卫,这样方便了工作。名单已附在信後,请陛下细阅。
首都官员大多没有行军经验,相反,陛下登基前都随军而战。因此现时军队虽有受到费沙徵兵暴动的谣言影响,可是仍然是比较倾向陛下你的。陛下要好好利用文官和武官之间的隔阂,只要军队支持你,政务官们是不敢乱来的。
至於纳雷安的事,请陛下给我们指示。是否需要除去他?若是的话,要用何种手法?
尤萨.弗伦登十月十三日,总理纳雷安自王宫一楼的副殿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约二十多名政务官。他们刚刚结束了朝会,一同踏出了副殿门口。他们一大群人,全都身穿红色的官袍,看起来很是醒目。
今天纳雷安特别容光焕发,昂首阔步的姿态,在人群中很是突出。虽然国王近来老是自把自为,但他不算很不高兴。因为大家既对国王不满,国王又不在首都,众人自然向总理大人靠拢。对於他,这是耀武扬威的好机会。在朝会中,他对国王大肆评击,伟大言论滔滔不绝,羸得所有人的掌声。在他的心目中,国王现在已不是一回事了。
得意忘形的他,脱下了往日谨慎谦厚的外衣,顿时变了另一个人。纵使朝会已结束了,大家亦已踏出了副殿,他还是禁不住要发表演说∶「陛下越来越过份了!他以为凭他一个人,就可以管治国家吗?不可能!普利奴斯的官制中之所有有总理,有政务官,就是为了分担国王的工作!我既有总理之名,你们亦有政务官之名,就应该有总理、政务官之实!」说的时候还不忘手舞足蹈。
一名政务官赞同说∶「对啊!总理所说真是深得我心!」
另一名年长的点头道∶「我们真是受够委屈了,先王虽然也有自把自为的时候,但他有实力,众人最终都会信服。可是当今国王呢?他的实力根本未够!」
有人说∶「他说不过我们,所以才以巡察城市为藉口,远远的下命令。我肯定他如果身在首都,一定没这个胆量。」
另一人叹道∶「如果奥罗殿下回来就好了!他的时代是多麽的令人怀念!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国王的了!」
纳雷安有众人的答和,胆子变得更大了∶「这种情况不可以一直维持下去,我们必须取回我们的权力!」他沉思了一下,拍了一下掌道∶「就这样吧!等陛下一回来,我们便一同向他申诉,要他撤回没与我们商量过的命令。如果他不肯,我们就带动其他官员反对他,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都说∶「当然好!我们等这天好久了!」
斗志激昂的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理会副殿外的异状。一名就近的侍卫听他们说完,便走到窗边向外面花园的方向挥了三四下手。总理和政务官们,当然也没看见花园中也有一名侍卫,用手势向刚才的侍卫作了回应,然後向王宫花园的大门口走去。
同时,大官们走到走廊上,准备离开王宫。他们踏出了王宫来到花园中,上了他们各自的马车。纳雷安也要上马车了,这时他注意到车身上多了一块污渍——一大块很显眼的泥巴,他记得来的时候车还是乾净的。
他指著污渍问车 ∶「这是怎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