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 (完结)-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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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庙前落轿,他也得最终一偿多年相思,女子如柳般的身姿,水兰花般的面容,淡淡的素颜洁白得如雪峰上的雪莲,身后的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橘黄的霓裳把那美妙的身姿映衬得如芙蓉出水般亭亭玉立,不知不觉中,男孩又一次沉醉了,而女子人影却渐渐远去……”
他没告诉她,那一路上,他始终在想,对于看来散漫实则还算谨慎的自己,为何会有此荒唐之举?然而只是那一刻,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竟令他心中一动,仿佛有什么久远的记忆在那一刻重来,敲打了他的意愿,神体移位般,什么都不顾地,跟在她身后。
那就是他无法解释的为什么?
他抬头看看,笑道,“所幸他再不是从前那愚钝小子,他决定不再如此蹉跎光阴,便大胆入庙向住持套话,得知女子要在庙里住上一夜,他便整夜不眠守在庙外,只等女子出来,然后不管她从或反抗,一并将她拖走!男子如此心潮澎湃地想了一宿的决定,但在第二日得知女子那死闷性子之后,还是改变了主意,随她身后又跟了一段路,看着她与她的妹妹在街上挑东拣西,闲逛一阵后什么都没买!身后的他有些烦了,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被他绑了去的好,他正要行动,谁知这一次,又受了阻挠!”
俞瑾凝直愣到此刻才回神,那小时候的事是真难回忆了,可五年前那次,她似乎想得起来,难道那日站在她身后被她误认为是流氓的男人是他?
缘分早注定4
一种锐痛蓦地在她心间划开,被极力满仓在记忆深处的那个最不愿回想的窝囊事,在听到人已完全转换之时,感动感激如生命力超强的杂草疯狂地滋长……
她真想不到,他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火光映得她黑发艳丽红动,只见她失神地喃喃说道,声音微颤,优美颤抖的唇上带着一抹万分惊恐的不敢置信,“相公……那人是你!”
他闻言也大喜,目光灼灼,情不自禁地吻上她扇动翘密的眼睫。
“你想起来了?”
她重重点头,目光盈盈地注视着他,半响含泪一笑,酸涩涌上喉间,竟不禁颤声,道,“那一下,滚滚黑云遮天,好似要把阳光撕碎后抛下,这天变得快,逛庙会的人太多,一时大家都忙着应付落雨后的麻烦,挤挤嚷嚷中,我与瑾心走散,我心中一直挂念她安危,可惜又无能为力地随着人流涌向前去,我明明能听见瑾心的呼叫,然而却始终无法靠近也看不清她在哪里?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怕自己弄丢了妹妹回去无法跟爹爹和大娘交代,一时心里乱成棉絮,再没心思去关注其他!我当时只记得,身前身侧都有人撞得我颠簸难行,唯身后好似被谁刻意挡住而又为我留出的一点儿空隙,我刚想回头去谢,谁知身后人居然……居然……是相公你啊……”
她说到这儿说不下去,实在是丢丑极了!
那人居然流氓到对她上下其手,好吧,她承认她是夸张了些,那人最多是不小心碰了她臀部,但这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也是莫大的污辱啊!
她真以为是遇上登徒浪子了,顿时吓得整张脸雪白,大脑心里更是如白雪一般一片苍茫,唯一还有一点勇气便拿去用来叱责登徒浪子几句,哪还有心思去看那人长成何样?
虽然事过之后她还有点不忿,回家路上还想着把这事与爹爹一说,让爹爹出面教训这些世风日下的恶徒,然而最后还是被自己学习的《女诫》,指导的忘记论,将此人彻底排挤出列!
缘分早注定5
他轻轻笑着应下,俊美坚毅的脸庞显得洋洋得意的,满身心都是她将他认出的喜悦,完全忽略了她当时破口大骂的那句污蔑。
其实,那算得了什么呢?
以为从此错过的缘分又因天意再聚了,所有前嫌,都是可以化作浮云湮灭的……
“那珍珠呢?还记得吗?是哪的?你那时不过五岁,怕是再难想起吧!”
俞瑾凝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样一早就相遇的缘分,现在才听得,真真让她感到惊奇心悸的,心中的激荡犹如巨石打落的湖面,一圈圈地涟漪像她软化的心底涌出的暖意,层层加大着,绝美的面庞似乎也因此刻的激动失去了一贯的端贤,笼罩上一种至深的追悔莫及。
重来事事都堪嗟!
她真的只是认为,她和他不过在新婚之夜才第一次见面,原来他的苦心造诣也放在了她身上,她怎能把他忘记?
如果他也和她一样,那她俞瑾凝这辈子,生为谁开花?泪为谁而淌?
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对她这样好的男子了!
如此悲喜交加,感叹良缘,她此刻就想哭倒在他怀中,去向他认错!然而她又明白,他等的答案是什么!
她逼回些泪水,柔和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动听,还有着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颤抖,“其实……相公这一说,我还是能想起来的……那日我随父亲到尤将军府上做客,奶妈带我去花园采花,我便一直听着一段哭声不断,像是从花园对面传来,为此好奇不已。趁着奶妈去茅厕,我便偷偷绕过花园长廊,站在一根柱子后,高挂的灯笼宛如一道巨大的光,照见男孩黑暗哭泣的角落。我看着他回首、焦急、哭泣;看着他不惧污浊翻找草地上块块碎石;听着他嘴中喃喃,‘那颗珍珠哪去了哪去了?’他似乎很急、很忙、很疲倦,那模样,让我很想帮助他!当瞅见他手中拿着的其他珠儿,一瞧正和我耳上珍珠坠子颜色相同尺寸相近,我便取下一边耳坠,找来石头砸碎了金钩,把它当作你要的那颗,送给了……你!”
缘分早注定6
她一下从他身上滑下去,跪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幽黯眸中亮起的疑惑,忽地低低抽泣起来,“相公……我没非分之想的,我只是看着你孱弱的身子都哭到抽搐,还在寻找那颗珠儿,我只是不想看你流泪,举手之劳能让你免了伤痛,我愿意帮你的忙!我小小年纪,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知道给了你一颗不是你想要的珍珠,是无法替代你心里的痛失,只会让你因为无法再进到那位将军的府邸寻找,让你母亲送给你的珠儿永远的和你天各一方,你会怪我帮倒忙吗?”
“凝儿……”他抓紧了她的手腕,紧紧地,像是永生永世都不会放开,“怎么会……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相公,对不起……”一声带着愧疚,和满满自责的声音响彻暗夜林间,声音显得颤抖,透着一股错过收不回的悲哀。
这声对不起,让已经伸手拥抱她的赫炎晋猛地一颤,心好像被纠扯着痛起来。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人的极为玄妙的改变,他失去了母亲的遗物,然而得到的却是她的真心,他转头望去,暗夜下的林间,青草依依,随风飘扬,夏茂冬凋,世间万物不能长久,然而一份真情,却能至死不渝!
宿命的牵绊,不是人人都能拥有,也不是人人都能看清暗藏的一丝牵连的!
他揽过她的纤腰,低低地叹气,“过去年华如电掣,瑾凝,我将用我此生,来印证,你对我的重要!我的手中明珠,是你……”
她抬起含泪的眼,黑色的眼眸中盛满了震惊的光芒,似乎夹杂着喜悦,还有一种深刻的爱。
她纵身扑入他怀抱中,风缓缓拂过,吹起她乌黑如墨玉般的青丝,迎着风起舞飞扬着,缠入他的长发里……
有一刹那的沉默。
她不管不顾,只深深的将脑袋扎入那怀抱中,不肯放开。
他轻轻的拥住她,手指温柔的在她发中穿梭,她感觉着他熟悉的微带冷玉的气息,感受那手指细腻而轻柔触及长发的微痒,眼前有他和她相遇的幕幕场景飞电般流转而过。
一闪。
她的泪,层层复层层,湿了他青白的衣襟……
灼火热情切
夜渐深,万物渐渐睡去。
之前的恍如隔梦已过去,两颗心在这次相认后,贴得更紧了些……
弯月如钩,将淡青的光芒投射在她光润洁白的脸庞边,映亮了她嘴角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
经过一天的跋涉奔波,她已是十分疲倦,甜蜜的心软得盛不了其他,只想这样靠在他微微摇晃的身体弧度中,安静睡去。
只是……
她忽就甩起了水袖,且频率越发密集,赫炎晋微阖的眸一瑟。一眯眼,他疑惑问,“怎么了?”
“有蚊子……”
她诺诺地回了句,正要接着往下说,却见他忽然身体前倾,将她整个抱着往草地上扑去。
俞瑾凝被他这动作吓得,整个后脑全麻了,身子发僵,他他他,这是干什么?驱蚊虫吗?
等她发觉这姿势对于驱蚊虫压根没任何可能时,本能的想要挣扎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凝儿,这蚊子确实可恶是不是?”
“嗯……”
她讷讷一应,忽见他略挑着一边眉毛,唇边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一时头晕目眩,后背便爬了一身的冷汗,加上他又带着恶作剧的前兆,让她竟一时脱口而出,“你想怎么样?”
她话一出口,立时有些清醒,忙着掩口不语,眸子滚圆的,一副惊魂未定,又添了几分尴尬的潮红。
他捉住她小手,吻着她手心敏感处,低低笑道,“为夫不想怎么样……与其让它们吸你血?还不如让我补补,你说是不是?”
“相公要吸我的血?”
明白过来他话中意味,俞瑾凝整个人都疯魔了,尖着嗓子也不管这荒郊野岭,这喊声是不是会惊起一山飞禽,这喊声是不是能引来追兵注意,这喊声是不是已超出她《女诫》的教条,总之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眼前人疯起来就不是谁能拉得住的!
可是这里是野地啊!荒山啊!
让她在这里伺候他?
那还不如甩根白绫给她上吊更实际些。
灼火热情切2
“你这会知喊啊……你不是高两个声调就要去面壁的,如今这没壁可以思过,你就这般得意忘形?”
俞瑾凝脸一下涨得紫红,他还有心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急得真要哭了,含泪在那抽抽,“不是啊……相公……我们现在在逃命!而且你还有伤……有伤在身……你别这样……啊——别扯我衣裳,我没其他衣……”
“没了就穿我的,怕什么?”他好似也心不在焉得很,也不知自己回的是什么?只觉得她身上淡淡泛香,肌肤因火光越发莹润,加上头发散乱,面染桃红,引得他心中情动,“你还记得吗?上次去看南海奇精,那夜你本该尝试的……”
他说到后来,平静沙哑的语声里已微微带了丝疯狂,幽深的灰色瞳仁里燃起青色的火焰,宛如地狱深处寂灭之火,妖蛇般游走,落到哪里,哪里便“砰”一声生出诡异的火球来。
落在她身上,她已本能地双手揪紧身下绿草。
“你别嗤牙,还是之前那话,给我补补!”
俞瑾凝气喘吁吁中,一听这话呆住,半响哭丧着脸小声问,“相公……你这话从哪学的?什么补啊,你要补什么?割块肉给你吃吗?”
赫炎晋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盯着她要死不活的表情,“说的你能学到多少?教你就是了,急什么急?”
俞瑾凝被他那恶意呼气又手来揉搡,几下就有点抵不住了,知道他一定吃准周围荒山野岭没人路过一心就要在这把她怎么着了!她也实在没胆量和过多的理智来跟他周旋,惊恐又迷离的眼神一时不停变换着,清醒时还四周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
这草地边缘是半腿高的杂草,他们这样俯身,应该能遮挡些什么吧……
她庆幸地又一抬头,看着头上明月,那相伴在旁的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