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然推理事件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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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蓦然正在家里面苦苦地思索暗号,他尝试从谐音,音符和字母等角度来考虑,又把这串数字分开反复推敲,可是得不出任何结论。他开始想:这真的是死亡讯息吗?会不会只是一个打错的空号?不对,我已经查过黄页,这个号码根本就无法和任何现实的号码联系在一起,除非是海外的电话。但是如果何浩为有海外的朋友,爸爸应该可以很快查出来告诉我啊!何况即使真是拨错了,也该再拨正确的号码啊!而且既然他提醒我这是死亡讯息,他一定考虑过其他的情况了。那么,这个空号的确是死亡讯息?但是无论怎么想,那得不出结论,死者如果想让人从这暗号中了解凶手的身份,为何要用那么难的暗号呢?
这时候门铃响了,安蓦然正想借机会放松一下头脑,他甩开手中的笔,按摩了一下太阳穴,便站起身去开门。来人是美枝,蓦然看见她手上拿着的《茶,拿茶》,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来意,于是问她:“美枝,你是为了这本杂志的事情而来的吧?”
美枝点了点头,走入房间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蓦然,你怎么会想到凶手是利用衣架的?”
蓦然本想告诉她关于小梅家的衣架上发现红色颜料留下的污迹,可是想想那样美枝会对他的情报来源感到奇怪,他没有去过小梅家也不想撒谎说去过,于是回答:“哈,是我运气好,恰好就想到了。”
美枝接着说:“你的推理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写得好象你亲眼看见的一样,我简直难以相信呢!”
“美枝,你来这里,有话要问我吗?”
“你知道,何浩为死了吗?”
“是,我知道了。”
“我也是刚刚和念禾在要来这里的时候,在他车上刚刚从电台里听到了这条新闻的。说起来念禾今天好象有点怪怪的,说了不少奇怪的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都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而这时候,念禾的车也开到了蓦然所住的公寓门口。他停下车,问身边的凤婷:“你想好,该对蓦然说些什么了吗?请求他把真凶绳之以法吗?”
“浩为的母亲告诉我,警察查出他的手机在他遇害那天晚上曾经打出了一个空号,我怀疑那个空号可能是他的死亡讯息。我已经记下来了,我要告诉安蓦然,让他想办法解出这个暗号来!”说完,她就打开了车门。
进入公寓内,走到电梯门口,正好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人是美枝。她看到念禾和凤婷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接着她问:“你,你们也是因为杂志的事情来找蓦然的?”
凤婷根本就没有理会美枝,仿佛她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一样,走入电梯内,美枝一下感觉很尴尬,念禾忙对她说:“啊,其实我们是为了浩为的事情来找蓦然的。美枝,你先走吧。”然后他也走进了电梯内,说:“再见。”
电梯门关上后,念禾先按下蓦然所住的楼层数,然后回头对凤婷说:“你怎么对美枝那么冷淡的样子?她并没有得罪你啊!”
“我憎恨闯入了我们生活的姚佑轩,那憎恨着选择了他而没有选择你的汤美枝,哥哥,你记得吧?我从来没有和她直接打过招呼,说过一句话吧?她让你那么痛苦,我一直看在眼里!我印象中的你,只懂得为他人牺牲,只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哥哥,你偶然也自私一下吧!难道这样不好吗?”
念禾叹了口气,对凤婷说:“你别再多说了,凤婷。我没有怪过美枝,从来也没有。虽然我的确深爱着她,可是我不会因为她选择了佑轩而憎恶她,如果那样的话,爱就太肤浅了。”
凤婷看着念禾认真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电梯门开了。
而美枝离开了大楼后,来到小区的花园内,选了张长凳坐下,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就拿在耳朵边听。不一会儿就说:“安董事长吗?希望没有打扰你,蓦然这次完全没有辜负您的希望,我看到您的儿子有了成果,我也很高兴啊!不过,那个暗号,他还是没有解答出来,你有没有什么提示呢?我可以转告给他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说:“没有必要。我想,他很快就会有思路的,这个孩子是非常有潜力的。你只需要把他的进步汇报给我就可以了。对了,我上次转到你帐户上的钱用光了吗?”
“还没有,爸爸的病虽然需要用的钱很多,但是目前您给的钱还是够的,多谢您关心。如果不是你,爸爸他恐怕不能活到现在,我也不能顺利地读到毕业。啊,对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诉您,刚才游念禾带着蓝凤婷来找蓦然,莫非是想让他帮忙查探杀害何浩为的凶手?”
“这个也在我预料之中。蓦然他一定会不断地成长下去,直到他变得和我一样,来迎接那个时刻……总之,你继续观察他吧。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蓦然的草稿用了一张又一张,可是丝毫没有进展。这实在比当初高考时做几何证明题还要难得多。他过去也编写过一些暗号,不过都不能和那些真正的推理小说大师写的要好。蓦然紧抓着脑袋,那种无力感似乎又涌上了心头。
如果要说为什么想成为推理小说家的话,始终还是和他母亲的死有关系。妈妈死了已经二十多年,可当年那个肇事的凶手还是没有找到,父亲似乎都放弃了。而蓦然他一直怀念着母亲,一直想象着母亲活着的时候的样子,当父亲狠心地撕碎他的心血,他那份思念母亲的内心更强烈了。那天他奔到那个不知道去了多少次的母亲的墓碑前痛哭,那一瞬间,他真痛恨夺走了母亲生命的那个凶手。他内心诅咒着那个人,渴望有一天可以抓住他。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他开始对推理小说感兴趣。其实,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希望成为警察、检察官或者侦探,但是蓦然因为太喜欢创作,所以开始喜欢写推理小说。现在回想起来,走到今天,实在是他当初所没有想到的。
门铃声打乱了他的思绪。蓦然感觉纳闷,美枝已经走了,那么是谁来了呢?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双如此坚定的眼睛。他也从没有从那个人眼中看到了那么灼热的情感。
站在他门前的是何浩为的未婚妻蓝凤婷。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冷静和肃穆,一点也没有悲伤的神色。那一刻,蓦然居然愣住了。
“我需要借助你的能力,”凤婷对蓦然说:“希望你可以帮助我。”
晚上,安舞晨开完会后,走出公司的大门,就看见美枝在等他。
安雾晨忙走上来把她拉到僻静的地方,对她说:“美枝,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叫你别轻易来找我,你是姚佑轩的未婚妻,而我是沙尔南公司的董事长,要是被好事者看见,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流言呢。”
美枝忙说:“很抱歉,董事长,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你听我说,今天蓦然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我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我想来告诉您。你的手机好象因为要开会关机了,又正好来到您的公司附近,所以……”
“他问了你什么?”
当美枝把蓦然问过她的话告诉雾晨后,他点了点头,对她说:“这小子进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他已经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破绽!”
第十章 发现
凤婷的来访多少让蓦然有些意外,接着,他发现她身后还站着念禾。蓦然打开防盗门,问:“蓝小姐,您来这里是为了……”
凤婷没等他说完就直接说:“我看过您的文章了。的确是滴水不漏的推理,只可惜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凶手的身份。今天到访,是因为我有事情想拜托您。”说完,就和念禾走入房内。
“不敢当,我只是运气好些而已,”蓦然关上门,问:“二位想喝点什么吗?喝咖啡还是喝茶?”
“不用了,”凤婷说:“不劳您费心了。安蓦然先生,首先我很感激你为我表哥的死尽心,我想,浩为的死,您已经获悉了吧?”
蓦然和他们都坐下后,点了点头,接着说:“蓝小姐,你来是希望我找出杀害你未婚夫的凶手吗?其实我已经掌握了一个线索。”
凤婷有些吃惊,问他:“难道是一个暗号吗?”
“不错,968642643。我已经想了一个下午,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头绪。不过不用蓝小姐要求,我也会帮忙的。”
凤婷开始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她问:“您对于游家的事情可真是关心啊!其实浩为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也如此热心呢?是因为姚佑轩吗?”
“佑轩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你也听念禾说了吧?”
“啊,我知道,他当初曾经救过你一命。不过,”凤婷的双眼充满着深邃,她突然瞪了蓦然一眼,说:“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浩为是我所深爱的男人,他死了,那么我能做的只有为他报仇了!”
报仇?是啊,憎恨,人类最基础的情感,蓦然是非常了解的。因为有这样的念头,人类就会往往互相残害,就会彼此欺骗,所以这个世界上需要着侦探去揭开真相。可是,即使可以查出真相,也无法真正让人类的心得到安宁。他突然感觉到沉重起来了。
“蓝小姐,”蓦然突然很想对她说几句真心话:“我过去和你也接触了几次,我认为你是个很有思想,充满热情的女孩,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你要想的不是报仇,而是揭开真相,给予死者公道。”
”够了!”凤婷用双手捂住脸,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软弱,她把头深深埋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念禾连忙对蓦然说:“你可别太在意啊,凤婷她是个在很敏感而脆弱的人,你就别多说了。其实你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我们没有委托你调查的义务。你现在还是别想太多了,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那我自然感激不尽。”
蓦然点了点头,心想:多么复杂的家族!佑轩被牵扯到这种家庭之中,是幸还是不幸呢?美枝说过,她很怀念过去佑轩还一无所有的时候,他现在渐渐可以体会她的心情了。
他站起身,走到低声啜泣的凤婷面前,他从茶几上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了她。凤婷接过后,轻轻说了声“谢谢”,开始拭去她的眼泪。蓦然对凤婷说:“我会把那个凶手抓住的!一定会!我一定可以做到!”
在蓦然经历了无数的失败和挫折,对于他来说,被人如此重视,被人付以这样的重托,还是第一次。即使真的有,他本来认为也只有佑轩会如此信任他。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
蓦然开始感觉到,自己因为有了能力,而同时具有了责任。而当一个人必须要担负责任的时候,幸福和痛苦也会并行而来。
第二天,编辑部召开了会议,由于这次推理专栏的反响很不错,已经决定括版,也就是说,以后蓦然就可以写中篇的推理小说。蓦然虽然很高兴,但同时这也就成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不知怎么的,这一天他突然很想去母亲的墓碑前,和她说几句话。下班后,他坐车到了陵园,那里依然和过去一样,郁郁葱葱,鸟语花香,是一个适合死者安息的好地方。捧着一束白百合,蓦然沿着陵园的阶梯一级一级地往上走。当来到母亲墓碑前的时候,他看着那墓碑上的题字,又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之中。
“爱妻顾阑珊之墓生于一九六三年,卒于一九八一年夫安雾晨子安蓦然泣立”
人的一生如此漫长,在这小小的墓碑上却也只是留下这样小小的痕迹。而母亲只活了二十四岁就英年早逝,实在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