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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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我在心里接了句话,但是没说出口。
廖泽突然笑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怪不得你最后几次不出来见我,原来是一直以为我在骗你。难道你以为我去看你,是去监视你?”
‘不是,我没以为你监视我,我以为你惦记我的尸体,想拿我的尸体去做奇怪的研究。’
这话当然我也没说出口。
剧情反转的太厉害,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愚蠢透顶的大傻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廖泽问我:“我们就那么不可信?”
我没出声,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不敢乱动眼珠子,逃避和他的目光接触。现在我底气虚,脑子也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逃避。
“可怜我们从你进去那天开始,就天天担心着你。我还隔几天就去看你,就怕你受不了里面的训练。”廖泽轻叹口气,一副难过失落模样。
“宁彩,我真伤心哪。”廖泽唱大戏似的,短短一句话,被他唱的抑扬顿挫。
我用眼角余光很快看了他一眼,舔舔干涩的嘴唇,小声说:“你每次去看我,那表情吧,都太奇怪了,和看电脑上那些尸体一个样儿。”
廖泽很聪明,我说了上半截,他就猜出了下半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打你尸体的主意。”
他无奈的长叹口气,“看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坏蛋。”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误会你了。”
情况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和控制,原本我应该占据上风,可以肆意的抨击他们这群人才对。可现在,情况大逆转,我成了底气不足的。
“你好好休息吧。”廖泽给我掖了掖被角,摸向我的额头,在我额头上轻轻揉了揉,“你这几天也受罪了,好好睡一觉,把那些让你难受的事情都忘了。”
我特别讨厌这种温情,尤其在我精神和身体同时虚弱的时候。
我会被感动,会忍不住的想要依靠给我这种温情的人,会产生贪恋,会想要掉泪。
这种软弱的感情,是我最该摒弃的,因为我曾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可我却总也改不掉,总容易被这种温情所打动。
“怎么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刚才的话让你难受了?”廖泽讶异的看着我,身后在我眼角轻轻抹了抹,“没掉泪?我还以为你要哭了呢。”
“我是疼的。”我嘴硬的强调,“浑身都疼。”
廖泽没戳穿我,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玩笑似的说:“你要快点儿好起来,组织需要你。”
“嗯。”我应了一声,装作疲累的打了个瞌睡,闭上了眼睛。
本来我是在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黑了,病房里昏昏暗暗的,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泛着幽白的光。
床边换了个人,换成了任酮。
他手里拿着本杂志,正在翻看着,表情异乎寻常的柔和。
见我醒了,他将杂志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抬腿,直接上了床。
“你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
“睡觉。”任酮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没有耐性和我说话的模样。
他将被子撩开,把我朝旁边一推,便钻进了被窝,并占据了大半张病床。
我推了他一把,“我是病号。”
他“啪”把灯关了,病房里变成一片漆黑。
“我才是病号,这是我的病床。”我憋屈的申诉着。
任酮扔给我两个字,“睡觉。”
说完,他胳膊一伸,将我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熟练,很顺手,有点儿像是有些人抱洋娃娃似的,抱好了之后,还用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他很放松,我却僵硬的像具尸体。
“睡吧。”任酮拍拍我的头,手指穿在我的头发里,指肚轻轻按压着我的头皮。
我们现在太亲密,亲密到了极点,像是情人,像是夫妻。
我们不该这样,我们只是上下级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做朋友。
虽然在常月家里,我们曾经一起睡过,但那时候情况特殊。
现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和我睡到一块儿,还这么一副强硬并且理所当然的状态。
“喂,你别抱着我。”我用力推着他。
任酮缓慢的说:“我也是病号。”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身体里的血,分你了一半。”
“那你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啊。”就算他把全身的血都给我了,我也不能和他睡一块儿。
“我分你了一半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床也是我的。”他将脚压在我脚背上,畅言着他的谬论,“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睡沙发。”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胡闹,赶紧睡,乖一点。”任酮训斥孩子似的。
我本来还残存着一点儿睡意,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原先觉得有点儿凉飕,现在觉得浑身发热,而且浑身都痒痒,特别想到处抓挠抓挠。
偏偏任酮抱的死紧,紧的我根本没法儿动弹,弄的我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痒。
“你松松,热死了。”我烦躁的朝他嚷着。
任酮松开一只手,从旁边桌子上摸到空调遥控器,调节了一下温度。把遥控器放回去之后,他又和狗皮膏药似的,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这样子,太容易让我误会了,简直就像是看上我了似的。幸亏我理智没跑,要不然准会花痴一场,错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吸引住了任酮。
任酮这诡异霸道的占有欲,真的是太非同寻常,让人无法承受。
“喂,你这样太不好了。这要是让我以后的老公知道了,准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我表达不满,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任酮嗤笑一声,“你未来老公?”
“当然。”我皱眉,“难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找不到老公?我现在就是太瘦了,等我胖一点,匀称了,你就明白了,我也是个十足十的美姑娘。”
“哪儿美?你的兔子牙美?还是你的八字眼美?”任酮刻薄的揭短。
“兔子牙怎么了,有一阵不是挺流行的么。八字眼那叫个性,你想长还长不了呢。”总比你两条细窄溜儿的眼睛要好看,稍微一眯缝,就阴毒的要命,一副魔头样儿。
“睡吧,别得瑟了。”任酮说。
“哼!”我翻了个白眼儿。
第68章 明星一
我一共就在医院休养了三天。
第四天一清早,任酮强行将我拽出了医院,塞进了车子里头。
我很愤怒,“我还没康复呢。”其实我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但是我不想离开医院,不想去科里报道,不想给任酮工作,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装虚弱,希望能够长长久久的蹲守在医院里头。
任酮冷瞥了我一眼。
“我真的还没好!”我加大嗓门。
任酮嗤哼了一声。
“我心灵上有创伤,必须得接受心理治疗。”这几天晚上,我老是重复梦见邓爽和薛帅死在我面前的情景,每晚惊醒好几回。
幸亏任酮一直陪床,要是只有我自己在床上,我肯定会失眠。
“我给你治疗。”任酮蹦出几个字。
“不用。”我很坚决的拒绝任酮。如果他给我治疗,那不仅治不好我,说不准还会给我治疗成精神分裂。
“你没那么脆弱,宁彩。”任酮一转方向盘,将车头拐了个弯儿。
他拐的太快,也没打个招呼通知我一声。车子转动的那一瞬间,我一脑袋摔在车玻璃上,“砰”的一声,疼的我吸了口冷气。
“你拐弯的时候,能不能吱个声?”我用力揉着被撞疼的地方,恨不能在任酮脸上盯两个窟窿出来。
任酮回答的牛唇不对马嘴,“你小姑收买了教官,给了他三百万。”
我愣了一瞬,“我小姑?她怎么知道我进了训练营?”
任酮皱了下眉心,然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载了窗边上,用力揉着太阳穴,“是苗如兰告诉她的。”
“苗如兰又怎么会知道?”我狐疑得瞅着任酮。
任酮敲敲车窗,“苗凤英说的。”
“你后妈?”我用力别着嘴角,斜眼瞅着他,故意阴阳着腔调儿,“该不会是你告诉你后妈的吧?”
“不是我。”
“那是谁?”我朝他凑了凑,眯着眼睛审视着他。
任酮没回答我的问题,岔开了话题,“你以后小心你小姑。”
我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是谁告诉你后妈的?”
任酮侧过脸,看了我一眼,“那人是无心的,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甭管有用没用,我就想知道是谁那么惦记着我,把我的行踪到处说。”
无心?
鬼才相信这种鬼话。
这不是种柳树,无心栽几根,几年后就能长成一片。
任酮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任酮不想让我知道那个‘无心’的人是谁,也不允许我继续追问。
他这么强硬的遮掩,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无心’的人,是我们两个都熟悉的人,是科里的人。
我得查出这个人是谁。
因为我不相信他是无心的。
车子到了楼底下,廖泽迎上来接我,“怎么这么着急出院?”
我将手里的提包递给廖泽,没好气的回答,“我一点儿都不想出院。”
廖泽看看任酮,了然的朝我弯起了嘴角。他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朝上走,边走边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有个特别好的案子送来了咱们科里。路峰和杜凯手上有案子在,没法儿枪这个案子。我们一块儿去,我带你去开开眼界。”
“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我不想开眼界了。”我拒绝。
他是个恋尸癖患者,跟着他开眼界,肯定是去研究某个异乎寻常的尸体。
“去保护明星,你去不去?”廖泽凑到我耳边,撺掇着我。
我眨巴两下眼睛,“保护明星?什么意思?”
廖泽说:“最近当红的那个混血明星,丹尼斯林,被鬼缠上了。他家里的人,找到我们这里,让我们派两个人去保护他,顺便把鬼给除了。”
“那不该找我们,该去找道士。”
廖泽朝我挤着眼睛,贼眉鼠眼的,“道士干不了,所以才找到了我们这里。你去不去?去的话,我和任酮说一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是不去,就错过了和明星近距离接触的唯一机会。”
他有点儿兴奋的闪动了两下睫毛,“他现在正在和原甜儿拍电影,原甜儿。”
我推开他,后撤了两步,“你追星?追原甜儿?”
廖泽脸色一正,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怎么可能追星,那太幼稚了,我只是喜欢原甜儿而已。原甜儿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可爱,咱们科里的人都喜欢她。”
指指头顶,他说:“路峰和杜凯他们,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我去给他们要原甜儿的签名。”
我不敢苟同他们的审美眼光。
第69章 明星二
我知道原甜儿,而且印象十分深刻。她出道的时候才十五六岁,现在估计也就个二十一二岁,正青春年少。
她从出道开始,就被包装成玉女,所以一直以一副纯真甜美的模样出现在人前。
如果没见过她真人,我肯定也会和廖泽一样,喜欢她,爱慕她,把她当成天山上飘着清香的雪莲花。
可我见过原甜儿本人。
她刚红的时候,被一家食品企业请来海城。那家企业老总私下里摆宴的时候,我随我爸妈一起去参加过,在里头见过原甜儿。
那会儿她比现在还纯真,像一只带着露水的甜美小苹果儿,带着闪闪的光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那会儿很喜欢她,想去和她要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