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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别闹,有鬼呢-第158章

小说: 别闹,有鬼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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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除了愤恨,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忍心再看这种场面,掉头冲出了厢房。

这场面太残忍。

张百灵的遭遇太悲惨。

刚刚听张铜张铁以调侃的语调,说张百灵十岁被张老汉性侵的时候,我就恨不能将他们两个的脑袋给砸碎了。

现在,亲眼看到张百灵遭受的折磨,我愤怒的简直要疯了。

我试图召唤任酮。

但,召唤了一声,我就停了下来。

我现在不能召唤任酮,一旦召唤上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鱼婆晚上肯定会过来,我得留下来,查清楚鱼婆究竟死没死,以及,她为什么要帮张妈干这件缺德事儿。

我站在院子中间,尽力抑制着怒火。

张百灵凄惨的呜咽声,以及张铜张铁威胁的议论声,穿进我的耳朵,像是毒蜂在用针刺我的耳膜。

让我愤怒,让我焦躁,让我恨不能变身巨兽,吞噬了这罪恶龌龊的一切。

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懒洋洋的从山后移出来,晃晃悠悠的来到半天空。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十二点。

鱼婆敲响了张家大门,被早就等在门口的张妈,迎了进来。

张妈吩咐张铜张铁,将张百灵抬出厢房,放到准备好的一块方正大红布上。鱼婆将右手提着的蓝布小包袱,递给张妈,让张妈放到红布旁边。

张妈然后依照鱼婆说的步骤,将包袱打开。

包袱里面有二十根手指粗细五厘米长短的红色蜡烛,一盒火柴,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以及一个白色茶杯似的宽口瓶子。瓶子上头有木头塞子,里面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

将东西摆好,时间已经要到十二点。

张妈掏出口袋里的丸子,在鱼婆点头后,将丸子塞进了张百灵的嘴里,硬逼着张百灵吞了下去。

鱼婆盯着张百灵的眼睛。

张百灵的眼神渐渐涣散,茫茫然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得了失心疯,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鱼婆朝着西方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然后上半身匍匐在地,连拜三次。

拜完,她掉转膝盖,将膝盖头对准躺在红布上的张百灵,不停对张百灵行着拜礼。

鱼婆在这边行拜礼,张妈那边,吩咐张铜张铁架起张百灵,让张百灵保持脚尖碰到红布的十字姿势。

张妈撕开张百灵身上的衣服,拿起包袱里的匕首,在张百灵胸口肚腹上捅肉窟窿。每捅一个,她就将瓷瓶里泛着油光的油水,朝肉窟窿上倒一滴。

倒了油水,肉窟窿就不会流血。

张妈在张百灵身上捅了二十个肉窟窿,将蜡烛挨着个儿的塞进窟窿里头。

塞好后,她划开火柴,一根火柴,点一根蜡烛。

二十根火柴,正好点亮了二十根蜡烛。

张妈让张铜张铁将张百灵放到地上,摆成大字型,成为蜡烛的人肉底座。

张百灵木呆呆的,不知疼痛,仿佛这并不是她的肉身似的。

和张百灵相反,鱼婆仿佛身受剧痛困扰,行拜礼的时候浑身直哆嗦,脸也狠狠皱在一块儿,明显一副在强忍疼痛的模样。

明明割伤的是张百灵,疼痛的却是鱼婆,这实在怪异。

我盯着鱼婆,鱼婆不停的在对着张百灵施拜礼,仔细看,鱼婆的嘴巴在不停蠕动着,应该是在念着某种咒语。

我脑里神经突然弹动了一下,心里一惊,猛然明白鱼婆这是在干什么。

她在施行换魂术。

第267章 财祸六

张百灵身上的蜡烛,像是地宫里面的长明灯,似乎永远也烧不完。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个多小时,但长短粗细却没有丝毫变化,也没有丝毫腊泪流落下来。

我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等待着。

凌晨两点,鱼婆停止跪拜。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挪的朝前走,上了红布,扑倒在张百灵身体上。

蜡烛被鱼婆压灭。

有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出来,像是墨鱼囊水搀和了香灰的味道,很怪,很独特,略微有些刺鼻。

张百灵突然痛苦哼叫起来,五官扭曲着,仿佛在经历着扒皮抽筋的酷刑。她表情扭曲到了极点,却发不出很大的声音,舌头似乎是被什么缠压住了。

几分钟后,她停止了哼叫,身体底下,缓慢流淌出液体。

我看不出那些液体是水是血,因为她身下铺的是红布。

液体一寸一寸蚕食着红布,直至将整块红布全部浸湿,才停止流淌。

红布周围,突然挂起一股邪风,风力很强。风将红布掀起来,卷住鱼婆和张百灵,将她们两个,像是包尸一样,密裹起来。

过了有十分钟,风停了,红布慢慢摊开。

鱼婆原本饱满的身体,成了干尸。

张百灵眼神却有了光彩,肤色也鲜嫩起来。她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一改之前干瘪沧桑的状态,水灵的不得了。

张百灵推开鱼婆的身体,将穿在身上的蜡烛拔出来,放到一边的包裹上。随后,她起身,就着月光,欣喜满足的打量着身体,张妈和张铜张铁挤在一块儿,吓的直哆嗦。

张妈恐惧的问:“你,你,百灵你?”

张百灵扫了张妈他们一眼,皱起眉头,“我是鱼婆,张百灵已经死了,魂魄在旁边那具干尸里头。”

进入张百灵身体的鱼婆,弯腰,扯下鱼婆干尸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到身上。

衣服刚穿到她身体上的时候,很窄很小。她朝着身上拍了拍,衣服由紧小变的宽松,可体的贴服在她身上。

鱼婆吩咐张妈,“你们把这具干尸烧了,骨灰放进我给你的匣子里头,埋到茅坑底下。”

“鱼,鱼鱼婆,那,那你…”张妈像是窝在冰窟窿里头,说话磕磕巴巴,牙齿不停的在打架。

鱼婆没再搭理张妈母子,自顾自的收拾好了小包袱,提着离开了张家。

我紧随在鱼婆身后,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想跟踪找到她现在落脚的地方。

她并没有去山上,而是从小路上了公路,并在公路上招手拦了一辆车,随车进了市区。

进市区后,鱼婆来到了公交站,坐上了凌晨开往盐城的公交车。

车子到达盐城后,她转车,进入了海城,并打车来到离任酮所住小区不远的地方。

她找到房产中介,很快便租下了一套房子。

送走房产中介的人,鱼婆坐到沙发上,盘膝闭眼,似乎要修炼什么功法。我小心翼翼的朝前凑,想研究一下鱼婆身侧的那个包裹。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从鱼婆房间里拉了出来,拖着我在半空飞快飞驰着。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我被那股力量拖回了张家,拖到了张汉山的床前。

张汉山现在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死了。张妈他们母子,并不在床前守着,而是在外头忙活着烧尸体,然后把尸体埋到茅厕底下这种恶毒事儿。

张汉山突然瞪圆眼睛,直直看向我,并艰难的朝我伸出右手,“救,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我后退一步。

从刚才被拉到他床前,我才明白,拉我进来的根本不是张百灵,而是张汉山这个老禽兽。我不明白他拉我进来看这些的目的,这明显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

让我看了这些,还想让我救他?

他想的美!

我现在想做的,是让他永远不要死,永远这么苟延残喘着,生不如死的受着病痛的折磨。

“救救我的,我的百灵。”张汉山奋力朝我这边扑,“求,求求你,救百灵。”

我被他这句,我的百灵,给恶心到了。

太恶心了。

恶心到了极点。

他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无耻到了极点。他这么折磨侮辱张百灵后,竟然还好意思说‘他的百灵’。

我肯定会帮张百灵,但绝对不是因为张汉山的恳求。

就算张汉山,这是出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不愿意帮张汉山一丁点儿忙。

难道他以为,死前忏悔和后知后觉的拾起善良,就可以被原谅了?

做梦吧!

我想咒骂他几句,但巨大的吸引力又开始作怪,猛然吸着我朝外拉。

一个晃神,我灵魂归位。

眼前一张大脸,和我贴得非常非常近,近到无距离。

他嘴唇贴着我的嘴唇,鼻子和我鼻子侧贴着,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和几分勾搭味儿,勾着我。

光看眼睛,我也知道眼前贴着的人是谁。

是杜蘅飞。

我就知道,杜蘅飞肯定会发现我的身体,也肯定会对我的身体作怪。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亲我。

而且,不止亲我,他爪子还在我腰上乱摸。

我一挥手,想推开杜蘅飞。

杜蘅飞在我推到他身上之前,迅速后撤,遗憾的摇晃着脑袋,“真是可惜,我刚贴上去,还没来得及深入呢。”

我用力擦着嘴。

他狐狸似的笑瞅着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占我便宜。”我怒斥杜蘅飞。

杜蘅飞挑眉,眨眼,无耻的颠倒黑白,“是你占我便宜。”

不等我说话,他先一步张嘴,指指电梯门,“我刚进电梯,你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强行把嘴巴贴到了我的嘴上。”

“别瞎说了。”

“真的。”杜蘅飞拍拍口袋,“蛾仔可以作证。”

说着,他拉开口袋,低头温声呼唤着,“蛾仔,蛾仔,出来给我作证。”

蛾仔像是吃了缩小药,脑袋缩的还没有老鼠脑袋大。

它探出脑袋,朝着我这边点点头,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我一琢磨,估计是那股推力,将我推回身体里的时候,我顺势朝前冲了一下。

但我再怎么前冲,也冲不到杜蘅飞嘴唇上。因为他比我高一个脑袋,除非他低头合作,要不然,我只会撞向杜蘅飞的胸膛。

第268章 财祸七

电梯门开了,任酮出现在门外。

我看了一下楼层,是任酮那层。

杜蘅飞朝我挤挤眼睛,坏心眼儿的朝我笑,并故意擦擦嘴唇,做出一副偷了鱼吃的猫腥样儿。

为了避免杜蘅飞做出其他举动,我飞快窜出电梯,并快速按向关门键。

杜蘅飞在后面轻喊,“等等。”

我心里一跳,在关门键上用力多按了几下。

电梯门快要合上的一刹那,杜蘅飞说:“宁彩,你把我嘴亲碎了。”

我僵硬了一瞬,转过头,朝任酮“嘿嘿嘿”笑了三声,“他瞎说的。”

任酮黑着脸,目光从我的嘴唇,扫向我的手。他像是设置到最冷的空调似的,直面朝我攻击着冷空气,冻的我想打哆嗦。

他问我:“奶黄包呢?”

“啊?”我抬起头,傻了几秒钟,才想起我下去是要买奶黄包的。

我赶紧解释,“我刚进电梯的时候,被一个叫张汉山的老鬼,拉进了他设置的幻境里头。”

任酮看了眼电梯门,问我:“和杜蘅飞一起?”

他问完,也不等我回答,就迈开步子,朝家的方向走。

我赶紧跟上去,一边走,一边解释,“当然不是。我进电梯的时候,杜蘅飞根本不在里头。他是后来进电梯的。你也知道,他特别喜欢在电梯里活动。”

任酮拉开屋门,阴沉沉瞥我一眼,“我不知道。”

我跟在他屁股后头,亦步亦趋的进了家,然后用脚后跟关上家门。

“真的,杜蘅飞特别喜欢在电梯里活动。每天早晨,我下去买早饭,几乎都能碰见他。他有恋电梯癖,肯定了。”我给杜蘅飞安了个不良癖好在身上,借此旁证我的清白。

“他每天早晨在电梯里等你?”任酮问我。

他这话问的,就好似我每天早晨和杜蘅飞在电梯里约会似的。

我刚想解释,任酮抬手,让我不要说话。

任酮别开话题,问我:“你刚刚说被老鬼拉进了幻境,什么幻境?”

我一拍大腿,赶紧窝到任酮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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