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第8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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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也不清楚怀德哥要是这次再受重创,会给他们这边带来多深远的负面影响,这让蒋思青有些不敢想象。
蒋思青也情不自禁的怀疑起,陆政东一方或许也是在做着和她同样的事情,最终的目的还是就是为了打击怀德哥,拖住他在仕途上的发展速度。
但即便她能想到这个,可陆政东到底在背后打出什么牌,谁都猜不透,没有人跟他们说实话,而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若是等局势已经完全明了再去挽回形势那么什么都来不及了,蒋思青思虑许久许久,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和怀德哥谈一次……
※※※
淅淅沥沥的冬雨下了一夜未停,蒋思青一边吃过早餐,一边看着曾怀德打着电话,好一会曾怀德才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总算是把这个石化项目敲定了下来,还有秋部长马上要到省里去调研。”
曾怀德刚刚得到确凿的消息,放下电话,喜滋滋的从蒋思青餐盘里端起来一杯鲜橙汁咕噜噜的喝了下去。
“秋部长会全程调研吗?”谢芷问道。
“秋部长是以领导小组组长的身份下来作调研,办公室昨天夜里已经明确了行程,主要就是调研我那里的产业发。”
见怀德哥眉头飞扬,一副郁气扫尽的样子,蒋思青不忍打击他,但她在贝湖对陆政东在贝湖采取的一系列措施知之甚深,这样的一个项目和贝湖的一系列措施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觉得你们可能还是将形势估计乐观了。”
“怎么乐观了?”曾怀德也是有些讶然的问道。
蒋思青是对此事思考了许久,一直想和曾怀德谈谈,此时也借此机会将她憋在心里的一些想法说出来:“这样的项目实际作用有限,最为关键的还是发展的主动权得掌握在自己手里,陆政东在贝湖所做的一切就是谋求的是贝湖发展的主导权,他也做到了,他的目的其实已经很明显,就是在贝湖成为封疆大吏,奠定他进中央核心最坚定的一步。谁与他这个目标抵触,才是他的大敌,不过他要比常人所想象的更现实、更灵活。陆政东在贝湖搞的高速公路网建设,区域经济发等等对于贝湖的整体发展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体现出他对大局利益的重视……”
曾怀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青青,难道你觉得哥所做的就是零敲碎打的,没有大局观?”
被曾怀德这么一问,蒋思青心里微微一愣,国人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向都是善于总结提炼观点的,喜欢提出一些标题式的大政方针作为施政纲领,也就是一个地方整体发展的大局或者重点,曾怀德也不例外,但很多事实上只是一个好听的标题,标题之下空洞乏物,怀德哥所提的那些发展方针虽然有内容,而且里面也有不少实实在在的项目,其中也不乏从部委央企争取到的一些大项目,这在外人看来也颇为耀眼,但那些内容完全是一锅大杂烩,并没有很好的捏合在一起,看在内行或者稍微知道一点内情的人眼里并不成体系,这在没有比较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但一比较,很多东西就相形见绌了……
这样的事情蒋思青本来想和曾怀德好好的说说,可是看曾怀德眉宇之间难得的那么舒展,显然是最近被陆政东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难得有这么舒畅的时候,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是难以说出来……
第140章 哑巴吃黄连
对于詹继东而言,这个春节是詹继东过得最为苦闷的,他花费了极大的心思想要从贝湖这个圈圈中跳出去,曾经也看到曙光就在面前,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他很失望,不,应该是极度的沮丧和愤懑,他被那帮京城的家伙给耍了,可就算是被耍了,他还不敢吭声,只能哑巴吃黄连。
调走没戏,这一次贝湖省内的人事调整他也仅仅只能做壁上观,更让他忧心的是和京城罗志林那帮人弄出的那些东西别出什么篓子。
每一次人事调整的关键时候,身在体制中,每一次人事的变动就是一次激烈的碰撞都不亚于一场战役一般残酷,可以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是各自竭尽可能,包括谁都会盯着对方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罗志林等人虽然在捞钱方面也算是个中老手,但难免没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这些还得要处理干净。被人摆了一道,还要给人擦屁股,这要有多窝心就有多窝心,詹继东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感觉实在是太坏,可他却还是必须要去处理,不然一旦出纰漏就会牵扯到他,那些事他在让办公厅的姜敏赫在帮着揩屁股。
这样的事情旁人通常是让秘书之类的人去做,但詹继东很清楚,那看似最保险,实际是最危险的,因为目标太大了。
而姜敏赫,是他一直布置的一枚闲棋,目的就是关键的时候大用。
詹继东心里浮上杂七杂八的想法。
西原的夜景是很有特色的,虽不及香港、澳门那么缤纷多姿,但在中部,它也算数一数二,看着外面的景色,詹继东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有些事情似乎已不再折磨他,至少,心里那份紧张或后怕没了。
急火攻心,他嘲笑了句自己。
这年头,大棚把季节搞乱,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金钱把官场搞乱,手机把家庭搞乱。
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多遭职责;推脱栽赃,邀功领赏。
这年头,接听电话声音渐渐小,对方是领导;声音渐渐大,对方是部下;一听就发燥,对方拨错号;笑的不停歇,准是女同学;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训话;悄悄避开人,对方是情人……
詹继东胡思乱想中姜敏赫很快到了。
“放心吧,书记,我会按您的指示把这事办好。”
姜敏赫说话的口气毕恭毕敬,他在表决心。
詹继东要的不是决心,他要见行动。
“敏赫啊,这事关乎到全局,你掂量着办吧。”
詹继东模棱两可给了姜敏赫一句,他在“全局”两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调,他相信姜敏赫不会傻到连“全局”也不懂。
姜敏赫果然聪明,又说了几句,才告辞而去,詹继东又把秘书叫了进来吩咐了一番,秘书道:“老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秘书显然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有点着急。
老板?詹继东憎恶这种称呼,当下黑下脸,省里就是省里,不是市,也不是县,在县上称县长老板,他可能高兴得咧嘴,但这样称呼一个省委副书记,就是太没有原则了,对于称呼或者被称呼者都是如此。
“我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
詹继东口气很冲地警告了一句秘书。
看到秘书一下脸色都变了,詹继东这才缓和了神情又和颜悦色的说了几句,直到让秘书感觉到他这是对最贴心之人所讲的才住了口。
看着秘书离开,詹继东之前稍微好一点的心情又恶劣起来了,自己身边,怎么尽是这种货色呢,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詹继东突然忧心忡忡。一个人政治生命的变故或终结,往往不是来自你个人的不谨慎,不成熟,你身边的人,你提携了的下属,都有可能在某一天突然地成为杀手!
詹继东庆幸自己没用他而是用姜敏赫去办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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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姜敏赫也是想法多多。
受官本位思想的影响,国人从古至今历来崇尚学而优则仕,尤其是在广大农村,更是把子女能够跳出龙门,步入仕途视作光宗耀祖的大事。而单一制的国家结构,又决定了官场永远是金字塔状的,在这样一座金字塔的顶上只有一颗耀眼的明珠,其他都是这个金字塔的垫脚石。每块垫脚石虽然位置不同,各有其应有的作用,但都不可或缺。因此,身在官场必须认清这个现实,给自己定好位,脚踏实地干好眼前的事,经营好政绩,盘活人脉关系,做好寻求攀登云梯的准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样,一旦机会来了,才有可能脱颖面出。如果只顾低头拉车,不管抬头看路,或者好高骛远,一味心思地投机钻营,即使机会来了,也很难在仕途上更上一层楼。
姜敏赫虽然身在官场多年,在省委办公厅一处一步步成长起来,虽然占领着有利地形,也能看到自身的政治价值,但真正要嫩称得上政治价值,那还得有人看重,可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没有伯乐,就谈不上利用自己的政治价值经络自己的势力范围,前没有宽阔的大道,后没有坚实的靠山,甚至连一点小事都摆不平,还能干什么大事。
后来,多亏詹继东在省委说了句话解决了正处级的问题。
这次换届,姜敏赫想谋个副市长的差事干干,如果能到那样的位置,立足本职,安心工作,开动脑筋协调好各方面的关系,再有詹书记提携,闹好了说不定还真能向上爬。
官在仕途谁都想发展,官升一级,从官面上讲,会有一个展示才华,建功立业的更大的平台,在自己人生的路上留下浓妆重彩的一笔。往私里说,可以更加人前显贵,门庭若市,增加自己的含金量。
但是这一切都得看詹书记的,只有牢牢抓住这条大腿,这一次他才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
第141章 哑巴吃黄连(二)
可仅仅倚靠詹继东这是不够的,而且还是姜敏赫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而且最大的人情要留到最需要的时候用,最好的助力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才能取得最理想的效果。这个道理,姜敏赫是相当明白的,所以他希望先自己尽力去争取,凭自己能力取得的成就,跟别人施舍的,那种感觉真的差别太大了。
然而想凭自己的能力在这讲背景论资格的官场中奋斗,不为管帽子的组织部长所喜,那真的是个相当棘手的事情。
组织部长兰超华原来是省委秘书长,他在省委办公厅郁郁不得志自然是和兰超华有关的。
唉,兰部长啊兰部长,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了你啊?我这眼看着就要上厅官了,兰超华不会马上就要出手在这事情上卡脖子吧?
兰超华现在还是新官上任,管的是组织部这一亩三分地,别说卡姜敏赫的脖子,他到现在都还没注意到这个事情呢——组织部长新上任,那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多,千头万绪需要她去理清楚,那有闲工夫理会一个不算很瞩目的处级干部?
并且,兰超华还是从秘书长的位置过来的,并非老组工,干这个组织部长对他来说,既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也是一次很有难度的挑战。
有挑战,自然就有压力。压力有来自组织部内部的,也有来自组织部以外的。比如说她面对着省委正两副几个书记,就觉得压力相当大。
省委副书记,兼着省长的那个自然不用说谁都知道他权力很大,可没兼省长的谁也不敢小看,毕竟人家是省委副书记,特别是专职副书记祁玉民,主持各项日常工作的,尽管级别上和各常委一样,但他就是各常委的领导!
很显然,兰超华这个省委常委也被省委副书记祁玉民所领导。
兰超华也跟祁玉民在接触中进行着磨合,虽然祁玉民这人整体给他的印象有点雷厉风行了一些,一直觉得他人不错,但一旦涉及到事关人事这样绝对核心的事情,肯定又得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