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说话未曾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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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摇了摇头。
世上总有那么多的遗憾事。
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因有许多,而错过的原因却只有一个,时间不对。志保跟着新一一路走到了帝丹小学的后山。那对寂寞的秋千依旧在相望。志保上前坐在秋千上,新一轻轻地在后面推着。
没有人说话,没人愿意打破这一份难得的浪漫。
良久。
“其实我还是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然后对那个戴眼镜的江户川柯南有满满的感谢。”宫野志保轻轻地说着,语气平淡得似乎不带任何情感。
新一手上的动作怔怔地停下。
“工藤,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她转过身,仰起头,对着新一痴痴地笑。
是酒精作祟,不然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灰原。”良久都没有再说出口的称谓再一次在志保的耳边响起,扰乱了所有的神智。
她以为再也听不到工藤这样唤她了。当回忆里的声音与现实重叠,那种震撼就像是在她心上用力地开了一枪。
新一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俯身吻住她微微颤抖的唇。
清酒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交缠,心跳失速,重重撞击脆弱的灵魂,带着巨大的空洞和痛楚。
志保眼眶微微发酸,她完全僵硬着身子,连呼吸都不敢,生怕这是一场一触即破的梦境。可是心脏强烈地抽痛在告诉她,面前的人的确是工藤新一。
她所爱的人近在咫尺,只要她伸手就能抱住。
可是,他们都明白,这一刻的吻,不过是个过分美好的童话。只要一放手,童话就结束了。
不能不放手的。这个童话的结局并没有那么美好。
甚至,若有一方愿意把它当做一个笑话,另一方也只能陪笑。它不能有任何别的意义。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学校的钟声敲过十二下,新年就这样悄然来临。同时,天空中,烟花绽放,五光十色的焰火美得致命,两人却无暇观赏。他们紧紧闭着双眼,感受彼此的气息之间的交融。
多一秒钟也是好的。
永远不要忘记,这年与年的交接时分,我们所一同经历的最后一个过分美好的童话。
新一手臂用力,把她收紧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十指轻轻交缠,却无法紧紧相握。
彼此手上的戒指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多亏了烟花绽放的极大声音吞没。所以两人才没有过早地清醒。
昙花一现,绝艳一时。正如这个借着酒才理所当然的吻。
不会有下一次。待到烟花全部都燃尽,新一才用极缓的速度放开怀里的人。
重新获得呼吸的机会,但是全身都仍在颤抖。
因为不敢相信刚刚过于虚荣的梦境,也因为失去了新一的体温,有些冷。
“灰原,下雪了。”新一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我送你回家。”
是的,下雪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刚刚跨入新的一年的时候便纷纷扬扬地落下。
她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跟在新一的身边,一言不发。新一似乎也不愿意再说话,两人一路缄默着,走过柯南和灰原哀曾经走过无数次的风景。
——可是那场童话真的已经落幕了。
“新年快乐。”新一在博士家门口驻足,手指轻轻弹掉志保发上的雪。不知何时,他的手也已经骤然冰冷。
“嗯。你也是。快回家吧,兰肯定还在等你。”她疲惫地笑着,说着刺痛他也刺痛着自己的话语。
新一温柔的动作瞬间僵住,转身,走回家,一切动作都极为缓慢,像是带着深深的留恋。
他的背影消失在漆黑之中。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进家门。任凭大雪令她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12
其实,新一一路上,都有一句没有意义的话想问。可最终还是吞了回去,一如当初,他想问她,宫野,你认得我的字么。
如今,他得寸进尺地想问一句,如果撇开兰的因素,我和白马探同时追求你,你会选谁。
有什么资格问呢。他能给她什么呢。他连温暖都给不了她。
她脖子上的围巾,可是白马探的。
他认得。
所以,他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若他能给你温暖,让他代替我陪在你身边,也未尝不可。
新一回到家,便看见兰微微嗔怒坐在沙发上。他忙扯着笑脸赔不是,忙案子忙到现在手机没电。
有一个好消息哦。
嗯?
你要当爸爸了。兰的脸微微有些红。
新一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他欢天喜地地把兰拥入怀中,兰看着像孩子一样开心得新一不禁也笑得开怀。
因为创造了新的生命,所以家庭便完整了。新一,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到老。这是属于我们的天长地久。兰听着新一的心跳,把新一抱得紧紧。他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服部,服部浓厚的关西腔发出的欢呼尤其带有喜感。他告诉快斗,快斗高兴得跳了起来,跟新一商量着认义父的问题。新一正想嫌弃他,却想起他是爸爸的义子,说穿了他还和自己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新一真心不想儿子跟着他学坏了,到时候成了一个花花公子处处留情。即使他心里只有青子一个。
这个好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他平日的交往圈,人人都来祝贺他这一喜讯,他却迟迟不敢告诉宫野兰怀孕的消息。
明明应该告诉她的,简讯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自从跨年过后,他也没有再和她有电话联系。
他叹了口气,再一次把手机收起来,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志保是从白马探口中得知新一要当父亲的。她由衷为新一感到开心,也为新一没有告诉自己而感到一丝失落。明明是好朋友,何必弄得连这样的喜讯都不愿和自己分享呢。
更多的喜悦将失落覆盖,她正想发简讯给工藤道喜,却被白马探打断。
他拿出一个精雕细琢的首饰盒,递给志保。她微微有些疑惑,接过首饰盒,轻轻打开,首饰盒内的珍宝让志保惊讶得张开了嘴。
“……这是……”她把硕大的宝石项链捧在手里。
“黑珍珠。”他说道。
“天啊……这……”志保看着闪烁着妖艳之光的宝石,被它的美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不能怪我没有陪你跨年。”白马探在志保身边坐下。“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所以,把你的心交给我吧。”
志保的目光从宝石中抽离,与白马探深情的目光对上,像是受到蛊惑般,轻轻点了头。
是一种信任,一种依靠,一种想与其细水长流的在乎。
始终没有心动的痕迹。
只有那一个人,会给她那种在心上用力地开枪的悸动。
在爱上他的瞬间,抱紧他的瞬间,离开他的瞬间,心脏所承受的刺激,全部是那个人所赋予。
没有人可以代替。
但是,她愿意一直陪在白马探的身边,做一个普通人,平淡的过日子。她会对白马探好,会给他放洗澡水,做早餐,递咖啡。也仅能如此。
给不了更多的了。即使自己努力想尝试去喜欢他,可是真的做不到。
关于喜欢的感情,早已全盘托付给了遥不可及的太阳。
她在点头的瞬间,白马探把她拥入怀中。若白马探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便能听到那句满带遗憾的,对不起。
新年一过,所有人又开始忙得鸡飞狗跳。新一很想24小时都陪在兰的身边,无奈案子永远是办不完的。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新一是多期盼新生命的诞生。不知道是不是伟大的人父爱都会泛滥,兰说如果新一要真的那么宠孩子到时候孩子一定会自负得要命。新一笑着说,自负也没什么不好,比自卑好得多。
新一本身就是一个自负和自卑的矛盾综合体。
他的自卑,仅限于,关于宫野志保的事而已。
好不容易新一空闲下来,恰逢产检日,于是新一便开车和兰一并去医院。这可是兰怀孕几个月以来,他头一回陪兰去坐产检。他居然微微有些兴奋。兰深深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喜欢了一个那么孩子气的人。
而且,越来越喜欢。
他把车停好,为兰打开车门,让兰搀着他的手臂,一同走进医院。
恰逢刚做完手术拖着疲惫的步伐准备回家的志保,以及要送他回家的白马探。
两对爱侣在医院门口相遇。新一微笑着问候。问她这几个月以来是否安好。
这几个月以来,他除了案子就是妻子和孩子,已经和志保鲜有联系。还真的不知道她这几个月过得究竟如何。
其实他明白,那个童话并不是说过就过的。它将会以不可磨灭的姿态存在于彼此的心中。在很久以后,或许都忘了那是跨年的瞬间,也忘了当时为何会相遇,只会记得,当时两个人如雷般的心跳,以及那股强烈的抽痛。不知她这几个月以来,是否会因为那个童话,而胸口微微发烫。
至少,他是有的。
哄兰睡下之后,有些时候他会辗转反侧的失眠,那夜的心跳回忆便如洪水般席卷他整个大脑。
那种感觉,叫思念。
而她不知道。他同样也不知道,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而且,一定比他更强烈,更猖狂,更势不可挡。
忙碌的工作是唯一的麻醉剂。她看着新一灿烂的笑容,目光便再也离不开,只知道一直望着他湛蓝的双眸,然后笑着与他寒暄,不过几十秒,便擦身而过。
新一当然感觉到,兰在遇见宫野的时候,抓住他手臂的手的力道骤然加大,像在挽留,呐喊,祈求,千万不要离开。
不是错觉。
“也不知道柯南和小哀过得怎么样。他们真的消失得很彻底,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当晚,兰躺在床上,轻轻地低喃。
新一翻书的动作僵住,目光转向兰,手轻抚她的发:“别想太多了,睡吧。”
“其实柯南和你真的很像。”兰说。“就像是同一个人。”
新一只是微笑,他不会不打自招的。兰看新一不打算开口的样子,也只是笑笑,闭上眼。
新一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其实兰真的不笨,她只是懒得聪明。在新一回来,宫野医生出现的时候,柯南和灰原哀就不见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
可是这只是她的推论罢了。她试图在相信新一,新一不会欺骗她,不会隐瞒她。如果有那样的事,新一回来之后一定会告诉她。
所以她一直试图欺骗自己,柯南不是新一,小哀不是宫野医生,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想太多。
但是,今天下午与宫野医生的邂逅,却证明了她的所有推论。她被逼去面对所有的真相,无法再自欺欺人。
宫野医生望向新一的眼神,和小哀看柯南的眼神如出一辙。
或许是因为怀孕了,所以对一切事物都变得敏感。当初宫野医生帮忙挑礼服的时候,她看新一的眼神自己怎么会察觉。
分明就是那份沉重的崇拜。
新一呢,新一对她是不是也是喜欢呢。
曾经兰怀疑过柯南喜欢小哀,但是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她并没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一份完整的感情平铺在她面前等着她去承认。
柯南喜欢灰原哀。
所以,新一,喜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