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汉统统去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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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占荣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她怎么跟你说的?”
谢元淼说:“没说什么啊,她就说老板派她去花市守点,要守到大年三十,初一才放假。”
“花市?”黄占荣有些糊涂,“她说她在卖花?”
谢元淼点头:“对啊,她在广州卖花,还是我介绍的,她的老板是我做家教的学生家长。”
黄占荣不解地看着谢元淼:“你说惠娴在广州卖花?”
谢元淼说:“对啊。怎么了,大舅?”自己说得还不清楚吗?
黄占荣说:“惠娴不是在东莞吗?有人说她在东莞做小姐。”
“谁说的?”谢元淼一恼了,谁这么可恨,胡说八道,“是不是村的罗小芳说的?”
“怎么回事?”黄占荣追问。
谢元淼就把那件事说了一遍,黄占荣眉头舒展开来:“好险好险,我就说我们惠娴不可能去做那种事,她那个同学也太不要脸了,自己不自爱,还猪八戒倒打一耙,诬蔑我们惠娴的名声。”
谢元淼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当地人都传统,重名声,妹妹没做过这事,被造谣诬陷,恐怕名声是好不了了,以后怎么办,她还要嫁人呢。
黄占荣说:“别担心,等过了年,我和你二舅去找那个女的当面对质。”
谢元淼摇头说:“这也没用,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们自己已经臭了,所以不怕人泼脏水,我们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等谣言不攻自破吧。”
“这样惠娴就太吃亏了,将来怎么找婆家?”
谢元淼苦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交友不慎,就当是她自己成长付出的代价吧。如果真遇到那种不辨是非听信谣言的人,那也就不是惠娴该嫁的人。”只是不知道胆小怕事的妹妹自己知道自己的处境后,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外公拄着外孙给自己买的新手杖,有些爱不释手,老人家说:“这种事多说无益,咱们做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影斜。等你妹妹回来,你好好劝劝她,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将来要是在地找不到婆家,就嫁外地去,咱们这么好的姑娘,不娶是他们的损失。”
谢元淼点头:“外公说得对。”
这年还没过呢,闹心事就一堆一堆的了,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谢元淼对郑世钧说:“要不是外公外婆还在这里,真不想回来了,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唯恐别人比自己好了一星半点儿去。”
72、〃第七十二章 过年〃
就算是有这些不开心的事,但是年还是要过;不谙世事的凯文依旧精力旺盛;像个猴一样不知疲倦地爬上爬,脸上总是挂着快乐的笑容。他的快乐也感染了谢元淼;有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人生苦短;关心自己最爱的人都尚且不够;哪有精力去搭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
外公外婆说他们兄弟俩在家过年冷清,不如跟他们一起过算了;但是谢元淼说家里有朋友一起来过年;拒绝了外公外婆的邀请。尽管只有四个人,谢元淼也尽量把这个年过得热闹丰盛一些;他跟外婆和二奶奶请教了年夜饭的做法。往年他们兄妹三个过的时候,都非常简单,比平时多炖个鸡,多加个鱼而已,但是这次郑世钧和凯文来,在谢元淼的心里,这是自母亲离世后,家的感觉首次变得满起来,所以要好好过一个真正的年。
回家这两天,除了去拜访亲戚,谢元淼就一心在忙着准备这顿年夜饭。卤水鹅是年夜饭的必备菜,外婆听说他们不上自己家过年,还有朋友在,便让他大舅妈多宰了一只公鹅,将鹅卤好,给他们送了过来。
郑世钧和凯文看着这只重达二十多斤的公鹅都吃了一大惊,凯文兴奋得大叫:“火鸡!超大的火鸡!”
谢元焱说:“不是火鸡,是鹅,公鹅。”
“可以吃的吗?”
谢元淼努力将这只公鹅装到一只超级大的盘里:“当然可以吃,等祭祖,给凯文一只大鹅腿好不好?”
凯文拍掌:“好!”那么大只鹅腿,拿在手里都可以当棒槌了,耍起来肯定很帅。
郑世钧说:“你别开玩笑,这么大只腿,他吃到明年也吃不啊。”
谢元淼笑眯眯的:“那就明年继续吃。”
午谢元淼带着弟弟祭祖,拜祖先的时候,凯文凑热闹,非要跟着谢元淼兄弟俩一起拜。谢元淼就拉着凯文过来:“一起拜拜,祖宗们要保佑我们家的新成员小凯文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郑世钧当然不会去拜,但是看着儿去拜,也没阻止,算起来,自己确实也是谢家的孙了,凯文替自己跪一个也合情合理。
卤鹅打头,其他像经典的滚血蚝、清蒸石斑鱼、清蒸蟹、洋参鲍鱼汤、百合芡实羹、牛肉丸汤,摆了满满一桌,都是谢元淼和郑世钧一起动手做的。年夜饭上的卤水鹅当然都是切成片了的,但是凯文那只鹅腿给他留着故意没切,一只鹅腿重达一两斤,摆在凯文面前,几乎都赶上他的小脑袋了,凯文拿着大鹅腿舍不得吃,光顾着显摆了,缠着郑世钧给他拍了好多照片才算事。那只鹅腿果真留到了明年才吃。
吃年夜饭,凯文和谢元焱早早就等着放烟花了。郑世钧和谢元淼将烟花搬到大门口,在门前的巷里一字儿排开,吸引来了左邻右舍的许多小朋友,别人家当然也有不少买了烟花的,但哪里有郑世钧这么大手笔,多半都是些小小的彩珠筒,或者一两桶小礼花,郑世钧却买了二十桶大礼花。谢元淼说他浪钱,他说千金难买一高兴,过年嘛,偶尔奢侈一回可以原谅。郑世钧没有说,往年他们还会开游轮到维多利亚港去放烟花庆祝新年呢,那花可不是这一两千的。
谢元淼看着门口的盛况,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心愿,就是某一天要在自家门口摆上满满的烟花,放给周围的人看,让别人都来羡慕羡慕。后来长大了些,知道放烟花不过是增加污染而已,又加上母亲离世,生活维艰,放烟花的念头就彻底没了,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天还能实现。
谢元焱和凯文人手一支香,开始点火放烟花。郑世钧说:“别都一点了,慢慢点,这个放了一个,这样放得久一些。”那么孩的快乐也就能持久一些。
谢元垚家里也买了烟花,但是只有五把彩珠筒,还有四桶小礼花,都是他爸妈和他外出打工回来的姐姐们给他买的,在往年,这已经是邻里间很值得称耀的事了,小伙伴们都会跑到他家来观看,但是今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谢元焱家的烟花吸引去了,可把谢元垚羡慕嫉妒恨得牙痒痒。
凯文点燃了第一桶礼花,震天的响声和绚丽的烟花炸响了孩们的欢乐,也照亮了孩们小小的虚荣心。谢元焱和凯文一个接一个地放着烟花,有孩眼馋,过来讨好谢元焱,试图让那美丽的烟花从自己手点燃炸响。
谢元垚就是其中一个:“阿焱,我跟你换一个玩吧,我用两包彩珠筒换你一桶烟花。”
谢元焱头也不抬:“不换。”这孩头一回扬眉吐气,别提多神气了。
谢元垚便跟凯文说:“我跟你换烟花,我这个可以拿在手里的,比你那个更好玩。”可惜凯文听不懂潮州话,他的话等于鸡同鸭讲。
谢元焱拉着凯文,跟他说粤语:“别理他,他有的我们自己也有。”卖烟花的人见他们买得多,给他们送了好几包彩珠筒。
凯文是元焱的小跟屁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欺负他不懂,他懂得很呢。
放烟花的时候,谢元淼将放的烟花桶收回来,放在屋檐摆着,别挡着人走路。谢元焱心血来潮,数了一:“咦,怎么只有十九桶?明明是二十桶的。”
谢元淼看了一码得整整齐齐的烟花桶,果然少了一个角:“外面的都收回来了,可能是谁家小孩看着好玩,抱了一个回家去了。”
郑世钧说:“就是你大伯家那小,偷了一桶没放的回家去了。”
谢元淼看着他:“你看见了怎么不做声?”
郑世钧摊摊手:“我说什么?他都看见我了,还明目张胆地偷。我一个大人,也不好跟个孩计较一桶烟花。”
谢元淼望着隔壁的大门,冷笑了一声:“胆越来越肥,都偷得明目张胆了,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我大伯好不容易得个宝贝儿,果就培养成了个偷鸡摸狗的东西。”
郑世钧见他话里有话,压低了声音:“这还是有前科的?”
谢元淼点头,拉着郑世钧进了屋:“那年我妹在家养了一群鸡,有一天丢了两只,就被他偷去吃了。”
郑世钧抬眉:“你怎么知道是他偷了的?”
谢元淼说:“我在他家院里发现了一盆没吃的鸡,有两个鸡屁股。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一口气杀两只鸡啊,而且我阿姆那人,平时吃个鸡蛋都要掂量一,别说吃鸡了,更何况是两只呢。”
郑世钧皱眉:“那后来怎么了?”
谢元淼嘿嘿笑:“我在里面给他们加了点蓖麻油,让他们一家拉了一整天。”
郑世钧笑了起来,伸手点他的额头:“看不出你小还挺坏。”
谢元淼皱皱鼻:“那是自然,小爷我可是睚眦必报的,别得罪小爷啊。”
“不敢不敢,我疼爱还来不及呢。”
谢元焱和凯文从后面进屋来,凯文说:“还有人在放烟花,他们放的没我们的好看。爹地,我们明天还去买来放好不好?”
郑世钧说:“不买了,过年的时候放一点高兴一就好了,天天放,就会污染环境,不好。”
凯文仰着头看着郑世钧,又看看谢元淼,谢元淼点点头:“爹地说得对,放多了就会污染环境,环境不好,就会影响到大家的健康。”
凯文点点头:“那好吧。我们明年过年还可以放,对吗?”
“明年可以。”郑世钧点头。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凯文说。
谢元淼家里没有视,就没法看春晚,视机原来是有的,但是他们太久不在家,海边的春天太潮湿了,视都给潮坏了。谢元淼为了大家守岁不无聊,特意安排了别的节目:“我们一边烧篝火吃烧烤。”
谢元焱和凯文果然都分外高兴。谢元淼在院里架起柴堆,烧起篝火,等火烧起来后,将鸡腿鸡翅都叉起来,放在火上烤。明火不比炭火,烧出来的东西会有些发黑,但是大家明显是乐趣多于食欲,好玩多过好吃,也都兴致勃勃的。
郑世钧和谢元淼肩碰肩,腿碰腿,并排坐在火堆旁,矜矜业业地烤肉,两个孩在院里就着灯火嬉戏。这个冬夜并不寒冷,天气非常晴朗,抬头还能看得见漫天的繁星,郑世钧抬头看天:“没想到大年夜会是这样过。”
“我也没想到。”往年他们兄妹要么看视,要么就坐在一起烤火聊天,还从没想过要烧烤。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也不拘什么内容,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凯文和谢元焱时不时跑回来,要肉吃,或者缠着两个大人讲故事,这天晚上,谢元淼搜肠刮肚,将自己知道的故事都说了一遍,郑世钧也说了不少故事。终于熬到十二点,谢元淼让谢元焱去放了迎新爆竹然后睡觉,自己则抱着凯文去睡觉。
将凯文放到床上的时候,凯文抱紧了谢元淼的脖:“哥哥,我要和你一起睡。”
谢元淼说:“凯文和爹地睡,哥哥和焱焱哥哥一起睡呀。”
凯文说:“不,凯文要和哥哥一起睡。”
郑世钧说:“这床也够宽,就睡这儿吧。”
谢元淼说:“那你去把惠娴床上的被拿过来,先对付一晚上。”他担心三个人盖一床被不够盖。
郑世钧将惠娴床上的被拿过来,谢元淼已经脱了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