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判-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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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里断断续续传出的一声声凄厉痛苦的叫喊……
猛然一道闪电划破云层不偏不依的打在了白家院落中,惨白的光束照亮了厅堂里所用人的恐惧。紧接着“咔啦嚓”一声炸雷劈在了厅堂的屋顶上腾起了三尺高的火焰,屋檐泛着青烟哧剌剌的大片瓦壁塌了下来。双喜惊叫冲进了厅堂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她生了……”
白茗拍了拍惊魂不定的胸脯颤声道:“混……帐……东西慌什么,小姐生了就生了,还不快抱上堂来让娄大人查验!”
双喜咬着嘴唇是低头不发,眼眶里是热泪滚滚。白茗扬手就给了双喜一个大巴掌,喝道:“你这丫头还愣着干嘛,白家的声誉就等着娄大人的验证了!”
“老爷,你千万要息怒不要为难了小姐啊。小姐……小姐……她生下了……还是老爷你自己去看看吧,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双喜惊恐万分的道。
这是什么话啊,生孩子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怎么会是不知道啊?厅堂里的所有人都被双喜的话震惊了,娄古田作揖道:“白老爷,此事有些匪夷所思请恕下官无礼冒犯白家小姐了。史老爷和二公子请在这里稍待,白老爷你随我一同前去查看究竟。”白茗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听娄古田这么说像是块木头似的往白婉贞的闺房而去。史嵩本想问双喜丫头白家小姐的事,却被双喜横了一眼不说跟着白茗就走了。
史嵩对着白家两个女婿哈哈大笑道:“恭喜白家老爷得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好外甥啊,不用半日的功夫江州府里前来道喜的人能排队到长江口了。想必一定是个怪物,哈哈哈……”白家的两个女婿看着猖狂的史嵩,眼睛里的火冒三丈可是自己的小姨子生了个怪物,这就足以让他们哑口无言,被史家父子羞辱的恨不得是找条地缝钻进去……
娄古田一进入白婉贞的闺房,也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白家小姐昏迷在床榻之上,血污染红了大半张床。史白两家请来的稳婆抖抖颤颤的瘫倒在地上,县衙女牢的总管正在给曹氏抚胸捶背。在地上还躺在条钉着把剪刀奄奄一息的漆黑半尺长的怪物,似蛇非蛇浑身头上长角的东西,娄古田指着地上的怪物惊问道:“胡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女牢总管胡氏忙应声道:“回大人的话,此物便是从白家小姐腹中所产。老身掌管江州府女牢二十来年,大凡见过的女子生养之事不计其数,但是生出这么个怪物的还是头一遭遇上。娄老爷小心切勿靠近那怪物,它十分凶残方才已经伤了曹夫人了呢!老妇无奈只好是伤了它,不出片刻它就会失血而死。”
娄古田看了看呆如木鸡的白茗道:“白老爷此事太过怪异,为保史白两家的公正。下官还是要取血查验,望白老爷海涵。”娄古天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白家小姐生出的怪物很显然不寻常,查验就是为了平息史白两家结案。
白茗现在是骑虎难下了,拿着这怪物出去不论是不是史万鹏做的坏事反正丢人到家了。恨恨的瞪了白婉贞一眼对娄古天叹道:“家门不幸使祖宗蒙羞啊,请娄大人为我白家做主啊。”
娄古天是个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子了,此时此刻白茗想的花花心思娄古天岂会不知。微微一笑对屋里的众人道:“白家小姐产下的乃是不足月的畸形怪胎,本官尚未查明之前若是听到在江州府中有人造谣生事者绝不轻饶。”娄古天说着话朝白茗使了个眼色。
白茗再傻也知道这是娄古田在给自己台阶下,忙道:“两位稳婆接生辛苦,胡总管更是尽心尽力护我夫人。双喜还不带三位花厅用茶,等娄大人查验完后白某人自有谢礼奉上。”双喜带着稳婆和胡总管出了白婉贞的闺阁,白茗急忙上前关上了屋门。
曹氏惊魂颤声道:“娄大人(。电子书),你看此事该如何了解才好啊?”
娄古田轻声叹道:“白老爷,曹夫人此事依下官愚见应该是与史家无关了啊。令嫒产下的怪物实在不像是人为,房中现在已无外人。恕下怪斗胆妄言白家小姐应该是被鬼怪所缠,才会有了今日之事。史家倘若是知道了又岂会是善罢甘休,定要为史家死伤之人来讨要公道。”
白茗后悔不已道:“娄大人,那现在该何如是好啊?只要大人能保全白家的面子,江州府白家的三间酒楼就是娄大人你的了。”
娄古田摇摇头道:“难啊,此事很难啊。史家要是知道了那不要翻了天,白老爷你也是场面人。想保全白家的面子除非是……”娄古田故意不说下去了,急的白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曹氏若有所思的说道:“娄大人不妨是直接明说吧,只有白家能有的一定不惜代价将此事平息。”
“哈哈,夫人言重了。下官虽说是有心帮你们,可是还有几个外人也瞧见了白家小姐产子之事啊。要是有人透出了半点的风声,娄某人丢官是小,白家在江州府可就难以容身了啊。”娄古田狡黠的笑道。
白茗沉声道:“大人放心,只要能让史家不再江州府闹腾。那三个老妇白某自有办法对付……”
第220章:左右逢源
史家父子在厅堂里看见娄古田单手提着一大包血水四溢的东西走了进来,史嵩急步上前作揖问道:“娄大人,那白家小姐生了个什么怪物?”
娄古田喝道:“只不过是个未足月的畸形死胎罢了,史老爷史公子白家两位姑爷你们都可以过来一看!”娄古天将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放,解开了结头就露出一截血肉模糊的嫩肉来,极像是幼儿的手臂。在厅堂里的几个人无不是隐隐作呕,瞄了一眼后匆匆离去还哪里敢上去看啊!
娄古天沉声道:“白家小姐现在身弱体虚,正由白老爷和曹夫人照顾,至于这死胎之事史家老爷若是没有异议那下官就要查验了。”
厅堂中被包袱里散发出的阵阵血腥气息搞的让人不寒而栗,史嵩干笑道:“娄大人是刑部出身,验证之事应该是错不了。我们史家门楣光大不会去做宵小之事,但凭大人查验。”
“好,即是如此那下官就要动手查验了。有劳白家两位姑爷去取一盆清水来,待下官查明了此事后史白两家的恩恩怨怨自然将会一清二楚了。”
白家两个姑爷听从了娄古田的吩咐出门就去取水了,史嵩讪笑道:“娄大人,你看我们史家绝对不会去做那不齿之事。这孽种定然是白家小姐与旁人所生,娄大人还去查验什啊?简直是多此一举!”
娄古田轻笑道:“清者自清,史公子若是无辜的,又何必在意查验呢?”
古家的两个女婿端来了一白瓷盆,里面有着一半的清水。娄古田叫过了史嵩父子检查清水无疑后,用袖子里的一根银针挑取了包袱外的些许鲜血滴入了瓷盆中。几滴血迹刚入水后化成了散开的烟雾状,慢慢的又沉淀到水底凝拢起来。娄古田又换了一根干净的银针拱手对史万鹏道:“请二公子伸出手指,下官只需汲取三两滴鲜血即可。”
史万鹏无所谓的撸起衣袖道:“娄大人尽请查验,小人与那白家小姐素未有过男女之事何俱查验!”娄古田抓起了史万鹏的手指,一针疾扎下去……
“滴答,滴答,滴答……”三五滴鲜血被射入瓷盆内像是在水中绽放开了几朵红花,散开过后血花也慢慢的开始下沉凝淀。厅里的人看着血花在渐渐的靠近盆底的凝拢的血团,都紧张的心也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凝拢了……凝拢了……两团血凝在一起了!”白家大姑爷惊叫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从来就没和白家小姐有过苟且之事。娄大人,这……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啊,小人天大的冤枉啊!”
娄古田笑道:“滴血认亲素来是刑门惯用之法,就是史二公子到大理寺去辩解亦是如此。铁证之下史公子你还不招吗?”
史万鹏急道:“我……我冤枉啊,我……没有和那白小姐有过……私情……这孩子怎么会是和我血融一团啊!”
白家姑爷冷冷道:“人证物证皆在,史家原来是这种小人。明日江州府里外一定有不少人传诵史家的大名了,始乱终弃不知道史家是不是又有了新欢才会惹出诸多事端!”
“我……我没有……我冤枉啊……爹……爹……他们血口喷人啊……”史万鹏被瓷盆里的骤变急的言无轮次道。
史嵩大喝道:“娄大人,这滴血认亲老夫不甚明白。但是我史家在江州府可不容他人来说三道四,稳婆何在?我要问她!”
娄古田喝道:“胡总管,将两个稳婆带上来。”
胡氏闻言将两个稳婆带上了厅堂,跪地恭声回禀道:“大人,江州府女牢总管事胡春带稳婆见过大人。”
娄古田笑道:“是史老爷有话要问你,你且从实回话。”
胡春转身对史嵩道:“史老爷有话尽管直问,老妇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这孩子可是白家小姐所生?”
“史老爷你可真会说笑啊,你自己过去摸摸便知。那不足月的畸形死胎现在还有余温呢,谁没事会带着这玩意儿啊。我们三个人都是亲眼所见白家小姐生出了死胎,史老爷不信可以问她们两位稳婆。”
史家请来的稳婆跪道:“史老爷,胡总管说的句句属实老妇人不敢有半句虚言。”
史嵩怒火中烧用手一挥吼道:“给我滚!全都滚!”史嵩望着瓷盆里的凝成一团的血迹,瞪着眼看着娄古田……
娄古田一抖手道:“胡总管你们三个先行退下吧,今日之案尚未完结,你们若是在江州府内胡言乱语小心县衙法度无情!”胡春和两个稳婆忙不迭的点头称是退出了白家。
史万鹏急吼吼的喊道:“娄大人,小人冤枉啊。那个胎儿绝对不是我的!”白家的两个姑爷气势汹汹的过来是要准备是要打史万鹏了,却被娄古田喝止住了。
史嵩在厅里瞅着血肉模糊的死胎,把这事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就闹不明白怎么转眼的功夫史家怎么会落了下风,要是传扬了出去众口铄金之下到哪里去说理啊。当即喝道“鹏儿,不必再多说了。哼,娄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娄古田回到县衙后堂,几个妻妾都围了过来问那白家之事。娄古田轻轻一笑关起了屋门道:“史白两家现在尽在我的股掌之中,你们瞧这是什么!”娄古田得意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叠银票和地契,妻妾们接过一看惊的连嘴都合不上了。江州府三间最有名的酒楼都悄悄的已经成了娄古田的产业了,还有好几万两的银票。娄家这下子就陡然而富了!
娄古田的小妾奇问道:“老爷英明,放着史家送来的银子不要,原来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啊。”
“呵呵,你们知道什么。是天助我也,不论白家小姐生的是什么,老爷我都会有办法将他变成史万鹏的骨肉。”娄古田难按住心里的窃喜道。
娄古田的发妻王氏不解的道:“老爷你这么做就不怕史家去闹吗?”
“你无须多虑,好好的收着银子便是。白家小姐腹中的孩子乃是被鬼怪所迷生下的,早就被我杀了剥下皮扮作了不足月的死胎,史家想要翻案谈何容易!滴血认亲其中的玄机只有刑部查验之人才会知晓的秘密,我在刑部还有些朋友呢,就算是刑部尚书亲自督办重审也来不及了。死胎那是早已经被白家处理了,死无对证之下史家只能是吃着哑巴亏了。”娄古田喝了一口茶道。
王氏略略宽心道:“老爷,即使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愚妻就怕那史家会来难为老爷,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