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于春之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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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踩着她的骄傲缠绵到天明,她仿佛能清晰看见男人脸上的迷醉。这两具年轻的躯体点起冬天里的一把火,烧的她周身冰凉。这一夜庄锦玫成了名副其实的白雪公主,细雪落在发丝,睫毛,嘴唇,直到眼下似乎长了冰凌,双眼再也合不拢,她才拖着满身沉重往回走。
天地一片苍茫,晶莹雪花却击碎了晶莹的梦。总觉得世人皆污浊的庄锦玫在芸芸众生中发现了一个他,只有他能与自己共谱一曲才子佳人的篇章。
原来,原来,她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以为一首抄在粉红信笺上的伤情诗已是冲动的极致时,
早有人在他怀中低吟浅笑了。欲说还休的清高哪及人家委身相依,那小小丰润的身子连她也不得不心生向往。
庄锦玫,你自以为一身清骨飘逸出尘,终究太天真。
她一脚深一脚浅挪着,发现雪地上淡漠的影子。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影子长什么样了,因为,已经太久没有低头走路了。
庄锦玫放肆笑漠漠哭,宛如那晚残雪里的面目。这笑死人的自以为是,这满脑风花雪月的少女情怀,就这样荼毒了最美好的年华。
“你哭毛哭!”谢小圆吼着她,自己的泪纷乱落下,“我扒光了都没人要!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哭!”她想到什么,手摸进口袋费劲的掏着,终掏出一张已经毛边的小卡片,被汗湿的一塌糊涂。
“不晓得能不能去退货,舔都没舔一下,半个月的房租就没了。”谢小圆瘪了嘴,垮下一身肉,像劣质的小丑玩偶。
庄锦玫斜眼看了名片,不免流露出厌恶。这个表情再一次激怒了谢小圆。“看毛看!我买来观赏下不行啊!要是我用了还能坐在这里陪你这个女人聊天吗!”
说到痛处,语气一顿转为低落,“我这个样子,男人吃了春…药也没快感的吧,”两片肥厚的嘴唇嗫嚅了下,喃喃说:“我真怕把他压死……”头埋进膝盖间,肩膀瑟瑟颤抖。
这原本有些喜感的话却弄的庄锦玫浑身烦躁,说:“你能不能别用这副腔调,一哭更像夜叉,丑死了!”她别过头继续喝酒,不想让这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入侵自己。
谢小圆挪了挪,背对她继续呜咽。这个整日快乐的肥婆在爱情面前也不得不正视现实,心生卑微。但即使谢小圆的自卑如此理所应当,还是唤起了似曾相识的心绪。
她突的一扔酒瓶,说:“够了!”
“有时间哭,还不如为改头换面做些努力,”声音恢复清冷,“男人看的就是一张皮,记得好好画。运气一好,也许还能重获新生,管你原来是妖是怪。”
细细高跟支撑着晃悠的身体,背影愈发显得妖娆。庄锦玫听着自己的脚步,手心里攥着通往性福的门票。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及时行乐才是真的。
静了好一会儿,背后传来一声顿悟的惊诧:“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来过律所!”
夜光里的纤腰拧转,回眸给她一个诡寐的笑:“所以,你更应该相信,男人的弱点和女人的伎俩,我比你懂的多。”
太阳还没露脸,一场拉锯战悄然开场。
拖着行李箱的人在玄关处换鞋,要赶早班飞机去友谊医院做学术交流。临走前叮嘱阿姨良多,上次的无名氏将婚前检查报告快递给展颜,让他隐隐心忧,难道是医院里的人弄错了。阿姨问男主人柜子里的中药怎么办,她发现数量日渐减少。天齐沉默,随她吧,也许过几天忍受不了会放弃的。
此时,他轻轻打开门,却在回脸瞬间看到楼梯口的楚楚身影。心下怅然,她还是醒了。
“老婆,就一个月,你在家等我回来。”
赤着脚的小身影不动,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韩天齐叹口气,放下行李张开手臂,来来来,小东西。
展颜飞扑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即将远行的丈夫身上,嘟着嘴不说话,不言留也不言走。天齐揉着她的头发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还叫我马儿快快走呢。”
她嗓眼里咕哝一声换个方位继续抱牢他,光穿睡裙的身子一阵摩擦,让大树禁不住轻颤。托在她臀上的手把持不住,慢慢搓揉,这个小妖精真要人命。要一个月见不着她,他也喉咙发紧。
“小春…药,你变成小绿丸让我打包上飞机好不好。”他的脑袋顺着宽大领口向内探,流连着不愿放口。
树袋熊一把拉下自己的衣领,让骚动的枝丫予取予求。直到胸前的顶立被湿滑的舌卷住,在温热的口腔中缠绵吞吐,忽的牙齿轻咬住深深一吸!展颜猛的睁开眼,脚趾剧烈蜷曲,灵魂都要被吸个干净!
天齐闷笑,裙子已被捋高堆在腰间,包在私密处的大掌明显感到一团软热落下,滑腻了她的腿心和他的手。
展颜红着耳根下地拉好了裙摆,不平稳的呼吸让两团饱满微微耸动,留有牙印的乳…尖在他口液滋润下充盈招展,嫣红艳丽。她没有拉高衣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不自觉挺高胸…脯,带着女人原始的骄傲。
在这绮靡一刻,第一次生出把这个男人放进身体里的念头,她又一次浮起潮红。
“看你表现良好,把惊喜提前告诉你,”天齐亦有些微喘,拇指摩着她的下巴,“我回来后就是医院职工旅游,已经给韩医生的家属报名了。”
意想中的热烈欢呼,展颜摇头摆尾大声说:“韩天齐做你的家属真幸福!”
那个给家属带来幸福感的人坐在候机室里还未彻底平静下来,看着脚边她亲手打理的随身行李,被塞的鼓鼓囊囊足够上前线,他心里默默吐出一句:
彼此彼此。
史瑞克与公主
二审快要开庭,在最后一次出庭前徐子洋和展颜又去会见当事人。那人越发瘦的厉害,更显眼的是衣袖下的伤痕。枯瘦的胳膊唯一生动的点缀就是各色硬物击打或是烟蒂烫伤的痕迹。
徐子洋一如既往的语气说着出庭时要注意的事项,寥寥几句就结束了谈话。最后展颜忍不住想开口问什么,那大手一下握紧了她的手指,这时狱警拎着手铐进来,她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会面结束出来的时候展颜拖在后面有些闹情绪,徐子洋忽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还是读书时候的样子。展颜被前面的人一手提上,还是微嘟着嘴,颇有意见的样子。
“师兄,他明显是被虐打了,我们为什么不帮他申诉。”
徐子洋拖着她快步朝大门走,等到了青天白日下,他靠在车子上点了根烟,才徐徐开口:
“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游戏规则,他先犯了规沦落到这里,就要接受这里的规则,我不能打破这个平衡。”
“可是——”展颜有些急急的说,“已经有法律制裁他了,他不应该再被其他规则惩罚的,总要有人为这样的潜规则出头吧。师兄,我们为什么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展颜站在车子的另一边,双手扒着车顶渴望的看着他。徐子洋有些觉得热,扔掉香烟脱下西装往车里一丢,说:“跟着你总要做亏本生意,走吧,上车。”
坐在副驾驶室的人有些雀跃,一路上一直在问那我们接下去做什么。徐子洋笑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先去找这个案子里的唯一受益者,看她愿不愿意抓住救赎自己的机会。”
他们来到一家气派的私家女子医院,进到里面像是沙龙,悠哉的很哪里像是兵荒马乱的医院。无奈的是,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极好,不管他们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与目的,都被软软的挡了回来。
徐子洋拉过还在服务台孜孜不倦的人,她花了大价钱来到这里显然不想被打扰,是他们太天真。遇见展颜,总叫他失去判断。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花费半日和她一起穿过整座城市,其实也不算亏。
徐子洋胳膊上挽着西装,扯开领口纽扣,把衬衫袖随意卷起露出黑色腕表。天气如常,可他就是觉得今天特别舒畅。身边人低垂首,像只悻悻的小绒鸭,徒劳踢着光滑地面。
他们一起走过色彩明丽的画廊,有绿野风景有火红云霞,还有许多半露酥…胸表情恬美的宫廷妇人。展颜没有驻足观赏,那华美的画面她一点也没看进心里去。这里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女人都有些可怖,在洗掉妆容后不知道剩下怎样一张脸。
可她在走过一个岔道时停了脚,往后退几步朝里面瞧,表情一下子柔软下来。哎呀,一排小宝宝正等待洗澡!
展颜一下子跑过去贴上那玻璃墙,鼻子都挨的有些变形了。哈喽,她挥挥手,眼睛盯住那手舞足蹈神态各异的小婴儿,挪不开步了。
有个小黑豆正舔着自己的小手指眯着眼打盹,旁边粉嫩的小公主举着胳膊不知道在看什么,安静的睁大眼很是乖巧的样子。呵呵,展颜傻笑,原来女小娃用粉红手牌,男小娃是天蓝色。
更多的小娃娃们在哭闹,不知是饿了还是心情烦躁。一个个扭着身体伸长脖子,胳膊腿乱蹬,小嘴微张哭的脸通红。最靠边的一个小家伙好像身量最小,现在哭的小脸都发紫了,捏紧了小拳头五官皱成一团更像小老头。
展颜挪到他那里,隔着玻璃墙朝他绕手指,小娃娃看见变来变去的手指一开始止住了哭,后来醒悟到再变也不过五根就又哇开了。她有些着急,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家伙突然看向展颜旁边,那个铁青脸的男人正笨拙的表演变脸游戏,竟吓的忘了哭,呆呆的望着他。
展颜笑的捂肚皮,看浑身僵硬的徐师兄正用西装挡住脸,准备第二次从西装幕后突然探头,那是肌肉牵动起的物理笑容,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他尴尬的望向笑出眼泪的女小人,这……是他唯一会的逗孩子方法了。
展颜看着这个冷峻的大个男人难得傻里傻气,眼镜歪在一边,那举在半空的西装放下也不是举着更不是。她笑的弯起腰揉着肚皮说:“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徐师兄|Qī|shu|ωang|,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啊!”
徐子洋目光温柔的不能自已,感觉整个人都快融化在她的笑靥里。她在玻璃前忘我的一举一动,让他情不自禁走近,想参与到她五光十色的世界里去。
这时上一批洗澡结束的宝宝们被抱出来,这排宝宝终于要下水啦。刚亲近过水的婴儿都很安静,不哭也不闹任凭护士们擦着小手小脚。有几个小家伙还打着呵欠,懒懒的要睡觉。
展颜看到有个男小娃居然已经盹着了,小手无意识的搭在旁边女小娃的肚皮上,女小娃也昏昏欲睡,小肚子一上一下均匀起伏着。那两个赤着身体的小娃娃依偎在一起,安安静静的享受这惬意的午后时光。
她惊喜极了,瞬间有个熟悉的温度涌上来温柔的包裹住心房,像是他的手在轻轻揉抚。展颜怔怔的将额头倚在玻璃上,眼梢都在微笑,说:
“韩天齐,你看——”
徐子洋慢慢放下胳膊,摘掉眼镜从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又戴回去,穿上西装,整理好领口,说:“回去吧。”
“师兄,”那双喜悦的眸子看着他,“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要去个地方,自己打车就行。”
徐子洋不置可否“唔”了声,皮鞋面晃映着坚毅的下巴,大步往门口走。在几步之遥站定,清晰听到自己说:“如果打不到车,可以叫我。”展颜大声“噢”了一句,冲他的背影摆摆手。
“啊——怪物啊怪物啊!妖怪!走开!走开啦!你们都给我滚!”一个震落屋顶的声音破空而出,将轻柔的背景音乐搅和的一团糟。
“该死!快抓住她,够麻醉一头大象了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