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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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杨书记能体贴人,把谜底一开头就亮出来了。陈建设说。
那是啊,谁不知道杨书记怜香惜玉?只是别当真的与徐小组藕断丝连起来。王昆仑插话。
大家又笑,徐二娇又努起了嘴。
看着徐二娇娇羞的样子,杨帆又来了兴致。我点个汤就结束吧,给赵老板省点。点什么呢?点个鸳鸯戏水吧。
又是一阵笑声。
杨书记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想着成双成对的?王昆仑问。
徐二娇说,这个汤没有。
鸳鸯可真不容易找到,不知道它们整天都在哪儿谈的恋爱。潘龙说。
杨帆见徐二娇的脸阴下来了,便慌忙收场。徐小姐,要是实在捉不住鸳鸯,就用鸽子代替吧。煮个鸽子汤,每人一只。
徐二娇记上后,又问喝什么酒。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要两瓶五粮液。
去吧,徐小姐,酒菜要快点上,主食待会儿再说。杨帆催着。
徐二娇刚出门,几个人便又大笑起来。
今天咱们没把徐小姐逗笑,可也不算失败,总也没把她逗恼啊。王昆仑说。
潘秘书真幸运,坐在外头把徐小姐的香气都闻饱了。陈建设说。
潘老弟不但闻饱了香气,还摸了人家的衣角呢。赵二炮挤着眼又笑了笑。
触电没有?杨帆问。
触了,我就看见火花了。陈建设说。
哪里哪里,衣服不会传电,小姐穿的都是绝缘衣。潘龙说。
潘秘书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是往深层探过秘吧。杨帆再次取笑。
正说着,进来一位体态稍胖的小姐,把酒掂上来了。
徐小姐呢?潘龙问。
她暂时有事,过不来了。
第一章 春 花(48)
几个人面面相觑,猜想徐二娇可能是给气跑了,但又不甘心让这个胖小姐替陪,还想找回那只鸦巢之凰。
不行,胖胖——这样称呼你行吗?我看挺相配的——我们没请你来服务,这里不需要毛遂自荐。潘龙说。
对嘛,我们花钱有选择小姐的权利。把你们的张总找来,不然我们马上走人。陈建设说。
好吧,我去给经理说说。
停了一会儿,徐二娇又姗姗而来。她是被硬逼回来的。体态稍胖的小姐回到大堂告诉徐大娇,客人坚持让徐二娇作陪。徐大娇找到正在住室哭泣的妹妹说,哭什么,还不快洗脸去!客人要求你回去呢。干这行还怕别人逗笑?要知道别人来这儿大把大把地花钱就是为了找个乐子。顾客就是上帝,咱得罪不起。即使上帝是个混蛋,咱也得照他的意思去办。快回去吧,让苏丽帮你撑下去。
众人见徐二娇回来了,都又乐哈哈地笑。可一看体态稍胖的小姐又跟了过来,就又顿然不悦。
哎,胖胖,你怎么又回来了?赵二炮问。
经理说,为了给领导服务好,让俺俩都来这儿。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赵二炮又问。
叫苏丽。
美丽的丽吗?潘龙问。见苏丽点头,他拉长声音说,那么胖胖,你的芳名不错呀。
几个人又笑开了。
是假名吧?杨帆问。然后介绍说,现在小姐身上假的东西太多了,假头发,假眼皮,还有……不说了,要是说到底,就只有性别是真的。
苏丽不语。
徐小姐回来了,苏小姐又加了岗,你们红色娘子军挺庞大呀。陈建设说。
是啊,我们红色娘子军来自工农,所以兵源充足。你们红色浪子军不也很庞大吗?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源源不断。不过,我不知你们是来自哪里?苏丽不卑不亢地说。
这时杨帆板起脸来:苏小姐,你怎么说话不上趟了?你走吧!
对不起,领导,我哪敢拿你们胡扯啊,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一会儿将功补过,多敬你们几杯酒。苏丽说着,见菜端过来了,忙去接菜。
五个人喝了不少酒。快结束时,杨帆呆望着徐二娇说,徐小姐,谁让你长得那么美呢?今天中午我们就是奔着你而来的,连党课都不听了。我们每天都挺累的。真的,我们这些人有多累你们哪里知道?我们到这儿来是想看看你,逗逗你,你一笑我们就不累了。可你……你的笑跑到哪儿去了?你太冷了,好像你不是来自工农,而是来自北冰洋。我们之间缺少理解,以后应多沟通。
对,徐小姐,你就给杨书记勾勾吧,就拉个勾。赵二炮说着拉起徐二娇的手往杨帆身边递。
你想干什么?徐二娇大声嚷起来。
免了免了。见徐二娇动怒,潘龙忙打圆场。
杨帆自觉失态,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们走,结束吧。
大家都离了席。一出门,陈建设说,兄弟们,咱玩就玩个痛快,到上面按按去,我出汗。
潘龙是第一次品尝小姐柔指的滋味。李小姐一边按摩一边吃吃浅笑。潘龙立时心旌摇荡,捏了一把李小姐的臀部。
李小姐笑着说,先生,你怎么不老实呀?这是正规按摩,陈老板在柜台是这样安排的。
什么是非正规按摩?
你再加两个大票我告诉你。
潘龙哑然了。他没带一文钱,只好正规下来。心想,这也不错,自己毕竟开了荤。李小姐像弹钢琴,自己的全身器官都变成了键,那震颤那感觉真美。但是当想到杨帆他们几人肯定玩升格的,他心里又生出一些不快。
29
香港白龙集团向娲河大桥暨女娲宫工程捐款仪式在市委小礼堂举行。前来参加盛典的,不仅有市里四大班子领导和市直机关的一把手,而且还有全市国企的负责人和知名私人企业老板。省、地、市三级媒体的记者们早早地赶到了现场。
潘龙和其他两个秘书八点前便布置好了会场,然后躲到主席台西侧的边幕里闲聊去了。
王秘,咱为女娲宫捐上几十块钱就觉得受不了,人家白总一甩手就是一千万,觉悟比咱高啊。赵高智说。
赵秘,这恐怕不能用觉悟这把尺子去量吧?钱不在多少,只是表示一种精神。王勤说。
不错,是表示一种精神,但你说说看,人家白老板此举是一种什么精神?赵高智问。
这怎么说呢?说是共产主义精神吧,好像对不上号,人家白老板不是共产党员嘛,一个大资本家,哪会分泌出什么共产主义精神?说是国际主义精神也不对,因为白老板是香港人,咱们都属于一个国家,尽管现在香港的政权还没有移交回来。说是慈善或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吧,似乎又太一般太笼统了,同时也把这个事贬得太低了,没有时代感了。唉,一时半晌真也解释不清。王勤说。
第一章 春 花(49)
潘秘,你是理论家,请你帮助分析一下。赵高智转向潘龙。
潘龙笑起来:我哪是什么理论家,不过,我认为白老板此举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哪四个字?赵高智问。
奉献精神。潘龙说。
对!潘秘不愧是理论家,这个概括极为贴切。王勤当即认同。
哎,王秘,你不要随声附和,潘秘这个概括未必精当,你想白老板是属于资产阶级,人家怎会信仰这个?他信仰的是等价交换。赵高智反驳。
那不见得,资产阶级中有些人也讲奉献,并且这方面的实例也不少。王勤争辩。
赵高智正想继续反驳,潘龙拦住了。好了,不要再争下去了,争论不休没什么意思。
赵高智和王勤听罢,都笑了笑不再做声。
停了片刻,王勤又开始说话。潘秘,你说人家白云开活得多够味儿,而咱过半辈子了,还没能脱离谋生阶段。
你想脱离这个低级阶段,你也下海经商嘛,有多大本事,请任意施展啦。赵高智说。
王勤笑起来:说到下海经商,我也曾经想过,不过后来这念头又自行消失了。
怎么啦,官瘾还没过够吧?赵高智问。
不是。是我看到一首打油诗受了启发。这诗题目是《鸡子下海》。让我背给你俩听吧。
都去海里寻珍珠,
母鸡也想试一试。
领着一群小鸡娃,
咯咯嗒嗒海边飞。
母鸡带头先跳水,
差点呛得翻眼皮。
一只鸡娃大胆跳,
扑扑棱棱沉了底。
唉哟哟,喔喔唷,
母鸡慌忙唤小鸡:
乖乖们,咱回去,
不如还找小草粒。
潘龙和赵高智听着笑着。王勤慢声慢气地背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王秘,过去听说旱鸭子不能下水,这些连旱鸭子都不是的鸡子怎能下水呀?我们这些人,就是属于这鸡族,叫得虽比鸭子动听,但天生的是吃草粒的命。潘龙说。
那也不见得。赵高智说,没把咱逼到那一步,一逼呀,就有发财的可能了。
这种可能是有的,但这发财的可能只是三种可能中的一种,另外还有够本的可能和赔本的可能。所以,面对仅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咱们还是安分为宜。潘龙说。
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就可以了,风险与机遇同在嘛。说到底,就是没把咱逼到那个份上,若是也把咱逼到白老板那个地步,咱也有可能像他那样置于死地而后生了。赵高智说。
赵秘,你说白老板也是逼下商海的吗?王勤问。
怎么,难道你没听说过白老板的小出身吗?赵高智反问。
没有。王勤摇了摇头。
白老板呀,他原来是一个浪子,解放前在老家啥事都干,后来因行奸被人捅了一刀,虽说没死掉,却也不敢回家了,一溜烟跑香港去了。这不,一逼便逼出一个香港巨富。赵高智说。
王勤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坏事变成好事了。但这也符合规律。
这不就得了。赵高智说,物极必反,矛盾转化,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就是不能付诸实践。其实呀,国家有朝一日把咱们这号人一下子扫出政门,对咱来说未必是坏事。赵高智说。
说得极是。王勤说,潘秘,难道你对下海一点也不动方寸吗?你的脑神经元比我们的灵敏度高,以后如有机会可以一试身手。
人家潘秘才不那么傻呢。他是有人关键时候替他说话的人,弃政从商并非上策。赵高智说。
赵秘又拿我开心哩。潘龙笑笑。
这时喇叭响了起来。捐款仪式开始了。
一阵爆竹震耳欲聋。一阵掌声经久不息。秘书们对仪式内容早已了然,因而仍把兴趣放在闲聊上。
哎,赵秘,你说白总被捅一刀,知道刺客是谁吗?王勤问。
赵高智瞅瞅潘龙:潘秘比我摸底。
我怎么会摸底?赵秘尽是瞎扯!潘龙不悦。
哎,潘秘,你应该知无不言嘛,为何不想让小弟长长见识?王勤问。
潘龙摇头:我真不知道啊,让我说只能是胡扯。
哎,潘秘不说我得说呀,不然就是向兄弟们封锁消息了。赵高智说。
别绕弯了,你快说吧。王勤着急起来。
赵高智压低了声音:是咱的市长老爸。
啊!是……他为何捅白云开?王勤惊问。
这很清楚,那个女人是他的……怎么说呢?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吧。赵高智说。
哦,是这么回事。这个白老板呀,年轻时还挺风流的呀。王勤嘻嘻。
不但风流,还身带匪气。赵高智说。
你瞎扯什么,赵秘!王勤故作抢白。
第一章 春 花(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