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第2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母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王书记,家丑不可外扬啊,嘉众的脾气不好,以前是县里的小混混,整天跟着一帮人厮混,有次闯了祸,差点闹出人命,吓得他远走高飞了,我们卖了房子,小妮子又把嫁妆赔给人家,那家人已经答应不告了,可那臭小子再也没露过面,这都几年没联系上了,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我们都只当他没了,省得操不起的心。”
老太太嘴里虽然说得硬气,可眼角已经挂满了泪痕,王思宇忙递过纸巾,轻声宽慰道:“大娘,你放心,他早晚能回来。”
钟母抽噎着点了点头,又笑着说:“王书记,您看,我这是老糊涂了,在您面前说这些干什么,您可千万别见怪,我先回去了。”
王思宇把她送到门口,忽地想起什么来,赶忙叫住钟母,领她来到西墙根边,掀开几块木板,笑着说:“大娘,你们以后不用再买菜了,这里面的菜够吃到夏天的了。”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院子里的光线不太好,借助窗口透出昏黄的灯光,老太太猫腰望了半天,才喜不胜收地道:“王书记,您存了这些菜啊,这回可省事了,只是这地窖有点深,爬上爬下还不太方便,只能妮子来拿了,她学过武术,腿脚利落着呢。”
王思宇将木板推上,站在墙根底下和钟母又聊了许久,迟迟不见白燕妮出来,西厢房的窗户上却已经拉了帘子,他不禁有些意兴阑珊,转身回了屋子,坐在桌边写稿子,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偶然抬头时,却发现西厢房左侧的房间里,窗帘上映出一个轮廓清晰的人影,只看那完美的腰身曲线,就知是白燕妮。
王思宇心头一颤,赶忙把笔丢到一边,悄悄关了客厅的灯光,再次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端着茶杯向那边望去,却见窗前的倩影正轻轻摇曳着,白燕妮似乎在梳理头发,她的动作极为轻柔,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王思宇站在窗前看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人影才离开窗前。
王思宇仍不肯离开,几分钟之后,那淡淡的人影再次出现,这次似乎是在床上,王思宇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影如弓般弯曲起来,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在双手双腿的支撑下,那弧度变得越来越大,白燕妮的腰身竟然不可思议地挺到了一个极限的高度,随后一条修长的美腿缓缓抬起,在虚空中轻轻点了两下,整个身子便在瞬间坠落下去。
失魂落魄地呆立半晌,直到那间屋子的灯光熄灭,院子里陷入黑暗之中,王思宇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口干舌燥,他扬起脖子,将玻璃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皱着眉头进了浴室,脱光衣服后,他拧开水龙头,拿手在身上机械地揉。搓着,恍惚间,灵魂似已出窍,飘飘忽忽地穿过屋子,来到院子里,借着漆黑的夜色,一步步地摸向那个充满诱惑的房间。
第六十七章 人情
第二天王思宇醒的很早,起床后先把白床单扒下来,丢到地上,从衣柜里翻出个新的,重新铺好,又换了套运动服,一番洗漱之后,就烧水泡了茶,站在窗边向外观望,直到西厢房的窗帘‘唰’的一声拉开,他才放下茶杯,急慌慌地推门出去,先在院子里慢跑了一圈,接着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热身之后,就站在院子中央,打起太极拳来。
周松林以前是喜欢打太极拳的,王思宇虽然没有刻意去学,但见久了,也就能打上三招五式,他正左一个金鸡独立,右一个白鹤亮翅,枯燥乏味地比划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响,转头望去,穿着一身黑色绸衫的白燕妮已经提剑走出来,他赶忙换了个方位,极为专注地拿捏着姿势,动作变得轻柔舒缓起来。
白燕妮望到王思宇,俏脸上露出讶然之色,忙走到近前,甜丝丝地道:“王书记,您也喜欢晨练啊。”
王思宇轻轻点了点头,把白鹤的两条翅膀亮得更高一些,在头顶上轻轻抖了抖手腕,就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故作矜持地道:“春若不耕,秋无所望;寅若不起,日无所办;少若不勤,老无所归。我这个人一向都喜欢早起做运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加强锻炼,增进体魄,才能为人民群众多办事,办好事嘛。”
白燕妮见他的姿势古怪之极,分明是个新手,就抿嘴一笑,也不点破,转身款款走到那三棵白杨树下,活动了下身子,左手捏了个剑诀,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她的动作舒展大方,连绵不绝,飘逸中带着洒脱,王思宇斜眼瞄去,见她肌肤胜雪,身姿曼妙,一时喜欢到了极点,忙弯腰从身边捡了根木棍,也跟着比划起来,只是同样的动作到了他王书记的手里,就完全变了样,没有丝毫的美感,倒有点东施效颦的意思了。
十七八分钟后,白燕妮腾空跃起,又以一招大劈腿的撩人姿态停止了动作,转头瞥去,却见王思宇正直勾勾地望向这边,不禁心里一慌,蹙着眉头站起来,暗自思量着对策,王书记要学太极剑法,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要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才好。
见白燕妮不再舞剑,王思宇也丢了木棍,继续装模作样地玩他的王氏太极拳,白燕妮嫣然一笑,袅娜地走过来,甜腻腻地道:“王书记,您要学太极剑法,必须要打好基础,先把身体的柔韧性练出来。”
王思宇‘唔’了一声,瞄着她高耸的前胸,双手做出抱球的姿势,在胸前晃来晃去,想起昨夜在窗前看到的旖旎景象,小腹就一阵阵地发热,咽了口唾沫后,他缓缓睁开双眼,慢条斯理地道:“嫂子,那得怎么练啊,你教我吧。”
白燕妮笑了笑,转身到墙根处,抬了竖在那里的梯子,把梯子架到一棵白杨上,笑着招手道:“王书记,先过来练练腿功吧。”
王思宇忙走过去,把左腿放在一道梯架上,像模像样的压了几下,白燕妮却伸手将他的腿抬起,放到更高的地方,这次王思宇再压腿时,就吃力了许多,只觉得腿上疼痛难忍,一条筋都突突直跳,险些痉挛了,他赶忙点头道:“好,以后就这样练好了。”
王思宇刚想抽腿开溜,白燕妮的眸子里忽地闪过狡黠的笑意,柔声劝道:“王书记,您可不能半途而废哟,不然那剑法是学不成的,压腿是很重要的基础功夫,刚开始虽然辛苦些,咬牙坚持下来就好了。”
说完,她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按在王思宇的后背上,缓缓向下推去,负痛之下,王思宇忍不住发出‘哎呀’一声,急声道:“嫂子,快停下来,别压了,会断的。”
白燕妮的俏脸上忽地升起一抹酡红,手下更加用力地推去,王思宇赶忙撑住梯子,蹦跳着躲闪。
恰巧钟母端了一盆水出来,刚刚洒到院子里,看到眼前情景,不禁吓了一跳,慌忙把水盆丢在一旁,急惶惶地跑过去,一把将白燕妮拉开,大声呵斥道:“小妮子,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毛手毛脚的,把王书记弄伤了怎么办。”
白燕妮赶忙解释道:“妈,你不要管哟,我在教王书记练功夫呢。”
钟母却皱着眉头低声喝道:“学什么功夫,王书记何等金贵的身子,哪能去练那些把式,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怎么跟政府交代啊。”
王思宇忍住疼痛,呲牙咧嘴地把腿抽出来,摇头道:“大娘,没事,嫂子是一番好心,你别说她。”
白燕妮恨恨地乜了他一眼,拾起长剑,走到西厢房的屋檐下,停下脚步,轻盈地转过身子,回眸一笑,甜腻腻地道:“王书记,你要加油哟,什么时候把腿上的柔韧性练好了,就可以跟我学习剑法了。”
王思宇苦笑着点了点头,与钟母聊了几句,就转身回了屋子,擦了汗,换了衣服,钟母就端来热气腾腾的早餐,王思宇吃过饭菜之后,就坐着看了会书,等穿着一身警服的白燕妮从西厢房走出时,他才夹了公文包,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也不说话,不紧不慢地跟在白燕妮的后面,欣赏着她摇曳生姿的倩影。
虽然被这美人捉弄,王思宇却生不出半点愤懑之意,反倒觉得这尤物庄重可敬,又不失情趣,他心中的倾慕之意愈加浓郁起来,但可惜相见恨晚,对方竟是钟嘉群的老婆,思前想后,王思宇终究下不了那个手,只好长吁短叹,神色黯然。
过了一会,钟母抱着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来到大门边,向外望了望,就悄悄退了回来,拿嘴拱着孩子的脸蛋,低声嘀咕道:“有桃花运就有桃花运,当大官的哪有几个不花的,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小乐乐,你爸爸以后要当大官了,你以后也能当官了,老钟家总算是能有人光宗耀祖喽,就你二叔没出息,咱们不再想他了。”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周过去了,王思宇在白燕妮那碰了软钉子,也就收了和她练习眉来眼去剑的心思,只是每日早晨,又开始在屋里练习飞刀技法,对着墙边挂的苹果丢起飞刀来,门外剑光霍霍,门里飞刀如梭,这门里门外一般的热闹,倒也相得益彰。
耐不住钟母的苦苦相求,王思宇只好把正房的钥匙也交给了她,由她在闲暇的时候过来收拾屋子,家里登时变得整洁亮堂起来,各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王思宇再不用去外面吃饭,一日三餐也由钟母照料,而白燕妮也经常帮他熨烫衣服,只是她拿了衣服就走,很少在房间里逗留,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会把衣服送过来。
对此,王思宇也是心怀感激,当然,感激归感激,每晚站在窗边偷窥,那已经成了王思宇的必修功课,虽然碍于白燕妮的身份,他无法略施手段,一亲芳泽,但退而求其次,能够大饱眼福也是好的。
钱雨农带着林海洋等人已经出国四天了,眼看就到了年底,县里的各项工作也都到了收尾阶段,除了参加各种总结会议之外,王思宇每日都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查找资料,修改他对于发展西山经济的战略性布局,务求精益求精,虽然在钱书记那里碰了壁,但王思宇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实现这个计划的。
除此之外,他最关心的还是锂电项目的进展问题,但王思宇没有打电话催促,出于对唐婉茹的信任,他觉得如果项目有眉目,对方自然能够打来电话,贸然催问,反而会被那性情古怪刁钻的女人抓了机会,把自己看低了,冷嘲热讽倒是不怕,只是那样容易弄巧成拙,让自己在以后的谈判中落入下风。
这天上午,王思宇刚刚开会回来,正低头写材料,敲门声响起,没等他说话,唐婉茹已经推门进来,她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关上房门,径直来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坤包一丢,跷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烟,点上后优雅地吸了一口,轻轻吹到王思宇的脸上,漫不经心地道:“小男生,告诉你个好消息,史密斯夫妇后天就要到玉州来了,届时齐总会和他们两人一起来西山考察,你要早点做好准备啊,不要出了纰漏,搞得到嘴的鸭子又飞掉。”
王思宇微微皱眉,抬手扇了扇眼前缭绕的烟雾,把身子向后一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把手里的签字笔丢到一边,摸过杯子,呷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地道:“婉茹,怎么不早点通知,两天的时间来准备,恐怕不够用,你这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么!”
唐婉茹听到王思宇说出‘婉茹’两个字,脸上就带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嘴角轻轻一勾,笑吟吟地吸了一口烟,把雪茄烟掉了个方向,送进王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