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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尾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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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时候我开始怀念从前。虽然从前在那时候看起来似乎这么平淡,但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分不清立场,说不明白身份关系。不过现在的情景又让我感到了过分的熟悉,我讨厌这种熟悉的感觉,明明知道已经没有办法挽回,却只能这样过分放纵自己地期望着。

从苏希回来,我是真的还没有和他好好地说过一次话。

莫莫说过这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她说其实当不了情人还可以当友人的。莫莫就是莫莫,依旧是让我羡慕的单纯性格,但我不行,我知道从很早很早起,自己的心早就已经老了,已经经不起想像中的温馨。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3)

各自的沉默,最后还是靳笙先开的口。他说:“抱歉。”

但我居然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或者他只是习惯性地先承认过错,就像他以前让着我的每一次一样。曾经我一度抗议他明显“让着我”的举动,但后来才发现他竟然已经习惯了那么做。

我看向苏希,然后忽然说:“靳笙,你还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苏希是有什么预感的,因为他的眉梢不易觉察地挑了挑。这是他的小动作,离开再久也改变不了。他感到不安了。

靳笙看着我,默默地已经知道了我话里的意思,所以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也许我和苏希过分相像的地方就是不会表露自己真实的想法。苏希是个什么事情都放心里的人,其实说起来,我是这样,靳笙也是这样。我们四个人当中,除了莫莫这个稀有物种,Zei8.com电子书所有的人都是习惯性地一个人承担着。

我答应过靳笙的,是关于“放弃”的承诺。

没错,我决定放弃苏希了。我决定让苏希没有后患地成为柳衣了。虽然有些不甘心自己等待一年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我的决定真真切切。结果那天回去后告诉莫莫,她担心地居然放弃了心爱的小说,硬是拉着我谈家常。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这样,没有苏希就会不行。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远要坚强的多,也倔强地多,即使以前总是和苏希如胶似漆地在一起,但我永远不会死皮赖脸地求谁留下。我告诉自己,苏希没有了,然后,苏希就真的“没有”了……

是的,我放弃了。只是这个时候的放弃有些艰难了。乘莫莫睡下,我独自上阳台喝了酒。外面的风很大,也很冷,但这样的夜色很美,陶醉下,我感到酒精在味觉里挥发,然后渐渐地迷糊了思维,就真的渐渐睡着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的梦里,我又梦到了苏希。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4)

长长的走廊充满了破碎的脚步声,秋天终于盖上了面纱,朦朦胧胧地将位置让给了冬天。陆苔开始下雪。那是种细致神秘的感觉。怕冷的莫莫每天每天地窝在被窝里专心致志地过起了宅女的生活,不顾老师的白眼,公然宣称生病而拖了我一起一整天一整天地翘课。她很喜欢回忆班主任变绿了的眼,一边在寝室里大放厥词地猜测着,一边了扯了我哼哼唧唧地研究网上的八卦。

我很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平静地看着苏希和柳衣出双入对的身影,偶尔来上课,依旧是在桌上趴着睡得天地动容。或许我和问题学生最大的区别就是,问题学生之所以是问题学生就是因为上课不专心,而我之所以可以上课不专心是因为我不是问题学生。这个命题曾经被推算很久,最后终于达到全班的认可。

圣诞邻近的时候,所有人对此都成了眼巴巴的盼望。其一,圣诞会放假;其二,圣诞有陆苔热闹的烟火盛宴。

但是我突然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望着窗外发呆,那些飘曳的雪片点点迷离,仿佛直接飘入了脑海中,衬托出一大片的空白。两只眼中的神色空空的,也有些傻傻的感觉。从后面传上来的纸条落在我的桌子上,轻叹般地散开“啪”的一声。莫莫好奇地也凑过来看,上面是熟悉的苏希的笔迹:“放学后别走,晚上去火舞。”我皱了下眉,把纸条塞进了桌子里。

要去?还是不去?这样的纠缠我有些不知到底会不会有结果。我知道苏希这次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他们四个本来就曾经约好每年一起过圣诞。可喜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虽然只是一年,但我已经感觉到记忆模糊……但有时候模糊的记忆不只是因为已经开始衰老,也有可能是潜意识的选择遗忘。

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回过头,对后面的两人点了点头。

他们都微微地冲我回以一笑,很温暖的画面,可惜落入我眼里的时候依旧这样模糊。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5)

火舞是在陆苔很出名的酒吧。以前的苏希是不会选择这种地方的,因为我讨厌酒精的味道,他知道的。但现在,苏希揽着柳衣的肩膀,微微笑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夜间的广场。霓虹灯闪烁。天上的星星却很暗。周围的人擦着肩膀,我紧了紧衣领,靳笙默不作声地往我身边靠了靠,挡去了一些的风。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思绪却有些开始漫溢。突然想到以前的情景,我、莫莫、靳笙,还有苏希,四个人,也是这样夸张地在冷风里游荡在这个世界里。

我想起那天,我拍着苏希的肩膀,一脸豪气地说:“小鬼,以后你就跟我混了,姐姐罩着你。”

我很希望一切都还停留在那个时候。但现在那时的苏希已经不见了,他已经成为了现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洋娃娃的护花使者,在柳衣的耳边笑声地说着温和的话,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加到了她的身上为她取暖。

以前我总是习惯用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但现在这个时候,这样的习惯让我感到了一种凄凉。因为这样看去,落入眼里的是周围耀眼的各种人造灯光,星星突然暗淡了,很不是滋味的感伤。

进去酒吧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习惯这里的感觉,周围的墙壁上有斑驳嶙峋的彩色玻璃碎片,一点点感染着反射了头顶上各类彩灯的荧光,有种昏眩的感觉。周围是浅浅的酒精气息,光线很暗,要眯细了眼才可以看清楚周围的场景。

柳衣穿了件宽袖的长衣,黑色,松松顺着她的身体垂下,透出妖精般的魅惑感觉。她的脸上画了很浓的妆,线条夸张,却很好地突出了她原本柔滑的脸部线条,就如童话里走出的黑夜妖精。

“平时怎看不出来,装得可真好。”听到莫莫在一边嘀咕,我笑着喝了口酒。味道有些辣,但我突然喜欢上了这种辣辣的感觉,抬眼时看到靳笙在一边盯着我。远远地,我对着他举了举酒杯。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6)

淡淡的酒精气息弥漫下,我突然打了一个嗝,突然就从喉咙那里蹿上了一股子的酒味。我皱了皱眉,然后晃着这透明的玻璃杯,凝了里面的液体发呆。视线直直地穿过,满眼都是鸡尾酒的颜色Zei8.com电子书。眉心又皱了皱,正要仰头又喝下一口,手却被靳笙抓住了。

他抓得很紧,有些疼。

靳笙说:“别喝了。”

我看到一边苏希和柳衣在低声地谈笑,忽然也跟着笑了起来:“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我想我可能也有点醉的,所以神经大条而麻木,对靳笙沉下的脸色视若不见。可是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有从他的手里挣脱,我渐渐有些怒了,固执地看着他,他也固执地看着我。靳笙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但我也在生气,甚至还有些委屈。心里骂了他八九不下十次,然后扭着手臂要脱离他的禁锢。

最后我手一甩,杯子里的酒终于在空中荡了一个华丽的弧度。然后哗啦啦地落在了我的身上。今天我穿了一套最平常的衣服,上面黑色体恤,下面一条牛仔背带裤。我揉了揉头发有些苦恼,这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把纸巾。

递纸巾的人似乎并不该存在,但苏希的确是皱了好看的眉认真地帮我擦拭着。

这时候靳笙的神色有些深邃,我知道他和我想的一定是一样的。我讨厌牵扯不清地纠缠,但这个时候我却很享受,享受的是柳衣在一边愤怒地瞪着我的神色。这叫“报复”,绝对不是我心理变态或者特别喜欢遭人白眼。

或许我的神色的确有些花痴,所以苏希觉察到后微微一愣,然后直接把餐巾递到了我手里。

餐巾很白净,只是已经有了点湿润。我握在上面似乎感觉到了余温,酒气也似乎散了些。然后对着柳衣挑衅地一笑,对大家说:“我去下卫生间。”虽然一身的狼狈,但我似乎感觉到目的达成了。柳衣是个洋娃娃,可惜却讨不了所有人的喜欢。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7)

水龙头的水流很急,急着冲走沾在身体周围的酒气。我将脸凑过去,然后冰凉的液体就开始弥漫我的整个触觉。关上时周围就一下子净了。积累在槽里的液面因为脸上滴下的水所以并不平静,水流顺着脸颊渐渐滑下,最后累积在颌下的一点,“滴答”一下溅开一圈的水晕。

脸上的水是咸的?我愣愣地抬头看向镜子,然后看到又有两泓清泉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哭了吗?呵,居然哭了?

我有些自嘲,但心情很是古怪,是种平静的感觉,但似乎更有些的凄凉。

我又大大地打开了水龙头,往脸上随意地扑了几把水,然后垂了头开始擦拭衣服上的酒迹。也许柳衣会跟来并不在意料之外,我看着她黑色妖精般的装扮忽然笑了笑:“大小姐,这样出来可要小心色狼。”

“不需要你假装好心。”

我发誓刚才的一番劝告是全心加全意,但既然人家以为我假慈悲,对此我只能挑着眉等她展开话题。

柳衣站的位置背对着阳光,脸却埋在阴影里,有一种苍白的感觉。她咬着唇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我冷冷地哼了声,然后听到她说:“苏希是我的。”

很多人就是这样,喜欢一直强调一样东西的所有权,或者是玩具,或者是宠物。我想我只能怜悯苏希沦落入了这一行列中。或许连柳衣自己也无法确定苏希的归属,所以才会说这种不能明确陈诉对象的句子。

苏希是她的?就像是她自己是在说给自己听。我好笑地看着她,一边靠着墙壁,是一种懒懒的不屑姿态。我讨厌现在的氛围,因为这种氛围里我仿佛是舞台上的坏女生,在撕碎蹂躏一个纯情小姐的情感。但我清楚地知道现在经历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现实,我是我,她是她,没有谁对谁错。

终究不是哪个舞台上的剧码,所以我不承认自己是反派角色No。1。

意料中古怪的每个人(8)

我说服了自己的罪恶感,所以笑了:“然后呢?”

柳衣说:“如果你明白,那么就不要再刻意接近他。”

轻轻地用鼻子哼了声,我有些怀疑这个大小姐到底是不食人间烟火还是真的有些傻气。柳衣不出所料地开始生气,我有点无奈:“怎么,我给大小姐带来困扰了?”

“是的。”

她这种规则简单的归属游戏真的很无聊,我甚至宁可去玩最新一代的《大富翁》,为了早点结束这样的对话,我决定折节道歉。谁知道柳衣反而显得趾高气扬,一指我的鼻尖,说:“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命令你,彻底地离开他。”

看着她的样子,我笑了。命令?就她,凭什么?柳衣开始继续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我最后一转身不屑地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卫生间哇哇直叫,我只能惋惜她终究没有弄清楚我的本性。也许她应该庆幸我没有当中甩她的耳光,如果她知道我是看在苏希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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