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第1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了。”
梦寒月不禁对这陈慧娘高看一眼。仔细盯着陈慧娘的脸,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矫揉造作,欲拒还迎来。
梦寒月心内佩服,就想着若是这人可以跟着她去苏地,那也是极好的。
但正所谓人各有志,若是这陈慧娘志在乡野之间,只想过那平淡如水的日子。她也不勉强。
不禁开口询问起陈慧娘来。
“慧娘。若是……,哎!我干脆与你开门见山说吧。”
陈慧娘不解望向梦寒月,但还是请了梦寒月继续说:“大娘子要说什么?”
“慧娘。我中意你的品性。有意将你带在身边。不久便搬去苏地。你可愿意随我一道?”
“啊!”陈慧娘没想到梦寒月会打的这个主意,当下就愣住了。但左思右想,却有些欲言又止。
“慧娘。我与你投缘,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梦寒月看穿陈慧娘的有话要说却又不好开口,干脆把话说白了去。也叫陈慧娘好开口。
“既然大娘子这么豪爽。慧娘有话就直说了。……慧娘只问,大娘子,跟在你身边。可能让我儿子小峰读上私塾?”
梦寒月吃惊地看向陈慧娘,就像陈慧娘刚才对她的吃惊一样,梦寒月也吃惊陈慧娘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但转念一想,陈慧娘虽然穿着打扮都俭朴。灰衣灰裤,也没有个时兴的花样。但她发现,陈慧娘母子行为举止并不粗野。
与一般的庄户人家的村姑和小子。并不一样。
瞥了一眼安静地如同不存在一样的陈小峰。
梦寒月心里打个盹,……这孩子样貌不顶出色,但眉目清秀。
“慧娘。有个疑问刚才我就想问一问你了。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现在既然把话说开了。我想让你在我身边帮衬,你希望我能够让小峰读私塾。
不管咱们之前是什么关系。这会儿,咱们是在谈条件。
我可以问一问吗?小峰……家世如何?”
陈慧娘浑身一颤,差点儿就尖叫出来。
“大娘子。你怎么会这么问?”
“看来,我是猜对了。”梦寒月却是扯出一抹笑来。真是有趣。“说说吧,我想留着你,总不能对身边人的底细不清不楚的,对不?”
梦寒月是看出来了,陈慧娘是希望给她儿子读私塾,那就是十分看重这一块儿了。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看重读书呐?
陈慧娘颓败地靠向马车。
忽而又把脊梁骨挺得直直的,一咬牙,道“大娘子。我说!”
梦寒月点点头。
“大娘子,我并不是小峰的亲娘。小峰的亲娘是我的亲妹子。我们家本来是在江南经商的。三代下来,薄有小产。
但这一代,家里就只有我和妹妹。妹妹迷上了江南白家的嫡长子白華风。可白家那是什么人家?我们家虽然是有些恒产,却不被人家看在眼底。妹妹犯了混,又有些姿容,竟有一次机会让她碰上白家那位嫡长子。
说来也巧,那位白華风为情而醉。妹妹爱慕白華风,结果被当成了人家梦中人的替身,干了那糊涂事儿。
事后白華风公子清醒了,自然是狠狠教训了妹妹一顿。妹妹被赶回家,不久就发现有了身孕。
家里爹娘急坏了。妹妹却执意要生下小峰来。结果瞒着白家人。小峰都七岁了,反正没人知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偏偏白家人没知道,却被白大公子心心念念的女人知道了。
那女人使了一些手段。使我爹娘被流放北疆。妹妹愧疚,又想求着那女人放过小峰一条性命,竟是上吊自杀了。
那女人并没有心软。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带着小峰逃出江南来。没想到路上会被大娘子家的护卫给遇上。
也算是我和小峰的福气了。”
陈慧娘说完之后,愧疚地看向身前安静的人儿:“当初家里骤变,小峰这孩子从小有主见。逼问我,无法之下,我只能把事情告诉了小峰。
这孩子知道后,竟然不哭不闹,跟个木头人一样。从小就被邻居骂作野孩子,小杂种。我们家小峰没少吃苦。
为什么上天还要让他没了亲娘。”
莫名的,梦寒月心生怜悯。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多么相似的幼年经历啊。
“我也不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还想回到曾经的伤心地。想来,你是心中有气,十分看重小峰的前程和出息的。
就冲着你们家小峰和我的儿子有差不多苦难的童年,我应了你的要求。”
白家她也听过。至于那位白華风喜欢的女人是谁,她管不着!
这一趟去江南,便是开疆拓土去的!没想过与人为善!尤其是江南老牌的士绅人家!
PS:
江南,我来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交代
后头几日,梦寒月见了金翁卢翁张老爷等人,当初的六家人家,现在都有些犯愁。
原因是季节偏秋,天气越来越冷。小龙虾的量越来越少。
就连南畦村的百姓都跟着少了一项收入。
这可如何是好。急得他们团团转。
梦寒月脑筋一转,你没有小龙虾,不还有鱼吗?
“祛除鱼腥味的方法,我都交给你们几家的厨子了。过会儿,我把做酸菜鱼和方法交给你们。由你们看,到底是一并交给你们几家的厨子,还是分开。”梦寒月说道。
金翁啧嘴:“还是分开吧,店里有内贼。虽然回来之后,被咱们给找到解决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内贼,凡事都得留一手的好。”
几人表示赞成,但却对那酸菜鱼有些怀疑:“大娘子,这酸菜鱼,真能够抵得上小龙虾?它有那威力?”
梦寒月也苦笑了:“这个……,试试吧。我是觉得酸菜鱼的味道不错的。啊!……我想起来,烤鱼!这个味儿肯定好,可以用来做咱们店里的招牌菜!过会儿我就把方法交给你们吧。
再加上红烧肉,烧鸭这些菜色,那也是顶不错的。
可有一点,烤鱼这道菜品,必须是晚上才可以做。”
“这是什么说法?”张老爷皱紧了眉头。
“倒不是白日里不可以做。只是既然咱们都把晚市给做起来了,怎么着也不能够中途而废。这道菜品只是比较适合晚市上,几个人围着桌子吃罢了。
若是再温一些老酒,那就更美了。”
“那就烦劳大娘子了。”金翁说了一句,就皱了眉头:“大娘子,别怪老朽多心,老朽瞧你这副架势……。是要远走他乡?”
梦寒月还没有回答呢,一群男人就叽里咕噜,七嘴八舌问起梦寒月:“啥?大娘子,你要走了?走去哪里?”
“是呀是呀,大娘子,这店有你一份子,你咋能一走了之?”
梦寒月赶紧笑着打岔:“哪里是一走了之?我还想将咱大排档给做大做强呢。只是圣旨难为啊。
你瞧,上回萧王爷可是亲自走了一趟咱这山沟沟啊,圣上奖励的地契房契,那都在江南苏地。”梦寒月欲言又止。
只是这里哪个不是聪明人。都知道梦寒月的意思。
她是说,圣上有意让她去江南苏地。
圣意不可违,便是最有意见的朱贵这时候都保持难得的沉默。
只是一直没说话的卢翁。替大家问出心中的疑惑:“大娘子,你去了苏地,咱们这店到底是要怎么做成你口里的那个什么连锁饭店?”
原来是这次回来之后,金翁卢翁召开了几人会议,将梦寒月说过的“鸿鹄壮志”给没去京城的大家伙儿说道起来。
几人自是被说的一番热血沸腾。仿佛眼前已经见到了一间又一间被开起的大排档店。
“别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咱们得从长计议。等到我在江南落了户,稳妥之后,就会联系你们的。”
她这样说,别人自是没法说什么,就算是对她这话并不十分相信。也不能当面质问她,要是她到时候不联系他们怎么办,对吧?
最后这事儿就这样拍板钉钉了。
……
又说起罗老爷子自那日后清醒来。又让人来梦寒月的小院闹腾过几回,可惜回回都吃了梦寒月的哑巴亏。急的他跳脚,却拿梦寒月没辙。
说来道去,实际上是罗老爷子自己心里想着他之前陷害梦寒月的事儿,自己个儿心虚。气势自然是弱了人家一头。做起事来就事倍功半。
梦寒月是看出矛头来。但她是不会主动去提醒对手的。
有便宜不占。过期会后悔的,何况还是罗醇之这种人的便宜。那是不占白不占。
这事儿居然就僵持着了。罗家人也不知道是遮羞还是转移目标去,居然在这当口给罗宝通和罗醇之的庶女举办婚礼。
梦寒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摇头好笑,轻叹一声:“罗醇之那老东西是急糊涂了。”
他想转移人们的目光,最该做的就是沉默寡言。他倒好,这个当口,居然给罗宝通和他庶女举办婚礼。
这可真是……热闹啊!
估摸着,这趟婚礼下来,说闲话的人只多不少。
真是仇恨值大了去了。梦寒月还打着个“好主意”呐!
趁着这段时间,梦寒月先是招来了春娘,李三媳妇儿,李二媳妇儿,王家媳妇儿,和冯寡妇五个人,这五个人从前就帮着她做事,如今俨然成了她的心腹。
她要离开小柳镇了,怎么也该先和这五个人打声招呼。
这会儿五人来齐了,她把要说的话都说了。
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大妹子,你这是要舍弃俺们啦?”春娘直爽,有一说一。她心里不痛快,便就直接问梦寒月了。
这一次,梦寒月没法拿用来应承金翁等人的说法来糊弄这五个人。
她就沉默着,任凭她再好的口才,也说不出半个理由来。
李三媳妇儿忍不住替她解围:“春嫂子,你别逼她了。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又说起那回圣旨的事儿。
这倒不用梦寒月去说,李三媳妇儿给说了。
但尽管如此,梦寒月心里是愧疚的。
“几位嫂子和姐姐们,平日帮衬我的地方太多。我也知道,我这么一走,是对不住这些日子以来,咱们几个之间的感情。
但是,我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得不为之啊。”是啊,不得不做!做了的话,到最后说不定不会改变。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她怕她将来后悔。
“罢了,大妹子,嫂子我就是生气,但也知道你的为人。”春娘收起脾气。
“各位嫂子和姐姐们,我走之后,毛血旺可以继续做着,觉得累,那也可以不去做了。得了银钱,你们几个自己分吧。”梦寒月交代着一些事情,突然之间有些意兴阑珊,很有些分别时候的寂寥。
越说越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行了!还没到分离的时候,你这是嘎哈!”春娘立马就道。
梦寒月反而更寂寥了。苦笑一声:“要是你们大家伙儿都可以跟着我去江南就好了。……说笑的,别当真。别说我现在对于江南还是那雾里看花,连脚都没站稳。
等我稳妥了,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PS:
啊!还有一更!怎么着最后离开小柳镇的时候,也要狠狠整一下罗家和这个攀附权贵的罗宝通。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将计
这一日终于等到了罗宝通和罗醇之的庶女成婚的大喜日子。
梦寒月没有接到喜帖,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罗醇之想要打她的脸,却是打错主意了。
当日,罗家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这喜气还没有铺散开了。
忽而,来到罗家的宾客就听到一声一声的哀乐和哭丧声。
同时敲锣打鼓,一个喜庆,一个生哀。
宾客们个个表情古怪地扭头看向檐廊下站着的罗醇之罗老爷子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