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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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性格如何您清楚,若是雷厉风行发落了文家,倒是将二皇子从这事里摘了出来,可若是按下了这事”莫问笑,“那可就值得思量了,没有哪个君王容得下有起了反心的臣子。”
闻昱丹脑中急转,再将以往的事一串连,闻昱丹终是觉得他的父皇其实对老2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父皇所有对老2的好,如今想来倒更是放纵了老2,得了宠,却失了成长的机会。
父皇,您的好,何其残忍。
“原及,可还有其他事?”
最后这件事祁佑考虑了许久,他相信如初的判断,可这件事太过冒险,若是那位娘娘不吃这一套,将这事告知了皇上呢?
但如果真如如初预料的那样,那么,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甘心,太子太需要宫中的助力了。
最终祁佑还是决定说出来,至于要不要做,就由太子去做决定。
闻昱丹听到一半时便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莫问和祁佑只得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娘娘的事我知道一些,也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可父皇对她看得太紧,一般的皇子根本都接触不到她,她份位低,就连去给她请安的借口都没有,实施起来只怕会有难度,不过,值得一试,原及,这是天家之事,你不能查,本宫亲自来。”
“是。”
“宫里是我们最吃亏的地方,若是她真能站到我们这边”闻昱丹眼中神彩奕奕,宫中一直是他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也不过是能知道消息罢了,时间上却占不到上风。
而宫中,能和皇后抗衡的只得一人。
原及这主意出得好。
不过,闻昱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祁佑一番,打趣道:“怎么出去一遭后变化竟如此之大?以前想得你一句话还得再三询问,现在倒好,每一个主意都直戳重点,要不是本宫太过熟悉你,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人了。”
莫问也在一边帮腔,“原及,你这是不给我一条生路啊!你现在都能想到我前面去了,殿下哪还用得着我,本就偏着心了,这样下去,那碗水就要端不住了。”
祁佑从容自若的起身,甩了甩衣袍下摆,躬身一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闻昱丹和莫问对望一眼,“这家伙,出去一趟胆子肥了?”
“依臣看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逼的吧,若不是得人相助,这次恐怕您和原及…原及那人有内秀,只是我们两人一直都是臣谋划他动手,他想得远,不想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在事情上过多的发表意见,和这么个人搭挡做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问很清楚,就因为原及是这么个人,他才能大展所长。
若是原及有心和他互别苗头,以殿下对他的信任,他日子没这么好过。
“回来的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他都想了多少,殿下,臣自问不是容不下人的,原及若是真能在这上面用心,臣反倒更安心,要谋大事,二人总是要计长,原及那人,您信得过,臣也信得过。”
闻昱丹拍了拍莫问的肩膀,“原及和本宫是从小的情份,信任是从小就给与的,本宫不讳言,这方面其他人确实赶不上,但是本宫对你也是信任的,不要总夸原及,你也不错,不然本宫不会独独挑中你为谋士。”
莫问深深一躬,“能得殿下一句信任,莫问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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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你是想让我失宠吗
“怎么办秋谨,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是这样装扮真的没问题吗?”春玉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不敢想像姑爷要是知道小姐跑出去了会是什么后果。”
秋谨也着急,怎么会姑爷都回来了,小姐却还没回?按小姐离开前说的话应该早回来了才对,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一分开就是这么久,姑爷回来了理所当然要同床,总不能真让春玉顶上。
她们从来就不是姑爷的通房,在出嫁前,小姐就这么说过。
可若是春玉有这样的心思…
看了春玉一眼,秋谨心下不确定了。
在她心里,哪个女人都不是小姐的对手,若小姐真的生气了,就是一剑将人杀了都不会眨一下眼。
春玉也是跟了小姐这么多年的,应该不会这么蠢吧。
“秋谨,你说要是姑爷回来了要…要…那什么亲热,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是说出来我不是小姐会不会害了小姐?”
秋谨心下一动,就势就问,“那你想继续装小姐吗?就算和姑爷…你愿意吗?”
“啊?”春玉会过意来连连摇头,“我不是通房,小姐说过的,我要是爬了姑爷的床,和别人家里那些小丫头有什么区别?我才没那么下溅,这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我不做。”
秋谨心下大定,她不希望小姐在外强大如斯,在内却要承受来自身边人的背叛。
“那么你就不要着急,等姑爷回来了就坦白吧。”
“姑爷会不会生气”
会生气吗?本应该安于内宅的妇人却失去了踪影,哪个男人会不生气?可这事根本就瞒不住,哪怕是春玉愿意顶替小姐去给姑爷暖床也瞒不住。
春玉可以从外表上易容成小姐的样子,可言行举止学不像。
小姐,是谁都学不像的。
看向和小姐一般无二的面容,秋谨道:“你去把易容膏洗了。”
显然,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祁佑从主院出来,去给爹娘请过安后便回了院子。
看着跪在院内的一众丫头婆子,祁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从主院出来时,祁珍追出来替她嫂嫂求情的画面。
就算是向来不管内宅事的祖父都替如初开脱了两句,明明是她整出来的一个闭院自省,还跑到千里之外的青州去玩了,却还能让所有人为她说话,他都得道上一声佩服。
“都起来吧。”
回到花厅,祁佑看向春玉,这时候倒是知道不易容了。
可若真有人顶着如初的脸在他面前晃,他心里肯定舒坦不了。
春玉被那眼神看得又默默的跪了下去,不发一言,一幅认罪的模样。
祁佑正想说出如初在别院,那边秋谨也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头后道:“姑爷恕罪,请姑爷看在小姐也曾用心对您好的份上不要将事情告之长辈,小姐必定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小姐一定会您一个解释。”
祁佑微一扬眉,她们不知道如初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事?
“你等不知你们大公子到了太原?”
秋谨依旧直挺挺跪着,“知道,马管家有送消息进来,说小姐约了大公子前来。”
“就只说了这些?”
“是。”
那就怪不得了,祁佑也不再吓她们,道:“你们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别的身份,现在在别院。”
一众丫头都是猛的抬头,小姐和姑爷怎么会在一起?总不能是路上碰到了吧,可小姐明明是着男装在外的啊,而且也易容了,哪那么容易认出来。
“去打水,我要沐浴。”
“是。”
春玉和秋谨对望一眼,皆是心下大定,一人去吩咐人抬水进房,一人去了里屋给姑爷寻换洗的衣物。
华如逸是悄悄来的太原,并没有上祁家来,祁家两老也是在听到祁佑说起后才知道亲家大舅子来了太裕老太太有些不高兴,和老太爷的抱怨道:“来了也不上门来见个礼,妹妹也不来看望,这华家人是怎么回事?”
老太爷扫她一眼,体谅她并不知道那么多内情,替华如逸说了几句好话,“他来太原是有重要的事,不来也是为了稳妥起见,以我看不来倒好,不然你怎么解释孙媳妇被禁足的事?因为得罪了二皇子的侧妃?那个得罪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要不是孙媳妇息事宁人吃下这个闷亏,那侧妃娘娘怕是还不会消停,孙媳妇会遭这灾也不过是因为佑儿是太子的人,她这是为佑儿挡的灾,要是华家人知道了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不来才正好。”
老太太心下一琢磨,还真是如此,心下也就舒坦了许多,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听佑儿那话里的意思,孙媳妇关不了多久了。”
“那就好,陶嘉也太欺人太甚了。”
“这事且不说,等着就是,佑儿刚和我说过了,晚饭不在家里吃,要去别院那里和他那大舅子说点事,大儿媳妇那里你去说上一声,别又因为这事怪罪孙媳妇。”
因为华如初被禁足,为了大房着想,老太太只得解了大儿媳妇的禁,原以为关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总该清醒了些,却没想到那牛角尖是钻得愈加深了,对孙媳妇更是越加不满。
今天这刚回来佑儿就不在家里用饭,一想到大儿媳妇的反应老太太就觉得头疼,怎么就那么拎不清呢?
“不能用了晚饭再出去吗?”
老太爷看向老妻,终是漏了一点音给她知晓,“你可知道太子和佑儿这次在外差点回不来。”
看老妻吓得瞪大眼,老太爷继续道:“是孙媳妇的娘家表哥救了他们,并一路护送回来,那人现在就住在别院,一亲一表的大舅子都在那里,去陪着用饭不该吗?”
“老太爷,您刚才说,佑儿差点回不来?”
“是,佑儿现在身上都还有伤,救他的那人也受了伤,咱们祁家连救命之恩都不记了?”
老太太连连拍着胸口道:“不不不,佑儿去得应该,应该,儿媳妇那里我去说,我去说。”
拍了拍老妻的手,老太爷长长叹了口气,“佑儿是祁家唯一可以指望的人,那人实际上是救了我们祁家,不要说只是去陪着吃顿饭,就是再大的代价都得付,好在有孙媳妇那层关系在,真没想到这桩被迫结下的姻亲居然能起这样的作用。”
“谁说不是呢!”
今日恰恰是祁府各院齐聚主院用饭的日子,果然如老太太所料,当祁武氏听说儿子去了别院陪别人用饭后马上就下了脸,用了饭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回了屋。
老太太看在眼里,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多加解释,只盼着她能想通。
一个男人要是天天守在家里那才没有出息,像他们家佑儿这种已经是顶好的了。
你做娘的不支持他还有理了?
这么一想,老太太也就没有多加理会,所以,华如初一回来就避免不了的被婆婆冷眼相待了。
祁佑赶到别院时,云书正好带着人将饭菜摆好。
华如逸笑,“来得倒是刚刚好,用过饭没?”
祁佑先是叫了声兄长,再自然不过的坐到华如初身边道:“本就是过来用饭的。”
云书赶紧又上了副碗筷。
华如初撇他一眼,看向自家兄长,“要不要喝点酒?”
“我自是没意见,妹夫呢?会不会误事?”
“无碍,殿下许了我几日休息,住在这里都可。”
“那不行,离家这许多天你不在家陪我妹子却歇在这别院,那不是告诉别人我妹子失宠了吗?绝对不行。”
华如初点头应和,“就是,祁佑,你是想让我失宠吗?”
祁佑也不知道要怎样给自己辩个白,干脆接过马柏手里的酒壶一人倒了一杯,举高杯子道:“给兄长接风。”
华如初哼哼两声,终是也举了保
华如逸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下自是满意,举起杯和两人碰了一碰,“多谢。”
酒过三巡,华如初问祁佑今日去太子府的事,“太子有没有说什么?”
“那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太子说了那座银矿是你和我一起找着的,再加上之前的功劳,怎么都可以揭过去了。”
“真能揭过去了才好,粗略一算武林这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