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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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车窗外透过的灯光，将沙耶香面无表情的脸照亮了。
“小姐是初中生吗？深夜在外面晃荡可不好哦。”
“那个人很重视你，为了让你高兴才在努力吧？这你也是知道的吧？但是却和狗一样吗？不会说声谢谢吗？没用了就扔掉了吗？”
没有理会两个男子的话，沙耶香只是自顾自地不断质问着。
“这家伙是谁？你认识？”
其中一名男子低声问另一人，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电车开始减速，前方是即将到达的站台。
“喂……这个世界，有守护的价值吗？我是在为什么而战斗，告诉我啊？”
与其说是在质问眼前的两个男人，不如说是在质问自己；与其说是在质问自己，不如说更像是在质问这个世界。
“你现在马上告诉我……不然的话我……”
随着沙耶香情绪的激化，从左手的中指上，那一枚恭介送她的戒指开始，像是黑色和浅蓝色蜡笔涂鸦一样的色彩和光芒开始覆盖沙耶香的全身。
那是，魔法，或者说应该是，诅咒的颜色。
和以往施展魔法放出的温柔的蓝色光芒不一样，那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颜色。
仿佛世界被压缩成了平面，然后被无知的小孩子在上面涂鸦一样的画面，是两个男人最后看到的场景。
匕首开始落下
“沙耶香酱……你在哪里……”
迷茫地，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着。
从下午找到深夜，原本早就应该回家的乖宝宝小圆却依然在寻找着，尽管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也不知道怎么找。
这是一个小小的公园，大概是供老人散步，小孩玩耍的地方，中心有一个不小的喷泉坛，另一边可以看到河。
概括来说，景色还算不错。
抱着书包，小圆停了下来。
“你也在怨恨我嘛？”
从电灯的黑影之下，步出的是白色的罪魁。
“恨你的话，沙耶香酱就会恢复原样吗？”
小圆疲劳地反问道。
这就是鹿目圆香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她是不会怨恨别人的类型，只会单纯地认为是自己的错误。
这种性格或许让她一个人很难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生存，但是在人际方面，绝对不会有什么人真的怨恨这孩子的。
“不行的，那不是凭我的力量能够办到的。”
似乎听不出小圆反问句中的肯定之意，丘比认真而残酷地回答道。
踉跄着，移动着已经酸痛不堪的双腿，小圆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呐，你曾经说过的，我能够成为很厉害的魔法少女，那个……是真的吗？”
“很厉害那只是保守的说法，你能成为前途难以估量的魔法少女。”
看到小圆似乎有意动的表现，丘比立刻开始了它的本职——劝诱。
“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哦。”
“如果我接受了的话，沙耶香酱是不是就不用成为魔法少女了呢？”
“沙耶香完成了她的愿望，关于这点和小圆你没有任何关系。”
用后腿挠着脑袋，丘比说道。
“为什么会是我……”
无比的重量就这样毫无挣扎地压迫在小圆身上，让她又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说白了，你所潜藏着的潜在能力在理论上是不可能存在的规模……啊，另外小夜也是哦……我也是希望有人说明一下啊……”
“是吗……”
原本还有朋友能帮她打起精神来的小圆，现在只能保持着无力的样子。
“如果你们将力量释放了的话，别说是引发奇迹了，就连歪曲宇宙的法则也是可能的吧……为什么你们两个会有这种犯规一样的素质，理由至今未知。”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毫无长处的人，永远这样既无法帮助别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到最后都只是碌碌无为地活下去吧……”
抬起头，小圆看着天上黯淡的繁星。
“那虽然令我很不甘心，也很寂寞，但也没办法呢，我是这样想的……”
“和现实真是大相径庭呢，小圆，如果你希望的话，即使是万能的神也许也能够成为哦。”
同样看向天空，但是在丘比的眼里，看到的却似乎不是繁星那么简单。
“我的话……即使是丘比做不到的事，我的话就可以做到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圆的语调开始上升，那是意动的表现。
“也就是说？”
明明已经明白了的丘比，却装作不知道地进一步问道。
“我和你定下契约的话，就能让沙耶香酱的身体恢复原样了吗？”
“这种程度，一定是小事一桩吧。”
丘比的语气中带着肯定。
“这个愿望对你来说，值得付出灵魂吗？”
然后，丘比却反而退了一步，歪着头看着小圆说道。
“如果是为了沙耶香酱的话，可以啊……我，要成为魔法少——”
在最后一个字出口前的一瞬间——
一切，都是发生在一瞬间。
十五个弹孔，从这面进去，从那边透出来。
然后，丘比破碎的肢体开始滑落。
脸掉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的颅腔；从中间断开，大概是大脑的位置和枕骨被分开；下半个头颅晃动着，落到了椅子上；已经没有支撑的右前肢，掉落；身体，从大概是左肩开始到右边的后腿上方裂开；毛茸茸的松鼠尾巴，断成三截。
支离破碎，说的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
无法理解地，看着眼前刚刚还是完好无损的丘比。
身后敲击地面的声音，让满脸惊恐的小圆回过头去。
那是，打完了整整一弹匣子弹的贝雷塔M92F落地的声音。
小焰。
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又是你快一步吗……”
然后，从小圆的另一边传来了苏理的声音。
擦拭着根本不存在血迹的小刀，穿着那套女仆装的苏夜走了出来。
“就算是开启HYPER－CLOCK系统都追不上的行动力呐……”
这么感叹着，好像……不对，是根本就没有把丘比的死当成一回事。
“不过，似乎比以前的速度要快上了很多倍了呐，而且理解的速度也快很多……”
“太、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不用杀掉……”
小圆惊慌地说道。
“你啊……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牺牲自己……”
这么说着，小焰一步步接近着小圆。
“起不到作用，没有意义什么的……不要擅自作践自己……也想想那些重视你的人，适可而止啊！”
按住了小圆的双肩，小焰一反往常那种冷静的样子激动地说道。
喷泉的水珠飞洒在空气中，落在小焰的脸上，好像泪水一样，又好像是掩饰了泪水一样。
“失去你的话，会有因此伤心的人啊……为什么你就是察觉不到呢？想要保护你的人又该怎么办啊！”
这么说着，一路狂奔过来的小焰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坐倒在地上。
“焰酱……”
被小焰的泪水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圆，无意识地呼唤着哭泣着的少女的名字。
“……我们曾经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吗？和我？”
眼前，突然有什么要浮现出来，但是又没有办法看见。
听到小圆的话，小焰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抱歉……我得去找沙耶香酱了……”
惊慌失措地拿起书包，小圆抱歉地说道。
“等等……”
一手按着胸口，小焰低声地哀求着。
“美树沙耶香已经……”
“抱歉……”
没有听下去，小圆越过苏夜的身边，跑走了。
“等等……”
再次低声地哀求着，小焰似乎想要追上去，但是因为超负荷运动而疲软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跪在了地上。
“小圆！”
无措地呼唤着少女的名字，却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趴伏在地上，小焰颤抖着。
“……（摸摸）”
不知何时来到小焰身边的苏夜伸出手，在哭泣的少女背上抚摸着，手心里的光芒像是水一般温暖，融入了小焰的体内。
“……谢谢……”
哽咽着，小焰的声音中还带着少许的哭腔。
“明明也知道是无用功，你还真是不吸取教训啊，小夜你也是。”
不知何时出现在栏杆上的，是丘比的影子。
擦干眼泪，恢复了冰冷的小焰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一切的元凶。
“虽然替身有的是，但被无意义地弄坏，我也很头疼啊……这不是浪费嘛？”
这么说着，丘比跳到了长椅上，开始啃食之前被小焰和苏夜一起“杀死了”的丘比的“尸体”。
“虽然这是第三次被你们杀掉了，但是因此你们的攻击特性我也看穿了哟。”
吃完了尸体打了个饱嗝，像是吃饱了伸懒腰一样，丘比躺在长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打着滚，同时说道。
“是操纵时间的魔法吧，刚才的？”
小焰没有回答，而丘比似乎早就看穿了小焰的习惯一样确认地点了点头。
“而你……虽然没搞清楚为什么那把明明只是锋利度一般的小刀能够那么顺利地切割，但是你的能力应该就是加速吧？虽然也很快，但是却比不上能够操纵时间的晓美焰呢……”
这次，把求证的目光投向了苏夜。
“不对。”
然而，苏夜却否定了丘比的猜测。
“白痴……谁会那么容易就把底牌暴露给你啊，知道一个装置的能力就知足地滚吧。”
苏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装置吗？那么看样子不是魔法而是科技方面了，那我还真是感兴趣，据我所知人类的科技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才对。”
“啪！”
在丘比话音落下的瞬间，六把小刀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穿过它的六肢，再次将它杀死了一次。
然后，还没有等它下一个替身前来“回收”，苏夜已经把丘比的尸体收到了空间里面。
“这是干什么？”
不解地看着小女孩的行为，但是小焰却觉得这个答案似乎不会有多好……
“备用食物。”
理所当然的，小女孩“理直气壮”地说道。
拿起了匕首的人鱼公主开始迷惘
坐在电车月台上，沙耶香低着头坐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手中那明明已经被苏理清理过一次的灵魂宝石中，浑浊的颜色让人触目惊心。
“终于找到你了……”
从电梯中跑上来的，是红发的少女。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着气，杏子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盒薯片。
“你准备耍性子到什么时候啊？”
往口中倒了一块薯片，杏子问道。
“不好意思啊，让你费心了……”
一反之前那种长满了刺一样的态度，沙耶香的声音很缓和。
“什么啊，真不像你嘛。”
皱了皱眉，杏子说道。
“我只是……觉得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到头来我到底珍惜的是什么，又要保护什么……已经全都搞不清楚了……”
沙耶香的话，让不断往口中塞着薯片的杏子停了下来。
张开双手，映入杏子眼中的是，像是煮沸的水一样冒着气泡，深蓝色中夹杂着墨水一般的黑，早已不复以往海蓝色清澈的灵魂宝石。
“‘希望和绝望的平衡正负相抵’……你这么说过吧？我现在能够深刻地体会到了……虽然的确我也已经救了很多人了，但相对的心里也积累了怨恨和嫉妒……”
将宝石拿到眼前，黑色的部分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样开始蔓延。
“还伤害了最重要的朋友……”
“沙耶香！你难道……”
“祈求别人幸福的同时，却不得不去诅咒其他的人……我们魔法少女就是这样的构造吧？”
转过头来，沙耶香的脸上，是积蓄着的泪水，和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