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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画骨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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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末斜睨了她一眼,折扇啪的一声敲在了她的头上:“在这世上,只有真话才最容易哄骗人心。”

云皎很受启发的思索了一会儿,顿时领悟了云初末话中的意思,她立即学以致用的道:“云初末,我有话想对你说。”

云初末的脚步不变,语气更干脆:“说!”

“你看你行为猥琐,态度恶劣,对人一点也不温柔,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云皎正打算巴拉巴拉说一大堆,但见到云初末逐渐沉郁的脸,和向她缓步走近的身影,不由瞳孔一缩,连忙分辨道:“是你说这世上只有真话才能哄骗人心的……”

云初末将折扇别在腰间,捋了捋袖子,咬牙切齿道:“你确定方才说的是真话,嗯?”

云皎赶紧蹲在地上,连忙挡住了脸,惨兮兮的模样差点哭了:“不要打我,不要割我的舌头,我再也不敢了……”

云初末重重的哼了一声,揪着云皎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一边走着,一边道:“既然你这么了解我,我不给你机会体验一下,倒枉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被拎着的云皎差点涕泪横流,连声求饶的同时,还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云初末这个行为猥琐,态度恶劣又不温柔的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心有千千结(六)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金灿灿,为天际的流云描上了些许金边。

云皎抱膝坐在船头,望着前方划过的碧波发呆,回想起这些时日的遭遇,心里不由生出一些慨叹,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继续消沉。

云初末打着呵欠从船舱内走出来,看到云皎凄然惨淡的背影一怔,随即淡定的把呵欠打完,还饶有兴致的伸了伸懒腰,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脑袋上忽然传来沉痛的一击,云皎捂着头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果然见云初末收回手,站立在她的旁边,阴柔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坏笑,态度很恶劣的转着手里的扇子,像极了大街上**良家妇女的纨绔贵公子。

云皎捂着头,简直愤怒的咬牙:“你可不可以不要敲我的头?”

云初末表情甚是无辜,他努了努嘴,倾身挨着她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云皎很有先见之明的挪了挪位置,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与他划清界限。

受到冷遇的云初末表情更是无辜,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云皎,清澈纯良的小眼神像是要糖吃的小孩:“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有生病的迹象?”

云皎甚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又往旁边挪了挪,揶揄的问:“什么病?”

云初末漂亮的眼睛缓缓眨着,望着她似乎在笑,不紧不慢的缓缓道:“一种会使人反应迟钝,发呆抑郁的病,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症状会越发的严重。”

云皎一呆,她下意识的挠了挠头,转过头傻傻地问:“这是什么病,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说过?”

云初末笑得很灿烂,跟朵太阳花儿似的,小心翼翼的瞄了云皎一眼,脸上带着戏谑的坏笑,幽幽的补充道:“俗称老年痴呆。”

“你你你……”云皎气得脑门充血,爬过去伸手就要打他,可惜云初末的身手太好,轻而易举的就避了过去。

他敏捷的转了一圈,半倾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阴柔精致的眉目中含着笑意,手里悠然的转着折扇,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何以行如此大礼,在下不敢当啊。”

由于一扑落空,云皎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脚下,气得直捶船板,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坐起身来,双臂抱膝,侧脸枕着手臂不理他。

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早就摸清了云初末的一些习惯,如果他想同她玩闹,就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惹她发怒,看着她气得跺脚的模样偷偷发笑,这时候若是不理他,他顶多会再逗弄一阵也就索然无味的去做自己的事了,可若是理会他,只会助长云初末嚣张的气焰,让他越来越恶劣!

见到云皎不理会自己,云初末果然默默爬了过来,从旁边探头望着她:“云皎?”

云皎很不乐意的看了他一眼,负气轻轻哼了一声,又扭过头去,枕着手臂看向了另一边。

受冷落的云初末扯了扯唇角,身体半跪在船板上,又从她的另一边爬了出来,手指捏着她衣服上的一点布料,小心翼翼试探的摇了摇,阴柔精致的眉目中含着潋滟的温柔,语气近于讨好般:“小皎?”

云皎换了一个姿势,双手郁闷的撑着下巴,想起那颗已经失去灵性变成废物的灵珠,很是消沉的问道:“云初末,你的伤是不是好了?”

云初末盘腿坐在她的身边,笑得很是欢乐:“是啊,你怎么知道?”

云皎顿时被打击的抬不起头来,她又凄然惨淡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船舱里走了,背影要多荒凉就多荒凉,要多消沉就有多消沉。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想么?

云初末望着她满受打击的背影,不明所以的侧过头思索了片刻,立即站起身来,冲着船舱内的云皎喊道:“云皎,你过来。”

云皎已经回到船舱内做好,臂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撑着望着面前炉子上的茶壶发呆,听到云初末叫自己,不由郁闷的回答:“干嘛?”

云初末走了过去,微微倾着身子,伸手扳过云皎的脸,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神情,阴柔精致的眼眸中闪过某些威胁的意味:“我的伤好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呢!”

云皎的心情惨淡,云初末的伤好了,她看起来……当然很不高兴了!

要知道他的身体好了,这就意味着他又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对付她了,奥……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难过!

注视着云初末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小心翼翼的抬眸,水灵灵的大眼睛跟他对视,脸上自认没有一点破绽:“没有,我很高兴。”

“没有?”云初末挑了挑眉,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笑一个给我看看。”

云皎很愤怒,云皎很苦恼,云皎很想哭,这诸多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表现在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笑脸,十七八岁且模样很好看的小姑娘,白皙的皮肤在碧绿衣衫的映衬下更是显得灵气逼人,可爱至极,眼角弯弯的像月牙,甜腻腻的迷死人,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合不拢嘴。

云初末的唇角不动声色的上扬,幽凉的目光注视着她,眼里似乎也带着笑意,手指却划过她的脸,没好气的打击道:“比哭还难看。”

云皎顿时不乐意的嘟起了嘴,要知道这可是她最好看的笑脸了!

她转过头来,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盯着小炉上的炭火,慢慢道:“云初末,我想家了。”

云初末一愣,顺势挨着狐裘躺了下来,背对着云皎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唇角却扬起些许笑意:“那我们就回去好了。”

“真的?”听到云初末说要回去,云皎赶紧放下了手,扭过头看他。

云初末淡淡的嗯了一声,又继续道:“回去住几天也没什么打紧,以后再出来就是了。”

云皎听此,连忙站了起来,屁颠颠道:“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云初末细不可闻的笑了,没好气的道:“我们是回家,又不是出远门,收拾行李做什么?”

云皎顿时站住了,僵硬的身体看向云初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还未说话,就听云初末又喊了她一声:“云皎。”

“嗯?”云皎望着他,见云初末侧躺在狐裘之上,素白的衣摆散成了白莲花,优雅的身姿**绝艳,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准备睡觉。

隔了一会儿,只见他反手递过来一样东西,语气平静的道:“送给你。”

云皎一呆,望着云初末手中的锦盒,反应着他刚才说的话,一时间竟忘了去接。

良久都未见回应,云初末的手动了动,要将锦盒收回来,闷闷的咕哝了一句:“不要算了。”

“要!”云皎立即扑上去,把锦盒夺在手里,喜气洋洋的道:“当然要了!”

她欢天喜地的把玩着那个锦盒,却没有着急着打开,看向云初末问道:“云初末,你晚上想吃什么?”

云初末的唇角泛起些许微笑,他合上了双目,漫不经心的答:“随便吧。”

“唔……”云皎手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那就做砂锅煮鱼好了,我这就去捉鱼。”

黄昏的夕阳下,云初末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决定就好。”

船舱内回归了寂静,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见云皎不知何时已经拿着网兜出去了,不由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随手扯过狐裘闭眼睡了起来。

船舱外,云皎双腿耷拉在船头,手里把玩着那个锦盒,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支精巧的竹笛呈现在她的眼前,这支笛子通体呈黄褐色,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她知道这种竹子叫做湘妃竹,因竹节上分布着紫褐色的斑点,所以又叫斑竹,用它制作的笛子,声音浑厚高亢,可称得上是值得珍藏的佳品,云初末的书房里原本就有许多,可惜经过银时月那次的破坏后,都已毁去了。

她将笛子从锦盒中拿了出来,这时才发现笛子的一头还挂了一枚坠子,素色的流苏像是云初末的衣角,上面编织着精巧细致的梅花络,中间以银线固定着一枚白色圆润的石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天下至宝轮回石!

她伸手捋了一把流苏,将轮回石拿在手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恍惚回想起前几日他们在陌陵山上砍竹子的情景,又想到云初末这几天背着她偷偷摸摸的倒持着什么东西,莫不就是在雕刻这支笛子吧?

云皎欢天喜地的把笛子放了回去,将锦盒放在一边,拿起网兜开始专心致志的捉鱼,不一会儿就有一条不大也不小的鱼儿落网了。她屁颠屁颠的跑回到船舱里,连忙向云初末献宝道:“云初末云初末,你看,我网了一条很大的鱼呢!”

云初末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她似乎在笑,轻轻的语气念道:“好啊,今晚这条大鱼就赏给你吃了。”

云皎顿时不满的嘟起了嘴,不乐意的道:“一条鱼根本不够好不好,我今晚……今晚要吃两条!”

望着她将小鱼放在木盆里,又拿着网兜出去了,云初末眼里的笑意顿时在脸上荡开,跟朵太阳花儿似的,尽是温暖。

☆、剑灵阴姽婳(一)

十里笙歌轻欢场,寂寞烟花一世凉。更新最快最稳定

——《八重樱》

在水路上辗转行了十几天,将近深夜,他们才回到明月居。

几个月不见,明月居里的景致萧条了许多,树木枯黄,簌簌的向下掉着叶子,莲池内的荷花已经凋萎,只剩下荷叶梗子孤零零的矗立在水面之上,一派初冬霜重寒轻的模样。

云皎和云初末绕过碧莲池子,很快来到了庭院,然而他们却在庭院中顿住了脚步,望着前方的房屋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

不远处的屋檐下挂着十几盏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绯色的光影倒映在净水池里,清风阵阵,时有暗香拂来,一副诡异唯美的景。

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警惕的搜寻着四周,几乎是同时的,目光锁定在屋顶之上,昏暗的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那里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云皎顿时心生诧异,莫不是趁她和云初末不在,有人闯进明月居里来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明月居的结界与云初末紧密相连,若是有人强行破除结界,他不可能不会知道。除非有一种可能,这个女子身上与云初末有着某种关联,结界感受不到受威胁的气息,便主动放她进来了。

她正想着,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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