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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画骨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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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末清俊温柔的眉微皱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望向云皎笑了笑:“鱼汤做好了?”

云皎立即点头,献宝似的将碗端给他,见他尝了一口之后,满怀期待的凑近他:“怎么样,这个鱼汤我煮的是不是特别滑腻鲜美,秀色可餐!”

云初末含笑的目光望向了她,恨铁不成钢的在她头上敲了一敲:“到底是谁教给你的,你好好想一想,秀色可餐是用来形容鱼汤的么?”

云皎顿时吃瘪,讪讪的奥了一声:“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云初末想了想,点头答道:“还好。”

对云皎而言,还好就是还有的地方不好,于是她很苦恼的挠了挠头,小声嘀咕:“到底哪个地方不好,明明就很好嘛……”

云初末唇角荡开笑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到底哪里不好很难想么,你不是说想去镇上买些豆腐?”

云皎恍然大悟的奥了一声,同时觉得真是太失算了,这个时候做鱼怎么可以少了豆腐呢,原本这件事她是记得的来着,后来被人那么一闹,又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她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阎刀,原本以为掏心掏肺、老实交代就能侥幸保全一命的阎刀,看到对方毫无反应的打趣秀恩爱,甚至还有人被自己那些血淋林的罪行说睡着了,他不由在心里轻喟,这年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被云皎看了这么一眼,又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姑娘姑娘,我全都招了,真的。”

云皎露出很讨人喜欢的笑脸,端了一碗鱼汤走向他,微微嘟着嘴:“你别害怕呀,人家这么一个温柔善良可爱的小姑娘,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阎刀颤巍巍的接下鱼汤,立即道:“姑娘说的极是!”

云皎一直被云初末欺压虐待了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被她欺压虐待的,顿时有种咸鱼翻身、枯木逢春的优越感,她趁机建议道:“你家里可有什么人?若是没有,以后就与我们同路吧,我们会对你很好的。”

不远处的云初末警示的轻咳了几声,云皎转过头狡黠道:“公子,我都是说着玩的,你千万别当真!”

无视她甜到骨子里的笑脸,云初末淡定的端过鱼汤,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而另一边的阎刀则长呼了一口气,不由心想到,幸亏她是说着玩的,不然每天顶着被割成一块一块的风险,不死也得把人吓疯了。

正想着,又听云皎道:“再过半日就到镇上了,你要从那里下去么?”

阎刀满面堆笑,连忙道:“是是是……”

云皎很舍不得:“你回答的这样干脆,倒让我们觉得寒心了。”

阎刀已近精神崩溃,神情间都快哭了:“不是的,姑娘,我也……很舍不得你们,奈何家中有八十岁老母,还有七岁的小娃娃需要照料,不得已只能跟姑娘和公子分道扬镳。他日山水有相逢,若是再遇到姑娘,我一定赴汤蹈火的报答你们的恩情!”

最后,精神崩溃的阎刀消沉的想,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他再遇到这两个人了,他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此以后只吃素,也不要被人一点一点的割成肉酱。

云皎还想再跟他玩一会儿,一旁的云初末望着她,神色俨然:“云皎,你过来。”

云皎转过头,好奇的看着他:“作甚么?”

云初末掀了掀衣袂,拍了拍身边的地方:“你闹了一天不觉得累么,过来睡觉。”

云皎很是不服气,微微嘟着嘴:“可是我又不困……”

见到云初末逐渐幽凉的眼眸,立即改口道:“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累了呢!”

屁颠屁颠的凑过去,刚坐下来就为难了,船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云初末坐在旁边,必然导致属于她的空间变小了许多,那么她是坐着睡,还是躺着睡,还是蜷着睡比较好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想对策之时,云初末已经伸手揽过了她的头,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以一种极为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腿上。

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幽香,衬着船舱内清淡悠远的茶香味,令人的精神瞬间放松了许多,就连没有睡意的人也渐渐开始犯困了。

云皎只觉得云初末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力道轻柔舒适,所以她很快的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依稀的听见有人说话:“你总是贪玩,这样快就不想家了么?”

睡梦中,她好像回到了明月居,透过朦朦胧胧的光线,她看到了云初末屋前的瘦梅,生机盎然的开了一树梅花,还有那座莲池,莲蓬上的莲子个个饱满,亭亭玉立。

不过,在她还没来得及质疑梅花和莲蓬怎么会长在同一个季节的时候,就昏昏噩噩的陷入了更深沉的熟睡之中。

☆、迤逦泼茶香(三)

将近傍晚,他们的船才到达小镇上。

阎刀立即要求下船回家,云皎挽留了许久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意,你来我往,推来推去,云皎很是觉得,阎刀虽然是个盗墓贼,但其实是个有风骨的盗墓贼。

见到他归心似箭,一心惦念着家里的八十岁老母亲和七岁的儿子,她也不好勉强人家,于是依依不舍的跟阎刀挥泪告别了。

不过,阎刀临走之前,还从怀里拿出一样物什:“在下出身微寒,全身上下也没个值钱的东西,唯有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玩意,就送给姑娘当作纪念吧。”

这是一支短小的笛子,不知是何材质,周身均呈乳白色,表面光滑如玉,笛子的一头还点缀着一枚玉坠,看起来小巧精致,很是好看。

云皎简直受**若惊,找遍了全身也没有翻出可以送给阎刀的礼物,不过目光所及看到一把菜刀,顿悟到这便是他们友情的见证,于是情深义切的把它托付给阎刀了。

阎刀的脸色青白了好一阵儿,默默接过菜刀转身走了,云皎还有点放不下这位好朋友,在渡口边依依不舍的挥了好久。

身后传来云初末淡淡的轻咳声:“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那么舍不得的话,你也跟着去罢。”

云皎激灵了一下,立即转身:“不用啦,公子!人家以后还要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伺候你呢!”

说完这些,立即狗腿的跑到云初末身边,笑嘻嘻炫耀道:“云初末,你看这是那个人送给我的礼物!”

云初末神色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头:“你喜欢便好。”说完,便迈步朝着集镇走了。

云皎不明所以的拿着那支笛子看了许久,小声嘀咕道:“喜欢,当然喜欢了,这可是人家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

已经走了好几步的云初末突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她,语气清淡温柔:“你还不走么?”

云皎立即露出讨人喜欢的笑脸,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云初末云初末,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江东之地,自古便是鱼龙混杂,商业繁荣的地方,而作为江东一座靠近水线的小镇,虽然比不得长安城的繁华,倒也十分热闹。

人群熙攘的大街上,云皎蹦蹦跳跳的跑到一个摊子前,伸手拿起一支长箫,献宝似的给云初末看:“云初末,你看这个好不好玩?”

卖乐器的老板一见生意来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立即笑眯眯迎上来:“姑娘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紫竹做的,才卖三两银子。更新最快最稳定”

云皎顿时双眼放光,立刻向云初末投了一个期待祈求的眼神,云初末缓步走了过来,云淡风轻的将她手上的箫抽出来,端详少许:“这是苦竹吧。”

老板的笑脸立即寒下来了,要知道这些乐器已经仿得有**分像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然而对方一眼就认出这支箫的材质,可见是碰上行家了,如果在纠缠下去,未免会给他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于是他很有决断的把那支箫拿回来,对云初末长长的作了一揖,风萧萧兮易水寒,迈着阔步走回去了。

云皎瞪大了眼睛,疑惑问:“他做什么?”

云初末斜睨了她一眼:“还看不出来么,你被骗了。”

云皎顿时觉得大大的委屈,原先的好精神被消磨了大半,微微嘟着嘴,小声嘀咕着:“即使被骗了又怎么样,难得我喜欢……”

云初末拿着折扇在她的头上敲了一敲:“你还要不要去吃饭,再晚一会儿,酒楼可都要打烊了。”

云皎立即道:“要!”

两个人沿着长街不紧不慢的走,比较哪家酒楼看起来最烧钱,云皎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云初末:“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云初末的手里拿着扇子,走起路来**绝艳,儒雅非常,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好像浑不在意一般,面无表情的淡淡道:“不要说话,继续走。”

云皎闷了一闷,很是郁结的继续走,不过在心里却陷入了乱七八糟的猜测之中。

难道是阎刀那家伙惹来的仇家追上来了,因为找不到正主报仇,所以打算拿他们当替死鬼?还是官府里的人,以为他们是盗墓贼的同伙,所以要捉拿她和云初末押回大牢拷问?

想起大牢里传说中的十八中刑具,云皎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一抖,微微感概:人在江湖飘,迟早要挨刀。

她正为整个江湖的未来忧虑着,脑袋上又被人敲了一下,云皎立即很愤怒:“你可不可以不要敲我的头?”

云初末握着折扇的手负在后面,衬着皎白的衣袖显得很是儒雅,斜了她一眼:“你又在胡乱想些什么?”

云皎很不服气,跟上他的脚步,凑过来语气温软:“我才没有乱想,而是在考虑一件大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两个被人追杀,或者被打入大牢应该怎么办!”

云初末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语气漫不经心的:“哦,确实是一件大事,那你想到了么?”

云皎秀眉紧蹙,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久,最终还是闷闷道:“你看我修为不高,武功也不好,所以打架这种事,我是绝对不在行的。”

云初末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挑眉望向她:“这么说,你要逃跑了?”

“怎么会,”云皎很是愤怒,顿时豪气冲天,肝胆相照:“你看我像是胆小的人嘛?你看我像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嘛?关键时刻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跑掉!”

云初末有些意外的看了云皎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她道:“显然以我们的聪明才智,势必要采取迂回战术的。”

云初末看向她,很好脾气的问了一句:“什么是迂回战术?”

云皎很是自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在云初末面前表现真才学、大智慧了,她露出了一个极为畅怀的笑脸,沉郁顿挫道:“自然,若是遇到强敌时,我先行一步保存实力,万一你被抓了,我还可以想方设法营救你。”

云初末抽了抽唇角,还是问:“……这和逃跑有分别么?”

“当然有分别了!”

见到对方完全领会不到自己的‘大智慧’,云皎顿时有种怀才不遇的消沉感,在她还想更深层次的解说自己‘迂回战术’的妙处时,对方首先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不要说了,”云初末微微皱眉,语气里带了些许威严:“今天说了这样多话,你不觉得累么?”

被嫌弃的云皎扁了扁嘴,望着云初末远去的背影,见他完全不在意的丢下自己,慵懒随意的走在前头,她黯然神伤了好一会儿,秋风扫黄叶,满地的凄凉。

见云初末快要走远,她连忙跟上前,伸手可怜巴巴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犹豫再三,还是嗫喏的问:“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这一路上都没什么精神……”

她从离开明月居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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