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思!
周妈在其他房间走出来,发现雷磊轩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又是挥手又是瞪眼,示意雷磊轩离开。雷磊轩装聋作哑,仍然站在窗户外不离开。周妈无可奈何地在远处干着急。
雷振远跪下将木棍举向半空良久,如月都没有反应,只是望木棍发愣。雷振远就焦急的。夫人要是一直发愣下去,自己岂不是要一直跪下去?
“夫人,我做错了,请你打我吧。”雷振远眨眼看如月,真希望如月马上抓起木棍将自己打一顿,尽快结果这场负荆请罪,尽快地原谅自己,让自己悬起的心安定下来。
如月只是看看雷振远,看看木棍,一言不发,更不要说动手打人了。
雷振远真是气憋。唉,求人打自己原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如月沉默不语,没有任何的行动,她在猜测雷振远唱的是哪出戏。如月不想轻举妄动,这雷老虎变脸比翻书还快,他要对人好时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你;他在是翻脸不认人了,杀气腾腾的,凶狠异常。
“夫人——”雷振远眨眼看如月,显得可怜巴巴的。
如月不好再沉默,冷静地问:“雷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咳,跪了这样长的时间,有人还不明白要干什么。白白让膝盖受罪,早知道要先向她说清楚才下跪。雷振远有点懊恼,又怀疑如月是成心捉弄自己。
“夫人,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在向夫人负荆请罪,请求夫人原谅。”本着真诚地认错的态度,雷振远严肃认真地说明自己此举目的。
如月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挑剔的目光在雷振远的身体上来回移动,嘲弄地说:“雷老爷,好像负荆请罪的人都是脱光了上衣,才向人请罪的。你这个样子。似乎不够诚心。”
脱光上衣?雷振远望着如月身上穿的那件厚厚的狐裘,再看看如月身边那盆烧得旺旺的火炭,脸部在抽搐:这大冷的天,脱光了上衣,就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的。
雷振远是诚心诚意地向如月陪罪的,可他不想被冻僵了。
“夫人,这戏文上的负荆请罪可不需要脱光上衣的,夫人想来是弄错了。”雷振远心中一着急,说话就欠考虑了。
“雷老爷,原来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学唱戏。对不起,我没有心思陪你唱戏。雷老爷,你另找他人吧。”如月十分生气,从椅子上站立,要离开。还以为这恶霸要干什么,原来是看戏后佘兴未尽,要来表演一番。
咳,为什么这现实中的跟戏文上的相差这样远。那戏文上的书生一负荆请罪,他的娘子就感动得泪水涟涟,可自己的夫人却对自己的负荆请罪冷嘲热讽。
雷振远急得放下木棍,按如月重新坐回椅子上,将脑袋伏在如月的膝盖上,匆匆忙忙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夫人。我真浑,居然把夫人关到地牢中,害得夫人吃尽了苦头。我知道自己错了,请夫人原谅我的一时鲁莽。”
如月有些怀疑,雷振远负荆请罪后,紧接着是不是就跟自己算帐,反正他的言行不值得可信。
“雷老爷,你没有错,有错的是我。雷老爷,男儿膝下有黄金,请你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的,我受不起。”
“夫人,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一直跪下,直到你原谅我为止。”雷振远下定了决心。
这决定并没能打动如月的心,不要说如月不相信雷振远是诚心诚意请自己原谅,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就此原谅他的。在地牢中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以及由此引发的仇恨,不是这样容量就能根除的。
雷振远跪在如月面前,脑袋放在如月双腿上,双手抱紧如月的双脚,如月几次要站立离开,都没有成功。
咳,看来不原谅他是不能离开的。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如月气得要疯了,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愤怒地看死死地粘着自己的人。
雷振远心慌意乱,心一直还下沉,难道自己与夫人间真的就此成为仇人?!
雷振远不甘心,他与如月虽说没有什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过,可也曾经和和美美在生活过。为什么别人能够拥有的幸福,他就不能够拥有。
“夫人,不要这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能没有你,夫人。我们曾经一起快乐无比地生活过,我知道你曾经真心喜欢过我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生活……”
雷振远深情地回忆过去的快乐生活,说得热泪盈眶。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如月确实感到快乐,直到发现雷振远与其他女人有染后,如月的快乐就渐渐地消失了。如月长叹着,叹息那短暂的快乐生活。
窗户外忽然传来了哭泣声,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雷振远迅速地打开房门走出去看,气得瞪圆了眼睛:“你小子在这里干什么?”
(今天回家晚了,一回到马上更新还是迟了,请各位亲们原谅)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2。一笑泯恩仇
“喂,你等等。”如月看到雷振远有动武的念头。及时叫住了他。
雷振远停止了要迈出的脚步,回头迷惑地看如月。
如月走到门口处,预先拉住了雷振远的大手,才顺着雷振远的目光向窗户那边看去,见到雷磊轩还倚在靠近窗户的墙上,用衣袖擦拭眼睛。
唉,雷振远唱的这场戏,看戏的主没有动情,旁听的倒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全部落入了儿子的耳中,雷振远是暴跳如雷,这小子什么不学偏学会了听老子的墙角。雷振远是越想越生气,要走去教训儿子。如月紧紧地拉住雷振远的大手不放松,雷振远甩了几次都没有甩脱,又不好连带如月一起拖了过去,只得气咻咻地站在门边瞪眼看儿子。
如月也没有想到雷磊轩会将刚才的话听了去,一个小孩子,不应该参与到大人的纠纷中来。
“磊轩,偷听别人说话是没有修养的行为,以后不能这样做了。别在这里惹你父亲生气了,你回怡湘院去吧。”
雷磊轩瞟了一下父母紧紧扣在一起的手,快步向外面走去。听到父亲的话。雷磊轩是一知半解,知道父亲并没有生母亲的气,也没有要修理母亲的打算。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看父亲现在气冲冲的,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的好。
雷磊轩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外。
房间门口处只有雷振远和如月紧靠站立在一起。如月醒悟到自己还拉住雷振远的大手不放,动作太过于暧昧,连忙放开这只大手。雷振远反手拉住如月的手,握得紧紧的,如月挣扎几下都没能挣脱,让雷振远拉入房间里去。
雷振远坐到床边,手上仍旧拉如月的手不放。
如月甩了几下都没能甩掉,愤愤地叫:“放手,老拉我干什么,不要脸。”在如月的心中,雷振远早不能算是一家人了,是陌路人外加带有仇的那种,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
“原来拉手是不要脸,刚才是谁先不要脸的?”雷振远拉如月的手不仅没有放开,而且握得更加有力了。
如月皱眉,她的手上隐隐作痛:“你要捏断我的手,把我弄残废?”
雷振远听了,马上松开手,看向刚才握住的地方,果然红了一圈子。这女人,真像是瓷做的,碰一碰就要坏了。
雷振远改用手揽如月的肩膀。注视这张生气的俏脸,温和的说:“夫人别生气,我是一个粗人。原谅我,哦?”
如月拉下脸,掉头看向另一边。原谅他,说得轻巧。
这个动作,雷振远十分熟悉,如月过去生气时总是这样将脸扭向另一边去,过不久又与自己和好了,想来这次也不例外。雷振远的心情大有好转,注视如月的侧脸戏笑:“小心眼儿,就会这样给我脸色看。”
如月骤然转过脸质问雷振远:“你说谁小心眼儿?”
“这里只有你和我,我还会说谁,当然是你了。”雷振远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回答。
如月板着脸,直直的盯住雷振远问:“雷老爷,那你一定是心胸开阔、大肚能容天下可容之事了?”雷老虎要是心胸开阔,就不会暴戾成性了。
雷振远不想与如月探讨气量方面的问题,他只关心如月是否还在记恨自己,一把将如月逼近的脑袋就势搂在胸前,放柔声音说:“夫人。我们和好,行吗?我能够原谅你逃跑的事,你也原谅我一时的冲动,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一时的冲动?不!我绝不原谅!”
如月狂怒地推开雷振远,想起在地牢中老鼠在身体上肆意爬行的恐怖、想起指尖上生生地被撕咬的剧痛,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让如月不能自控。
雷振远也恼了,怒气冲冲地看如月,低声地吼叫:“你逃跑了,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要在别人家,弃家逃离的女人被抓回来,大都被乱杖……”
看到如月脸色煞白,雷振远及时住口,想起自己不是在跟夫人算帐,是在跟她讲和的,向她陪罪的。雷振远顿了顿,换上笑嘻嘻的面孔,握上如月的手轻摇:“夫人,我们来个一笑泯恩仇,好吗?”
一笑泯恩仇?
“不!绝不!”如月尖叫着抽回手,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嫌恶和强烈的仇恨。这个恶霸不顾自己的生死,坚持把自己关入地牢中,让自己饱受折磨,如月现在连杀雷振远报仇雪恨的心都有,怎么可能会与他一笑泯恩仇?!
雷振远不放弃,漠视如月的神色,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如月:“夫人,大度一点。别这样鸡肠小肚的,为这点小事揪住不放钻牛角尖,伤了夫妻之情。你看那些江湖爽客,曾经结下血海深仇,为了大义,双方一笑泯恩仇。我们夫妻间有什么过节不能放下的。”
听听,要是如月不肯原谅他,不是他做得太绝了,而是如月的心胸太狭窄。
如月气得差点要发疯,哭天抹泪地冲雷振远叫喊:“我又不是什么江湖爽客,不懂得什么‘一笑泯恩仇’。我就是鸡肠小肚,就是要钻牛角尖,就是要恨死你,怎么样?你心胸开阔,为什么押我进地牢时,不‘一笑泯恩仇’,我苦苦哀求你放我出来,你又是怎样做的?要不是磊轩和李靖宇守在那里,我现在恐怕早就……”
如月说不下去,伏在床栏上放声大哭。
雷振远愧疚极了,想起自己对如月曾经的伤害,痛苦不已,看到如月伏在床栏上伤心欲绝。又是心疼,靠过去轻轻摩挲如月的肩头,轻轻地劝说:“夫人,别难过了,你哭得我的心中乱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这不是在向你陪罪吗?”
“雷老爷,你的陪罪,我受不起。”
厌恶地甩掉放在肩膀上的大手,如月拭去眼泪,抽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挺个大肚子,站久了就腰酸。
雷振远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这次陪罪是前所未有的艰辛,夫人似乎不打算原谅自己。
房间里陷入沉默中,空气沉闷。
“喂,我跟你说。”如月打破了沉静,先开口说话。
雷振远精神一振,肯主动和自己说话,说明有人心中的气消了不少:“夫人,你说,我在听。”
“反正我们间已无感情,再凑在一起彼此之间只有互相折磨,不如我们好聚好散。你放我走,再另行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小姐,我也不用整天生气,岂不好?”
还以为她原谅了自己,原来是要求自己放她走人。雷振远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别胡说八道,是你自己不想跟我过,我可没有说你什么不是。”
在雷振远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聚好散的观念,自己的女人,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绝对没有放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