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出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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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涉足,倒是也不生疏。孕妇不宜过多用药,他还专门开了些适合章氏服用的温补的食疗方子。
一路上,婳贞跟红娟在车里闲聊近来诸事,倒也是感慨良多,短短数月,大起大落的,还真是让人有些疲惫,家中诸人都意识到了楼家如今的境地,家大业大,难免为人所觊觎,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财不露白,也是时候要将楼家的产业进行一番整顿,减去那些繁枝末节,将财富隐藏起来了。只等查出了家中的内贼,便要精简人员,安生度日了。
俩人聊得正欢,车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婳贞撩起帘子,朝外看去,却是还不曾到达她兄长家里,而前面赶车的师傅,眼下却是不知道去了何处,待她察觉不对时,已经迟了些,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头也跟着昏昏沉沉的,往车壁上一靠,就失去了意识。
夫君不出墙 八十八章
婳贞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疼,重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有些乏力,强撑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呆着的,是间破旧的木屋,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连嘴里也被塞了东西,让她觉得十分难受,而红娟就躺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似乎还没有恢复意识。
挣扎着坐起来,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冷静下来,他们好像是被人给绑架了,真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出门一趟,还是坐在车里去郊外,就被人给绑了,该说她是出门没看黄历么,倒霉也该有个度吧。
甩了甩脑袋,打量了周围一下,这应该是间破旧了的屋子,依稀能从木板之间的缝隙透些光芒进来,她是早上出的门,眼下,外头太阳正大,想来应当是中午。嘴里被塞着东西,十分的难受,还有手上,感觉已经有些因为血脉不畅而发冷。这样下去,就是得救了,将来,只怕手脚也要不利索,何况她还怀着孩子呢。
从眼下的情况分析,她们这次被绑架,应当是有预谋的跟踪绑架,而非没有计划的行动。那赶车的是先前到内宅来她问过话的小五子。可是,她记得她掀开那布帘的时候,却不曾看到他的人影,而,就是那个时候,她粹不及防的闻到了空气中有着奇怪的味道,跟着就失去了意识,而且,她们被绑的那个地方,正巧是没有什么人烟的小路,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有预谋的,而且,那小五子如果不是遭了毒手,就是跟绑匪有关系的。
婳贞用脚支撑着自己,努力的挪动,朝红娟靠过去,同时还要当心压到自己的肚子,分外的艰辛,废了十二万分的力气,才终于挪到脚能勾到红娟的地方。饶是如此,也已经是费尽了力气,嘘喘不已。
休息了一会,她才用脚去拨动红娟,她思索着,自己既然已经醒来了,红娟也应当要醒来了吧。果不其然,被她拨了几下,红娟就有了反应,先是呜呜的哼声,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情况,呜呜的声音更大了几分。婳贞连忙将又努力朝她挪了挪,用臃肿的身子,推搡着她,帮着她坐起来。
等红娟坐起来之后,扭动了脖子,看了看四周,眼中浮现了明显的惊慌神色。婳贞相信,若不是她现在被堵了嘴巴,她一定会尖叫出来。
他们一早出的门,娘家那边却是没有通知,只能等楼洛书到了晚间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回去,去柳家那边寻人,才会知道,她们不见了。然后再派人来找,都要到半夜了,而且还不一定就能找得到,这还不说,现在离晚间可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那绑匪可是随时都会回来的,等到那个时候,只怕她们两个就危险了。在那之前,她们必须想办法自救才行。
首先就是要解开帮着他们绳索,然后再想办法离开。眼下两人都被绑着,手还绑在了后头,嘴也被堵着,解开绳索却是件大难题,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的回忆,从前上女子防身课的时候,教练是怎么教她脱困的。
对,先从嘴巴开始,努力的深呼吸,一点一点的活动这牙齿,将口中的布团一点点的往外头吐,这个过程是极其艰辛的,好几次她差点就要吐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将口中的布团全部吐了出去。急急的的喘了两口气,将胸口里的不适感觉咽了回去,才转过神来,对红娟说:
“娟儿,你想办法起来,我帮你把绳子给咬断,快些。”
红娟见她顺利的将口中的布团吐出,连忙挣扎着从地上跪了起来,背对着婳贞,努力将自己被绑在背后的手抬高,不让她等会咬绳子的时候,压到肚子。
婳贞真是庆幸,自己还很年轻,不是七老八十,一口牙还十分的利索,那绑着她们的绳索足有拇指粗细,虽然废了她不少的气力,到底还是被她努力给咬松了些。尽管这个时候,她的牙帮子都开始发酸了。又努力了一番,总算是将红娟手上的绳索给咬开了。
红娟的双手一脱困,立刻就将脚上的绳索给解了,然后,帮着婳贞将她手脚上的绳索也一并除去。才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起身。
经过这么一折腾,婳贞只觉得自己腹部隐隐有些不适,不过,眼下却不是去管这个的时候了,拉着红娟就要往门外跑。结果刚刚拉开了那扇木门,就看见一张冷漠的脸,正对着她们,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颜管家!”红娟惊讶的叫了出来,婳贞则是心里一沉,果然是他呀。这下可真是惨了。
“少夫人,老夫好不容易才将你请了来,你想去哪里呢?”颜忠朝着婳贞冷冷的一笑,身后跟着有些发虚却又不得不壮起胆子的小五子。
“果然是你!”婳贞拉着红娟退回屋子里,而颜忠则是缓步朝着她走来,手里则拿着从腰上抽出的匕首,散发着寒光,看得她心里发怵。这一刀子下来,估计以她眼下的情况,可就真是要一尸两命了。
“哦,少夫人如何猜到就是我的?”颜忠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先前绑她们的时候,没有被她看到,怎么她就知道是被他给绑来了呢。
“现在知道这个有意义么,我如今还不是落到你手里了。”婳贞苦笑,先前她和楼洛书一同清查家中的账务,就发现这位大管家有好几处账目对不上号,旁人可能很难查出来,毕竟这古代的记账方式,可不比现代,查起来简直是要命的很,只是,她好巧不巧,在学着管账那段时间里,将去年的帐用复式记账法给算了一遍,所以,后来全面接手家中事物的时候,只需要去核对她手中那本誊抄的账目,就可以发现其中的问题。
结果一算下来,他大总管那边,光是去年,就有好几笔帐是对不上号的,再往前面几年一查,对不上号的数就更多了,然后才会去单独调查他的情况,发现他在外面有好几处私宅田地庄子。其价值远远超出了他这些年在楼家所得的钱财。
如今在这里看见他,当下就立刻确定了,他们一直在彻查的楼家内鬼,正是这位颜管家。如今被她识破了真面目,又有他女儿颜淼的过节摆在那里,她今天怕是要吃大亏了。弄不好,只怕还很难全身而退了,真是要命啊。
颜忠见婳贞一脸的苦笑,知道她八成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也知道今天怕是难以逃脱出去了,顿时就笑了。很好,看来,她对自己的处境还是非常的了解啊。
“少夫人,看来你也知道老夫要做些什么了,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吧。”颜忠将两人逼进房里,让小五子重新将两人的手脚绑住,才慢慢的道。
“交易?你想做什么交易?”婳贞皱了皱眉头,这颜忠倒是真有意思,她明明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两个,还指望着她会与他做交易?
“既然少夫人问了,我也就明说了,少夫人若是能将楼家金库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说出来,颜某人还可以考虑一下,等会让少夫人去得痛快些。如何?”颜忠笑呵呵的说道。他若不是为了要问出金库钥匙的所在之处,早就解决了这两个娘们了。哪里还会有这个闲心来跟她啰嗦。
“金库的钥匙?”婳贞皱眉,想了想,才回忆起前阵子从婆婆李氏手中接手家中事务的时候,是有那么一只盒子,装着一把铜钥匙,不过,当时她也没有太在意,随手就给放到屉子里了,莫非那就是楼家金库的钥匙?眼下看来,还真是庆幸,她当时没有太在意那把钥匙,把它搁在了抽屉里,若是今天被她戴在了身上,只怕,她和红娟就等不到清醒,就被人给宰了。
颜忠见她神色有异,知道她定然是想起来了那个钥匙,连忙道:“少夫人,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老夫可算不得什么好人,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若是想少吃点苦头,还是老实些的好。”
婳贞闻言,一阵冷笑,这颜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竟然连楼家金库的主意也打上了。“想必颜管家这么急切的想知道金库的钥匙在哪里,怕是苏刺史那里催你也催得挺紧了吧?”
放眼整个苏城,若是非要说有那么一个能将楼家吃下肚的人,那一定是苏刺史,上回贡品一事,就是他设下的圈套,其中绿纱也好,这颜忠也好,只怕都是他埋伏的眼线,不过,如今看来,这颜忠将她绑架而来,却是动了自己独吞楼家家产的心思了。
苏刺史可没有这么笨,就这么将她捉了过来,只怕楼家上下非要翻天去了。楼家在苏州城里的实力,可是不敢小觑的,还有她的娘家柳家,那也是有不少的人脉的,真要因为寻她,那苏州城里的秩序一定会乱,他一洲刺史,怎么能允许自己管辖的地界秩序混乱不受控制呢。由此可见,这颜忠将她绑来,一定是自己的意思,未曾与那苏刺史打过商量。
此时,她故意将苏刺史拉了出来,也是想试探看看,这颜忠究竟是不是苏刺史安放在楼家的耳目,上次那批绣料泡水的消息,是不是他泄露出去的。
“少夫人,你不要跟我耍花样,不管我背后的是谁,你今日若是不说出钥匙在什么地方,我可就要不客气了,我可不是你家三郎,会怜香惜玉。”颜忠也不是笨蛋,能在楼家做管家多年,又岂会看不出来,婳贞这是在套他的话。故又将狠话说了一遍,就是不回答她的提问。
夫君不出墙 八十九章
“颜忠,你不用威胁我,无论如何,你今天也不会放过我,我又何必要满足于你。”婳贞跟红娟都被绑着,颜忠重新二次绑缚,却是比前一次要紧上了许多,她不论如何也都挣脱不开,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去挣脱,只能尽量用自己的身体将她们被绑着的部位遮掩起来,她手里拽着一小片瓦片,是刚刚退回来的时候,被她用脚到一边的,然后小五子过来绑她们的时候,她又刻意的朝着瓦片的方向移动。一边跟颜忠说话,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瓦片扣到了手里。
“哼,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吧,那东西总归是在你房里,我等会就回去,晚上三少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出来寻你,到时候我再去找,也是一样的。”颜忠先是变了变脸,而后却又狠狠的道,那房间就那么一点点大,他就不信还能找不到那一片钥匙。
颜忠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走到婳贞的身边,道:
“少夫人想不想知道,我等会会怎么收拾你?”他自己说完,顿了顿,见婳贞不开口,又说道:“当初那把火没能烧死你,今天我可是给少夫人选了一处好地方,这附近可是都没有人家,今日这把火,看谁还会来救你。”
婳贞瞪圆了眼睛,当初的那把火,她可是一直记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