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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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送上门的野女人,他就是黏着野女人的贱骨头野男人,他有本事,当初别招我,哪个是送上门让他糟践的?
周小夏,我失去的孩子,是我的心伤,是我永远不能好的创口,不论他基于何种理由说出这样的话,我都不原谅他,谁都可以轻忽小夏,惟独他不可以,他是小夏的父亲。
他说这样的话,就是不疼小夏,不疼咱们的孩子。
他让我难过,我也不会放他好过。
异常愤怒,一张嘴,隔着衣服,我下死劲咬住了他的胸膛,和他拼了……
第二十一章:捉 奸 成 双
【主题在于捉奸,你们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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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和周子辰拼命的念头,我下死劲咬他胸口,恨不得撕下一块肉。
他闷哼一声,全身崩得僵直,摁住我的手却没有松懈,好像要把我摁到骨头里似的。
我头顶上方,周子辰在清爽地朗笑,“你看见了吧,她可舍不得我。强扭的瓜不甜,她的心已经在我身上,你强求又有什么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拉上了我的裙子拉链,如同为他的话画个圆满的感叹号似。
“滚你妈蛋,夏楠楠是老子的女人,她人怎么样,老子比你清楚,她死心眼,不是轻易变心的人,肯定是你使了阴招!把夏楠楠给老子放了!”二哥根本不吃周子辰那套。
我听二哥这么信我,心中霎时有流泪的冲动。
“小郑,你们仨好好和小毛孩玩玩,送他去医院可以找我报销。其他人,跟我回去。”布置完毕,周子辰陡然压低了声儿,清朗微磁的嗓音里带着恼意,“你要那么狠心,尽管咬,不够的话,你用刀子剜了,顺便把我的心挖出来。”
盛怒之下,我尚且顾忌他的脸面,不与他撕破脸,大声吵闹。
松了嘴,抬下颌,我冷冷看着他,“你生我的气,你作践我好了,你作践小夏做什么?她哪儿招你这么恨?她半路没成型,被人杀了,活该让你这么糟践?”
区区三句话,我再无法说下去,只得极力睁大眼,绷住,可是,泪水不受控制,依然颗颗滑下。
周子辰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后悔懊恼的神情,伸了手为我抚泪,我懒得理会,扭头避开,想甩开他,不再靠近这个人,但他紧紧捉着我不放手,与他推搡两三个回合后,我力弱不敌,被他拦腰抱起。
周子辰抱着我走向最近的一部小黑车,有人为他开门,他将我放入车内,随后,他一并坐了进来。正副驾驶座皆是随行的西装大汉,我不会在外人面前与周子辰吵架,因此,冷着脸看车窗外。
车外的其他人,纷纷坐上其余的几部小黑车,其中,周玉京坐到我们后面那辆车。
不用周子辰吩咐,车子立刻发动,不一会,小黑车队鱼贯开出,将二哥小郑他们四个远远抛在车后,我看见的最后一幕是二哥攻势凌厉,小郑仨人防守有道,阻拦他,不让他追小黑车队,接着,后面的车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再也看不到了。
车队行进的路线似乎不太对,前头的开路车没有驶离首都国际机场,而是绕了一个弯,驶入一条有哨兵持枪站岗的地下专用通道,我恍然明白,他们先前可能也是这样来的,所以,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出租车那边。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恼火的声音,“你就没有什么和我说的了?”
周子辰终究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不会在外人面前和他吵,相信他也是,我眼略瞟,果然,后座与前座的隔板已经升了上去。
既然隔开,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蓦然转身,一手按着车门把,与他面对面,冷戾绝然地直视他,“说就说,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小夏已经没了,你要是再糟践小夏,拿我的孩子说事,我宁可现在开了车门跳出去摔死,我也不会再和你多说一句话。”
话落音,周子辰愤怒的表情即刻全崩,他双臂一捞,死死箍住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傻话呢?小夏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糟践她?”
“你拿我的流产说事,你不是糟践她是什么?我那种自动送上门的贱女人,流一个孩子,也是活该,对吧?不晓得以前有多少女人为你流过产,你根本不在乎多掉一个孩子,你根本就不在乎周小夏。”本来不想哭的,但一想到他说的那些扎心窝子的话,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周子辰慌了手脚,连忙来哄我,“坏宝,你还养着身体呢,你哭个什么劲儿?你这不是把我气着了吗?生气的屁话,你能当真吗?再说了,我要是不可劲抹黑你,那野小子一准惦记死你,赶都赶不走。老天爷天上瞧着,我要是玩儿你,我不得好死。说什么别的女人,你可冤枉我啊!自从有了你,我哪里有什么别的女人,有的话,也是你捣的鬼。她们连你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和一大丛杂草比什么比?我这不是在那野小子面前争个面子嘛,埋汰你几句而已,你还当真了?坏宝乖,别哭啊,是叔叔老不要脸,贱了吧唧地黏着你,贱了吧唧地求你玩儿我,我就一贱骨头,好么?你要是和贱骨头较真,你不是纯找气受嘛。乖,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甭哭,你接着咬,狠狠咬,我绝不吭声。”
说着,周子辰解了衣服,扒开一边,他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一副等待我泄恨的模样。
揉了揉泪眼,我瞅着他扒开的地方,那边儿一圈牙印,皮肉开始泛紫红,伤得不轻,真不晓得我刚才咬他,他是怎么忍住的。
那咬伤,看得我疼他。
我啜泣着,偎到他身边,摸伤口周围,“等会儿回家,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他没睁眼,厌世一般地说:“上什么药,你挖开我的心得了,省得它气死。顺道,你再挖我俩眼珠,免得它们看见你被野小子亲得享受,它们难受得要爆炸。”
“什么享受?你也见我难受得吐了啊!我是被迫的,他强亲我。”我满肚子委屈,双眼含泪,小心为他舔伤,避免碰到他疼。
其实,真心说起来,我吐并不是因为二哥的吻不舒服,而是因为天气、身体等各方面的综合因素,二哥的吻确实令人回味无穷……
唉唉,打住,不想了,再想,我对不起周子辰。
“你说实话,你和他什么关系?”周子辰微睁了眼,垂眸凝视我,清贵俊雅的面容似入禅般淡定,一双美手插入我的发中,固定我的头,不让我回避。
我吸了吸鼻子,回答他,“我曾经和他定过口头婚约,说过要嫁给他。他是我二哥,程家姑姑的孩子,我们从小认识。”
“哼,青梅竹马。”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十分不屑。
他的音容表情,总令我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心虚得要死。
奇怪,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啊,明明是他斜插一杠子,好么。
我给自己壮胆,撅嘴说道:“是你出现在后,你拆散了我……”
后面那个“们”字,我如何也说不出嘴了,因为周子辰蓦然睁大了眼,死死瞪着我,仿佛我说了什么天道不容的话,于是,我便不由自主地自动消音了。
他一言不发,死瞪了我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以前,你嫌弃我的年纪,是不是托辞?你是不是为了他,才折腾出这么多事情的?”
“嗯……”,我承认,不由垂了眼,不敢与他对视。
倏地,头皮一紧。
问话就问话,扯我头发干嘛,弄得我头皮那么疼!
我用力拍他,“你弄疼我了!”
我的拍打无济于事,周子辰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双掌,宛如捧我在手,我是他手里一颗随时会消失的宝珠,他目光深邃,无不沉郁,“坏宝,我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肯乖,你才肯多放点心思在我身上?还是你根本……”
“我放的心思,难道还不够么?我已经专心对你了。”我为了他把二哥都甩了,决定专心对他,他还想怎样?
“不够,当然不够,你如果真放了心思,哪里舍得我为你伤心?”周子辰低喝。
我不想与他纠缠什么伤不伤心的话题,这样的谈话是无意义的,我直接联想到老狐狸伯伯在医院威胁我的那番话,和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避开他的话题,说:“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哥哥出的幺蛾子?”
“我们的事情,你扯不相关的人做什么?”
“怎么不相关?他在医院威胁我,要我劝你和乐宜结婚,否则就把我瞒着你的事情告诉你。我偏不劝你,又怎样?你是我的,我就是杀了你——”,我杀气腾腾,宣誓说道:“也不会把你让给乐宜……你……你笑什么……”
我这么生气的时候,他竟然还笑!
用力掐他一把,扯开他两只手,我异常生气,又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你笑什么笑?我说的话很可笑吗?难道你想娶乐宜?”
“我什么时候要娶乐宜?”
“那你笑什么?”
“我脸崩得疼,你还不让我缓缓啊?”
不期然,我眼风扫到车窗外的道路情况,车道边上摆着锥形障碍物,这意味着他出动小黑车队不算,顺便还把北京城的某条主干车道封了。
至于么,真是……看得我牙酸……
他坚决不承认,我也不和他搅合,我只管说我要说的,“今天你和周玉京来这里,还大张旗鼓坐着你哥哥的公务车,带着你哥哥的警卫员,不是你哥哥告诉你,还能是什么?!”
“与他无关,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以为你删了私人侦探发送过来的电子邮件,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他们昨天又给我发信了。”周子辰敛了笑容,又开始发怒,“然后,我派人去核对,你果然骗了我。”
他不提电子邮件还好,一提,我也愤怒了,“你还有脸提私人侦探,你有什么权利查我的个人资料,查我的隐私?”
“我查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要是清白,还怕人查啊?谁让你招我来着,我肯定要查,把你方方面面查清楚。幸亏我查了,我要不查,那野小子就登堂入室了,你还不得红杏出墙,花开到墙外去?”周子辰不甘示弱瞪着我,说得头头是道。
把二哥查了个底朝天,怪不得他今天带了那么多好手去截二哥……
我要是思维能力稍微差点,就被他忽悠过去了,“我呸,你少不要脸!我什么时候不清白了?我就是和二哥在一起,那也是清白的!倒是你,哼!我认识二哥在先,明明是你斜插一杠子,从中作乱,还用高考动手脚、动关系让我考不上大学什么的来压我,我和二哥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是你对不起我和二哥,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话,你要颠倒黑白,也先摸摸良心。删电子邮件怎么了?我偏删,我还后悔没给你删光呢!”
周子辰被我说得词穷,眼鼓鼓瞪了我半晌,终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爱情有先来后到的吗?”
“当然是先来后到,你插队了!”比眼睛大,谁不会啊,我也鼓着眼睛瞪回去,他不仅插了二哥的队,更插了可青的队。
“你——”,周子辰被我堵了回去,脸色又青又白,好像气得快吐血了,他爱恨交织地盯着我,牙磨得咯吱作响。
我趁胜追击,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和二哥在先,你在后,还插队,别整得自己倍儿有理。今天他亲我,是个意外,我本来是要和他说清楚情况,你突然出现,把一切都搞砸了。”
说完,我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颏瞧人。
周子辰一把捉住我,气到狼狈,恨声说:“我要不出现,你今天八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