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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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面山头一会儿,才又是回想起北岳二剑来,此时看看左右,早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他们一定是上一琵琶峰,现下更不迟疑,使出蛇行之术,迅速追了上去。一路越过几条小溪山路,到了白园。顿觉一种威严扑面而来,使人肃然起劲。进门直行,但见路转峰回,林木森森;山泉叮咚,池水清碧。幽雅至极。四周万籁俱静,有如身处迷浮仙境,那一股气势不禁使人全身轻松。
色无戒一路追赶,都没有看到北岳二剑的人影,当仔细看时,他们经过的痕迹却是清楚可见。只盼能追上他们,哪里还有功夫享受大自然的恬静。
第050章
漫步石级而上,山腰有亭,名曰“听伊”,此亭系白居易晚年与其好友元稹、刘禹锡等对奕、饮酒、品茗、论诗之处。色无戒只是放眼带过,随即由听伊亭而上,在危岩翠柏中看到一座古朴典雅的阁庐,微驻足抬头一看,只见题额“乐天堂”两旁门楣金漆半圆柱子夺人目耳,上面刻有一幅四十四字对联:
“西湖筑白堤 龙门开八滩 倡乐府诗讽谕 志在兼济天下;
履道凿园池 香山卧石楼 援丝竹赋青山 乐于独善其身。”
对书画与文学不太通行的色无戒到此,却身不由己的驻足观看。见这四十四字,字字韵含着剑招法诀,每字起笔轻柔善意,仿佛朋友对招时的起手势,而后每加一笔,剑势就越发的增加一寸,但却不显得咄咄逼人,仿佛点到而止,笔画中有攻有守,有张有驰,而写到最后一笔时,所有霸气都收潋开来。而当一字写罢,另一字开始时,融入的感情又截然不同,字迹草乱,似乎醉酒挥剑,舒发人生之不平。另却有放荡不羁,有如男子身处万花之丛,假装坠落。
色无戒看得出神,仿佛写这四十四字的当面挥剑出招一般,那种气势,那种柔情寸断,那种埋怨、愤世济俗、怀才不遇的感情,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而当“乐于独善其身”的“身”最后一笔划出后,左脚并与右脚之上,一个半醉欲醉的人,自然便要倒下。当此情中,最后一剑画出,剑抵左脚,支持着身体,而后仰天喝醉,宁愿做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那人,真是豪气干云,脱离世俗的仙外高人。
不知什么原因,一进入白园,色无戒的思维就仿佛脱离出鞘,不能自主,眼前出现的一幕幕幻觉,都感觉那么真实,那么亲切。似乎自己的前世就是那耍剑之人。只过了好久,才从那种意境中回过神来,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感叹,又似乎婉惜,总之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所能控制的。
此时,色无戒似乎已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进入堂内,汉白玉雕成的白居易塑像映入眼帘,素衣鸠杖,栩栩如生,有飘然欲仙之态。听到白居易的名称,色无戒是那么的陌生,可看到眼前的塑像,却似乎曾经相识,他那若有若无的神态,俨然就像看着自己一样。
出乐天堂朝右步石级而上,就到了琵琶峰顶的墓体区。有碑楼、乌头门和登道,在翠柏丛中,那青砖砌矮墙围成圆形的墓丘,即是白居易长眠之地。墓前立有高大石碑三块,其中一块上刻“唐少傅白公墓”六个字,碑高近两米。在墓右侧,有巨石卧碑。刻有《醉吟先生传》。到此色无戒一种心酸升上心头,不禁两腿盘膝,默默的坐在墓前。
山顶上十九棵柏树环绕一棵枣树。枣刺,标志着他针砭时弊的性格;红枣,标志着他为民办事的成果。登高望墓,形似琵琶,白墓所在之丘为“琴箱”,其东南是长长的芳草墓道,四周围以齐整的冬青,翠绿色的草地中央,三根“琴弦”清晰可见,此即为琵琶的“曲颈”。由墓道向左、下至峰腰平缓处,即是古雅的九曲回廊,廊壁尽嵌现代诗人墨客吟咏的诗作以及白居易《琵琶行》全文石刻。
色无戒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不远处有声音道:“吉三哥与刘五哥又去看花会了?”听这声音显得有些干。色无戒顿时惊醒,赶忙躲身周围柏身之后,观看四周。只听另一个声音道:“他们二人每年都会去,也难怪,我们九兄弟打小就一起在这里守护先人,如此数十年过去了,只有这每年的牡丹花会有热闹可凑,就随他们去吧。”
色无戒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两位老人从对面山阶了向这里走了过来。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身体都显有些削瘦。与原先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两个老人一个德性。他们就是香山九老的继承人。世代这里守护白园。先问话的那人叫做如仆,继承的衣钵是香山九老之一的香山寺如满,名字也都由此命名。香山九老虽早已经仙逝,不可世人也便把这九人叫做香山九老,而他们自己却把自己当作仆人一样,连原先的名字也忘记了。如仆身边的那人名叫“草仆”继承的衣钵是草胡果,排行在二。而色无戒和伏刚同时见到的那两人,身材胖者便是刘仆,身材瘦者便是吉仆。
如仆道:“草二哥,那你怎么也不去凑凑热闹?”草仆道:“对我来说,能天天伴在先人身边,便是最快乐的事了,世间那种吵吵嚷嚷反而不适合我。”而后又道:“你如果觉得闷的话,也去瞧瞧吧,我一个人可以待会。”如仆道:“去年我也去过,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我还是陪着二哥。”两人边说边走近,色无戒躲在柏树后,离他们相距十丈有余。但见他们渐渐走近,正是朝着白居易的墓前而来。
草仆道:“想当年白主人也是厌倦了世态,所以才会隐居在此。世间的人本来都是善良的,可也免不了一些腌脏的人,而善良的人往往斗不过恶人,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就一定要做恶人,能有谁能像九位主人那样先知先觉。”如仆道:“二哥说得对,白主人定当寂默,我们就去跟他们聊聊天吧。”草仆点了点头,却发现眼前色无戒留下的脚印。
如仆见草仆突然停住了脚步,忙道:“怎么了?”随即低头一看,也顿时明白了,道:“这脚步不想我们九兄弟,而且像刚刚留下的。”草仆点了点头道:“脚印尖深根浅,此人内功极强,并且使轻功上来,鬼鬼祟祟的一定有所图谋。”他们一讲起话来,顿时原先自由自在的散步,这时却变成了全神戒备。
色无戒躲在柏树之后,也不禁一怔,没想到这二人却是如此细心,只凭脚印就能判断敌手的强弱,而他们侃侃而谈,不敢敌人就在附近,而是故意要让他听见。见二人越走越近,自己定会被发觉,半夜三更来到此处,根本解释不清楚,与他们纠缠更是无益,于是便想溜走。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的藏身之处就被他们发觉。只听草仆道:“柏树后面有东西?”如仆道:“二哥让我来。”色无戒听得这声音,只觉耳朵风声劲急,微转头看时,只见一把锋利的剑迅速异常的向自己射了过来,有如离弦之箭,只是一惊。现下已经使出轻身功夫,在柏枝丛中逃窜,没想到这把剑却是盯了自己一般,自己逃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真是匪夷所思,心中更是恍恐。
第051章
越见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剑气正迫不及待的要穿透自己的身体。危急之时却突然想起,世上有一种武功,只要剑一出鞘,必定要见到血才能停下来。眼见这剑奇特之极,更是迟疑不得,见前面有一只野鸡窜过,便飞身过去,抓住鸡往剑上凑去。那野鸡挣扎一下,便即断气。同时色无戒感觉到,有一人正迅速异常的冲了过来,忙扔掉野鸡,窜上一株高达数丈的柏树。就这一刹那,只见一个人影快速异常窜了过来,在剑还没有掉在地上之前,已经握住剑柄,随即左手伸出,抓住了死掉的野鸡。
色无戒仔细看那人时,正是如仆。没想到他年纪一大把,身形动作却如此灵活,而且自己已经使出七十二艺当中的蛇行术轻功,没想到他却能片刻追到,还好自己身手敏捷,藏身于身上,不然被发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见这如仆武功高深莫侧,若九老同时出现,那么自己根本取胜不了。现下更是不敢呼吸,只怕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发现。
还好那如仆似乎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负,抓住野鸡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柏树林,色无戒站在离在十丈的树上,见着如仆回到了草仆的身边,才是敢呼吸。虽离那隔得有些远,但色无戒的耳聪目明,还能隐约听得见他们讲些什么。
那如仆笑着走出,道:“没想到是只野鸡,正好给我们两人下酒,妙哉妙哉。”草仆却是不以为然,道:“你确定真是野鸡?”枯噪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而且看着他眼神朝林中望来,有如一道电光在黑暗中一闪,那样的令人可怖,比之如仆更加令人害怕。
那如仆很是得意,道:“当然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这把剑,他可是一出鞘便见血,无一例外过。只是想不到这野鸡的速度也是不错,竟然能在我的剑下逃出那么远的距离。”草仆唯唯诺诺,道:“如果真是这只野鸡,那倒没有什么了,如果是人,那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他深夜来这,不知为了什么?”草仆自然怀疑,因为在上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人的脚印,此时却变成了野鸡。只不过以为那人早离开了,没有多加留神。
如仆道:“这白园除了我们九个糟老头外,有什么可偷的。就像有人,那定是无意中来此,你别再大惊小怪了,我们找其他兄弟喝酒吃肉去。”草仆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大意,不管那人为何而来,我们都不能让他扰乱这清静之地。”如仆道:“当然,当然。”拉着他就走了。
色无戒看着他们没了影踪,才是敢大声呼出一口气。弊得久了,只觉胀的难受。不禁躲在树枝上休息起来。想起刚才那一剑,还是惊魂未定。这九人定也是学得白氏剑法,怪不得称为天下第一剑法,果然有真才实料。可色无戒想的却不是这些,他躲在树上,想起了乐天堂的那幅对联。一笔一划,一点一勾,无不充斥着精妙的剑法。色无戒怎么想都是想不通,刚在面对字影,仿佛能从字里看出有人在舞剑一般,此时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刚才想到的剑招路数,只觉莫名的苦恼。
色无戒就在树上呆呆的愣了大半个时辰,突然又听到声音道:“二哥,你看,我说没有人吧。”原来草仆与如仆却是假装离去,却守在路旁,如果色无戒以为他们走了,从树林中出来,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草仆又是“嗯”了一声。而后两人又走了。
色无戒只觉这两人心机极重,现下也不知道他们真的走了没有,呆在树上却是不肯下来。大约过了片刻,四周又是没了动静。色无戒站了起来,不禁吃惊。原来他身处的这株大树,乃是树林中最高的,他如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竟然把整个白园的景象尽收眼底,那种气魄那种雄伟,不禁使得色无戒全身发颤,真怕一不小心摔落下树。他的心情如此澎湃,真想大声喊出心中感受,但又怕被人发现,便忍了下来。
色无戒愣了片刻,突然身后远处一声沉重的声音就如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声穿入自己的耳朵。这声音似乎是打破什么东西发出的,虽然普通,却那样的不可思议。色无戒赶忙转过身去,眼神瞬间盯住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离身几十丈的山坳间,有一条小小的甬道通往一间屋子。那声音确是从屋子里传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