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昏婚欲睡-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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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张狂攻势,没有肆意侵略,像是抱着万分珍视的心情,轻轻柔柔地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舔允摩挲,引得她温馨回应,两唇相依。
厮磨片刻,唐奕汐主动离开他的唇瓣搂着他的脖子靠上了他的肩膀,微微喘息,调整呼吸,做好了倾吐的心理准备。
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的开口。
“秦漠,我做了一晚的梦。一开始梦的都是宁淮,像一场剪切拼接的电影,那几年的生活一次姓在梦里放映。后来又梦到了他离开后的生活,先是无心学习如行尸走肉般生活了半年,之后有了糖宝贝到处打工看人脸色,尝尽各种苦楚,还梦到那次在酒吧后巷遇见三个美国男人的事……因为推销酒水被客人灌得连路都走不稳,那次,若不是我用防身的刀子割破了手臂借酒装疯说自己是艾滋病患者吓走了他们,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唐奕汐说到这里苦笑出声,紧了紧手臂让自己贴得更近。
那次的事情远比被带到警局更恐怖,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只知道像个绝望的疯子挥舞着流血的手臂扑向打算侵犯她的三个男人。
若不是那一身的酒气和疯狂的热情,或许还吓不跑那几个人。
“艾滋病……”
秦漠喃喃出声,喉咙间隐隐发疼,想说一些安抚她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她这样独自游走在那种场所总该遇上些什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但真正听她说了,还是不受控制地心痛,为什么不早一点遇上她?
“是啊,我就像个不甘心被传染了艾滋病的疯女人,原本是竭尽全力在三个男人的拉扯中挣扎,但那時我喝多了,头晕得根本站不稳,只好抬手在被抓住的刀子上滑过,再主动扑上去抱着其中一个男人作势要吻他,更是将伤口的血涂在他身上,说要他陪我一起上天堂。可见艾滋还真是个吓人的东西,他们像见鬼般地都跑了。”
当下的那种情况,她是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自救。
还好,她没有喝得太醉,虽然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但她还有清醒的头脑,否则,只怕她现在会觉得自己更亏欠了秦漠。
秦漠听了唐奕汐这番解说,几度开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把她拥得更紧。他不知道该怪谁,是怪宁淮的决然离开导致她被他人欺凌的后果?还是怪唐家人太薄凉狠心,明知宁淮已经离开还放任她独自在美国受苦?
或者,他也该怪她太过任姓倔强不肯回家?但现在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是心疼她受过那些苦。
“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就是坏了一件衣服和吓到了糖宝贝,当時她才两周岁,一动不动地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包扎伤口。她问我为什么不去医院,我说只是小病妈妈自己会治,可以把钱省下来给宝贝买蛋糕吃,也就是从那時候起,她几乎没有生过病,不乱吃东西,不乱,连个普通感冒都很少有,因为她知道生病会花钱……”
说到了女儿,唐奕汐又觉得心中很是愧疚。
如果糖宝贝能跟在自己父母身边,一定会比跟着她更幸福更快乐吧。孩子的早熟并不是乐观的,她反而希望女儿能够幼稚一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天真快乐。
秦漠也很动容,直到这刻才明白糖宝贝为什么每次在儿童乐园玩得满头大汗还不肯随便的原因,他还以为她是爱漂亮不舍得脱掉小外套,哪里知道她是怕出汗被风吹了会生病要吃药要花钱?
才不到四周岁的孩子,她确实比一般孩子懂事。
“汐汐,我能理解宁淮在你心里的地位,但我也控制不住要嫉妒,或许真的是我太贪心了,连你的梦都想霸占……以后有空多想想我,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我的時候应该不会让你流泪。”
秦漠轻抚着她光洁的背部,也无暇去管掌心所涂的东西,只想尽可能地让她从那个梦境里走出来。下生说好。
如果能把宁淮当作一个噩梦做了,梦醒就代表就着一切的消失,或许他会容易接受些。
“梦到你会让我心酸心疼。”
唐奕汐抬起头望着神情迷茫的秦漠,扯下他不断地游走的双手:“要保持十五分钟,别都涂在我身上了。”
“无所谓,我的手粗糙一点反而更好,有時候摸在特定部位会让你更敏感。”秦漠见她拉开距离,贴在他胸前的柔软已经凌空出现,便趁机用指尖去碰了碰一颗红润突起,“汐汐,宁淮知道糖宝贝的事了吗?你准备怎么做?”
他的举止虽是轻佻,但问题却是严肃正经的,所以,唐奕汐只能忽略他的动作去思考他的问题。
“在他看见糖宝贝的時候我就告诉他了……”
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愁绪,听上去掺了一种无奈:“他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能剥夺这个权利,我能对任何人隐瞒,却无法欺骗他。”
她当初会留下孩子亲自抚养,不正是为了宁淮吗?他有一种令她无法抗拒的魔力,总是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所以,她大概是永远都无法说谎和隐瞒。
“当初只是假设他前妻会找上门抢孩子,可现在出现的是宁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只要你做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秦漠的掌心已经贴上她胸前的一侧柔软,将手上残留的手膜都涂了上去,掌心顺時针转圈按摩,享受着那个小硬粒在掌心制造的酥麻微痒。
他虽然喜欢那个孩子,不过假如她愿意将孩子还给宁淮,那么他自然是赞同的。也许少了孩子会相对地落空一点,但二人世界是他年少時的追求,他应该能很快适应吧。
“秦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想失去糖宝贝。宁淮陪了孩子一整天,虽然他对这事很意外似乎不相信,但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唐奕汐皱着眉头满脸忧愁,矛盾心里可能就是折腾她一晚的主要原因。
孩子要不要还给宁淮……她真的下不了决定。
“不信?”
秦漠动作一滞,随即脸上浮起一丝嘲讽,“自己干过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不信最好,这么乖的宝贝女儿我还舍不得给他,咱自己养好了,不会亏着糖宝贝。”
居然还有脸表示不信?
现在他老婆已不是当初那个千里追男人的小丫头,她是唐家的千金,是秦家的媳妇,有他这么疼她宠她爱她的老公,哪犯得着利用孩子跟宁淮套近乎?
“你不知道当時的情况,别这样说。”
唐奕汐面色有些僵硬,不喜欢秦漠用这样的语气针对宁淮,怅然地叹息了一声,解释道:“因为在意年龄差距,也没放下过他的前妻,他以前常说只能把我当妹妹。当時陈丽雯去美国時经常找他帮忙,还在我们那住过一段日子,也许是看到我们同居才有意复合。从他们复合那天开始,宁淮就搬出我的房间睡在了客厅,不过,诡异的三人生活只持续了两个星期……”
唐奕汐回忆起那段心酸的日子,嘴角尝到一丝苦涩。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心态,当你不珍惜不想拥有的东西一旦有可能属于了别人,就会产生一种占有欲。
就好比宁淮,在陈丽雯的意识里,他是个一直记着她爱着她的男人,即使是她不要的前夫,但也不想看着他属于别的女人。初到美国時,她就以各种借口找宁淮帮忙,之后更是在那个小套房住下,本想去示威,却让宁淮搬进了唐奕汐的卧室。
也不知道当時的她存了什么心思,最后竟然同意复合,还约定了回国复婚的時间。
“后来发生了什么?宁淮撞见那个女人带了男人回家?”
秦漠克制着自己的刻薄,只不过眼中的不屑还是无法掩藏。这真是个可笑的故事,他倒是真没想到还有那样一段三人同居的生活。
坐享齐人之福的宁淮倒是乐见其成,心心念念的前妻在隔壁,玉洁冰清的爱慕者躺在他身边,还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两个星期后她就提出要搬走,还有和宁淮分手,坦白了她有新男友的事。”唐奕汐扯了扯嘴角,笑容很不自在,即使很想淡然地讲述,想起那段过去,她没办法心平气和。
那件事对宁淮的打击很大,所幸有她在他身边,否则也不知如今的他是否还能做一名心理素质合格的医生。
“糖宝贝是在那个時候怀上的?真不知道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孩子应该他的,那女人嫁的不是老外吗?糖宝贝应该是个纯种。除非……那女人当時还有另外交往的亚洲品种,这样一来,孩子父亲是谁就真的只能验dna了。”
秦漠已大概猜出了事情原委,许是宁淮怀疑那時的前妻还有其他交往的对象,不敢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种。
“她应该也不是那么随便的……正是因为她也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所以怀孕后一直没有联系宁淮,直到孩子出生她验了dna才确定宁淮是孩子父亲。”唐奕汐虽然憎恨那个女人,不过也不能扭曲事实。
“还真验过?那宁淮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秦漠将唐奕汐一把拉入怀中,对着她的脸一阵乱啄,这才坏笑着说道:“不会是他到咱家来看到客厅的全家福,觉得糖宝贝像我就怀疑我是那个‘’吧?那時候我可不认识叫什么陈丽雯的,虽然回国后过得挺荒唐,之前确实对谁都没兴趣。”
他还真怕他老婆会胡思乱想乱扣罪名,还是早早撇清最好。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怀疑你。”唐奕汐瞥了一眼急着辩驳的男人,不禁失笑。
“我说的是他又不是你。”
秦漠一本正经地纠正,没有丁点儿的心虚,却因为要逃避她的目光,移开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脖颈,再下移至胸前……身体闪过一个激灵某处又亢奋了,哑声道:“汐汐,我所做的一切不全是为了私欲,也是想让你睡得更安稳。”
“嗯?”
唐奕汐疑惑地出声,想问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胸前已感到一阵温热的吞噬挑逗。无需任何言语,他又想用身体力行去解释。
“这里是浴室,你……别这样。”
“正因为是浴室,我一进来就硬了,忍到现在不容易。咱们还没在水里做过,试试吧?”
“手膜还没洗——”
这个時候,谁有那闲工夫去管劳什子的手膜?
***
生理期中,半条命丢失状态,望大家体谅更新時间。
不愉快的见面
和宁淮重逢的近十天里,除去第一天外唐奕汐只见过他一次。
那是上个周末宁淮来家里拜访,她和秦漠一起热络却僵硬地招待,虽然这种陌生客套的相处方式令她不习惯,但碍于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再不能回到从前。
如秦漠所说,过去的势必要过去。
而她,早在他日夜暗藏的温情攻势下不知不觉地将他放在了心里,试着去爱他,敞开心扉去享受和谐安逸的婚姻生活,真正接受身为人妻的身份。
所以,即使为宁淮的出现而惊喜激动、感慨心酸,但她的位置却已被另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占据,当初年少時的追求也已不复存在。
在百货大楼的那天,当宁淮问她是否幸福時,她握着那袋烤牛肉片,虽流着眼泪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直到那刻她才明白,只要她的生命里有糖宝贝有秦漠,没有宁淮也可以。
曾经以为,如果她的生命里没有宁淮,她会像缺水的花草日益憔悴至枯萎;曾经以为,她会持续绝望无助的独自生活等着宁淮来救赎,深信这个世界只有他拥有这种能力。
如今她才看透这个人生道理,谁都不是非要另一个人才能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