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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嫁娶-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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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下人们这下子再也不相信挽泪的话了,瞧,人家娘几个和池大姑娘一起睡得:很正常啊,刚刚见面当然有太多的话要说,在一起说到天亮有什么可稀奇的。

紫珏叫过莫愁来:“伺候着夫人去那边吧。”

水清叫过管家娘子来:“摆饭,好好伺候着,懂不懂?”他很是叮嘱了几句,才让人扶着万氏带着大虎走。

大虎却不肯离开,挣开万氏的手他跑到挽泪面前,挥了挥他的小拳头:“你敢欺负我姐姐,看我不打你!”

他气不过的瞪着挽泪:“狼心狗肺,你一辈子都不会吃饱穿暖的。”自幼到大的经历让他认定,天下最大的苦与痛莫过于吃不饱和穿不暖了。

挽泪也呆了,看看万氏再看看大虎,怎么也不相信;然后她忽然一把抓住大虎:“说,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得,我明明看着大姑娘是一个人睡下的,你们也跟你母亲去了另外的客房。”

大虎伸手就抓在她的脸上,虽然没有抓出血痕来,却也让挽泪吃痛而放开了他:“我想我姐姐,不能来找我姐姐吗?”

“原来在家的时候,就是我娘亲、姐姐和妹妹一起陪我睡得,我就喜欢和姐姐挤一张床!”他又给了挽泪头顶一拳:“你是坏人。”

打完他就跑了回去,倚在紫珏的身边:“姐姐,我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长大后我要学武功,谁在欺负你和娘亲还有妹妹,我就打他。”

紫珏抱抱大虎:“真是姐姐的好弟弟,乖,今天早上有你爱吃的肉包子哦,快去吃。”

大虎看看紫珏再看看挽泪,不舍得肉包子可是也舍不下自己姐姐。

“给姐姐去拿包子好不好,姐姐也饿了。”紫珏哄得大虎跟着万氏走了,才抬头看向挽泪:“原来,你不知道我娘亲和弟弟妹妹后来过来,怪不得敢如此污蔑于我。”

“果然是我的身边人啊,不然怎么能知道我先是一个人睡下了呢。”她的声音真正的冷了下去:“有兰儿是吧,还有夏公子的小厮长福是不是?嗯,还有长福娘。”

水清看了一眼过去,不用他说话自有人把在人群里看热闹的肥娘推了出去。

肥娘身上的肥肉在动,因为吓得;她怕的不是水清而是水老将军和水将军: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做得事情,那自己死活还是小事,一家人啊。

她果断跪在地上:“奴婢没有看到,奴婢只是和长福娘有点亲戚,她来我们府上找儿子,便到我那里坐了坐。”

“然后这个丫头也过来,和长福娘说了一会子话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就对奴婢说了些混话,被奴婢喝斥后就离开。”

“奴婢哪里想到她们有这样的恶毒的心思啊,奴婢该死,奴婢昨天晚上就应该告诉公子的。”

水清看着她:“真得是这么回事儿?”他居然不相信这对他和紫珏有利的证辞,让肥娘额头的汗水当场就流了下来。

210章 罚

肥娘当然知道自己的话里漏洞,更清楚如果长福娘他们过来对质的话,肯定会把她咬出来;但她不能就地等死,为了自己一家人也要努力分辩一二。

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除了分辩外她也想着有什么可以立功的;接下来她能不能保得住性命,一家人是不是能不受牵累,就全看她能不能说出有价值的东西来。

事情的峰回路转,也只让水府的众人确认挽泪是在说谎,就是要害她从前的主子。

挽泪再可恶那也不是他们水府的人,所以众人也就是鄙夷的看着挽泪;可是肥娘就不同了,她可是水府的人。

水家不养叛徒。

这是水老将军订下来的规矩。只要大家对水家忠诚不二,那水家也不会亏待了大家;这些年来也的确是如此,水家的奴仆们日子相比起其它高门大户来要好的多。

并不只是主子少的原因,的确是水家的主子很容易伺候。

就因为有这样的规矩在,所以水府里就算多了几个“姨娘”,也没有出什么乱子;因为水府的婢仆们不会掺和姨娘的事情。

姨娘想要折腾可以,你自己怎么高兴折腾都可以,拉着你身边的、不是水府的折腾下老天来,也没有人理会。

这也是水清敢把人弄回府来的原因,根本不必担心有谁会把水府变成自己的掌中物。

如今水府的人们看着肥娘恨得牙根疼啊,当着池大姑娘的面儿他们都感觉自己脸上特别无光:丢人丢到未来主母面前。

肥娘当然知道府中人的想法,心下着急的她忽然想起来:“公子,奴婢真得不是有心的,是池家的人勾结了夏府的人来害池大姑娘。”

“奴婢不知道是哪一个池家的人,但是夏家的人却听长福娘说,是柳姨娘还是青姨娘来着?”她皱起眉头来认真的想,但就是想不起来。

水清并不知道柳姨娘和青姨娘,对方是女眷却还不是主母,他去夏府寻夏承勤的时候,也绝不可能会见到府上的姨娘。

闻言他微微皱起眉头来,原以为是夏家老夫人的意思,如今看来事情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复杂。

他没有看肥娘直管接过茶来,却只是吹并不喝。

肥娘心下更没有底,感觉自己说得那点东西不足以打动自家公子,拼命用脑子去想,在那满是肥油的脑子里想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对了,公子。”她还真得想起点什么来:“长福娘除了见过兰儿和挽泪外,她还和兰儿去园子里见我们府上的什么人。”

她说到这里回头,看到了在人群里的青萍:“府里还有三个姨娘,六儿姨娘天天卧床……”她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最为明显不过。

水清终于动了动,抬头看向静萍,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就这些了?”

肥娘真得想不出其它来:“就、就这些了。”

水清看着她:“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老将军定下的家法不能破;来人,把她送官发卖吧。”

这个卖当然不会是卖到好地方去,好了也是卖到边关去为奴:如果有姿色的话——不论男女,到边关可能还会去烟花之地卖笑;但是肥娘嘛便只有做苦工的份儿。

肥娘之所以肥当然是爱吃的,在水府的厨房里无人拘着她,自然是想吃多少吃多少,鸡鸭鱼肉不能说是可着她吃吧,但是有了主子的还能没有她这个厨娘的?

只是发卖之后,她的一身肥肉怕是保不住了,想要再吃一口好点的都只能是在梦中。

肥娘想不到水清如此干脆:“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清不为所动,看也不看她由着她在那里嚎。

挽泪呆呆的看着肥娘,一直她不说话并不是吓到,只是想看看肥娘会落个什么下场;她可是落在水清和紫珏的手上。

她的打算是,如果肥娘巧辩让自己脱罪的话,那她就把肥娘所为咬出来,同时也能估出自己的下场来。

听到发卖她吐出一口气来,年纪小经事少,她还以为是平常的发卖呢;认为到时候池家的人自然会把她买回府去。

凭着她做到的这些事情,在池府总能小有地位,不用再是看谁都要陪笑脸;以后嘛,她也能攒下不少的银子。

肥娘的大叫让她有点不解,在水家为奴还是到其它家为奴也没有大的区别,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嘛。

她尖声尖气的道:“你说和你无关?怎么可能和你无关,你说得那些话骗得了谁,不是你贪那处院子,也就不会引了长福娘和兰儿去你们公子院子外。”

“你看到了什么就说出来,为什么不说呢,他们能做得出来你就能说;反正他们也不会轻饶了你,你就是不说又如何,还不是被发卖。”

挽泪还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害紫珏,非得让肥娘把实情说出来不可。

肥娘一掌打过去,厚实的大手抽在她的脸上,和莫愁比起来那当然是不同的:莫愁的小手也就相当于是本不厚的书,而肥娘的手就相当于是块硬硬的竹板。

把挽泪打得歪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挽泪还很委屈,她认为自己是为肥娘好,事到如今再回头不是太晚了嘛。

肥娘打完挽泪对着紫珏叩头:“大姑娘,饶过奴婢吧,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紫珏看着她:“挽泪说得话至少有一句应该是真得,你是收了银子的对吧?我听你们公子说,老将军是立有家规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错了就是被责罚,因为那家规是人人都知道的;嗯,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有什么要说得?”

肥娘伏在地上大哭:“没有了,奴婢是猪油蒙了心,贪那点银子想和人来害大姑娘,实在是该死。”

她没有说出昨天晚上看到的实情,因为现在受责罚的人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再说错话,那就会累及家人。

紫珏看看水清,见他眨着一双眼睛还是让她开口——并不是肥娘求她她才开口的,是水清非要她说话。

也不知道水清是为什么,但此时先打发挽泪这些人最为主要,而她又很佩服水清的聪明,所以就依了水清,认为水清可能是在谋划什么。

“你如果没有其它的话,那你就随管家去收拾东西吧,到时候如果真得知错的话,相信你们公子也会让人打招呼的,不会让你吃太多的苦头。”

“至于你的家人,因为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所以并不会和你同被送官发卖;但是留在府里也不合适了,你们公子会给他们安置个妥当的地方。”

倒底不是自己家啊,由她开口真得不知道要如何真正的处置。

水清对着她点点头,有那么一刹那紫珏感觉他好像眉开眼笑,只是定眼去看水清明明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你的家人会被送去北边山地,虽然那边苦了些但是吃饱穿暖不成问题。”水清喝了一口水:“去吧。”

肥娘错了,如果不罚她的话,那水老将军定下来的规矩就成了废话,以后水府的人谁还会把那个规矩当回事儿?

但是肥娘在最后关头却知错而改,最后也没有说出昨天晚上她看到的事情,所以水清和紫珏才会放她的家人一马。

这就是赏罚分明:要让水家的人知道错是不可以犯得,犯了没有半点的情面可讲;但是你错了之后要改正,那你的家人便不会受你所累,这也是免得让人错了后会一直错下去。

肥娘哭着给水清和紫珏叩了头,便乖乖的跟着管家娘子走了。

挽泪大叫起来:“还有兰儿,还有长福娘,还有长福和夏公子呢,你们认为可以只手遮天吗?”

她恨肥娘不争气:“做事缩头缩尾的,难怪一辈子只能做个小小的厨娘,受罪也是活该。”

紫珏没有理会她,如今再理会她才真得太给她脸了。

“水兄,表妹。”夏承勤走了过来,他身后带着兰儿和长福及长福的娘:“一大清早的听到有人吵嚷,还不好意思过来,没有想到我也会被牵连到。”

他看一眼挽泪淡淡的道:“谁说昨天晚上大姑娘和我、水兄吃酒,吃酒的只有我和水兄而已。”

“且昨天晚上我和水兄促膝长谈,晚了便宿在他那里——何时大姑娘过去,又何时在那里沐浴?”

他说着话的时候目光扫过紫珏,含着很多的歉意。

长福的腿在打颤,而长福娘的脸刷白刷白的,半点血色也没有;倒是兰儿还算平静,只是低着头,就算向紫珏和水清施礼的时候都没有抬头。

夏承勤看一眼长福:“还不说,是不是真得要让我打断你的腿?”

长福跪倒在地上:“奴才在水公子那边伺候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好,直到刚刚才见到我的娘亲。”

他哭丧着脸:“奴才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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