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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天唐-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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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仪也是擅用谋略之人,稍稍沉吟片刻便明白了张瑄的深意,他清了清嗓子恭谨地回道,“请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

……

这是一场小小的风波,张瑄略加处置,陪同李倓巡视两宁州的队伍还是按期开拔,出了灵州城。

张瑄和李倓纵马在前,身后是花奴儿和萧十三郎及一干护军,而再后,才是南霁云率领的5000神策军骑兵。

这一路上,因为涉及到火器之事,李倓一直没有开口询问。

张瑄看李倓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笑了笑,主动道,“殿下,可是想问张瑄,手中握有如此利器却为何不上报朝廷……张瑄心里清楚,火器的消息传出之后,想必朝廷上已经有不少大臣向监国太子殿下奏报张瑄有不轨之心了吧?”

李倓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事实上,朝廷上下已经为陇朔火器之事议论纷纷,张瑄至今没有向朝廷公开奏报火器之术,这本身就是一种大忌讳。就算是李亨,心里也颇有不满。只不过,张瑄立下盖世功勋,不仅有功于社稷江山,还有功于李亨个人,所以李亨暂时就硬生生将火器之事压下不提。

张瑄挥了挥手,将马速放缓。他身后的护军一行人,也纾缓速度下来。

张瑄纵马上前冲到了道路旁的一座土坡之上,翻身下马。李倓一怔,也旋即夹击马腹,也跟随了过去。

天气虽然干冷,但因为没有风,站在这土坡之上,沐浴在绚烂的阳光之下,倒是让李倓生出了几分暖洋洋的感觉。身边的张瑄面向东方,神色凝重,一直没有吭声,李倓只得静静等候,他知道张瑄肯定是有话要对他讲。

良久。张瑄才回头来微微一笑,长出了一口气。

“殿下,有些话看来张瑄是不能不说了。张瑄之前与吐蕃作战,其实风险是蛮大的。吐蕃铁骑的战斗力非常强盛,而陇朔兵马防守或者可行,要说歼灭吐蕃来军,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张瑄之所以冒险与吐蕃人一战,并舍死忘生侵入吐蕃境内,搅乱吐蕃局势,甚至鼓动吐蕃二王子赤柱篡夺吐蕃王位,目的在于削弱吐蕃国力。而削弱吐蕃国力的目的,又不仅是为了拿下吐谷浑故地,确保我陇朔边境的安全……殿下可知张瑄有何深意吗?”

李倓一怔,沉吟了一会,却是摇了摇头。

他一向认为,张瑄在鄯城大捷后侵入吐蕃,无非是为了拿下吐谷浑故地做铺垫,并没有想到张瑄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战略意图。

“殿下,请问如今我大唐朝廷最大的隐患是什么?”张瑄淡然问道。

李倓皱了皱眉,轻轻道,“小王虽然不懂国事,但却也知,如今大唐内患者当以范阳安禄山为甚。”

“然也。殿下,安禄山拥兵二十万于范阳等地,兵强马壮势力雄厚,以至于朝廷明知安禄山必反,却不敢削弱安禄山的兵权,生怕逼反了安禄山。”

“所以,在张瑄心里,最大的祸患不是吐蕃人,而是安禄山。我今日所作的种种,都是为将来抵御安禄山做准备。”

张瑄朗声道,“安禄山与吐蕃人背后勾结,若是安禄山起兵谋反,吐蕃人必趁机出兵侵略我河西陇朔乃至剑南,若是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大唐危矣。”

“因此,我冒险与吐蕃人连番开战,竭尽所能,削弱吐蕃国力。如此一来,起码在三年内吐蕃人会陷于内乱之中无力兼顾西域和中原,安禄山纵然反叛,我军也不会陷于前后夹击之中。”

“安禄山屯兵范阳河东等地是十余年,这十余年间,可以说安禄山时刻在为谋反做准备。如果安禄山起兵,我军与安禄山军马交战,其实不占优势。陇朔军马虽然骁勇,河西哥舒翰的7万大军也固然久经沙场,但与安禄山的范阳铁骑相比,还是要差一些。”

李倓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平西王所言甚是,安禄山这十多年来率范阳铁骑东征西讨,范阳军马之勇猛彪悍非朝廷军马所能及。”

“因此,我x后能与安禄山军马相抗的最大依仗就是火器。有火器装备陇朔军马,他日与安贼作战,我心里还能有一些底气。”

张瑄缓缓转头来望着李倓,“这是我一直没有向朝廷奏报并公开火器之术的关键所在。若是公开火器之术,以安禄山的财力必然在最短的时间里仿制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又凭什么再与安贼交战?”

李倓长出了一口气,其实在张瑄说到安禄山的时候,聪慧的李倓就已经明白几分了。

“殿下,有些话张瑄无法言明,还请殿下亲自修书一封上报监国太子殿下,将张瑄今日之难言苦衷禀报太子,安贼平定之日,张瑄必不敢藏私,火器之术定然及时昭告天下”

“至于现在,哪怕是有千万人的误解和非议,张瑄也在所不惜”张瑄猛然挥手,神色湛然。

李倓躬身长揖,“平西王忍辱负重,用心良苦,小王钦佩万分。请平西王放心,小王一定上书朝廷,为平西王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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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给诸位增加积分,我实在是不懂,养生粥兄弟可以在书评区留言……这个误会大了,汗颜啊。

天唐 第273章移民之乱

第273章移民之乱

第273章移民之乱

“殿下,其实个人毁誉算不得什么,张瑄也不计较。张瑄所图者,能竭尽所能,匡扶大唐天下,让大唐国力强盛威孚四海,我之国民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张瑄此生,唯此心愿尔”

张瑄声音慷慨,脸上神光凛然。他扭头望向了西北方向,前面不远处,在灵州通往河珧一带的官道上,正有一队队由官府差役组织的百姓移民队伍,慢吞吞地向河州而去。

建设两宁州,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一段日子以来,张瑄的大都督府下令,从灵州、朔方境内移民数万人进入两宁州,而吐谷浑部落已经前期分三批移民过去,估计此时正在路上。

而在李光弼的努力之下,原因为吐蕃人入侵而流离失所的鄯州青海一线失却家园土地的边民,也逐步在两宁州安置下来,成为第一批移民。

李倓拱手为礼,轻轻道,“平西王心系天下为朝廷分忧,小王钦佩之至。”

张瑄哈哈笑着,突然抬手拍了拍李倓的肩膀,神色甚是亲昵道,“太子让殿下来陇朔,也有历练殿下之意,希望殿下莫要辜负了太子的苦心。”

李倓默然点头,却没有做声。

他出身皇家,自然对附着于皇权之上的各种弯弯绕绕拥有着高人一等的见识。李亨同意让他出使陇朔,无非是想要让他博几分威望,趁机交好张瑄,为将来做准备。

原先东宫一脉摇摇欲坠风雨飘摇,李亨的地位都随时有超不保夕的危险,何况是他的儿子们。那个时候,李亨的几个儿子非常团结,感情都很好。

然而,随着李亨渐渐掌权,登基为帝几成事实,这皇权争斗的漩涡就逐渐在他的儿子中弥漫开来。

李亨的长子李豫自成一派,因为他迟早要成为下一任太子,自然要开始培植自己的亲信,为将来做打算;而这样一来,他就隐隐将自己的几个兄弟当成了潜在的敌人,各种明争暗斗各种阴谋诡计就开始充斥在东宫上下,原先平和温情脉脉的气氛一去不复返了。

而李倓因为能文能武,善射猎有胆识,而颇得李亨称赞,就成为李豫列入名单的“头号敌人”。

李豫处处针对李倓,打压他的意图非常明显。或许李亨看到了这种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端倪,才暗暗给了李倓一个机会。只要李倓身后有张瑄做靠山,李豫自不敢拿他怎样。

“殿下,走吧,还有三日就可抵达河州。在河州休息一日,张瑄便可陪殿下直入两宁州,让殿下真正踏上吐谷浑故地的草原绿洲”

……

……

三日后,午后。

河州城外的官道上,张瑄和李倓的队伍行进非常缓慢,因为前面充斥着移民的百姓队伍堵塞了官道。

张瑄在马上皱了皱眉,他已经看到前面正在发生阵阵骚乱,河州派出来的兵马因为着急清场准备迎接张瑄和李倓的到来,见这些百姓拖家带口行进缓慢便有些按捺不住,有些军卒直接就挥起了鞭子。

军卒的暴力旋即引发了百姓的反抗。这些从灵州、朔方各州府内抽调过来的移民,本心里对撇家舍业去两宁州开荒屯田再建家园就有些不清不愿,兴致并不高,如今见军卒竟然鞭笞伤人,自然是让一些百姓不满。再加上有好事者的挑动和挑唆,事态逐步扩大。

越来越多的百姓堵塞在路上,不肯行动,呼喊着要回归家园故里。

前方的骚乱声浪动静越来越大,直接惊动了河州府的官员和守军。

他们明知道张瑄和李倓的队伍就在百姓队伍的后方,但奈何移民人数众多将道路完全堵住,他们鞭长莫及,赶不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群百姓调转方向向张瑄的队伍涌动而去。

“请平西王为我等做主”

“我等不愿移民,要回归故里”

“凭什么强制我们去那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我们不干了……平西王给我们一个说法”

也不知道这些移民是怎么知道张瑄就在身后不远处,应该是有人鼓动带头,所以这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浪潮一般的移民人群就涌了过来。

南霁云面色大变,立即率众军奔马上前,将张瑄和李倓密集地护卫在保护圈里,大声急急道,“大帅,大事不好,这些移民人数众多,若是冲击之下,我等很难守住。且让末将保护大帅和殿下,立即后退三十里吧”

张瑄神色不变,眼角的余光发现李倓竟然也镇定自若,不由暗暗赞赏了一声。

“不要慌,慌什么?”张瑄朗声一喝,“列阵,擂响军鼓,鸣军号”

南霁云领命,5000骑兵结成重阵,手持长枪严阵以待,准备迎接移民群体的冲击。而几个军卒则拼命擂响了军鼓,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苍凉呜咽的军号也旋即回荡在空场之上。

呜呜呜呜呜

咚咚咚

军鼓与军号声交相呼应,骤然升腾在旷野之上,涌动的人群慢慢平静下来,在距离南霁云军阵百余丈处拥挤起来,占满了道路及道路两侧的良田旷野。

南霁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刚才也是捏了一把汗。

南霁云打马上前,大声高喊道:“尔等不得骚乱平西王就在后方,若是尔等有冤屈可自行选出代表去面见平西王,平西王说了,若是诉求有理,他定然为尔等做主”

“若是趁势作乱,冲击朝廷军马和平西王仪仗,罪该万死”

……

……

为了安全起见,在南霁云的再三要求之下,张瑄与李倓还是往后退了数里,在一个军屯堡垒前面停下,自然有军卒上前来为他和李倓设立了露天的桌案坐席。

十余名年龄不一、高矮胖瘦不等的移民代表在一队军卒的“监视”下从道路那头走来,张瑄静静地望着这些人,心神非常平静。他知道,老百姓一般是闹不起事的,这种骚乱肯定是因为里面有带头撺掇之人,而这些代表显然就很可能是带头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四旬左右虽穿着农民服饰但却有几分读书人气质的中年男子,此人脚步沉稳,目光坚定而敏锐,张瑄只扫了一眼,就判断他腹中有些“乾坤”。

这中年男子身侧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童,梳着大唐女童常见的那种发髻,小脸虽然清秀但眉眼间有些肮脏,她紧紧地抓住男子的衣襟,不敢正视两侧戒备森严的军卒,显然有些畏惧。

这些人走得近了,南霁云一声大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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