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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宫闱血-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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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奚漓的眉梢微佻,轻笑着道:“皇上今儿龙体不适才让我来给东越的贵客接风洗尘,你现下去,皇上大约也是睡了的。东西就给我,一会我回宫也是要去回禀的。”

侍卫听着也有理,恭敬地呈上了画像给他。

薄奚漓接过信封,将里头的画像抽出来,提着灯笼的宫女忙小心地上前。灯笼的光并不十分明亮,却是足以看得清楚纸上的画像。

一侧的太监“嗬”了一声,看来他也是认出那画像上的人来了。薄奚漓的眼眸微微一撑,与他来说,自然是惊讶的。他没想到东越的皇帝要找的人会是她!

薄奚漓的唇角一扬,看来这一趟行宫来得很是值得啊。

作者题外话:哈哈,这个真的很好玩哦。嗯嗯,下一章就V了,故事不是很长的哟,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八章 欺人太甚

“这……这不是孟小姐么?”太监疑惑地问着。孟小姐与皇上自幼要好,她也时常入宫去,太监是不会认错的。他只是奇怪,东越皇上怎的会认得孟小姐?

薄奚漓略略一笑,也不说话,将画像纳入怀中抬步往前。

皇帝虽未来,宴会却早已经布置妥当。

薄奚漓随着宫人过去,远远地就瞧见那边灯火辉煌,进出的宫人络绎不绝。众人见他过去,忙跪下行礼。目光环顾了四周,东越的人却是一个不见。

薄奚漓才转身欲问,便瞧见有宫女自外头急着入内,见了他,忙行了礼道:“世子,东越皇上和公主说今夜都乏了,就先歇息了。”

“不来?”薄奚漓的眉头一皱。

不过西凉的正主都没来,怨不得东越皇帝不悦了。薄奚漓来此倒不是为了清雅公主,可那东越皇帝他倒是想上见一见。于是转了身道:“既如此,我们西凉也不能失了礼仪,过去给东越皇上请了安就回宫给皇上回禀吧。”

太监听着也有理,忙嘱咐着刚来的宫人先去通禀。跟着薄奚漓出去,太监忍不住赞道:“还是世子想的周到。”也怨不得皇上要世子走这一趟呢。

薄奚漓的嘴角一扬,皇上盯着显宇王府不放,胜败就在此一举了。

……

徐一晟才关上了寝室的房门从里头退出来,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本能地回头,见是刚才来请他们过晚宴的那西凉宫女。她跑得有些急,急喘着,见了他,跑得更快了。

“大人,我们世子来给皇上请安。”

闻言,徐一晟心下疑惑,西凉皇帝自己不来,先是让区区一个新科状元来迎接他们,现在又叫什么世子来请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没有开口,开口道:“我们皇上已经歇下了,你就说……”

徐一晟的话未说完,那清晰的声音从夜幕中传来:“真是不巧,是我来的晚了。原本也是为了画中之人的事,既然越皇陛下已经歇下,我也只能改日再来。”薄奚漓远远地站着,朝徐一晟礼貌一笑,然后转身。

“慢着!”与预料中的一样,在薄奚漓转身之际身后之人就叫住了他。薄奚漓又回身,听徐一晟道,“请世子留步,我们皇上是好客之人,世子既然来了,不如就入内小坐。”他说着,小声推开了房门。不一会儿,又见他出来,迎了薄奚漓进去。

宫人们都侯在门外没有入内。

未穿过珠帘,便闻得东越皇帝的声音传来:“朕倒是意外的很,没想到世子来了郢京。”那三百里疆土就是从薄奚漓手中丢掉的,这一点东越皇帝可清楚得很。

面前珠帘的一阵“哗啦”声,里头面目俊朗的男子已经抬眸朝薄奚漓瞧去,他似是已经明白西凉皇帝遣薄奚漓来的用意了。薄奚漓上前行了礼,他又道:“公主那边就不劳世子过去了。”

简短的一句话,亦是在告诉薄奚漓,面前的这个男子心思透彻的很,一眼就看穿了皇上的计划。不过对那清雅公主,薄奚漓也确实没什么念头,他从容笑道:“是,外臣谨记越皇陛下所言。”

东越皇帝点了头,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敛起了一些,声音也略低沉:“朕听说世子知道朕要找之人的下落?”

·文】薄奚漓依旧笑着:“正是,只是不知您找她所为何事?”

·人】华服男子的眼底似是淌过一丝希望,见他浅笑着道:“朕有些私事……”

·书】自然该是私事。

·屋】薄奚漓抿唇一笑,却是道:“只是这行宫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她不过是一个庶民,得不到皇上的允许没有资格觐见您。可是要外臣禀明了皇上……”

“不必。”他抬手打断了薄奚漓的话,薄奚靖丢了疆土还想拿他当傻子处处算计,如今他不过是要见一个人,还用不着让薄奚靖知道。

悄然看着他的脸色,薄奚漓心底冷笑一声。

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即将被东越皇帝抢走,看她还有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算计显宇王府?

……

翌日清早,几只鸟儿停在尚未发芽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孟宁提着裙摆从阶梯上下来,上前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笑着道:“娘,我与您一道过别院去!”

楚灵犀柔和的笑了笑,开口道:“怎的今日不入宫去么?”

“不去了,皇上那没什么事。再说,我也很想见见王妃,我想听先皇后的故事!”孟宁欢快地说着,先皇后的事她总是零零碎碎听到一些,娘和先皇后的关系没有那位显宇王妃来得亲,有些事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孟宁真的很好奇,那该是怎样传奇的一个奇女子啊,能叫太上皇如此诚心地对待。

楚灵犀的神色有些黯淡,见她上了马车,只得嘱咐着:“这种话莫要在主子面前说。”

孟宁吐了吐舌头,小声道:“知道了娘,我心里有数。”

楚灵犀这才放心地点了头,这回思昀来京几天,太上皇特地让她过去陪陪思昀,怕她觉得闷。楚灵犀的目光落在孟宁的脸上,她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们都老了。

皇上如今年轻有为,先皇后若是还能见着,一定会很高兴的。

外头街上热闹得很,孟宁看了片刻,落了车帘道:“娘您说皇上这次会怎样处置世子呢?那天晚上我还在宫里瞧见皇上深夜召见他呢,您说王妃来求情,皇上会听么?”

楚灵犀不免失笑,伸手替她理了理发丝,道:“这些事哪里是你能管的?皇上自有皇上的主意。”

孟宁显得有些失望,瘪瘪嘴不再说话了。楚灵犀握住了女儿的手,她明白女儿为何不开心。她一方面希望女儿能和皇上走得近一些,让皇上过得快乐一点。一方面又害怕日渐长大的女儿会对皇上产生不一样的情愫,怕到时候事情无法收场。可她又不能对她严明皇上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个母亲,楚灵犀其实一直很矛盾。

楚灵犀正恍了神,马车突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孟宁本能地掀起了帘子问。

车夫回头道:“小姐,有人拦车。”

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瞧去,孟宁见一个锦衣男子握着折扇站在他们面前。他一见孟宁,眸子蓦地一紧,虽然两年过去,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孟宁来!

看他的脸色徐一晟心中已经了然,他忙抬步上前开口道:“我家少爷有些话想问问小姐。”

孟宁讶异地摇头道:“我不认识你家少爷。”看那人的打扮该是非富即贵,可她着实不认识这个人。

楚灵犀也疑惑地探出身来,京中权贵她都是认得的,可是这个人是谁?

孟宁已经落了帘子,涨红了脸道:“娘,我们走。”她是个姑娘,被一个男子当着自己娘的面说有些话想问她,孟宁再豁达也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了。

徐一晟见马车要走,他情急之下伸手入了马车,一把抓住了孟宁的手。孟宁一阵吃惊,本能地一缩手,倒是被外头之人用力拉了出去。

“孟小姐,你误……”

徐一晟的话还没说完,只闻得一阵厉风自身后传来,他惊慌避开,楚灵犀厉声道:“放开我女儿!”

站在一侧冷眼旁观的锦衣男子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过是来问几句话的,面前三人如何打了起来他似乎也想不起来了。仿佛就是几句话不和,双方就大打出手了。

徐一晟懒得解释了,锦衣男子更不会上前去解释。

“少爷……”

徐一晟朝身后之人请示着,锦衣男子叹息道:“拿下。”

既然不肯乖乖听他问话,那就先带回去再说。

徐一晟得令,出招越发地快了。他以一敌二到底也是不利的,好在对付孟宁不在话下,他趁机就一招打晕了她。回身将她背上身,楚灵犀的眼眸一撑,忙出掌朝徐一晟袭去。袖风如利刃,徐一晟足下一旋,衣袍扬起的瞬间,那块挂在腰际的金牌完整地露了出来。

楚灵犀不可置信地看着金牌上清晰的一个“越”字,她的步子一滞,动作也迟疑了下来。

……

“你说什么?东越皇帝掳走了宁儿?”靖儿猛地从御座上跳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底下的楚灵犀。

楚灵犀的脸色铁青,低声道:“那是东越的金牌,和我动手的应该是东越皇帝的贴身侍卫……”言至此,她微微顿了下,似是想起那始终站在一侧旁观的年轻男子。

楚灵犀心头一惊,莫不是他就是东越的皇帝?

靖儿不顾她的脸色,绕过了御案下来,她的音色低沉:“他掳走宁儿作何?”

楚灵犀蓦然回神,她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入宫来,皇上,宁儿她会没事的吧?”她很担心,可是此事涉及东越,西凉才丢了疆土给东越,是以楚灵犀也不敢乱来。

靖儿的神色凝重,她怎么也想不到东越皇帝会带走孟宁。他二人之间该是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才是啊。

狠狠地一甩衣袖,她高声道:“孙全,给朕备轿!”她还没有去行宫见东越皇帝的打算,看来今日是不得不去了。

匆匆从御书房出来,远远地瞧见薄奚漓过来。靖儿阴沉着脸大步往前,薄奚漓已上前行了礼,开口道:“臣正要来告诉皇上这就过行宫去,怎的皇上也是要出去么?”

靖儿的步子未收,只道:“既是如此,世子便与朕一道过去。”

薄奚漓的目光落在后面楚灵犀的身上,他的脸色未变,从容道:“皇上亲自去了,臣还要去么?”

孙全已经替靖儿掀起了轿帘,靖儿跨步入内,冷声道:“朕去见东越皇帝,你去见公主,有问题么?”

帘子快速地落下,外头传来薄奚漓的声音:“是,臣遵旨。”抬眸之时,御驾已朝宫门而去,薄奚漓想着方才见到的皇帝的脸色不禁出笑。孟宁在皇上心里果然非同小可,今日的行宫可要热闹一阵子了。

楚灵犀在御书房外站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御驾发呆。方才出来时,皇上要她不必担心,说一定会把宁儿平安带回来。

楚灵犀深吸了口气,她是信的。现下,她还是先过别院去,宫里的麻烦事她也不想让太上皇来操心。

……

行宫东越皇帝的寝室。

孟宁被绑了双手安置在床上,如此也是怕她醒来不安分。坐在床前的男子皱眉道:“怎的还不醒来?”

徐一晟被问得语塞,半晌,才开口:“属下并未用多少力,这孟小姐怎的这般柔弱?”他说的时候,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似还在细细地回想着当时究竟多了几分力。

男子不再说话,徐一晟也只能静静地随侍在一侧。床上的女子轻阖着双眸,依旧一动不动地睡着。华服男子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他又想起西凉的人告诉他说他要找的那个人找不到的话来。其实他心里明白,若是连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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