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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宫闱血-第164章

小说: 宫闱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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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底是不敢动她的。这样想着,她不免觉得得意。

只片刻,房门却又被人推开,薛太妃的心口一紧,抬眸望出去,隔着绡帐,只朦胧地看见一个身影。看着,也不像是太监不像是宫女,更不是方才来的那女子。薛太妃有些吃惊地探出头去,见进来的却是华太妃,她在吃惊之余,倒是奇怪起来,怎的外头的侍卫都撤了?

不过看见是她来,她倒是也放心了些,下了床,笑着叫:“姐姐。”

华太妃因为想着她与人私通的事,此刻看她是越发地不要脸了,上前,扬起手就狠狠地一巴掌扇下去。

“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薛太妃被一下子打懵了,捂着脸看着她:“你……你打我作何?”

华太妃趋步上前,声音冰冷:“这是替皇上打的!”

面前女子一颤,惊恐地看着她,随即竟是笑:“皇上?姐姐何时也归顺了皇上了?果然是和贵妃娘娘关系好的人,靠山也来得快!”她的事,想来华太妃也是知晓了,她也无需再瞒着。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叫华太妃越发地盛怒了,她上前,再是狠狠地扇了一掌过去,瞪着她:“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势力!”

薛太妃惊叫了一声,越发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捂着脸叫:“前几日贵妃娘娘总往你往里去,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么?现在来和我说势力不势力,你没资格!”

“谁都没资格,可皇上有资格教训你这个贱人!”她步步紧逼,薛太妃的脚后跟踢到身后的床边,一下子跌坐在了床沿。华太妃俯下身去,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颚,“你以为我的皇上是谁?”

底下的女子惊恐地看着她,好半晌。似乎才猛地想起什么来,哆嗦着嘴唇开口:“你……你疯了!”先帝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却还是一口一声皇上!

“我可没疯,疯了的人是你!竟敢背着皇上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不配做皇上的女人!”她猛地扼住了她的颈项,薛太妃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本能地握住她的手,却不想她的力气那样大。华太妃靠近她,忽而压低了声音,“做出这种事,岂是一杯毒酒就能让你一了百了的?我告诉你,皇上还活着,他不会放过你的!”

薛太妃惊恐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拼命地妄想扳开她的手:“你……你胡说!”

她冷哼:“你的事,宫里的人没资格管,今日我就替皇上清理后宫了!”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有那么一个恍惚,她像是又回到三年前,她们还在后宫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华妃娘娘。而面前的女子,她竟仿佛是看成了傅承徽,那个,杀了她孩子的凶手!

咬着牙,她此生最恨能怀上薄奚珩孩子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竟还妄想用这个孩子保住她的命!呵,可笑,真是可笑!她休想!

薛太妃只觉得呼吸渐渐地有些困难了,她有些难受地呻吟着,掐住她脖子的手,却是那一刻,又突然放开了。大口新鲜的空气涌入口中,她伏倒在地上,艰难地咳嗽着。突然,小腹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随即,一阵尖锐的刺痛袭上来,薛太妃惊叫一声,本能地捂住了腹部。

身边的女子冷冷地开口:“你这样的人,连一杯毒酒都不配!”怀着野种,还想安逸地死去,那真是痴人说梦!她上前,又是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啊……”薛太妃痛得滚成了一团,浑身颤抖不已,“不要……啊,好痛,姐姐,求你不要杀我,救……救我……”她痛得冷汗涔涔,可面前的女子依旧无动于衷。

看着鲜血从她的下身缓缓流出来,华太妃的眼底依旧是深深的厌恶:“像你这种人,这么死还便宜了你!你也该跟傅承徽一样行幽闭之刑!”

闻得“幽闭”二字,薛太妃不禁浑身一颤,她艰难地抬眸看着居高临下的女子,当时傅承徽被赐死华太妃去了,她也是知道的,她只是没想到华太妃还对傅承徽行了幽闭之刑么?

腹中的绞痛越来越甚,可是她的意识却像是渐渐地清晰起来,温热的东西不断地从她的两腿间流出来,她痛得脸色惨白,却在这一刻,突然笑起来。

华太妃冷冷地看着她:“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她咬着牙道:“你以为真的是傅承徽害死你的孩子?”当时侍卫来带走傅承徽的时候,傅承徽还与她说着话呢,若真的是傅承徽,明知道那边两位娘娘都中毒了,她还怎么能在她功力谈笑风生?虽然居然怎么回事她不清楚,可是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傅承徽。这件事,隔了那么多年,因为事不关己,她也从没有说出来过。

华太妃竟是怔住了,半晌,才脱口问:“你说什么?”

地上的女子艰难一笑,随即剧痛席卷了全身,她背过身去,身子滚成了一团,任凭华太妃如何问,再是不开口。她不让她好死,她也不让她好过!她以为给她的孩子报了仇,这么多年,竟是找错了对象。呵,她想着,心里会想要笑。

…………

傍晚,有太监回宫的时候,只回了皇帝说御福寺的事了了。

少煊正在钟元宫内,华太妃只找人软禁着,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璇玑抬眸问他:“御福寺出了什么事?”

他只轻描淡写地开口:“薛太妃与人私通,我让人赐死了。”

璇玑略略有些惊讶,他只道:“这些事不必管了。”

璇玑这才回了神,抿唇一笑,推着他:“你快去吧,别让大家都等急了。”除夕晚宴,皇帝是一定要出席的。

少煊点了点头:“嗯,你休息会儿,我很快回来。”

待他出去,思昀才上前,小声道:“原来那薛太妃竟是做了这种事啊!”

“你知道?”璇玑皱了眉。

思昀却摇头:“也不算知道,只那日奴婢见皇上去过薛太妃的房里,想着好端端的,怎的皇上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薛太妃也真是不知好歹,安宁的生活她不要,非得做出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

璇玑抿着唇,也不笑了,只皱眉问:“她不是疯了么?”那日,华太妃来芜烟居里,是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说薛太妃疯了。

思昀怔了怔,随即才道:“可不是装疯的么?”

二人才说着,外头有太监端了药进来。思昀也不说这些事了,喂给她吃药,笑着道:“小姐什么也别想,好好地将身子养好,给皇上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想着腹中的孩子平安,璇玑不免也开心起来。

喝了药,又吃了东西,思昀坐在她床边陪着她聊天。

这日,才过了酉时,皇帝就早早地回了。思昀见他入内,忙起身出去了。他见璇玑还不曾休息,皱眉道:“怎的还不睡?”

见他坐下了,璇玑才开口:“在你回的早了。今儿除夕,你这么早早地离席,也不怕人笑话。”

他低柔一笑,圈住她的身子:“喝了几杯酒,也乏了,就早早地回了,还要陪着你守岁的。”

璇玑心头一暖,抬眸,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璇玑略闭上眼,回应着他的吻,他低声笑着,薄唇离开她的唇,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璇儿,又是一年将过。”

她低低地应着,握着他温暖的大掌,贴上自己的小腹:“嗯,明天,你要当爹了。”

他听了,越发地高兴起来,圈紧了怀中的女子,此刻觉得越发地幸福。低头吻着她的额角,话语清幽:“累了就睡会儿,明儿也不上朝,我就在整理陪着你。”

她轻笑着:“不是说要守岁的么?”

“嗯,一会儿会叫你。”

她也不勉强,在他的怀里略翻了身,却见他的眉头微皱,神色似是痛苦。

“少煊?”她拧起了秀眉叫他。

他低眸浅笑:“怎么?”

“你怎么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胸口,此刻他早已脱下裘貉,她的掌心下,还能隐约地感觉得出他胸前异常的一层垫子,靠得近了,她才闻得出那药味!昨夜混乱,今日醒来时,因为孩子和夏清宁的事,她竟都不曾去注意过他有没有事!急急地问着,“昨晚受了伤么?”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啊!

少煊见她是误会了,也不想解释薛太妃的事,轻声应着,笑道:“没事,一点小伤,上过药了。”

璇玑心里心疼,知道他是不想她担心才不说的。抚在他胸口的手越发地轻柔了一些,她低低一叹,只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能停留在光启三年,来年,大家都要好好的。

蓦地,又想起薄奚珩来,她的眉心微拧,闻得少煊唤她:“怎么了?”

她才摇头:“没什么。”暂且不想那些事了,至少这一刻,她和他都是安宁的,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

…………

因着昨日夜里守岁了,翌日外头也没有宫人进去吵着他们休息。

苏公公在外头倒是有些不适应,以往每日清早他都是要伺候皇上起身去早朝的,这新年伊始,不上朝,他倒是像是一下子缺少了点什么似的。

思昀好笑着看他:“苏公公就停歇会儿,也坐下喝杯茶岂不好?”宫女的话,说得苏贺一阵尴尬。

璇玑与少煊起身的时候,闻得外头的宫人说今儿又是下起雪来了。

命思昀打开了窗户,倒真是瞧见外头一片茫茫的白色。

又过一会儿,苏公公进来道:“皇上,有侍卫过行馆那边来,说是和娘娘说,那边的事准备好了,娘娘若是去,由侍卫带着去。”

刮风下雨,也只此一次了。

璇玑不自觉地开口:“孩子,娘带你去送送我们的恩人。”

巳时三刻,御驾从宫内出去。

因为璇玑的身子弱,里头特意加重了好几层的垫褥,少煊却依旧不让她躺着,怕御驾颠簸,又伤着她。一路上,都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

……

郢京城郊,一处静僻之地,一身孝服的兴平公主直直地跪在夏清宁的棺木前。她的一双眼睛已经再无泪可流,棺木,还没有下葬,因为夏玉说,西凉的皇帝和贵妃娘娘也要来送葬。

垂于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她的心头悲凉。

他们到这里之后,她一直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跪着,夏玉好几次动了唇,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身后才传来了马队的声音。

兴平公主回眸的时候,看着那华贵的御驾已经停在他们身后。有太监上前,掀起了帘子,一身明黄的身子下来,她见璇玑正被他抱在怀中。他的每一步都极为小心,生怕会摔着她。

那一刻,原本再流不出眼泪的兴平竟又是猛地模糊了双眼。

曾经,她也是那么幸福,怀着孩子的时候,清宁也曾这样抱过她……

是了,那一日,也这般下着雪,比之今日的,还要大……

可是如今,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因为璇玑,清宁死了,可是璇玑还能那么幸福。

眼泪蜂涌而出,低落在地上,化开了积雪。那深深的两个窟窿,犹似她那被瞬间剜去的心窝……

【宫闱血】40

夏玉见他们过来,忙抬步上前,他与兴平公主来了这里,也不曾打伞,此刻的肩头早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苏贺见皇帝与贵妃过去,忙命人举了伞上前。

璇玑轻轻地唤了声“师父”,夏玉的神色黯淡,脸上尽是苍白,他勉强笑了笑,才道:“来了?清宁看见了,会开心的。”

璇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看向那棺木前的女子,兴平公主已经回转了身子,不再看着他们。风雪里,璇玑看她的身形越发地瘦弱,她的双肩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璇玑避免攥紧了少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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