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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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州到皇城,一路上的驿兵,一个都没有见回来!”罗将军脸色青黑,“恐怕全遭了季将军的毒手!”
皇上鼓着腮邦。咬咬牙,心中寒意无比,看一眼天上淡淡的阳光,惨笑道:“莫非老天这时也要看我笑话?”
皇上在他身后阴着脸道:“皇上别再犹豫了。如果从一开始你就果断行事,这些事不会拖到这种境地。马家只是聚兵,未必敢动兵。毕竟马家有两枚棋子在宫里。陈州方向这时动兵,应该是来支援寻家的吧?”
皇上厌恶地看她一眼,甩一下袖。“朕大军在手,还怕马家和陈州造反?朕只是不想因为动兵,扰乱这安定的秩序!罗将军,传令下去,将杨沛林等押往刑场。以谋乱之名在午时处决!”
“皇上。”铃儿抱着两个孩子,披头散发地从屋里扑出来。
皇上举起一只手。抬头看着天,不肯回头看她和哭泣的孩子,冷声道:“把杨安馨带到刑场上,午时与其父一并处死!”
皇后暗藏着嘴角的笑,手一挥,两个嬷嬷冲上去,夺走安馨交给罗将军旁边的一个士兵。
铃儿对身后的宫女哑着嗓子大叫,“你们给我把安馨夺回来!”
这些宫女都是皇上派过来的人手,虽有武功却不敢行动。碧芳和碧芬疯一样向外边冲去,两个宫女捉住她们。
皇上挥一挥手,“把寿禧宫封闭起来!”
铃儿软倒在地上。
皇上跟罗将军走了,皇后跟在后边,让人带走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回头看一眼悲惨无比的嘉仪娘娘,只有碧芳和碧芬陪在她的身边。皇后脸上一直没有绽放笑容,但心里已经兴奋得要飞,太好了,后宫大敌马铃儿终于被打倒了,真是苍天有眼呀!
寿禧宫里前殿和后殿的大门和窗户被钉上木板,打上封条。
太皇太后闭目盘坐在自己屋里,一言不发,两耳却聆听着外面嘈杂的动静。终于,四周安静了,连后殿孩子的哭叫声都没了。
“他们走了。”罗妈妈一直趴在门缝上偷看偷听外边的事。
“可是寿禧宫被封了。”谢嬷嬷失魂落魄地道。
罗妈妈走进里间,看看软榻上坐如木雕的太皇太后,眼神跳了跳,不敢说话。
“是不是你们以为我就这样完了?”太皇太后猛地睁开眼,两眼血红地恨着罗妈妈。
罗妈妈连忙摆摆手,“奴婢不敢这么认为。”
“哼!”太皇太后一双美目向着远方射出无数阴冷的箭,“哀家如果就这么完了。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罗妈妈跪下来,低着头不敢出声,谢嬷嬷在角里颤抖,心里担心着太皇太后是不是要疯了?
后殿里,铃儿解开衣衫,缩在床榻边喂孩子奶,嘴里还在念叨,“对不起安馨,我没能保护到你…对不起,表嫂嫂,表哥”孩子安静了,冰凉的泪水布满脸上,她绝望地闭上双目,心里暗暗骂着太皇太后,老妖婆,老不死,就是你的野心害了马家所有的人…
“娘娘保重。”碧芬小心地安慰。
碧芳魂魄依旧未安,早上皇上得知寻香不在宫里时,当时要斩她们几个奴婢,全靠娘娘抱着孩子阻拦。此时皇上走了,再不追究寻香是怎么逃出去的,但嘉仪娘娘从此被打入冷宫,刚才士兵们钉门窗的声音,还在耳边恐怖地敲响。
“娘娘。你说杨夫人现在可有到了天泉寺?”这是唯一的希望,碧芳不敢想象,从此主仆几个被关在这里无人问津,有一天会怎么死…
铃儿缓缓睁开一双烂桃般的大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我相信表嫂嫂一定会全力来救大家,如果不能,我们死了,她一定不会一个人活着。不知道祖母和娘亲现在怎么样了?”
碧芬不停颤栗,“刚才外边说马家聚兵了。皇上没有剑砍了我们的头,已是庆幸”
铃儿低头看一眼怀里吃奶的孩子,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身为马家的女儿,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可是我能这么抱着善儿,有她在,一切不幸便不觉得了。”
碧芳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起来,碧芬见了,也学她的样子,祈祷着:“希望杨夫人能把先皇顺利地请下山来”
明天元宵,今天天气又放晴了,皇城大街小巷都挂满了花灯,人们穿着厚厚的袄衣,兴奋地在街头聚集,谈论着明天的闹热。
街道上到处是粉花爆竹的碎屑,孩子们欢快地打闹着。各式叫卖声在街巷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各处正沉浸在新春祥和的欢乐里,突然街上有大队士兵涌出,象要打仗一样。
“不好了。马家军占领了西面城门。宫里有内乱?”有西面过来的人悄声传播。
“年还没过完,又要打仗了?”百姓失望不已,安宁顿时被粉碎了。
刹那间,皇城的各处弥漫着战争的紧张气氛。
薜洪志和李左相带着两千士兵押着一串囚车从西面而来,皇上和罗将军披甲着凯地从午门出来,走上午门外的执法台。
“要杀重犯了。”有人在午门外见得此景,高声一呼,立即传遍近处的大街小巷,等着过元宵节的人们,如洪峰般涌向午门外,争先恐后地观看新春的第一场大刑。
“过年前不是天下大赦吗?怎么正月未完,便有大刑?”
“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吧。听说过年前有刺匪行刺皇上”
“天哪,竟然还有婴儿木车?”
百姓议论纷纷,看到两个士兵将一架婴儿车抬放在断头台前,将一个婴儿放进车里。那婴儿一直在哭,此时已经哭得疲惫过去。
“皇帝诏曰,本朝右相杨沛林等,仗势蓄谋,与山匪勾结,刺杀皇上,意图不轨”罗将军一边宣读圣旨,一边看着断头台前的几架囚车,和一根木桩上绑着的一个小孩。“经刑部、兵部与尚书省会审,查明杨沛林等罪证确凿,将杨沛林等推出午门于今日午时斩首,并诛灭九族!”
“诛九族?”
观看的百姓吓得不敢再议论出声。
有人愤怒地向囚车扔杂物,骂一声:“反贼该死!”
皇上披裹着皮衾,从执法台走上午门上三城高的城门,眺望着远方。罗将军跟上去,小声道:“皇上,臣担心得很”
皇上英俊的脸上勒出两道深壑,“西面可有封锁好?”
“马府在皇城西角,臣已经派了六万士兵将西城的人散开,用人墙防守着西面。另派了十万大军守在陈州过来的路上!”罗将军满脸焦虑,虽然他是将军,可是他也有家人在城里,所以他并不想真的打起来。
33 有种
“季大人那里不过五万军,就算这一年他有暗中囤兵也超不过新增两万!何况他从陈州过来,就是在城外能够驻扎下来,粮草不及我们充足!”皇上挑挑眉,脸色青紫带乌,抚着胸口心痛道:“朕真小看了季将军对寻家的义气!他竟然连朕都不要了,却为私人之交与朕翻脸。季大人这一回可是大伤朕的心呀。”
“皇上。过了午时,寻香若是不带着天王令出现,怎么办?”
皇上拳头紧握,“朕已经忍了很久了。寻香出不出现,杨沛林都得死!”
“可是这会令季将军真的动兵。”罗将军不怕马家手上的那些兵,马希元并不擅长用兵,但是季将军那边却不同,在用兵方面,季将军甚至比他还厉害一筹。
皇上将金剑高举在头顶,冷笑道:“这一次朕要让大家知道何谓天威不可犯!”
罗将军看到他眼里闪过异常的冷峻和深沉,闭上嘴,远眺着北面。
皇后领着一群女人从里面登上城楼西面,兴奋地看着午门外的法场,指指点点。皇上听到背后的声音,转过头,厌恶地看着那群女人。
断头台前,婴孩突然又嘶声哭叫起来,刑场上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皇上的心莫名地被孩子牵动,甩一下皮麾,走下城楼。
“薜大人。这孩子这样哭下去,等不到行刑时,恐怕就会断气。” 负责看婴孩的一个老兵,大着胆子往执法席上禀报。
薜大人和李大人对视一眼。李大人咬咬牙向皇上迎去,小心禀报了老兵的意见。
皇上嘴角动一动,看一看包得严实的孩子,心里有种滴血的疼痛,心中十分难过。杨沛林一家有谋反之心,怎地我对他的孩子倒起了怜恤之心,再看一眼绑在木桩上的元烨,却是没有半分同情。拖着长长的皮麾,一步一步走到沛林面前,沛林目光愤怒地盯着他,待他走到面前,终于说出一句话,“想不到你平时满口仁慈,此时不仅不放过元烨。连婴儿都不放过。”
寻海涛、寻桦、寻庆、寻天化和柳长青五个俱是怒目瞪圆,如要吃人的老虎,注视着皇上的同时。留意着刑场四周。
皇上此时没有心情和杨沛林斗嘴,冷冷道:“为了救你。马家聚兵,陈州也发兵了。你说,此时朕此时应该怎么做?不只你令朕失望,还有马希元全然不顾女儿在宫中的处境。既然你们都只顾自己的打算。朕就成全你们。马家和陈州要支持马家寻家谋变,朕就不客气了!”
“黑与白都是你们在说!”沛林大义凛然,“从赐婚到我在回家的路上被捉,我就准备好了,你们不过要的就是我这一俱血肉之躯,如果取了我这一俱躯体。能令一切事情平静下来,那我就死吧!”
皇上嘴角斜起一个笑,“只死你一个就解决这么大的问题。哪来那么便宜的事?”把春向沛林靠近,低声道:“寻家和马家支持太皇太后有意藏匿天王令,马家发兵,陈州也来起哄,你说只死你一个。这事能平静吗?”
沛林闭上眼睛。皇上本来在寻找一切理由弄死他,太皇太后的野心一暴路。马家一发兵,当初寻香藏了天王令…显然,这将是一场诛族大案。唉,寻香,她此时去了哪里?
皇上盯着他良久,心情平静下来,又向元烨走去。这时婴孩子的啼哭又停止了,皇上觉得心里略略舒服一些。
沛林睁开眼看一眼婴儿车,可怜的孩子,怎么如此生不逢时。视线转到元烨身上,心中泛起酸楚。
“拿上来!”皇上手一抬,两个太监抱着个小木箱走过来摆在元烨面前,打开木箱,露出一只精致的木偶,上面刻着字,扎满钢针。
皇上拿起那只木偶,递到元烨面前,质问道:“本来朕放了你一条生路。杨大人被关,杨府的下人朕并未解散,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栖身之地。不想你却在暗中私造木偶,将朕的名字刻在木头上,还刺满了钢针,若非朕自小有佛符护身,只怕此时已经被你咒得升天。”
元烨脸色惨白,全身抖擞几下,咬紧牙,看一眼沛林,想这一次大家都死定了,懒得作辩解。
“杨大人。你看看这个吧。你不仅喜欢泥陶,也喜欢雕刻,闲余时教元烨雕刻,可是你一入狱,他对你很忠心,立即雕了这个玩意,要咒死朕。”皇上拿着木偶走到杨沛林面前,把它放在他的眼前,平静地道。
沛林仔细看了看那木偶,的确是他教元烨的刀法,心中酸楚更甚,想不到这个聪明过人,性情怪异无常的孩子,竟有这样的人情,眼神慈爱地看一眼元烨,心疼道:“傻孩子。我教过你,这一生要走正直的路,做正直的人,忘记过去的是非。你才多大?却傻乎乎地做出这种傻事。”
皇上鼻孔里喷出一声冷气,远远地一扔,那木偶飞落进木箱里,“朕将元烨抓来,可是证据确凿,没有半点冤枉和诬陷!”
元烨鼓几下腮帮,壮胆叫出一声,“你害六表叔,你就是坏人!”
刑场上更加寂静,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嗓门,天哪,这孩子竟敢当众